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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k同人)[k]射杀周防尊 作者:琥珀骨(晋江vip2014.1.31正文完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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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周防既感到头疼又觉得心疼,他想碰碰她的脸颊,却又担心她的躲闪,最终只能是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你把八田放下来……”她求助般回头看了眼草薙,接着转向周防解释道:“格林对他下过暗示,生命之树会强制他去攻击你。只要他恢复清醒就会对你动手,所以你还是把他交给草薙哥比较安全……对他而言比较安全。”

    周防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往楼下走去。在走出大厦后他将昏迷的八田放下,将脸色苍白的绪方拽到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也是?”

    “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和回复草薙时不同,绪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她完全没有欺骗他的意思,平静地回望着他的眼睛陈述道:“封印记忆是我的能力之一,攻击你并不是生命之树自发进行的,那是我加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触爆点是你彻底的信任,当你的警戒心降到最低值时我就会动手,和时间、地点统统无关。”

    事不关己的语气让周防有种狠狠揍她一顿的冲动,但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样子他又觉得下不了手。王权者眼中冒火地瞪着面前的少女,这个家伙直接回答“是”不就好了吗?非要扯开来解释清楚?

    “故意的?”他微眯起眼,语气中浮现出几分不快。

    绪方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道:“草薙哥,你把十束他放下来吧,我先处理一下他们身体里的生命之树。”

    她轻微地挣脱了一下周防的手,结果没有挣开,少女愣了一下,抬头和目露不满的王权者对视了几秒,最终服软道:“我先把生命之树的残片处理掉再和你解释……”

    周防:“你再骗我试试?”

    被放开的绪方不自觉地抚摸了一下刚才被他握住的手腕,皮肤上残留的余温昭示着他对她的在意,残破的心房仿佛也被这种温度所温暖。她望了望周防,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道:“再也不会了。”

    她走到十束和八田身旁,那两人被并排放置在墙边,背靠着墙壁,歪歪斜斜地坐着。周防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下手时并不重,只是敲昏了他们两个,绪方检查了一下两人手腕处的伤口,向草薙借来打火机,重塑为金属小刀后在原位置划开一道伤口。

    “他们两个体内的树来源于我,也就是说我体内的生命之树是母体,所以无论怎么说都应该由我来处理。”绪方一边解释,一边扯开自己手腕上的绷带,腕部的伤口因为反复的崩裂已经有越发严重的倾向,在一旁注视着她的周防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我会强制回收他们体内的生命之树残片,可能会有点痛,所以要麻烦你们帮忙。先从十束先生开始,请按住他,不要让他挣扎。”

    绪方将自己手腕的伤口贴上十束的腕部,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那我开始了。”

 第58章 Act。58拥有

    金色的植株在外力的强迫下不甘不愿地抽出根须;缓慢地从宿主的血肉中游离;它缠绕上母体的树须;被带动着回到绪方体内。抽痛的感觉令手腕相贴的两人都感到严重的不适,绪方强忍着反胃的冲动,闭眼说服自己忘掉这种感觉。

    血液交融处产生了凝血现象;但因为生命之树的缘故;即便是变性后的血液依旧被贪婪地吸噬殆尽。绪方默默地捏紧了拳;强制回收的生命之树残片沾染上他人的异能;那与她本身的能量格格不入,血脉内涌动着灼烧的轻微疼痛。

    “可以了。”黑发少女勉强地站起身;手腕的伤口中生命之树的金色树须若隐若现;她示意让草薙帮十束止血,自己则走到远处扶住墙壁。胃中的不适感越发明显,她紧蹙起眉,强迫自己重复了几遍深呼吸后还是压抑不住地干呕出声。

    赤组的能量都是和周防相似的火焰,绪方自身的能量则是偏向于冻结封存性质的寒冰,从本源上来说就是对立的能量,在她体内相遇后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克化。这段过程对于绪方而言自然非常难熬,可怜的是没有人能够分担她的痛苦,更毋庸提替代了。

    胃里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恶心的感觉除了加重胃部的痉挛再没有任何其他意义。绪方脱力地背靠着墙壁,缓慢地滑坐到地,冰冷的感觉从腕部的伤口一路蔓延到胃部,生命之树时不时抽搐几下,尖锐的疼痛随之撕扯神经。

    当生命之树代替骨骼支撑身体的时候,宿主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为了最大限制地发挥身体的潜能,痛觉是被隔离的。然而短暂的隔离并不代表疼痛的消失,相反的,当宿主再一次掌握身体的控制权时,堆积的疼痛会像潮水般汹涌而出。

    此时的绪方就浸没在无垠的痛苦之中,并非不想再调用生命之树,而是在收复残片时无法动用它。她向周防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接着忍住从骨节深处迸溅出的痛感抓住他的手指,在他的帮助下站起身。

    “异能稍微有点不够用。”她这么向周防解释,“之后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赤发青年没有点头也没有答话,只是摸了摸她苍白的脸。他的沉默让绪方感到略微的不安,她主动拉住他的手,再一次承诺道:“没事的。”

    周防看了她一会,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放开手,目送她走向八田,那边的草薙已经固定好了八田的动作,绪方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再一次将生命之树引入体内。八田的反抗比十束要强烈的多,几乎在绪方划开伤口的那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

