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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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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普通一声,药箱翻了,凳子倒了,青樱欲要推开弘历收拾地上一片狼藉,只觉腰间一股力量缠住,身子越发前倾,不得不跪上床沿。
  青樱腰身纤细,弘历单臂即可圈住,仍是加重了臂上的力道,牢牢禁锢住毕生求而难得的化雨春风,紧紧锁扣住一世得而难留的灿烂阳光,唯有如此,他才有片刻安宁。弘历的手臂托起青樱,原本撑在床上的手臂也松开按上青樱的后脑。春风回谷,百花齐放,虫草啉呤,莺雀婉转,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摩擦着鼻尖,喘息涟涟,这株清丽绚烂的樱花倾了他的情,醉了他的心,连弘历脸庞也映出红晕。
  覆手缠绵,十指交扣,心意迷乱,情中花灯如炬、烟火绮丽,弘历靠在青樱脖颈间自嘲的笑了,嘲笑自己就像是初探人事的懵懂少年,不知如何呵护怀中心爱的女子,“旗服的盘扣最是破坏气氛。。。。。。”
  一句低声呢喃逗笑了两个人,青樱咬住下唇,含笑翠眉一挑,燎庭心动让她变得贪玩使性,学会了戏弄弘历,“还继续么?”
  “你说呢?”弘历因紧张而面红,因失态而尴尬,因执着而霸道,索性拔了青樱发髻间银环碧珠凤眼莲苗银簪,挑了青樱外袍颈下、锁骨间四颗盘扣,双手将青樱上衣一翻将其从头褪去,随之而来便是一头如缎乌云倾泻而下,绕上弘历白皙修长的指节,这才让他心满意足。
  窗影斑驳,脱玉镯,乌云落;月凝韶华,描素颜,眼波隐;一切回到天地初开的模样,蛟龙啸,入碧霄。岳林觅尽,盏茶一杯,与君共赏婵娟。
  “取一个我,再取一个你,左缠一下,右绕一圈。。。。。。”青樱靠在弘历怀中,手中握着各自一缕秀发。
  “干什么呢?”弘历支起长腿方便青樱靠着。阁楼未见掌灯,也没有人来打搅。
  青樱一羞,埋起小脸,“民间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移。。。。。。”声音细若蚊蚋,几不可闻。
  可弘历还是听到了,打趣道:“现在不嫌晚么?”
  青樱点点头,表示认可,“我也是才听琬葶师姐说起。。。。。。有点小小的遗憾。。。。。。”
  弘历苦笑,两人竟能关起房门说上如此私密的事情,“难怪。。。。。。”
  “难怪什么?”青樱攀上弘历的肩头,上臂环住弘历的脖子,锦被滑落,雪白的春光乍然耀眼。
  其实确实是弘历想多了,青樱也是情之所至,心意使然罢了。
  弘历再见青樱美好的酮体,温柔体贴的替青樱拉起被子,“自己琢磨去吧。”
  青樱缩回到锦被里,哗啦一下扯过整条锦被,探出头来,不去看弘历丝褛未着,耍赖说道,“不告诉我就自己到地板上去反省吧。”
  弘历一下跨来,隔着被子搔着青樱,柔软的被子拂动着肌肤,青樱痒得咯咯在笑,终于举手投降。青樱指尖摩挲着弘历左肩一道指长狰狞伤疤,仿佛陪着他回到那个战火缭乱、尸体横陈的修罗战场;又摸上他的脊梁,剑雨呼啸而过,刺痛她的肌肤。弘历见她隐隐含泪,轻轻遮住她的双眼,“不要看。”
  凝眸处,玉雪雕阑珊;一腔烟霞烈火,灼热满喉深情;碧樱舞迷乱,红荔滴情浓。眉峰蹙,低语长相守;素心春风桃花聚,倾城一夜月苍茫;胜雪伊人点梅妆,如玉公子发染香。
  青樱卷过被子,睡的香甜。弘历披起青衫,纠缠在一起的发丝竟没有散落,似乎宿命注定了相携相伴。弘历拾起地上发簪,正是她入府第一夜他划破手臂的发簪,一切冥冥之中似有规定。京城里有上好的药膏,那一道浅浅的伤痕早已无影无踪,留下来的都是准噶尔给他的刻痕。“远心。。。。。。这是你的命刻在我的肩头。。。。。。准噶尔那片地,整个西北边疆,我将以此祭你情深义重!”
