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地府有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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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西顾十分无语地感受着来自腹部的压力,小道士竟然就这么把他扛出了巷道,然后急匆匆地扛着他往街道上跑去。路上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侧脸。
阎西顾感觉到那些人打量的视线,无声的庆幸现在是早上,还不是中午。才不至于让自己被人当做怪物欣赏。
更让阎西顾觉得庆幸的是小道士住的地方不远,就在这条街上另一头,所以他很快就把阎西顾扛到了住的楼上,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把阎西顾放在地上,小道士满头汗意地帮阎西顾摆好姿势。
还没忙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小道士立刻又急了起来,他焦急地看了看阎西顾,又看了看门口,也有些心虚。小道士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歉意地对阎西顾说了句‘对不起’,就又把阎西顾扛了起来。不过他现在冷静了些,说话倒是正常了,那一个个‘俺’字也消失不见。
他把不能动弹的阎西顾塞到了床下,然后理了理床幔,把阎西顾露在外面的脚也踢了进去。
做完这些小道士这才出门去应话,听对话,门口来的人似乎是客栈的老板,来问他要房钱。
阎西顾听了一会儿,然后收回心神,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外物的干扰。
这家客栈打扫一点不彻底,床底竟然还有蜘蛛这种东西存在,刚刚被粗鲁地塞了进来,蜘蛛网更是糊了他一脸。
阎西顾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试图用自己的道力解开身上的定身咒。
他换了身体之后,身上死气太重,道力受影响,以至于一动用道力就浑身疼痛。那疼痛并不是作用于他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所以一丝一毫都痛的钻心……
忍耐着疼痛解开这定身咒花费了阎西顾不少时间,当然这也跟那小道士的道力并不深厚有关系。
解开咒,阎西顾在听到小道士关上门的声音之后爬出了床底,拍干净了满头满脸的蜘蛛网开水打量四周,屋内空无一人,小道士似乎有事情所以跟着客栈老板出去了,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屋里。
阎西顾在屋内转了一圈,客栈里就没几件家具,一张桌子四个板凳,小道士行李也很简单,除了一个包裹之外就只有一桌子的道符。
阎西顾看了一会儿便自己离开了,这小道士他是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了!若是有机会再见,他肯定要从对方身上捞足够量死气才能罢休。
临走时,阎西顾拿走了对方放在桌上的磨石。
画符咒的墨是用特殊的东西制作的,一般只有道士或与之有关的人才会制作才会用,普通地方是买不到的,阎西顾也没有材料。掂了掂手中的磨石,阎西顾往楼下走去,拿走这半吊子小道士的一点东西,也算是小道士的道歉礼了。
把他定身不说,还把他扔在了床底下糊了一脸灰尘和蜘蛛网……
这也算是为小道士攒福,免得他又去祸害别人。
☆、004。到嘴巴边儿的五花肉
004。到嘴巴边儿的五花肉
晚上阎母回家的时候带了五花肉块肉,说是给阎西顾补补身体。
阎家并不富裕,除了过年过节的荤腥还是很少吃到的。
阎西顾来了这里几天都没尝到荤腥,所以挺高兴的。虽然没有味觉,可看着青菜萝卜也会腻的。
只可惜菜还没端上桌子就来了个并不受欢迎的客人,阎西顾的大娘。一个以分家的名义把他们赶出去,却总是隔三差五地来他家找存在感的女人。
阎西顾的母亲本来是镇上大户人家的二房,但是在家主去世之后,他和他母亲就被她赶了出来,以克夫的名义和居心不良想要害死她儿子——大阎西顾半岁的哥哥的名义。
两人被驱逐出家门之后,阎母就一直靠着在镇上做些小手工或杂货挣钱养阎西顾。到现在已经快有十年时间。
这些事情都是阎西顾身体的记忆,让他也多少对这个大娘有些认识。
而这十年来,那女人基本就没停止过来他家找茬。
那女人进门,阎西顾站在屋内看阎母走上前去和她说话。
那女人一身锦衣,在这偏僻的小镇上属于穿作华丽那一类人了。只可惜虽然她五官还不错,但是她脸上的妆容却有些浓了,像是涂墙一般有些惨白。
进了门,那女人便四处张望,“你儿子阎西顾呢,怎么没看到人?”
阎母还没开口,那女人就眼尖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阎西顾,然后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惨白?”
阎西顾想开口,阎母却抢先说道:“顾儿他最近生了场大病,所以脸色才不好看。”
那女人闻言娇嗲地笑道:“我说呢,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他。”
话音落,不等阎西顾或阎母开口,她又阴阳怪气地笑道:“我刚刚听说你儿子被县太爷抓到县衙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阎母闻言脸色一变,她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着了,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那只是个误会,所以顾儿就回来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听说县衙的大牢管得严,还想说可以好好替你教育一下儿子的,没想到县太爷这么快就把人放了,可惜了可惜了……”那女人冷笑了一声,然后吸了吸鼻子,伸长了脖子到处嗅,“什么东西,好香呀。”说着,她推开阎母就往屋里走去,见屋里空荡荡的,又往厨房走去。
阎西顾皱着眉上前想要阻止她,但阎母却伸手拉住了他,并且对他递了个不要多事的眼神。
阎西顾已不再像起初时对周围的事情感到陌生,他点了点头,坐回了屋子里,任由那女人走进厨房。
阎母见状,安抚阎西顾说道:“顾儿不然你先回房间休息下,饭好了再给你端来?”
