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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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志国说:“对,有这个可能!不但如此,他们还可能混在人群里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走,过去看看。”
这家旅馆不大不小,约有五十间客房,主要供坐汽车的人住宿。老板是一个中年秃顶的男子,看到邢志国和朱所长就象见了他爷爷,立即现出一副殷勤相,点头哈腰,又是敬烟又是倒茶。
邢志国问老板的生意怎么样,老板忐忑不安地说马马虎虎。邢声国又问他们看到什么可疑人没有,老板紧张而纳闷地说没有。袁世民知道这问不出什么,要老板先带他们到上面看一看。
两地刑警在老板和几个服务员的陪同下,不管住没住人,一间一间地看。当他们走到三楼的306时,三楼的楼层服务员说:“这里有人住,但现在出去了,要不要看?”袁世民说:“都要看,请开一下。”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行李,两张床上的被子还整整齐齐地叠在那里,没有动过,但外边那张床有坐过的痕迹。
林洋洋打开只留了一逢的窗帘,惊呼一声:“看,可能就是这个地方!这里真是一个好观察点,可以把储蓄所两端三百米范围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大家一齐拥到窗口,又骂敲诈犯太狡猾,说这个地方选得绝。
“这间房总共有几个人?”袁世民问那服务员。
“开头是一个,后来又来了两个。”
袁世民异常惊喜地说:“三个人?能够确定吗?”
“基本上能确定。”
“他们长什么模样,你看清了吗?”
“他们都戴了头盔,看不清。”袁世民又是一阵惊喜:“都戴了头盔?!你能确定吗?”
“能确定。三个人进了招待所还整整齐齐地戴着头盔,显得很怪,我当然记得很清楚。”
林洋洋也兴奋地问:“他们的身高体形呢?穿什么衣服?”
“开头那个大概有一米七二的样子,不胖不瘦,穿一件黑色夹克;后来的两个中,有一个又高又瘦,至少有一米七五,穿一件黑色的西装,另一个是一个女孩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身材很好,红头发,穿着很时尚,应该只有二十多岁。”
孙中兴问:“他们的口音呢?”
“跟你们的很象,应该是红山人。”
他们迅速走向一楼的总台。袁世民欣喜地对林洋洋说:“欧海洋三人的体形特征,正好与306的房客相吻合。看来,我那个没有多少直接根据的假设快要得到证实了。”林洋洋也异常兴奋地说:“但愿如此!”
林洋洋拿起登记本一看,上面显示306的客人就是天星市市区的人。她仔细一看,身份证号码多了一位数,且前面显示的区号不是天星市的。
林洋洋强忍着怒火,问总台里一个瘦小的小姐:“你们看了他们的身份证吗?”
总台小姐强装镇定地说:“当然看了。没有证件,我们是不可能给他们登记的。”林洋洋严厉地问:“真的看了没有?”她仍然硬撑着:“看了,当然看了。” 林洋洋说:“那么我问你,上面的地址是天星市的,身份证号码却显示不是本地的,还多了一个数字,这是为什么?”
朱所长拿过登记本一看,怒声问那老板:“你们是怎么搞的?身份证没有就让住宿,是不是又想罚款了?”
那老板慌了,赶紧跑进吧台里,看了一眼登记本,大声斥骂那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不是反复对你们交待了吗?宁可不做生意,也要手续齐全!现在你看,麻烦来了吧。我告诉你,现在还早,有什么赶快给公安同志说清楚。”
那小姐有些委屈地说:“这几天的生意很清淡,我看他戴着头盔,估计是在附近搞摩托车出租的,不要紧,所以没有坚持看他们的证件。”
袁世民抱着最后一线缈茫的希望问:“下面的客户签名是不是那个人写的?”
“也……也不是。他当时说右手受了伤,不好写字,要我帮他签一下,我看到他的手确实缠着纱布,就信了,叫另外一个服务员签的。”
邢志国大失所望,脸上非常难看。
朱所长似乎脸面丢尽,恼羞成怒,猛拍一下桌子:“你们真是乱弹琴,马上关门整顿!”
