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la plaisanteri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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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走了,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大漠上不断延伸的血渍,深深浅浅越发不规则的脚印。
那是作为婆婆的身份,最後一次见到蝎。
现在,回来了,却永远无法回到曾经的,叫作“家”的地方。
漂泊了那麽多年,变了,残忍,嗜血,惟有最初的一份纯真还保留在那部分的身体里。
就这样,够了,没有护额,没有划了伤痕的护额,你的婆婆就站在那里,回想小的时候,丝光的查克拉幻化出琴弦来,偶人在十指的翻飞下,舞出生命的火花。
滚开的茶注入粗糙的陶瓷杯,居然就这麽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很不安,虽然鸣人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麽预言先兆的说法,也从不把命运当一回事情,但这一贯结实的杯子,那麽突然就裂了,总之心头有股很怪异的感觉。
谁出事了,什麽出事了……不要是木叶,不要是沙隐……也不要是佐助……
几天之後,鸣人亲眼目睹了所谓的“仪式”,飞段在地上用血画出图阵,少了左臂的迪达拉重伤未愈,被绑在一边,不停地喘息。
飞段用尖锐的匕首扎向自己的腹部,鸣人倒抽一口凉气,却听到一边的迪达拉痛苦地呻吟,回头细视,那红云的长袍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断有血液喷溅出来。
一刀又一刀,不知时间的流淌是不是忽然缓速了,看著这一切,鸣人觉得自己的视野变得麻木……呻吟像锯子一样在耳膜上来回拉扯的,一丝丝全部渗透到神经里面去……
“惩罚,”零的声音,“抓捕尾兽失败,损失一名成员。”
那麽,我爱罗没事了,深呼吸,叹了口气,心头的凝重却没有。
“好了飞段,再惩罚下去,迪达拉也会不行了。”
图阵消失了,迪达拉虚脱地倒在地上,一枚戒指从迪达拉紧握的右手中滚落下来,“玉”,略带惊讶,鸣人轻轻念出了上面的字。
“蝎死了,死在他的故乡。”汗湿的微笑,“恩,那孩子总是笑著的。”
没什麽交情,甚至没什麽交集,蝎的死对鸣人来说,到是有些轻描淡写,这麽说我爱罗是安全的,鼬阻止鬼鲛说的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反正晓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螺旋丸手里剑的开发,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多多少少受到当年佐助的“风魔手里剑?影风车”的影响,在鼬告诉他性质变化的时候,就萌生了“螺旋丸手里剑”的雏形……然後每天的修业,居然变成了一种类似酷刑的煎熬,双手的皮肤割出极其细微的伤口,没有血,却痛得无话可说,然後开始结起厚厚的不规则的茧,一点点麻木。
削掉了多少的山岩已经不记得,昏死了多少回也没有印象,朦朦胧胧地清醒,总会对上一双血红的写轮眼,然後褪成夜的颜色,像是放心一样稍稍点头,然後坐在一边,沈思。
躺在干净的床上,被子仔细地掖过,微微的是薄荷的清香。
鸣人不喜欢那种穿透力强到令人发寒的目光,居高临下审视,更是没由来的罪恶感,日益增加的,还有一丝丝悲凉的情绪。
撑著床面,坐起来,气氛闷到发慌,於是清了清喉咙:“啊,那个,”伸手揉了揉头发,本来就翘著的金发更是纷乱“为什麽陪我修业……明明……”明明是敌人来著,明明你是那个逼著佐助逃叛的那个人,明明应该恨来著……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如果不恨你,你让我拿什麽理由带佐助回去……
鼬抬起头来,却先开了口:“我只是负责陪著你,如果有一天我那愚蠢的弟弟想明白了,他会来接你。相信他根本没有勇气忘记你。”
“不懂不懂不懂!”不要总用那麽艰深的道理,不适合复杂的人只能接受直截了当的对话。
“手还疼吗?”转移了话题。
“啊?”愣住,既而有些期期艾艾,“没什麽感觉呢……”手缓缓移到左胸,衣料被紧紧揪住,皱了,这里,一道九尾也无法愈合的伤口,脆弱的时候,就会痛。
忽然觉得指间一凉,低头一看,低低惊呼:“‘玉’?”