阎西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我没事。”
以前阎西顾对他这个大娘可谓是恨之入骨了,每次见到那女人都要大声嚷嚷,好几次还对那女人动了手。阎西顾虽然没能继承这具身体对那女人的厌恶,可也对那女人生不出好感来。
阎母还想与阎西顾说什么,那边进了厨房的女人已经走了出来,她手中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一盘子的肉。
阎母脸色当时就变了,那女人却开了口,“我就说什么好香,原来是蒸肉……你手艺倒是真的不错,不愧是在外面做过事的,大概那些酒馆的厨子和掌柜的都很喜欢你吧?”
阎西顾皱眉,那女人的话越说越过分了。
阎母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那那女了手中的盘子,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尝尝味道,急什么?”那女人用两根手指又捏了一块肉扔进嘴里,满嘴油水的继续说道:“我看你们生活过得还挺不错的,我和西栖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肉,我看这样吧,我带点儿回去给西奇尝尝看,这可是他二娘做的……”
她口中的西栖,便是大阎西顾半岁的哥哥,阎西栖。
阎西栖在他们分家之后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现在是阎家的大少爷,也是阎家的当家的。
阎家本来就是个富裕的家庭,家里做着些粗布、布料之类的小生意,在这镇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存在。阎西栖接手阎家的生意之后,把阎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到现在已经是好几百家的大生意了。不过也因为阎家的生意被扩大,不常在镇上,所以他常年需要外出在外去收账,阎西顾清醒之后就一直没看到过他。
阎西顾想着阎西栖的事情时,那女人已经推开阎母正从正门出去了。
“这是我……”阎母想要阻拦,她本来说准备给阎西顾补补身体。
这段时间来,阎西顾赌钱没少输钱,那些钱全都是阎母靠着微薄的工钱还上的,就算是到了现在也还欠着人家一屁股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肉了,就算是带点儿荤腥的东西都不多见。
阎西顾醒了多少天,就清汤寡水的吃了多少天。
今天能看到点儿荤腥,阎西顾本来还挺高兴的。虽不是小气的人,可到底还是有些心痛了。
她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阎西顾一眼,嘲笑道:“没想到你这病了一场倒是学乖了不少,你要早也这么乖,我就让你哥哥给你在店里头安排个事儿做了。免得每天都靠你娘亲这半老徐娘那张脸混日子,说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听到这话时,阎母脸色微微一变,那女人也不去看她,继续嚷嚷道:“你哥下午就回来了,有空你过来玩玩吧!免得你哥到时候又说我欺负了你们母子。”
说完,她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阎西顾有些不高兴,阎母却站在门外,淡淡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回屋对阎西顾说道:“你大娘这个人,唉……”
“就当是孝敬她的,没事,过两天我身体好了,去找个事儿做。”阎西顾说道,说完他又朝门外看了看,问道:“娘亲,大哥下午回来,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阎母跟着进门,听了阎西顾的话一惊,随即温柔地笑了起来,“顾儿说的是真的?真的想要做点事情?”
阎西顾和阎母一路进了厨房里,准备吃饭。阎西顾说:“是该收敛下性子做点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大哥回来后我也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店里的事少不得他张罗,跑动是肯定的。”阎母答道:“不然你去店里看看他在不在?若是没在店里,大概就要去他家里找他了。”
“那行,吃完饭我就过去看看。”阎西顾说,
两个人进了厨房,才发现厨房已经被那女人弄得一团糟,锅里住着的肉早就不见了踪影,而其他的两个素菜倒是都有被动过的迹象。
说实在的,阎西顾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好笑。
他见过不少人吵架,动刀动枪的有,泼妇骂街的有,但是没见过这么幼稚让人无语的。
阎母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长叹一声之后就把锅里的饭盛了出来,两人就着剩下的菜吃了午饭。
午饭之后,阎母还要去镇上另一边酒馆洗碗。阎西顾问了阎西栖店的方向,自己走了过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阎母询问阎西顾关于上午那道士的事情,阎西顾自然没有直说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为了不让阎母担心,倒是拿了一张从小道士哪儿顺来的符咒给她看。说那是驱邪的,带在身上就好了。
得到答复,阎母松了口气。吃了饭也没多问就走了,阎西顾在她离开之后也跟着出了门。
不过说到驱邪这件事情,阎母倒是叮嘱阎西顾最近不要去镇子东边。阎母说,镇子东边的李家大院儿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镇上的人都说李家夫人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白天整天不出门,晚上却一直坐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
阎母说阎西顾病才好,身体弱,去了那种地方肯定要不得,所以特意叮嘱他绕着走。
对此,阎西顾倒是来了兴趣,
有没有鬼他不清楚,不过去试一试运气也不赖。民以食为天,他这半死的妖怪现在也要吃东西,自然以食为天。
他现在体质特殊,基本就是靠着死气在活着,之前附身在李宏身上的鬼不过就是个小鬼,身上死气不重,吃了他也不过能让他好受了几天时间。再过几天,他身体又会开始‘皮肤发白、眼下淤青’了。
变成现在这种诡异的体质之后,阎西顾已经有些接受不了普通的食物,倒不是说不能吃,只是如同嚼蜡般。吃了,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