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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三妻四妾np 耽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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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重的右手丝毫不能动,昙恼怒地猛踩一脚,溅起大片水花,转身对呆傻的人命令道:
「过来。」
「做……什么……」
「伺候我沐浴。」
萧冰挚只听脑中嗡鸣一声,一股热黏从鼻管直冲而下,一滴连一滴的鲜红落在衣衫下摆。被触目的血花惊醒,他即刻背过身去,拉起胸前的衣襟擦着鼻子结巴道:「不……我又不是……你的仆人……不过去……啊!」才说着一根蔓藤便绕上脖子,将他拖向溪边。
「你受伤了?」昙见他衣衫有血很是疑惑,这人内力颇深,他方才出掌只用了三四分的力道,根本伤不了这人。
「没……没有……」萧冰挚挣扎着想逃跑,衣衫的血迹沾上了昙的身体。
昙大怒,撕烂他的外衣丢掉,厉声大吼:「伺候我沐浴,否则我杀了你!」
「不……」优美的锁骨、雪白的胸膛近在眼前,萧冰挚脑门一热随之眼前一黑便栽进水里。


他永远不能和老爷相比,有些事无福消受。
几日后二人遇上一队南凉人,南凉镇北王的手下。一名青年迎上来,脸上的焦急转为欣喜。
「终于找到将军,属下无用,属下该死。」青年在地上不断重重叩首,额头很快撞破出血。
萧冰挚赶忙远离青年,当真是主人古怪属下也不正常。
「起来。」昙不耐烦道,从青年跟前走过,紫衣下摆的吊饰打在青年前额,青年脸上闪过一抹迷醉的笑意。
有毛病,萧冰挚再次远离,南凉人大概都是些脑袋不正常的疯子。
「这位少侠。」青年人起身走到萧冰挚面前,拱手道:「多谢少侠的搭救之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萧冰挚见他满额是血还笑得那么开心,后退一步皱眉道:「不敢,在下姓萧。」
「萧少侠有礼,小的是阿镶。」阿镶再次拱手鞠躬,朝萧冰挚咧嘴笑开,脸颊出现两个长长深深的笑窝。
昙上马冷眼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瞥见肩头的散发眯起眼盯住萧冰挚,恨道:「阿镶,杀了他。」
「你!?」萧冰挚张大嘴惊呼。
「将军,可是……」阿镶同样感到不可置信,萧少侠可是救命恩人啊!
「杀了他。」
「将军……是……」主人已现杀意,不能再违背他的意思了。
这人一路上没杀他就是想利用使唤他,而今使唤完了便恩将仇报。萧冰挚心中不仅有怒气,还有一抹心寒。心寒,他是该心寒,尽心照料猫狗一月便是畜生也会生出感激之情。
「萧少侠得罪了。」
阿镶冷不妨推出一掌,萧冰挚以掌相接,心中的气郁结难泄,大暍一声运起十分功力将他震出一丈开外。阿镶拔剑点地稳稳落下,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这深厚的内力是他难以匹敌的,中原武林人士实在不能小窥。
瞧着那似刀似剑的黑铁萧冰挚更加小心戒备,异族人的武功他并不熟悉,大意不得。
阿镶把剑穗绕在手腕上,脚下生风瞬间行至萧冰挚面前,诡异的轻功步子见所未见。利刀从四面指来,似刀砍似剑刺,萧冰挚全无招架之力一味地躲闪,手臂和肩膀不断地开出血口。轻声冷笑传来,他分神看去,是那马上的紫衣人在笑。当真是要他的命啊!