  凝气于发簪,弘历削断两人发丝,留下那一结相思意,连同发簪悉心收好,次日青樱遍寻不着,弘历暗自发笑,只言:“我再陪你买新的。”
  弘历点起油灯,坐回床边,烛火照亮青樱姣好的面容,“傻妹妹,就算我不争这个皇位,也可以做一个贤王,你和阿昼又何必执着。帝王之路,从来是孤僻的,是一片漆黑,看不清的未来,王身边的女人不是心碎绝望就是在权利的漩涡中迷失初心,又或是粉身碎骨未尝可知。。。。。

  ☆、容佩番外1 碧空云远匿芳华

  日落黄昏,布衣荆钗一妇人端着晒好的药材走进医馆正堂,将药材分好收在药柜中。医馆先生正在门口替人诊脉,医馆小童正在替人抓药。
  妇人走来抽出怀中手帕替大夫擦擦汗水,“天色不早,今日就先收了摊吧。”
  大夫看看眼前的病患,“你看,姚大爷住在城西过来一趟不容易,看完姚大爷再说吧。”
  妇人点点头,走到队尾静静守候,再有新的病患也被她礼貌的请明日再来了。
  “你哪里不舒服?先诊个脉吧。”见来者迟迟没有伸出手腕便抬头一瞧,竟是家妻,大夫张望着妻子身后,已无一人,“好吧好吧。。。。。。我们回去吃饭吧。。。。。。”
  这一男一女便是隐居西南的容佩和卫临。在尸横遍野处容佩磨破了绣鞋,抓破了手指,终于找到了昏昏不醒人事的卫临。大决战中,敌人伤亡惨重,弘历一方也不见得多好,为了争分夺秒的抢救伤员,卫临亲自披挂上阵,刀剑不长眼,一弱质书生,怎会不伤痕累累。扶住容佩,满目疮痍,残余的狼烟喧嚣,血污了西北的黄沙,肢体堆成小山。跌跌绊绊的走着,泪水不绝于眼角。若非亲眼目睹了那木扎尔长刀挥下,远心手中费隐剑断,刀芒刺目罩面而来,远心推得开弘历却再也挡不开那所向披靡的一刀,令人绝望的伤口狰狞着自肩颈劈下,生命短暂脆弱的只够他掏出一块血染的手帕。苍天血泪,可歌可泣,一缕英魂,自此陨落。
  现如今,雍正驾崩,举国大丧。
  “听说,是宝亲王弘历登基。。。。。。”这浅浅一句,是对往昔无限追忆,不知她心心记挂的格格,会被置于何地。。。。。。
  “你是担心青福晋?”
  “不错。”被看穿了心事,容佩索性放下筷子,“皇宫内尔虞我诈。。。。。。我。。。。。。”
  “我。。。。。。其实,相较宝亲王,昔日我更欣赏和亲王。。。。。。”弘历高深莫测,城府深沉,行事冷漠,可这一切都在雍正九年的围猎中有所改观,尤其是后来出征准噶尔时与狼搏战一役,他衣不解带,生死与一千两百士众一起,身为主将,绝不将下部置于险境而独求平安。那些瞬间,他看到了一名男子胸怀的柔情体贴、一个王者应有的责任担当。“他生活不易,自保是生活的全部重心,看似风流多情实则不怎么会爱人,而这一切,只是在青樱嫁给他之前,你应该看得到他的改变。。。。。。”
  细细回想,却是那么一回事,“就是看到了才担心,他帝王的天平上能容得下小小一株青樱么?”容不下两情相悦吧,就算他执意偕青樱于身侧,然高处不胜寒,期间孤苦哀寡怎会容易。“他可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觉得青樱能在紫禁城里求得周全么?”
