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la plaisanterie-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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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被说对不起,别让绝望之後稍现生机的未来,又拖入绝望。
夜幕低垂著就要褪去,火烧云灼透了半边天空,那麽矛盾的图案;稍稍有些宽大,与原本轻便鲜活的橙色忍服相比,有种没由来的疏离;怎麽说来著,好象气质也有点改变呢。
解下了护额,一手凝聚螺旋丸,落下,在半空停住,散去。
伤痕,不能划上去,初代火影的项链在黑袍的领口发出荧荧的蓝光,既不冷,也不暖。
“玉”像是牢牢拴住灵魂一般,紧紧箍住左手的麽指,微微有些勒住的痛痒,不过很快就能适应。
明明说好了不会背叛的,怎麽就甘愿戴上了呢。
晓的集会,两只张开的巨手雕像,零青白朱玄,玉三北南空,各就各位。
零用他平板的语调陈述著任务:“绝已经确认,大蛇丸转身失败,被其容器反噬。宇智波佐助目前接任音影,三位部下,水月,香磷,重吾,共同成立名为‘蛇’的组织,目标麽,鼬,是你啊。”
鼬的表情是意料之中的平淡。
“那麽,”零继续说下去,“目前抓捕尾兽的任务,依然由迪达拉和鬼鲛,飞段和角都这两组负责。至於‘空’的回收,我想,可以信任鼬和鸣人。”
“也好,自家的事情要自己解决,这次,就让九尾小鬼陪你吧。”鬼鲛表示同意。
迪达拉却显得很没兴致,嘟囔著“凭什麽跟那鲨鱼脸一组……”而後在零冷峻的目光中住了口,开玩笑,再被迫充当一次“仪式”的祭品,还不如让他直接自爆了为艺术献身来得痛快,也许更直接去爆飞段。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在树林间穿梭,风过耳边,树木在眼前模糊成一片淡绿的影子,逐渐就可以在空气中,闻出死尸腐烂的味道。
鸣人本能地皱起眉头,想撇开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作为“玉”出任务也久了,还是无法适应死亡的怨气凝结成的腐臭,手上不知不觉沾了那麽多鲜血,洗都洗不掉,半夜睡著睡著,就觉得有灵魂哭泣著扼住喉咙,醒来的时候,却是自己在折磨自己的脖子,掐出了几道淤紫。
鼬其实尽量避免鸣人去杀人,即使迫不得已,也不会让鸣人去动手。
但鸣人总是说:“鼬哥哥,这次请让我动手。”然後在螺旋丸落下的一刻,又後悔著砸向地面,就像当初那未毁去的护额一样。
“没有精神吗?鸣人君是想把我那愚蠢的弟弟带回木叶吧。”
一路上,鸣人的确很沈默,脚步很急,澄蓝的眸却没什麽光泽。
当初的约定,打到断手断脚也要带回去,而现在,你是“蛇”,我是“晓”,都失去回那里的资格。
於是有点明白,已经做出了选择,即使把你捆起来生拉硬拽,也无法拽回你执著於报仇的心,与其身心分离,人格分裂的痛苦,不如……
“哪里,只是一直期望著能和佐助打一场,好好打一场而已。”深吸一口气,鼻腔满是越来越浓重的鲜血和腐烂混而成的,蛇窟的阴湿,“不过,鼬哥哥,该有个了断的,是佐助和你吧。”
黑瞳中掠过灰绿的树影:“鸣人君……”
“诶?”略微惊讶地回头。
“我和佐助必定会打起来,你不要管我们,去找戒指,然後直接回去。”
鸣人没有回答,也许在从前,他会眯著眼,撇著嘴,拼死了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现在,抿了抿嘴唇,沈重地点头:“恩,但是,请不要死掉。”
