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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文学]我的爸爸父亲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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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提醒你,宁五原,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你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是不能离开这间屋子的。 
  是吗!我说。 
  索阳惨惨一笑说,现在这种情况是我意料之中,不过,发生了也好,总比真的有这回事再发生好…… 
  你真在装病? 
  难道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装病,难道就是马局让我调查你,你就用这种方式来回避?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一时无法回答。 
  你跟了我快十几年了,连我的风格都回答不出来,你这十几年都干吗哪,吃屎哪? 
  我觉得血已经涌上我的大脑,我双手不由攥了起来,我的手心在流着冷汗。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得狗血喷头,骂我的人竟是我的师傅。 
  怎么,连骂都不能忍了,要再打你师傅我一次?臭小子,你来呀,你还以为你真的出息了,妈的,我这手也痒痒了。索阳将手放置胸前,两只手互相捏着,捏得骨关节嘎巴作响。 
  我的手松开了,因为刹那间,我感觉索阳在演戏,在演一场主题为戏弄我的戏。他在报复我那天给他的一拳。他真的很在乎那一拳吗?如果照他说的那样,我这一拳是帮了他大忙,他应该感谢我才对。于是我说,索大队,你要是还记着那一拳,你现在就给我一拳吧。 
  你真这么想? 
  我点点头。 
  猛地,他出拳了,一个直拳冲着我的眉心过来,我来不及闭眼或者躲闪,只好睁着眼睛看着索阳的拳头呼啸而来,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但索阳的拳头在我眼前收住了,像一股风突然停止了呼啸,安静极了。索阳让他拳头在我的眼前停留了几秒钟,他收回了拳头,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这只拳头轻轻地说,还不错,宁五原。 
  我松了一口气,我觉得自己大汗淋漓,但我还是绷住神经强撑着对索阳说,索大队,我可以走了吗? 
  索阳嘿嘿一笑道,明天去云南德宏? 
  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知道。索阳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应该知道的我自然不知道。来,坐下,我慢慢地对你说…… 
  我坐在床上,接过索阳递过来的烟,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的浓香搀杂着屋里的香水味都被我吸入肺部的深处,我感到我的大脑如同我的肺部一样,空洞无物。 
  张宝林自以为能控制索阳呢。每回他给索阳的钱和东西,索阳都是很痛快地接受了。但张宝林却不知道,在索阳的衣服口袋里有一个微型录音机,每回都清清楚楚地把他们之间的谈话记录下来。还有张宝林不知道的,这些录音没有多长时间就放在马中华局长的办公桌上,马中华就是凭着这些录音熟悉了从未谋面的张宝林的声音。 
  张宝林是一年前开始做毒品生意的,从他一开始做就被索阳盯住了。索阳还以为是张宝林手下干的,曾经很善意地提醒过张宝林,很快,索阳发现他掌握的一些线索都消失了后,他开始怀疑张宝林了……这都快一年了,却很难抓住张宝林贩卖毒品的证据。但索阳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他认为这是一个刑警的价值所在。为此,他和马中华有过一次争吵。马中华知道,长达十个月的秘密侦查,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暴露给侦查对象,事实也如此,张宝林是一条嗅觉灵敏的狗,他已经从周围的空气中嗅到暴雨即将来临的腥气,他开始小心翼翼谨慎从事,同时,他也调动社会关系,通过有关人物给马中华一些压力,自然,这些压力就造成了马中华和索阳的争吵。 
  马中华说,索阳你就不能做得更隐蔽一些,不要让张宝林像个带电的公鸡到处打鸣,行不行。 
  索阳反驳道,我手下就这么多人,最能干的是宁五原,可他是张宝林的养子。 
  马中华说,宁五原首先是个警察。 
  索阳说,就算他是个警察,但是,他没有当警察之前还是张宝林的养子。 
  马中华说,他还是你的徒弟。 
  索阳说,他再是什么,他首先是张宝林的养子。你知道吗,张宝林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五六十万。我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些钱。 
  你羡慕了? 
  你不要打岔。说吧,马中华局长,你今天找我来的真正目的。 
  真正的目的是想结束这个调查。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你为什么总是揪住张宝林不放,我记着你和他是掏心换肺的发小,是不是他在哪里得罪你了。马中华说这段话时,眼睛是眯着的,是不是这样可以聚光,可以一针见血看见索阳的内心世界,现在的警察装配越来越复杂,除了要有效地保护肉体,也能掩饰内心世界的各种变化……但索阳那天穿的是便装,即便是便装,马中华也无法窥到他变化中的内心世界。索阳的这种状态是一个好刑警的状态。 
  马中华接着索阳的话说,索阳,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你知道吗,你活着,这个案子该中止也就中止了。同样,你死了,这个案子该继续还要继续,个人的因素在整体中是会起到相当的作用,但不是决定的作用,起决定作用的是我们这个社会,这个社会是反对毒品的,因此就要有人去反对,你我有幸加入了这个反对毒品的组织,在这个大前提下发挥你的直觉和逻辑力量去缉拿制造和贩卖毒品的犯罪分子,这是你职业。 
  索阳很认真地听着马中华这番言论,并不时颔首,这令马中华很是高兴,但索阳下面的话令马中华出乎意料。 
  索阳说,从词意上理解你说的这番话我都同意,但是……索阳说“但是”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他说,但是,马局,我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马中华愣了一下说,索阳,你把话讲明白。 
  索阳说,我觉得够明白了。 
  马中华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文具都蹦了起来,我就是不明白,你往明白了说。 
  索阳说,你拍桌子只能说明你心虚,马中华,你不是让我给你说明白吗,好,我也不怕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给你往明白里说。据我理解,你今天找我谈话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让宁五原加入此案。第二,是尽快了结此案。由此,我不得不推想,你,马中华局长是不是拿了某些人的好处? 
