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孤家寡人 作者:微云烟波(晋江金推vip2014-11-16正文完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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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徒景年阴沉着脸,“多余的话,孤也不说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王叔不顾时辰,直接赶来面圣,还让父皇如此震怒!”
徒晟衍傻了眼,将几份口供拿了出来:“太子殿下,便是这些了!此事涉及圣人,臣也是不敢擅专啊!”
徒景睿这日不知怎么想的,似乎是想要唤起自己老爹的慈父之心,竟说承庆帝还有个沧海遗珠流落在外。
徒景睿知道得其实不多,只是偶然得知,承庆帝第二次南巡的时候,在甄家的别院里面,曾经/宠/幸过别院里的一个侍女,那是甄家送过去的,后来便忘了这回事,这个侍女也被留在了别院里面,后来被甄家接了回去。谁知道,后来,她幸运地怀上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甄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没有将事情报上去。
徒景睿仅仅知道这一点,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在他心里,家里有个皇家血脉,还不捧着供着,说不得,这个没有过明路的公主,被甄家藏起来了呢!
徒晟衍得知之后,立马跑去审问甄家那些刚刚判下来,还没来得及砍头的人,又找到了当年伺候过那个侍女的一些下人,结果最后拼凑出了一个匪夷所思,让他心慌意乱,不得不急急忙忙过来找承庆帝禀报的结论。甄家那位三爷,也就是甄应嘉的嫡亲弟弟甄应荣竟是直接将那个侍女纳为了自己的侍妾,然后,那个皇家血脉出生之后,一下子变成了甄家的庶女,甄家很多人都以为,是那位三爷强占了那个侍妾,看人怀孕了,才将人过了明路。
那个侍妾却是自己心知肚明,她自然不甘心如此,只是她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甄家手上,甚至为了防止她对女儿说些有的没的,她几乎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忧愤之下,女儿才四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正好,奉圣夫人之前抚养的孙女刚刚出嫁了,甄应荣便将这个庶女送到了老太太身边,当个逗弄的玩意。
奉圣夫人又不知道这孩子什么身份,只当她是自个庶出的孙女,这个女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大家都说她不是太太生的,生母不过是个奴婢,因此,养得小兔子一样的性子,对老太太极尽讨好之能事,最后几乎成了半个小姐,半个丫鬟的角色。
这次甄家坏了事,这个女孩也没来得及说亲出嫁,奉圣夫人又没了,她作为罪臣之女,在狱神庙里面关了一阵子,甄家判决先下来了,女眷里面,几个有罪的自然要么砍头,要么流放,要么苦役,剩下的,自然是贬为官奴,因为生得出挑,她头一批就被发卖了,叫京城非常有名的惜花楼给买了去,因为年纪大了一些,又本身受过较好的教养,培训了一阵子,已经开了脸,叫人梳拢了!
老天哪,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变成了青/楼里面的花魁,天底下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吗!甄家简直是死有余辜,合该千刀万剐啊!
承庆帝对一个根本不知道其存在的女儿,自然没什么感情,但是,他受用过的女人成了甄应荣的小妾,自个的女儿被自己的乳母,也就是奴婢,当做奴婢使唤!没错,甄家造反之后,承庆帝对奉圣夫人的感情已经消磨殆尽,一个奴婢而已,当年就算对自己尽心,也是应有的忠心!然后,因为甄家造的孽,自个的女儿,竟是沦落到了烟花之地!自己的脸面,这是被扒的一干二净啊!
徒景年头疼地看着那些供状,咬牙道:“那个女孩呢?”
徒晟衍诚惶诚恐地说道:“臣在确认了身份之后,就将人带了出来,如今安置在臣的一个宅子里面!”
徒景年很头疼,这个女孩反正是已经毁了,皇家不可能认回这样一个公主,她只能改头换面,要么直接一辈子被养着,无论是作为在家的居士,还是直接出家,若是她想要嫁人,只得当做一个年轻守寡的寡/妇,过上几年,找个人嫁了,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现在问题是根本不是那个女孩的问题,徒景年咬牙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妹的,他可不希望日后有人在大街上宣扬,自个睡了皇帝的女儿。
徒晟衍说道:“其他知道此事的人已经被处理了,如今只有圣人,殿下,还有臣知道了!”
徒景年点了点头,疲倦地走了出去,正好太医诊脉诊得差不多了,无非还是那些说法,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如今只能先针灸,尽力让承庆帝醒来,但是醒过来也不是一切都好了,很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比如说,不/良于行,眼歪口斜,不能言语什么的。
徒景年咬牙道:“先针灸吧,总得让父皇醒过来拿个主意才好!”他看着躺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似乎还牙关紧咬的承庆帝,要是甄家人现在在自己面前,他直接扑上去将人打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是这样想的,徒景年嘴上也说道:“甄家,不是还有些没判的吗,给孤好好审问,一定要从严处置,以儆效尤!”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杀机。
第102章
甄家哪怕死的花样百出;也不能改变承庆帝中风的事实;这事显然也瞒不住,但是,对外的理由;绝对不能说,甄家把皇帝当猴耍;将金枝玉叶变成了家里伺候老封君的庶女,还因为甄家的过错;直接在青/楼做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去了。因此;只是道,承庆帝之前遭受的打击太大,原本强撑着;这会儿撑不住了,就倒下去了。
内阁那边也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好在徒景年是太子,这些年也监国好些次了,只不过如今少了个需要禀报的人而已。
徒景年接手了国事,承庆帝那边也没落下,几乎就蹲守在大明宫了,天天盯着太医,询问承庆帝的病况,把几个会诊的太医逼得恨不得自个抹了脖子。
太医的医术的确精湛,没两天,承庆帝就醒了过来,只是情况比较严重,除了能转动头和眼珠子,动动手指头,他几乎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徒景年见承庆帝醒来,赶紧抢上前,握住了承庆帝的手:“父皇,你终于醒了,儿臣,儿臣这些天,真是担心死了!”