两个,任何一个死了,我都会非常伤心,总觉得,若是这样,那是最不该发生的悲剧。
好吧,这的确是主观的可以,但鸣人承认,自己本来就是个主观的人。
“我是那种轻易就会死掉的人吗?”尾音在叹息,鸣人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就想到了死亡,为什麽会如此地确定,鼬的淡然,总是充斥著那麽悲剧的气息,藏在眼底的幽深与悲剧。
眼睛看到的,不是真实,而是你的心中的,那个真实。
晓在音隐的接应,灰蓝短发,眼镜的反光有些没由来的寒冷,药师兜,也许是最有能耐的间谍。
蝎说过,他都无法揣测到兜的心思,就这麽放任其自由发展。
那麽,对於这类人,自由发展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鸣人君,”掀开斗篷的兜帽,没有弧度的微笑,“应该说是,晓之‘玉’,好久不见。”
“兜学长?”那股异样的查克拉,鸣人很远就觉察了,不过接触到那个人的目光,心中还是紧缩了一下,没有笑意却是温和的目光。
药师兜,究竟是什麽人……
既而,兜恭敬地欠身:“参见鼬大人。”
鼬却直截了当:“戒指。”
“鸣人君,鼬大人,我只是负责迎接,并没有义务超额完成任务呢。”答得轻描淡写。
果然,鸣人在袍子里暗暗攥紧了拳头,几欲动手,鼬却搭上鸣人的肩,用力握了握。
“知道了麽……”放松了拳,眼光愤愤瞥向一边。
兜整了整斗篷,依旧语调温和而玩味:“鸣人君还是像以前一样冲动,不过,怎麽不问问佐助大人的事情呢?”
忽然地底就钻上阴风,惨惨的,像怨灵腐烂干枯的手,抓住人的脚踝,拖入地狱。
蛇的嘶鸣声,那种探知猎物的嗜血序曲,仿佛听到毒液一滴滴落下的闷响,回因。
随意而松垮的衣服,一把利剑配在腰间,鸣人注意到了那衣领上的团扇,卑微的一点暗红,却像是永远无法舍弃的骄傲。
幽黑的瞳,略长的凌乱黑发,苍白的皮肤,接近病态又是如此强势。
“鸣人!”佐助的惊异不会次於鸣人一分。
斗笠滑落了,银制的坠子撞击地面发出幽幽一声脆响,澄蓝的瞳剧烈地收缩著,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了护额的束缚,凌乱的金色的刘海有些遮住视线,却依然散发著太阳的温暖。
既而是一音一顿,咬牙切齿:“宇,智,波,鼬!”
“佐助大人,请您冷静一点!”兜转身微微一欠身,虽是敬语,却闻不得一丝恭敬的意味。
凌厉的目光扫向兜,後者识趣地退到一旁,瞬身:“属下明白,这就传令‘蛇’至音隐西郊。”
“我们并不是来发动战争的,佐助。”鸣人上前一步,阻在鼬和佐助之间。
脚底的阴风让每个人的衣摆都飞扬起来,厚重的衣料摩挲著,流动的红云,青白的和服,肃杀。
黑瞳的少年略略低头,似有似无笑得极其惨淡:“鸣人,你究竟是要挡谁的攻击……怎麽会在晓……”
是呢,怎麽会在那,不如诚实回答:“我,怎麽知道……”
鼬照例按了按鸣人的肩:“我不是说了,不用你上。”
话音未落,对面千鸟青白的电光已经一晃到了眼前,草稚剑也通电般震颤,高热……鼬一把推开鸣人,瞬身闪到一边。地面即刻被掘出几尺深的大坑。
“把手从鸣人身上拿开,宇智波鼬!”情绪开始失控,充血的写轮眼歇斯底里,转眼间第二发千鸟又在指间成形。
“住手,佐助!那是你哥哥!”不顾一切大喊出来。
然而佐助忽然浑身一震,痛苦倒向一边,瞳孔中变换不定的金红与幽黑,肩头的咒印暴长了又褪去,又涌出岩浆灼伤皮肤,再度变成死灰……
“佐助!”低低惊呼,就要上前查看状况。
一只手拦在眼前:“看清楚,那不是佐助。”
