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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银英同人)玻璃情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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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玛格丽特流了一身汗。尽管从未在清醒的时候有过这样的念头,梦境中的画面却越发清晰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辗转反侧,竟一夜无眠。 
  ※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玛格丽特决定告诉伊莲戒指不见的事情。也许伊莲的的反应比较容易预期也比较容易掌握吧,她这样猜想。 
  从新艺术学院校区通往医院的路有好几条,玛格丽特临时起意,走了一条她不太熟悉的路。这条路两侧都是高级住宅区,相当幽静,她一边开车,一边注意两旁的风景。路两边高大的青枫树种得结实整齐,有那麼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住过好多年的奥丁首都特区,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枫园路上。 
  一辆大型轿车从侧面的巷子冲出来,并没有因为前面是干道而停下来看看左右来车。玛格丽特来不及反应闪避,就这麼被拦腰撞上了。幸好不是直接撞到驾驶座,玛格丽特仅受了一点轻伤。她走下车来,察看车祸的情形。 
  大型轿车里的人也走出来看。玛格丽特从撞车的震惊中努力定定神,注意到这辆车的车牌是军方的车,看起来应该是高级将官的配车。 
  「这位女士,您要不要先到医院去?」开口说话的人是开车的勤务兵。虽然对她使用敬称,但是并不想要承认自己肇事的样子。玛格丽特也不跟他客气,按著手臂上剧痛的伤口,大声说:
  「反正现在大家都不要动,先叫警察再说。你的乘客有保险吗?」
  勤务兵摆明了想跟她拖延。并且暗示她,这个车上坐的人她惹不起,不要浪费时间找警察。 
  「好好好。那我不找警察也行。我找我朋友来帮忙总行了吧。」
  仗势欺人。她心头火起。忍著手臂上的痛楚,拿出电话,拨给休假中的缪拉。电话中只告诉他说自己出了车祸,想请他过来帮个忙。缪拉问明了地点,果然很快就到了。虽然穿的是便服,但是他一下车,勤务兵的脸色就变了。看到两人僵持在那里,玛格丽特还受了伤,缪拉相当生气。轿车里坐的人是个中将,见对方地位比自己高,马上主动叫警察,并请保险公司出面处理,并且一再的向玛格丽特赔不是。 
  等到警察跟双方的保险公司代表来看过现场,照完照片,同意他们可以各自离开後,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缪拉爬进玛格丽特那已经受损的车子替她拿东西。驾驶座旁的前座被撞得变形,座椅翘起来。拿起皮包的时候,缪拉注意到翘起的座位下有一个小小的银色戒指,於是伸手捡起来。 
  不到五秒的时间,缪拉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东西。 
  「这些人,真是没效率。」玛格丽特在车外大声抱怨著。 
  「我送你去医院吧。」缪拉若无其事的把戒指悄悄收进自己口袋,将皮包递给她,替她打开车门。 
  「这两天只好坐计程车了。」血迹弄脏了她的衣服和裙子。她心想这样子去找伊莲一定会让她担心。看来戒指不见的事情只好拖延一阵子再说了。 
  「伊莲最近好吗?」缪拉一面开车一面问。 
  「她恢复得不错,後天就要出院了。」
  在医院包扎检查完,确定只有外伤,是被割破的,流了不少血,左手肘关节还有一些拉伤。缪拉坚持要送玛格丽特回家。 
  「我要跟你道歉。」玛格丽特摇头拒绝缪拉的好意。缪拉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你是说………」他的手伸进长裤口袋,触到那枚冷冷的戒指。 
  「很抱歉出了车祸把你找来,其实我本来可以自己解决的,只是我实在受不了那家伙的样子。这样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也许会有人因此批评你,所以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原来如此……缪拉的笑容有点僵硬,「这种家伙的行径实在太可耻。我只是来帮你处理车祸,你并没有要我做什麼滥用职权的事情。如果我们算是朋友的话,请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我送你回去。」
  就像那天一清早他出现在停车场接她时一样,也许是因为出车祸的惊魂未定,面对他温柔的坚持,玛格丽特终於还是屈服了。 
  凝视著很是狼狈的玛格丽特,缪拉的手还插在长裤口袋里,戒指贴著大腿被他捏得温热起来。他寻思著,这几天伊莲都没有离开医院,所以这个戒指应该是伊莲交给玛格丽特的。 
  为什麼要交给玛格丽特?难道是因为她已经察知了自己的存在吗?
