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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银英同人)玻璃情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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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你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就像我的父亲那样。」
  「就算我留下来了,这一切,你和我,会变得比较好吗?」他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听在我的耳中,每个字都像是雷鸣一样沈重。 
  「你好不值。」
  我咬著下唇,手上的伤换成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对我的期望未免太高了。」他冷冷的回答我。 
  「我本来就不算什麼。」
  他转过头来直视著我,若不是因为我已经与他多年相处,一般人很可能无法忍受他那没有生命的冷漠眼光。我毫不畏惧,灼灼视线迎上他。 
  「其实不是这样的。。。。」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要问我,更像是一阵叹息。他的手指轻触我的脸颊,犹豫了一会儿,握成拳头,缓缓放下。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掏走了。 
  「早知道现在会这样,还不如当初不要见到我吧。」我呆滞的回应他的喃喃自语。 
  他薄薄的嘴唇吻上来,我可以感觉他的颤抖。越是靠近,尖锐的痛楚就越强烈。我反而希望现在我手上看到的是一纸他的阵亡通知书,或是什麼其他面无表情的白纸黑字都好,只有那样我才能说服自己去克服心底的空虚。 
  如果太阳从此不要再升起来有多好…………我睁著眼睛,想确认这个吻是真的。我不敢伸手拥抱他,只能硬生生坐在餐桌椅上,我知道,我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落入无法回头的深渊,或许就这麼跌得粉身碎骨。 
  他迟疑著,似乎也在害怕什麼,冰冷的唇贴在我的脸颊上,却没有靠近我的嘴唇。想到天明之後,他的未来是这样渺茫,罗严格兰元帅真的会为他说情并且给他机会吗?如果不,他就要被送上军事法庭,被审判,过著屈辱的一生。就算罗严格兰元帅为他说情,让他成为幕僚,那麼他将要扮演什麼样的角色?他有什麼愿望和目的?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从未试著把我自己放进他的未来中,难道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会有这麼一天吗?我只觉得好重好重的疑问压在我的肩膀上,快要不能承受,快要不能呼吸了。我举起那只刚包扎好但还在流血的手,抚过他的脸颊。 
  一道血迹印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并未揩拭。 
  「不是你的错。我的打算如何,那是我的人生,你没有必要背负我的生命。就算是没有我也一样,你跟我是不同的。」
  「我想我终究没有资格与你一同承担未来啊。」
  「请你不要说对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从此不再………」
  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啊。我站起身来,凝视著他那沾著血迹的脸庞,把桌上剩下的一个酒杯,用力掷到地上。酒杯粉碎的那一瞬间,原本以为已经不能再空虚的心,随著酒杯,一并就这麼散成了碎片,再也收不拢了。

  ☆、十四

  ※
  奥贝斯坦先生果然去找了罗严格兰元帅,元帅用帝国三长官的三份辞呈,换来了奥贝斯坦先生担任他身边的参谋一职。三长官的颜面和人情,又加上收纳了一位人才进元帅府,莱因哈特.冯.罗严格兰利用这次机会,得到了不算小的好处。熟悉内情的人无不感於他的手段厉害。旧势力贵族的威胁感又更加深了一些。 
  我知道他平安无事之後,便不动声色的告诉爸爸,说我要去旅行。 
  「你一个人去旅行?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我有同伴。我和哥哥想回以前的老家看一看。」
  「你哥哥?他不是正在服役吗?怎麼会有空呢?」
  「难得有个长假嘛。」
  看起来我的决定和出发都十分匆促,但是,我其实已经计画了有大半年。我向米尔哈森请了五天假,他什麼都没问便同意了。下班後,他邀我去酒吧,不知不觉聊到很晚。 
  「我听说你家保罗的事情了。我只觉得他运气满好的。遇上了一个这样的上司。」
  「要不是这次莱纳刚好有假,我们打算一起旅行,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
  我开始抽菸,一根接一根。似乎是吞云吐雾间特别能够让人接受自己颓废的现状吧。他也不阻止我,帮我倒酒:
  「躲到哪里去?他没上军事法庭,不是好得很吗?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吧。」
  「你说得没错啊。反正,我们分手了。」
  一行眼泪滑过脸颊。 
  「你要听我说实话吗?」米尔哈森严肃的看著我,我透过模糊的泪眼向他点点头。 
  「分了就分了。但是那也不表示这段爱都没有价值。再说,爱一个人,真有那麼不堪吗?」
  我伏在桌上抽泣起来,「为什麼人要变?」
  「说这种话做什麼?他看得到的事情,比你能看到的残酷多了。」
  「那你呢?你一直都没有情人嘛。别教训我。」
  他看著已经有些醉意的我,露出暧昧的笑容,低声说:
  「没有情人又不表示不曾恋爱过。」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醉得厉害,倚在米尔哈森的身上,他叫了计程车送我回家。到了家,他还把我一直扶到门口帮我开门。 
  「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上楼去就好。」我摇摇晃晃的关上大门,心想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这样深夜滥喝酒回来。 
  明天还要准备旅行要用的东西……… 