“说的对,”对面的人撑著地面站起来,变化不定的瞳最终定格为蛇目算计的金黄,“欢迎你们,‘朱雀’,‘玉’。有事情不妨进去说,同问晓的成员,怎麽说,也不该见面就伤了和气。”沙哑又尖利的蛇语,还是令人脊背一片冰凉。
“大蛇丸!”强烈的恨意,洪水一样拍打著心壁,撞碎,赤色的查克拉冲破封印包裹住全身,化为狐裳。
蛇目的人轻哼一句:“脑子还是完全没有长进,你这一发螺旋丸,佐助的身体可就毁得体无完肤了呢。”
想了想,螺旋丸飞散了,手脚忽然冰凉,确实如此,只觉得左胸一紧,肺叶由内而外割裂的剧痛,抓住胸前的袍子,揪住,还是止不住。
“不好意思,你们的任务恐怕到此为止了。”故作幽雅都抖了抖左手,衣料之下,“空”之戒赫然环住苍白的小指,“虽然我选择背叛晓,不过,这戒指怕是到我死才能摘下来,那麽很遗憾,永生的道路上,只有蜕皮的蛇类才走得最远。不过,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杯茶……”转身向前。
鸣人刚想反驳,鼬却抢先答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接触到鼬劝戒的眼神,鸣人张了张口,还是点了点头,跟上。
该死,绝那猪笼草的情报根本就是道听途说吧!什麽大蛇丸转生失败,被反噬,假的假的,唯一可以肯定的,不过是佐助没有死而已……
“鼬哥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鸣人盯著地面,习惯性想把手插进口袋,才发现,晓的黑袍根本是没有口袋的,“对不起,我一直呆在晓没有逃走,其实就是为了这个任务……把佐助带回木叶去……”
“我知道的。”一副了然於胸的样子。
“知道?”有那麽明显麽,鸣人摸摸脸颊,忽然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没什麽长进”。
音隐村,严格意义上根本不是个“村”,而是几个互相分散的基地,在地下挖出无数错综复杂的隧道,终年不见阳光,永远弥漫著怨灵朽坏的阴气。
不同於川之国的晓,虽然晓的袍子无一不几浸鲜血,而基地却是干净明了的,音隐的怨气更重,更沈,从踏入的即刻起,幽冥就充斥著空间,脑中被迫压榨出不祥的回忆,那种不亚於月读的恐怖。
呆在这儿的人,不是死,便是疯。
幽深的走廊,壁上的火把在地面投出摇曳的影子,找亮四周,墙上无疑全部是蛇皮的图案,一直一直向里走去,走廊摄人心魄而且没有尽头。
“佐助好坏,又放我们鸽子呢!”名为香磷的女子声线是娇媚的。
兜的眼镜中寒光映著,那石子顷刻崩碎成烟,掠过千鸟毁去的地面,飘散。
水月倚著再不斩的大刀,一脸玩世不恭:“那麽,兜前辈,我们这就撤退?”
黑发少年在前面引路,步调稍稍有点玩味的不经意的霸气,完全是爬行类别扭而胃寒的神态。
忽然,那人住足,转过身子,冷汗从额角渗出,瞳孔的颜色急剧转换著,一手按住太阳穴,头疼欲裂,无法维持平衡,只得另一手撑住墙壁……
“听著,鸣人君,”鼬的语调相当急促,“你要趁著两个灵魂争夺同一具躯体的时候,赶紧回晓,告诉零大人,‘空’随後送到。”
鸣人一愣,揪住宽大的衣袖,望向对面的少年变换不定的瞳孔,金色的没有温度的瞳,漆黑的充满绝望的瞳,摇晃的发丝滴下汗水……缓缓转过身去……
又是一声急急的短促的“快走”,只觉得背後被猛得推了一把,又有什麽似乎要抓住脚踝,於是瞬身闪到一边,低头一看,只见一条细长的花蛇扭动著擦过脚边,趁著那蛇反应不及,立刻一只苦无插向七寸,那蛇立刻为青烟飘散。
“你欠我一个解释,”这种语气,“不过鸣人,我们有的是时间,而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