「呵!」
卯足力推出的一掌令阿镶始料不及,扑面来的气墙打得他头脑眩晕,待他稳住脚步眼前哪里还有人。
「别追了。」
望着萧冰挚逃走的方向,昙久久不能回神。那一招,推山移岭,是他的武功。那招式那身形,和他是一个样……无双……

萧冰挚想他是疯了,当大主子说要将他交给海昙时,他竟有不可言语的喜悦。他不知道喜悦从何来,他只知道海昙很可能会杀了他,可他还是想……
临走前老爷说了一些难懂的话,老爷说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强求得来的,不去强求「他」便不是你的。强求的结果往往有两种,一则「他」成为你的,—则你毁了「他」。老爷还对他说,「有朝一日你若强求不到,不可毁了他。」
老爷的话他起初不懂,后来懂了,可他宁愿一辈子斗不要明白那些话。
到了南凉镇北王府,萧冰挚刚报上姓名就被百来人团团围住,用铁链捆住手脚丢到镇北王面前。
「你倒是自己送死来了。」
萧冰挚抬起头望着座上的人,仍然是一身华贵的紫衣,半年过去已没了当日的病态,双眼里的冷芒更加令人畏惧……他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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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来送信的……」老爷吩咐他送的信。
「信?」昙给了身旁的侍女一个眼神,侍女走下殿阶粗鲁地在萧冰挚身上抓了一阵,摸出一封书信。昙展开信纸,手颤了一下,随后冷声哼笑,「你以为他的一句话就能让我放过你?」
「什么?」萧冰挚挣扎站起身,跳到他面前问道:「信里写的是什么?」昙将信纸翻一面,看到信中所写的他禁不住怒吼,「我萧冰挚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杀便杀,不需要老爷救我!」
越发的愤怒,萧冰挚想也不想就低头咬住信纸飞快吞进嘴里,险些咬着昙的手指。昙大怒,一记掌刀劈在他颈间,他当即倒地昏死过去,可牙齿还紧紧咬着不松开任谁也取不出那封信。
醒来时萧冰挚人已在牢房押,吞掉嘴里的信纸打量四周。三面石墙一面铁栏,牢房挺干净还有一张石床,大概是给那些有身份的囚犯住的,海昙倒也没忘他的救命人恩哪。
不知在石床上躺了多久,萧冰挚饿得再也躺不住,爬起身张望铁栏外看有没有人在。他最怕的便是饿肚子,—饿起来像是闹心的猫在胸腹狠命地撕抓,那罪他宁愿死也不想挨。只要能吃,树皮草根也行。萧家破灭,他四处逃窜身无分文,直到萧家的下人找到他,他足足吃了一月的树皮草根。可这牢房除连树皮草根也没有,要他哨石头吗?
「来人,有没有人?囚犯也得给饭吃啊,你们想饿死人是个是!」大喊大叫只换来空空的回音,这监牢竟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慢着,这铁栏不是普通的铁,是铸剑的寒铁。再敲击石壁发觉竟有一尺余厚,难怪没有人,这样的监牢无需人来把守。难道他真要饿死在这里?也不然,老爷教给他的「推山移岭」已经练到第五式,定能穿破石壁,只是这一式他练得不够火候,成功使出也就那么三次。
事关生死,必须得成!
萧冰挚在石墙前扎好马步凝神聚气,本是饿得无力可一想到出去有饭吃真气便快速凝聚……
昙被四个白衣人一路逼到此处,若非他重伤未愈这四人他岂会放在眼里。可如今他右手伤重无法使出五毒掌,内力也只恢复了五成……
「王爷当真不愿听凤主差遣?」一个白衣人问道。
「我为何就得听那女人的?」昙冷笑。
「那王爷便莫怪了!」四个白衣人不再手下留情,招招狠绝致命。
除了海麒儿,海凤凰从来不留违她意的人,昙深知今日凶多吉少,但又如何,谁也别想指使他!
两把巨大的弯刀正对头顶压下,两人夹击两侧,眼看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轰隆一声,石破惊天,萧冰挚仰望头顶一片天笑脸还没绽开就敛了下去。纵身跃起,足尖在石柱一点藉力借出,身体朝拿刀的两人扑压而去。两个白衣人始料不及只得迅速闪开,避开他的掌力。
「是谁放你出来的?」昙冷声问。
萧冰挚哼了一声,看向他身后的破墙,道:「谁会那么好心放我出来。」
五人见那冲破的石壁皆震惊不已,四个白衣立刻将手中的兵刀转而指着他。
「他们是要取你性命的人?」萧冰挚见昙的脸上有一条血口,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也没想这谁是敌谁是友、该帮谁不该帮谁,脚跟—转和昙背对背站立仇视着四个白衣人。
四个白衣人将两人审视了一番,而后相互对眼点头,「撤!」只是一个负伤的海昙他们已难对付,如今再加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他们毫无胜算,与其赔了性命不如再找机会。
「你……」萧冰挚才转身胸前就推来一掌,耗尽气力的他受不住,眼白一翻便倒地不起。
下一回再不救这恩将仇报之人!