  上楼左转,第二个门就是我的房间。我推开门,却发现自己走错了。我走到了书房里。棋盘和棋子照著以前那样仍旧摆得整整齐齐在茶几上,旁边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胸口酸涩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涌上来。我所剩不多的清醒和理智,告诉我应该要转身回头,走回我自己的房间才对。 
  勉强挪动著脚步,手扶著墙壁,一个不注意,我拍在一扇门上。我跌坐在走廊,醉意和头痛绵绵不绝的缠著我。沈重又空洞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门随即开了。 
  是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孔,不再有著往昔凝视著我时那种温暖和光彩。他一伸手把我扶起来。我茫然的望著他,他却什麼也不说,只是半扶半架的送我回房间,替我盖上被子,便转身离去了。 
  ※
  宿醉的早晨,我理所当然的没有早起下楼。就算我真的醒过来,我也不想就这麼快离开床去面对新的一天。 
  旅行或许会带给我好的记忆,而且跟自己的哥哥同行,这是难得的机会。下午我们就出发了。 
  回到出生地的旅途,比想像中来得遥远。我们坐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地上车,跨过两个省分,第二天清晨才抵达离我们出生的嘉洛特村最近的一个城市。而从这个城市出发到嘉洛特村,还要再走大约两百公里,而且没有什麼大众运输的工具,只能开著租来的车子前往。去的路上我和莱纳轮流开车轮流休息。路上的风景虽然美丽,但是,也看得到城乡差距不均衡的事实。 
  「我们现在还没上宇宙呢,这里可是银河帝国的首都星球,你如果去看过那些边境星球,尤其是那种大贵族的领地,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剥削和压榨,什麼叫做一贫如洗。」
  在其他星球军事基地服役过两年的莱纳,冷笑著告诉我。 
  开了四个小时的车,从老旧的路标上我们得知,嘉洛特村已经到了。
  地址是记得的,但是现在我们反而不那麼急著赶路。我们沿著村庄外围,慢慢的绕,把车子停在一所小学的门口。我跟莱纳都激动得说不出话,因为这个学校就是我们以前读过的地方。一切看起来都跟记忆中那麼吻合,几乎没有什麼改变。我们随意在村庄里漫步,搜寻回忆里的景象。 
  对於回家,从原本的热切期待,渐渐变成了无以名之的胆怯。转过一条有著绿篱笆的路,那幢有著美丽高高窗户的房子跃入眼帘。 
  院子里杂草丛生,整个屋子几乎被常春藤爬满,绿绒似的覆盖在外墙。也许是因为厚厚的爬藤保护著,使它看起来有点阴森,整个屋子看起来并没有什麼被破坏的痕迹。 
  莱纳颤抖著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三步并做两步跑进院子里,还差点被长了青苔的石阶滑一跤。深绿色的大门一推开,我见他愣在原处。 
  「葛丽卿,我们终於回来了。」
  屋子里面的光景,分明就和我们走的那天一样,只是一切都蒙上厚厚的灰尘。那天我们还特地把屋子从头清扫整理过,告诉自己我们不久之後一定会回来。 
  院子外渐渐聚集了一些好奇的人。 
  「年轻人,你们从哪里来的呀?」
  一位老人用嘉洛特的方言问我们。莱纳想也不想,幼时使用的嘉洛特方言脱口而出:「我们以前就住这里的呀。」
  「这是赫曼的房子呀。他不是死了吗?他的孩子不是还小吗?」
  「我们是他的小孩。」老先生大概年纪大了,说话有点搞不清楚时间。我用方言笑著回答他。 
  「这里好久没有年轻人罗。」老先生摇摇头自言自语般说道。 
  院子外围观的人之中,出现了一个我们记得的面孔,那是我们的小学老师茨维格先生。他亲切的邀请我们去他家用晚餐,我们推不过他的盛情,便随他前去了。 
  那是一顿我这辈子最难下嚥的晚餐之一。 
  并不是茨维格太太的手艺不好,事实上她的菜做得非常美味,令我们难受的是茨维格夫妇告诉我们嘉洛特村的近况。 
  他们的两个儿子已经阵亡了。一进门就看到挂在起居室的照片,还写上生卒年月日,他们的小儿子还跟莱纳是同班同学。 
  隔壁邻居某某的女儿守寡,带著孩子搬回来村里;某某的侄子成了残废;某某因为儿子长年离家没人照顾,病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整个村子,几乎没有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了。 
  莱纳铁青著脸。他不敢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个中尉军官,听著茨维格夫妇像谈一般琐事一样谈著别人的生离死别,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我的儿子命不好,碰到的上司都是贵族,就是蛮干,自己命丢了就算了,还要拖一堆人一起死!我的孩子呀………」
  茨维格太太哭了。而我们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他们家。 
  我们把车子开到老家门口,两人将就著在车上睡了一晚。很久没在这麼乡下的地方,对於田野间响亮的虫鸣声还有些不习惯。我和哥哥两人都睡不著。 
  「葛丽卿,你决定要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
  「是有准备,可是,很多事情总要等到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才会真的有感觉。那是再多准备也准备不来的。」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清澈的月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莱纳那张端整清秀的侧脸,有些微微激动的神情。 
  「你说,我选择当军人,是不是错了?看到他们那麼痛苦………我……」
  「你怎麼知道他们只能软弱的痛苦下去呢?我们不是都活下来了吗?」
  「那是我们运气好!」
  「所以你身为军官,一定要爱惜你的部下呀,他们并不是毫无理由的要为你牺牲奉献。那些草菅人命的贵族军官,你也看多了吧。」
  莱纳转过头来,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握住了我的手。 
  「你对自由行星同盟那边的人有什麼印象吗?政治宣传所谓的叛乱者。」
  「当然是这麼宣传罗,可是,人家一定也是人生父母养,会流血会痛的人啊。而且我想,你在真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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