    橙发少年本能地想要朝不远处的赤之王扑过去,但被草薙紧紧地压在了原地,不过这样的动作却令他与绪方紧贴的手腕分离了一段距离。绪方的脸色瞬间煞白,从两人体内抽离出的生命之树在半空中纠结交缠,血肉的残须黏连在其上,残忍又血腥的景象暴露在周防和草薙的眼底。

    尽管她已经竭力补救、立刻制止了八田的动作,但另外两人还是看清了整个过程。草薙微皱着眉没有说话,周防则是第一时间掐掉了刚点起不久的香烟。

    “没事的……”绪方下意识地解释着,却连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苍白无力,她不敢去看尊的表情,只能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小声辩白道:“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不痛的……”

    草薙抬头和周防对视了一眼,那人琥珀色的眼眸中酝酿着深色的风暴,积淀已久的愤怒与抑郁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地步。

    但是即便如此,赤之王还是耐心地等待绪方将残片回收完毕。他俯视着她将自己的手腕重新包扎好,低着头走到他身前,她的双手交握在身前,过了很久才抬头看向他。他并不言语,只是看着她,自以为将情绪隐忍得很好,实际上眸光却凶得吓人。

    绪方不太想和这样的周防说话,她应该安抚他的,但此刻的她不再是过去那种温软的性子,有些话即便心里清楚却不一定能够流畅地说出口。她和他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就连一旁的草薙都看出了赤之王的阴郁,他一手一个提起十束和八田,歪头看着绪方道:“透酱,还是让尊送你一程吧,身体情况很不妙啊……我先带这两个家伙回去了,回见~”说完,朝周防使了个眼色,继而非常识时务地大步离开。

    黑发少女在原地站了几秒,听见背后响起靠近的脚步声。她单手按住抽痛的额角,颇有几分无奈和不快,低声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我做错了,虽然抽离残片的过程会让宿主产生一定的痛感,但这已经是最温和有效的方法了……”

    被人从背后小心地环抱住腰,她的辩解声瞬间卡壳。

    带着热量的身躯从后方贴上她的背脊,搂住她的双臂缓慢收紧,背后的人在她的耳边表白道:“没想责备你。”他的声音沙哑而温柔,低沉得仿佛在叹息,“只是希望……你更直白一点。”

    “疼痛、眼泪、伤口……想替你分担这些东西。”他虚握住她受伤的手腕,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忍不住抱怨道:“好歹给个机会。每次见面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也会心疼的……喂,哭什么!”

    绪方冰冷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她抓紧了他的双手,用力得仿佛这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努力想笑起来,眼眶中积蓄的水光却越来越多,“没有想哭。”她低着头小声解释,滚烫的泪却直直地掉落下来。

    周防亲了亲她发红的眼角,有几分好笑地问道:“真的?”

    “真的没想哭……忍不住了而已……”话语声中的哽咽越来越清晰,她松开手,孩子气地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泪痕。才胡乱擦了几下,手就被他握进掌心,“绪方。”他低声叫她的名字,“一切都结束了。”

    他握起她的手,吻了吻她发凉的指尖,眸中的琥珀色温和而平静。

    “留下来。”他说。

    王权者的挽留让她无法拒绝。即便绪方清楚地知道她体内的生命之树依旧是无法逾越的阻碍,但她还是抗拒不了这种如履薄冰般的幸福。她的身体状况差得几近崩溃,虽然她无比厌恶体内的寄生者,但此刻却不得不感谢生命之树维持住了她的基本生存需要。

    重新被安置进S4的病房,绪方再一次被各种输液管和金属贴片包围。医师离开后,周防站在床边看着她,她想主动握住他的手,但是手背上的针头却限制了活动范围。少女有些沮丧地放弃了动作,她刚抬起头想要说话,干燥的嘴唇就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但还是让绪方怔了好半天。

    周防见到她的反应,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他俯身再一次吻上她,依旧是清浅安抚的轻吻,却因为得到了她的回应而添了几分旖旎。

    “好好养病。”他亲了亲她的嘴角,“等着你。”

    绪方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输液管,露出个苦恼的表情。这个表情充分取悦了一直注视着她的赤之王,他低笑出声,安抚地摸摸她的脸颊,问道:“累了吗?睡吧。”

    绪方:“你呢?”

    赤发男人站直身子,将手插回衣兜里,懒洋洋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也很累了吧?虽然很想叫你留下来陪我,不过和这个相比,还是更希望你回去好好睡一觉。”绪方望着他,坦白道:“去休息吧,不然我会有负罪感的。”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小了许多,“……不过等你睡醒了能来看我吗?”

    劝走周防后,早就疲惫至极的绪方闭上眼睛。她以为自己能很快入睡的,但不知为什么,辗转反侧了许久,她却还是很清醒。对于这种状态的准确描述应该是身体疲乏,然而心神不宁,她想蜷缩起身,但腰侧、膝盖和小腿上的伤口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绪方重又睁开眼,疲惫地盯着输液管中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液。透明的液体沿着软管被送入她的体内,冰冷的感觉从手背一直蔓延到小臂,她身体里的能量近乎枯竭,萨克森之树却仍然不肯放过她,依旧在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生命。

    其实她知道自己无法入寐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惦念着身体里的树。想要从树的禁锢下逃离,哪怕过程再痛苦都可以,这样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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