  “既然担忧,就回去吧。。。。。。”卫临拍拍容佩。                    
作者有话要说:  

  ☆、雍正番外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推开乾清宫东暖阁厚实的红漆木门,弘历踏着雍容优雅的步子进入,这步伐轻盈似从天而来踏在荷池莲叶之上,玄黑衣衫除了羊脂海东青再无异色装点,俨然肃穆却隐隐带着令人向往的光辉闪耀。病榻上的雍正艰难的侧目注视,这样的子孙就是故去的皇阿玛期盼的在金銮殿上睥睨万人的帝王气魄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雍正闭了闭双目,身旁苏培盛说道:“宝亲王请起,请上前来,老奴就先告退了。”带走众人,留下父子二人独处,从来没有亲情交流的两父子,在生命弥留之际,能说些什么呢。。。。。。长太息以掩涕兮,苏培盛关好殿门。
  “你一定恨我吧。。。。。。”雍正虚弱的问道。自从从盛京回来后,这个儿子身上昔日凌厉的光芒一点一滴被收敛好,让他开始怀疑,他是否一如曾经一样要问鼎这个国家最高处。
  “不。。。。。。皇阿玛,您安心养病,不要多想。”弘历望着已然瘦骨嶙峋的雍正,要说恨么,曾经有过不甘,可如今看到他老态龙钟大限将至,还有什么好计较分辨的呢?他虽不是一个好阿玛,却实是个将毕生精力都付出在江山百姓身上的盛世明君,他理当敬重。
  “唔。。。。。。”雍正惨笑,没有爱所以没有恨。。。。。。“朕若把江山交予你手,你可会。。。。。。”
  “皇阿玛。。。。。。请您。。。。。。三思。。。。。。”
  “呵。。。。。。江山如画,美人如玉,你竟拒绝这九万里河山?”雍正因为激动而剧烈咳嗽起来。
  “儿臣,只是。。。。。。无德无能。。。。。。”
  “不要给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大清需要一位可以掌控全局、运筹帷幄又不是仁爱之心的君主。。。。。。恰恰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尾音回荡,回想一生,雍正更觉在儿女亲情上无限遗憾,眼前是他的儿子,却邈远而冷漠的如此陌生,痛定思痛,他对他一知半解的了解都没有,“你到底。。。。。。”
  “这场盛世太平的浩大决策,儿臣自觉赌不起。。。。。。”
  雍正瞑目,这个江山的确太重,有能力担起这重任却仍觉力量不足正是一个君王励精图治的动力,“弘昼是百年难遇的将才,却生性洒脱、志不在治国,是不合适的。。。。。。”
  “儿臣。。。。。。愿做贤王,尽心竭力辅佐五弟。。。。。。”
  “你这些年来的所做,朕也不是全然不知,你的眼睛告诉朕你岂会是站在他人身后为他人做嫁衣的人!”只有拥有最大的权力舞台,他才能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淋漓尽致。几句话,雍正已经气喘吁吁,休息好久方才回过气,“做人有苦有甜,这就是你要承受的责任,正大光明匾后一纸诏书不容儿戏!”一番话已经费尽了他的力气,“朕累了,你下去吧。”
  睁着双目呆呆望着床顶慕帐,是冬日一个檀香红梅傲雪的寒夜,康熙圣祖曾教诲他们,若要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就要守得烟火人间的太平美满。如今他已无力继续守护着美好河山,只希望他找对了接班人。
  弘历来到乾清宫,抬手盯住那块象征着地位、权力还有沉重的责任的牌匾,飞身而上。
  “四爷!”下面的小太监连忙制止,“请您快下来,这可是大不敬啊!”
  一群人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叫来苏培盛,苏培盛刚到,一块黄绫扑面而来,苏培盛颤颤巍巍的接住黄绫,不敢多看一眼。殿内灯光昏暗,殿外夜暮如墨,一位王爷冒天下之大不韪骑跨在匾旁房梁上。“还不快下去。”殿内只余苏培盛恭敬的跪在冰冷的地上。
  “你看吧,上面什么都没写。”
  苏培盛慌忙展开一看,果然半个字都没有。“这。。。。。。这。。。。。。”
  苏培盛尚不知所措之间,弘历已立于身旁,一边拍打掉身上的灰尘一边走出这乾清宫大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瞰着殿前广袤的空地,傲然天地之华贵震慑着苏培盛不禁拜服下身子。“我。。。。。。一生未对皇阿玛尽过孝,若这是他所愿,我,必承此诺,信守一生。”
  “爷,奴才领命。”苏培盛何等心思玲珑,捧了黄绫卷轴退下,皇上该补上这诏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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