承庆帝虽说人不能动,脑子却不糊涂,看着徒景年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睛里还带着血丝,就知道他起码几天没好好睡个囫囵觉了,他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只得动动手指头,艰难地在徒景年手上写字:“朕昏过去多久了?”
徒景年赶紧道:“已经快四天了!”说着,急急忙忙叫道:“太医,快过来给父皇诊脉,看看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一直守在一边的太医连忙进来,行了一礼,就开始给承庆帝诊脉,但是结果并不是很乐观,用太医的说法就是,承庆帝这次中风非常严重,哪怕持续针灸治疗,也最多能恢复几分,而且日常行止肯定会有些异常,也就是说,承庆帝算是不能恢复正常了。
徒景年恼火不已:“孤要父皇好好的!”
承庆帝听了太医的话,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使了个眼色,徒景年琢磨了一下,会意,便命人都出去,自个留下跟承庆帝说话。
承庆帝有些艰难地在徒景年手上写着:“那事你知道了?”
徒景年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日父皇气倒,儿子自然得向王叔问个究竟!”
承庆帝眼中闪过愤怒之色,又写道:“那个女孩呢?”
徒景年轻声道:“儿臣将其安排在一个庄子上,儿臣以为,认回皇室显然是不可能的,到底怎么办,还得看父皇的意思?是找个宗室收养了记名,还是如何?”
承庆帝摇了摇头,又写道:“就当没这个人吧!”
徒景年琢磨了一下,还是说道:“儿臣想着,那位妹妹也是可怜,这会儿咱们也不方便告诉她缘由,既然父皇这么说,那么,还不如一直不叫她知道,免得她心气不平,儿子想着,回头问问她的想法,若是想要嫁人,那就寻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若是不想嫁了,给她一些钱财田地,皇家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承庆帝对这个女孩没什么感情,因此只是点了点头,写道:“按你的意思吧!”
然后又问道:“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徒景年赶紧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又叫人将折子搬了过来,念给承庆帝听,承庆帝精神有限,听了一会儿便撑不住了,面前抓住了徒景年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徒景年放下折子,见承庆帝面露疲色,先是亲自端了一杯蜜水过来,伺候着承庆帝吃了,又说道:“父皇若是倦了,便先歇息片刻,儿臣在边上守着呢!”
之后的日子便也就这样了,承庆帝爬不起来,内阁的人见了承庆帝之后,承庆帝通过了太子监国的建议,然后,徒景年便开始了他比往常更加辛苦的监国生涯。
不是监国辛苦,主要还是承庆帝那边,承庆帝骤然不能自主,想要动弹一下都难,因此,心情极为焦躁,更加容易发怒,徒景年又做足了孝子的模样,整日里在床前伺候,亲自帮承庆帝擦洗翻身,重要的折子也会念给承庆帝听,承庆帝也就是这个时候会平静一些,尤其,他如今想发怒,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迁怒下面的奴婢,却无人能够领会他的意思,只得硬憋着,因此,哪怕太医使尽了看家的本事,什么药浴,针灸,推拿,承庆帝的病情也一直没有好转。
徒景年熬得厉害,自个要监国,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承庆帝,又将阿明阿阳送到大明宫,让他们陪着承庆帝说话,两人对这个对自己很慈爱的祖父都是很有感情的,年纪虽小,又比较懂事,童言稚语,总能让承庆帝感觉好很多。后//宫的一些妃子倒是想要过来伺候,但是被徒景年拒绝了,倒不是担心这些人会做什么,只不过,徒景年经常在承庆帝那边处理一些国事,一堆的庶母跑过来算是怎么回事,何况,她们来也做不了什么,一个个娇娇弱弱的,只怕连盆水都未必端得动,反而添乱。再者说了,承庆帝这个样子,再见那些年轻的妃嫔,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怕会更加不爽。
徒景年虽说心力交瘁,但是朝堂上却从来没什么麻烦,他本就处理惯了的,何况,之前的谋逆大案如今已经几乎是尘埃落定,甄家这么多年广结党羽,任人唯亲,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当然,这也代表着,候补的官员还是很多的,因此,在征询过承庆帝的意见之后,那些空缺的官位,很快就被全部填补上了,徒景年又命户部与内务府召开了拍卖会,将查抄来的什么地契、房契、各种书籍书画、古玩金石什么的,直接拍卖了出去,虽说起拍价只不过是原价的三成,这也是往年处理的价格,如今一拍卖,一般价格都比较不错,尤其,徒景年又不急着用钱,所以拍卖周期比较长,足以让比较远的那些有钱人知道消息了,因此,几次拍卖会下来,国库和内库都多了一大笔的进项。
徒景年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又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之前还发生过涉及了近半个朝堂的谋逆大案,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徒景年直接表态对甄家那些还没有判决的人从重处理,可以说是徒景年第一次露出了獠牙,直接导致了近百人人头落地,甄家甚至连刚刚出生的孩童,也未能得到赦免,沦为官奴。徒景年有手段,又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可欺之辈,因此,朝堂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动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承庆帝在与不在,已经没有了太大区别。
承庆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