回去的路上,三人的心情既高兴又忧郁。高兴的是,袁世民怀疑欧海洋一伙的大胆假设,第一次得到了部分证实,专案组进一步靠近了嫌疑人,层层迷雾也就少了一层;忧郁的是,这一伙人既胆大狂妄,又谨慎专业,抓获他们决非易事。利用自动柜员机取款作案,国内外已有很多非常棘手的案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每天都有可能在中午或深夜,出现在全省某个或热闹或偏僻的自动柜员机旁,快速地取走一笔又一笔的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牵动着全省几万的警力为之奔波,收效却可能不是很大。
三人的谈话内容,自然主要是揣测案犯下一次取款的时间、地点以及有可能出现的某种规律。孙中兴转述了曾光兴关于案犯取款规律的推断,认为案犯的取款地将集中于省城。
袁世民表示难以苟同。
他认为案犯在地级市边缘和小县城的一些柜员机上甚至在小镇里取款的可能性也很大,因为那些地方的警力弱装备差,经常难以很好地完成上级下达的紧急任务,而地级市市中心和省城的交通要害处,由于警察机构密集,执勤和轮休的警察很多,交通通讯的装备又相对精良,有利于抓捕;
另外,案犯在深更半夜取款的可能性也很大,国内外很多著名的绑架勒索案里,狡猾的案犯就是在深夜取款;此时由于主客观原因,出警速度较慢,案犯又可以很方便地隐蔽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不利于抓捕。
总体而言,他一点也不乐观,感觉在自动柜员机旁抓获这样的高智商罪犯,可能性非常小。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第二节
林洋洋相对稍稍乐观一些,倾向于曾光兴的推测。不过,她主要是根据欧海洋这伙人狂妄自大喜欢挑战和对社会不满的极端心理,认为他们的主要活动地点,应该集中于省城,在县市的活动,是零星的,目的是为了声东击西,以掩护在省城最具刺激性的冒险活动,最大程度地表现他们的犯罪技能和对公安系统的蔑视。
孙中兴初出茅芦,最为乐观,他借用曾光兴的话说,夜路走多了自然会碰到鬼,他们取二十次,难免倒霉一次,给碰过正着。他还建议,既然欧海洋他们一伙作案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加了,何不将他们的相片分发到全省公安系统或者直接发布通缉令,没在柜员机旁抓到他们的犯罪现场,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也把他们抓起来,搜查他们的住所,再严加审问,应该一样能够侦破。
但袁世民和林洋洋立即否定了这一方法,理由是这些人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地向公安挑战,一个最大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自己还没有被划入侦查对象的范围,如果在全省分发他们的相片或者直接发布通缉令,势必会打草惊蛇,使他们不敢蠢蠢欲动,极大地延长诱捕时间,耗费警力,打破全省的周密部署。
另外,现在对他们的怀疑都是基于间接证据,如果在抓捕他们时没在他们身上和家里找到相应的作案工具,这三个“二进宫”肯定会百般抵赖,让你无可奈何;甚至,即使同时找到了作案用的银行卡,他们可能也会狡辩说卡是捡到的,密码是碰巧猜出来的,专案组在没有银行登记资料上的客户笔迹相印证的情况下,也一样地奈何不了他们。
不经事的孙中兴也忧虑起来。其实,最让袁世民忧虑的是,即使非常幸运地抓到了案犯的现场,人脏俱获,但如果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手的案犯也将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因为市里几个领导已多次明里暗里指示要小心谨慎,真实意思就是不要把他们惹毛了,以免他们狗急跳墙,将某些领导害怕的隐私统统地抖出去,而凭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断定这些人不可能同时去取款,应该是一人取款,另两人放哨,一旦有风吹草动,放哨的人便会分头溜之大吉,将他们手里确实可能存在的隐私资料抖出去,胁迫某些领导命令他们放人。
三人都沉默着,思考着。
三菱吉普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而宁静地飞驰,路旁人工的或自然的美丽风景迤逦不断,在渐浓的暮色中迅速退却,模糊一片。
林洋洋恍惚地看着窗外,心情最复杂,一方面,林丽丽和左光辉的不幸,侦查工作出乎意料的艰难困苦,以及刚才袁世民令人忧虑的分析,让她的心情轻松不起来;另一方面,欧海洋一伙被进一步确定为嫌疑人,迷案初显端倪,使她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心情也好一些。
天星市警方的大批出动,应该惊动了案犯,假如他们哪一天真把所有的隐私资料一股脑儿地公之于众,那个糟蹋丽丽的那个畜牲也可能会被一起扯出来,让她看过究意,甚至找个机会狠狠地揍他一顿。想象着那个畜牲被揪出时的狼狈情景,她的内心深处便偷偷地高兴着,潜意识里祈求上苍留下一条漏网之鱼,把所有的秘密都抖露出来。至于那些当官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叫他们拈花扯草,贪赃枉法呢!牵扯出来也是活该!
“案犯能够在本省取钱,但在外省却上不了帐户,打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凭这些人的高智商,他们可能已经觉察到我们在技术上所做的手脚,在近期内必有一些报复行动,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把张清禾拖出来,公之于众,杀鸡儆猴。”快到红山时,袁世民长叹一口气,迷着眼说:“这几天,我们要盯紧他,尤其是他的电话和信件。”
第二天一大早,潘文海与孙中兴便来到了市文化局。张清禾自从把公安局给他的钱打到指定的卡上后,一直没有收到那些敲诈者的任何信息,心情逐渐好起来,今天看到潘文海两个人匆匆赶来,心中不免又忐忑起来,不知他们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急问侦查工作的进展如何。
孙中兴若无其事地说:“昨天,他们在天星市取了两千五百块钱,天星警方差点把他们抓住……”
张清禾急问:“看到了他们没有?”激动紧张忧虑仇恨,全部集中在他那双抖动的胖手上。
潘文海轻描淡写的说:“有人看到了,他们共有三个人。”
“看清了他们的脸没有?是不是红山本地人?”
孙中兴说:“听口音是吧——这几天你收到了他们的信息或信件吗?”
“没有,这一段时期一直没有,打他们的电话,都是关机。”
潘文海说:“他们有可能今天发信息来。照我们估计,他们应该是到昨天才知道那张卡上只有十万,有可能发信息来威胁你。”
张清禾又是一阵紧张,随后故作轻松地说:“我没有乱来,随他们怎么搞,我不怕。”
三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一会,孙中兴问:“你们的信件一般是什么时候送来?”张清禾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