再次醒来还是一间没有草根树皮的牢房,动一动,手脚僵硬使不出力,被封住了气舍|穴。大可不必,他早已饿得连一层纸也捅不破更别说冲破石壁。
感觉有人靠近萧冰挚翻过身,紫衣人已站在了铁栏前。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不过就快……」闻到香味,石床上半死不活一跃而起。
送饭的狱卒没想到王爷竟驾临到此,丢开牢饭匍匐在地。
「开门。」
「是,小的马上拿钥匙。」狱卒滚爬着离开又滚爬着跑回来,打开锁之后退到王爷身后埋首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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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挚眼巴巴盯着地上的食盒,锁—打开他便冲到门口,紫衣人上前挡着门,他试图从两边的缝里挤出去,无奈缝太窄。怒了!「我求你别挡着我吃饭行不行!」
看着盘腿坐在地上吃食的人,昙的手指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为何没杀这个人?一直以来他想做什么便会去做,而这个一开始就想杀的人他却至今未动手。不杀他是因为那人的关系吗,还想与那人纠缠不清吗……
萧冰挚狼吞虎咽吃相全无,感受到紫衣人俯视的目光颇不自在,三两下刨着食很快现了碗底,可也只有五分饱。抹掉嘴边的饭粒,抬头问:「你……你有事?」总不会为瞧他吃饭而来的吧。
「他的武功你会多少?」
「他?」
「魏无双。」见他明知故问,昙又起了杀意。
萧冰挚赶紧回到牢房里合上门,老老实实道:「会,会很多。」临走前,芝爷还送了一本小册子给他,上面记载着赤炼门所有的武功。
「我可以不杀你,把他的武功全部教给我!」
他仍是放不开,此生定要与那人纠缠到死了……
萧冰挚从监牢放了出来,心里却不是很欢喜。他救了海昙两次,到最后还不如老爷的几招武功。
打这以后,萧冰挚便与昙的副将阿镶跟随在他左右。阿镶年不过二十六七,可已是镇北王手下的第一副将。这人很爱笑,笑起来脸上有两道深长的笑窝。萧冰挚觉得他人不错,豪爽不拘小节,正是那种值得结交之人。空闲时两人时常切磋武艺,论武功阿镶稍有不及,但他自创的一套诡异剑法少有人能够破解。
「萧少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武艺,实在令人佩服。」
萧冰挚挠头谦虚道:「我哪里年纪轻轻,再过几月我便二十三了。」
阿镶大笑,「这不叫年轻?那敢情我得称『老夫』?」
萧冰挚摇头陪笑,以他的年纪这一身武功不算什么,老爷年约十六便带着大主子一次次打败那些长他几轮的武林高手,到他这岁数天下间已难寻匹敌的人。
「阿镶为何叫他将军,他不是王爷吗?」萧冰挚问。
阿镶咧开嘴憨憨笑道:「王爷从前是镇北将军,习惯了呗。」
萧冰挚教授昙的武功仅是在他面前耍一遍招式,再传予心法口诀便算完成任务。大多时候他会在旁边看着,昙虽然冷眼黑脸却也不会撵他走。
习武渐渐成了萧冰挚每日最期待的事,有时他还会忘记肚子饿这事。
阿镶走进练功房,笑意从脸上消逝了一瞬。
「阿镶。」萧冰挚将汗帕递给昙,转身见到他忙招呼着。
「过了午时萧兄弟还不去用膳?」
「你不说我倒忘了。」萧冰挚转向昙,毫无诚意地鞠了一躬,「小的告退。」没等镇北王爷点头这厮便冲出了练功房。
阿镶惊讶,将军竟由他这般无礼。
「有事吗?」昙继续习练方才的招式。
「没、没有。」阿镶红了脸,他怎能说是因为两人在练功房里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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