  马中华又要拍桌子,不过,这回手举起来却是轻轻地放下,顺便把刚才震得杂乱的文具整理好,然后,从皮椅上站起来,指着索阳骂,索阳,你个王八蛋,连我都怀疑,你这狗东西要是当了局长,全体民警还有没有活路了…… 
  索阳说,现在你还是局长,一个有相当权力的局长。 
  马中华说,你真怀疑我? 
  索阳点点头说,谁叫我是个刑警呢。 
  马中华说,我不也是刑警吗,你是不是有健忘症。怀疑是必要的,但更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力,相信理想和荣誉的力量。 
  索阳说,我还是有点担心…… 
  马中华说,你当初把你和张宝林的录音给我的时候,我还担心你给我下套呢,你以为我不知道让你回避是一种最简单最安全的方式? 
  两个人相视一笑,抽起烟开始很理性地谈话。于是,有了马中华找我调查索阳问题的事,有了索阳住院的事,有了我去云南德宏的事。一切都是零散的,随意的……如果不是索阳把这一切都告诉我,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精心刻意安排的…… 
  我能安排我的人生吗? 
  在飞机升上九千米高空时,我打开电脑写下了这句话:我能安排我的人生吗?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到我现在的此时此刻,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令我悲哀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谁。是谁的精子和卵子的结合孕育了我,我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来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苗月歌在我梦中出现了。 
  她抚摸着我的头说,五原,你是不是又犯愁了,有啥说不出口的和妈说说,这些年妈一个人在这里连个唠嗑儿的人都没有,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我把头挪在她的胸口上,枕着她柔软的乳房,这瞬间我充满皱褶的心里像被烙铁熨平了似的舒坦。我说,妈……我是谁呀? 
  苗月歌紧紧抱住我说,五原,你是妈的儿呀! 
  妈,我也紧紧抱住苗月歌。我说,妈,我现在很痛苦,很郁闷,有些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办,可该怎么办之后我又怕对不起你,对不起张雅芝对不起父亲对不起爹也对不起你呀…… 
  苗月歌听了我的话,推开了我说,五原,你这个对不起那个对不起,你要是做了这件事,告诉妈,你对得起谁? 
  我对得起谁? 
  …… 
  我正要回答苗月歌的问话,有人推醒了我。是空姐。很漂亮的空姐柔柔地笑着说,先生,昆明到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看,突然发现这位空姐长得很像苗月歌,尤其是那两个酒窝……突如其来的悲怆让我几乎泪水夺眶而出,刚才的梦境电影般一闪而过……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要对得起我的良心。 
  在云南时,季小南有一天打给我一个很突兀的电话。 
  宁五原,我爸爸和你爸张宝林认识…… 
  那又怎么样,认识就认识吧……我说,就这些? 
  那边没有回答,而是挂了机。我也把手机关了,趴在宾馆的床上看案卷,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搞的,季小南的话总在我的耳边响着:我爸爸和你爸张宝林认识……他们认识吗? 
  他们为什么认识?我打开手机给季小南打电话,但那边却是:对方已关机。 
  混蛋。 
  季小南的爸爸和张宝林认识,而且认识还不止一天。如果他们不认识,这个故事也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对我而言,也是我命运中最为惨烈的一段日子……     
第十章 凡事都有缘由 
  云南德宏州看守所里。 
  邹一龙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所以,我刚开口问他,他就斗胆打断我的话说,宁同志,能让我表个态度,行吗? 
  我说,行。 
  我问一句,您是从北京来的吗?我点点头。他继续说,如果我有重大的立功表现,能保我不死吗? 
  我和当地的两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 
  一位警察说邹一龙,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邹一龙说,这点我知道。但如果我这么就死了,带着你们很想知道的事情下了地狱,我不甘心,你们也会不甘心的。 
  我说,邹一龙,这要看你有什么样的立功表现了…… 
  邹一龙笑道,还是北京的警察有水平,报告宁同志,我的情况一准让你兴奋。邹一龙手舞足蹈。 
  从云南回到北京,我去马局那里作了简单的汇报之后,就到医院去看父亲苏明远。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到我他欠欠身说,五原来了。 
  苏明远说,五原,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父亲,你是个好人。 
  苏明远摇摇头说,五原,父亲我不是个好人。 
  父亲,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 
  苏明远站了起来,他拄着拐杖在屋里走着,从沙发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到沙发前。他使劲地顿了顿拐杖嘴张了张又闭上,人又坐回沙发里,长叹道,五原,父亲是做不成好人了…… 
  我想了想说,父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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