  仅仅只是这样碰著戒指,缪拉觉得就没有办法克制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往事与思念。一路上,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缪拉走到车子前,从口袋伸出手,一个不小心,戒指也跟著带出来,落到了地上。玛格丽特听到它落地的声音,俯下身去,把它拾起来放在掌心。对著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它光滑的表面反射出清冷的光泽,彷佛还看得出内圈镌刻的字迹。 
  「我本来以为它不见了,怎麼会在你的手上?」她的声音颤抖著,「昨天,伊莲要我把它还给你。」
  「是这样吗?」缪拉惨然微笑。现在他反而犹豫著是不是要把戒指取回。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它交给你,然後,我就不小心弄丢了它。现在竟然能找回来……真是……」
  缪拉觉得心里一阵刺痛。自己一直都没有想过,玛格丽特夹在他们之间的尴尬。满心歉意的他伸过手臂,把她拥在怀里。 
  回家的路上,没有人再去提戒指的事情。
  ※
  出了车祸,挂彩受气又毁了车子,对玛格丽特来说实在不是什麼愉快的经验,但是她还是想回那条路上去看看。不为什麼,因为那里跟她住了好多年的奥丁首都特区枫园路有著不可思议的相似熟悉感。 
  来到费沙也有十年了。当初若不是因缘际会,她是作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机会离开奥丁投入新帝都的建设工作。在工部省下辖的单位,工作了五年,她的主要心力都放在狮子之泉的设计上。这是一份难以估计价值的经验与荣耀。 
  狮子之泉一直到新帝国历十一年,还没有真正全部完工。玛格丽特参与设计过的部份,包括议事厅和谒见厅等五个主要厅室的会堂,是比较早完成的部分。在这些部分完工之後,她就因为个人的因素辞职了。那是新帝国历六年的事情。 
  缪拉一直很好奇玛格丽特为什麼要辞去这样一份工作,宁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年代里,放弃原有的舞台只做一个学校教授。 
  即使工作繁忙,缪拉还是亲自抽空载著玛格丽特去修车厂领车。她指定要再走一次那条路。 
  「以前你在奥丁的时候,有到过枫园路吗?」
  「那里不是我生活的范围,所以没有印象。军官学校在另一个城市,那里距离我工作过的地方又太远。我的家也不在首都。所以,我对那里并不熟。」望著眼前开展的枫树大道,静谧之美令人屏息。缪拉在树影婆娑中微笑著,对於自己的少年时代记忆不曾与她有过一丝重叠,带著微微的遗憾。 
  「想回奥丁去看看吗?」
  「当然。以前会觉得自己终究是不适合待在地面上的军人而认为没有回去的必要。不过费沙的风景,终究比不上奥丁啊。」
  「以前我曾有一度想回去那里,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回去。」
  「那你为什麼要过来?既然不像我是身为军人的职责。」
  「我是因为寂寞而来到费沙,又因为寂寞而想回去。现在,我觉得就算我回到奥丁,我仍然是寂寞的。所以我选择留下来。」
  他们在出车祸的那个街口停了下来。微风吹过,枝叶摇曳,幽静的深绿色彷佛馥郁香味般盈人满怀。缪拉蓦然记起军官学校时代某个夏天的片段,飘渺的感官印象瞬间被眼前的一切从记忆库深处翻了出来。他转头看看玛格丽特,她湖绿的双眼深情的凝视著前方:
  「从这个角度看,真是像极了十七号门口的风景。」
  ※
  号称不败的伊谢尔伦要塞落入同盟军的手中,对於帝国军部上下,根本就是难以置信的耻辱。对我们来说,还有更难接受的打击随之而来。 
  杰克特指挥官殉职,而身为要塞驻留舰队参谋长的奥贝斯坦上校竟然自行搭乘太空梭逃生回到奥丁。爸爸被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却一点也不意外。 
  「这样一来,先生不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难道您希望他死在雷神之槌的炮口下,跟那个指挥官一起牺牲掉吗?」
  我冷冷的回答。虽然我也听到了内心有什麼破碎的声音。也许我曾有一秒钟希望他留在那里,然後永远离开我,这样,我永远都不必面对他已经改变的事实。 
  那一刻起,我终於承认了。他早已经不是那个靦腆苦笑著让我画肖像的年轻人。 
  四月份亚斯提会战,面对两倍数量的敌军,仍然获得大胜的莱因哈特冯罗严格兰,被晋升为元帅,那时,奥贝斯坦先生也参加了罗严格兰的晋封典礼。 
  从伊谢尔伦回来的奥贝斯坦先生,安静得可怕。晋封典礼那天,他深夜才回家。我把家里剩下的一瓶白酒拿出来,与他对饮。 
  「跟我说,你对我了解有多少?」他透过酒杯打量我。我第一次在他的义眼中看到寒意。 
  「我不敢说我了解你。」
  「我也很希望我能真正了解你,玛格丽特。」
  「我有那麼难掌握吗?」我苦笑起来,「我不像你是个勇敢的人,永远忠於自己的坚持。不管别人怎麼看不起你,我还是一样认为你很勇敢。」
  「明天我要去见罗严格兰元帅。」
  我手中的酒泼出少许。 
  「只是为了希望他替你说情吗?」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投效他。」
  「我知道了。但是你也没有把握吧。你怎麼知道他会不会把你当成什麼罪犯处理?」
  「如果真是那样,只能怪我自己时运不济了。」他淡漠的自嘲著。 
  我一口喝下杯中的酒。这瓶酒的味道有些辛辣,热热的酒气顺著血液开始在周身发作。 
  「别告诉你父亲我的打算。」
  「你怕什麼?我们只是你的管家而已,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至於我,更是一点用也没有。」我突然冒出这句话,「你要不要从伊谢尔伦回来,要不要死在那里,要不要活下去,我是根本无法有什麼意见的。你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拦不了你,不是吗?」
  我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酒杯居然应声而碎,我好像麻痹没有知觉一样看著手上流血,心里还在奇怪我哪里来那麼大力气。 
  奥贝斯坦先生站起身来,一只手抓住我受伤的手,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你在做什麼?」
  他抓著我的力气很大,像是要跟我强调什麼似的,还微微的晃著我的肩膀。 
  「你别抓了,你的手是用来对付僭称自由行星同盟的叛军,可不是在这里拿来捉一个女人的。」
  地板上有我滴下的血迹。他叹了一口气,松开我的肩膀,转身离开餐厅去找急救包来帮我包扎。我拿起他喝过的酒杯,为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用那只受伤的手捧起来,靠著嘴唇,正要喝下去,他一手抢下我手上的酒杯。 
  几乎是强迫的,他替我清洗伤口,包上绷带。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痛,愣愣的对他说:
  「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你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就像我的父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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