黑发的人点点头:“‘玉’的空缺,零大人说了,你来补。”
戒指在手掌的体温中,微热起来。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先收著。”不等鸣人开口,鼬已经把戒指从他手中收走,“你会接受它的,因为你注定了要戴上它。”
“不要随随便便决定别人的事情,宇智波鼬!”只觉得火气噌噌直串天门,“我说过了,我死了都不会背叛木叶……那里是我的家,有我的家人……”然後瞪大了眼睛,瘫坐在床上。
想到家人,鸣人的心是暖的,又是虚的,家人麽……
“那问一个问题……”鼬打断了他,“你的家人里,有没有一个人,他曾经是个暗部?”
“暗部?”眨眨眼,努力回忆著……“好象是有的吧……不过好久远呢……”
除下面具,少年恬淡的表情,飘拂的黑发,却有著疲惫而沧桑的声线,低沈,是那夜色下流淌的河水……然後这个影象模糊著和眼前的黑底红云重合在一起……难道?
“你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难道’,鸣人君。”微笑。
微笑的效果是不同的,盯著洁白的床单,忽然回忆起了很久以前一些微笑的片段,那个人的微笑,罕见,但真的很好看。
“呐,暗部哥哥,不要老绷著脸,会变老的。”不自觉就这麽说出来。
未成熟的螺旋丸手里剑,猛烈切割著结界,然後散去,几缕黑发无声落地。
“那时的暗部就是我。可是,很遗憾,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以‘朱雀’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
鸣人怔怔听完,温热的液体顺著脸颊滚落了。
背叛,想起来了,第一次品尝到,被背叛的感觉,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难过?
面对空荡荡的河堤,盼著少年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搭上自己肩膀,然後水面就印出飘拂的黑发,除下面具,是幽深的眸,一如云淡风清。
什麽家人,什麽哥哥,忽然就消失得毫无踪影……是从那个时候性情大变的,再也不要逆来顺受那样充满鄙视的眼神了,於是发泄般恶作剧,捣蛋,制造一切既无技术又缺艺术的烂摊子……
但是,你是那个人啊,所以,恨不起来,你怎麽可以是那个人呢,你让我拿什麽理由去恨你呢?
“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有多难过!为什麽要让我想起来呢?明明都已经小心地藏好了……”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久违的称呼,“鼬哥哥……”
难怪在短册街听到宇智波鼬的名字,就觉得,那个人不会真的要杀了他。
“但是,鼬哥哥,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为什麽到现在了,还会难过呢?
鼬的神色是将融未融的冰川,冷峻而忧伤。
晓的气氛笼罩在一片阴云里,一贯插科打诨的迪达拉精神很不好,时不时瞪向那个猪笼草一样的绝,无论是正常的那只眼,还是那只机械眼,无一是冷到骨子里的恨意,而更多的时间是盯著地面发呆。
大漠上,绝处理了蝎的尸体,即使是唯一放出查克拉的身体部分,还是处理了。
迪达拉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麽看著绝把那破碎的部分吞噬掉的,但是,全部看到了,一个细节也没漏过。
然後捡起地上的戒指,紧紧纂著,冰冷的,蝎戴过的戒指,一如平常,没有体温。
“以你现在的伤势,还是不要挑衅我为妙,青龙大人。”绝终於有些不耐烦。
迪达拉把手伸进了忍具包,抓起了黏土,捏了捏,又放了回去。
的确,绝只是不折不扣完成了零的任务而已,忍者尚不需要感情这种这种东西,那麽更何况是晓,恐怕早就被感情抛弃了吧。
“另外免费告诉你条咨询,‘玉’的继承者,是九尾的人柱力漩涡鸣人。”
重磅炸弹,迪达拉却很淡然:“早知道了,恩。”
“哦?‘玉’可是蝎啊,我以为你会难过呢……”
回以冷笑:“‘玉’是蝎这一点确实不可改变,而且永远不可改变。但是鸣人,他是我认可的‘玉’,恩,不然鼬根本不会在第一时间,先征求我的意见。”
本以为加入‘晓’的人,是为了逃避。
这里每个人的过去,都是揭不开的疮疤,太倔强,恩,又太有人情味,所以,我们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建立新的消除不合理的世界。
但是看到你死在自己的家乡,脸上却是风沙模糊了的微笑;看到你们的风影压抑著尾兽的狂暴,在意识的最後,依然把村子的安全放在了首位。
我忽然明白了,有些东西割不断的,比如家人,比如朋友,再比如爱人。
如果为了新的世界,而彻底毁掉原先的,那麽那些曾经美好的东西呢?
一起都毁掉了,所以,你肯定要说,不要这样,也不可以这样。
蝎啊,这是你暴露自己弱点,决心一死的原因吗?
螺旋丸手里剑,四只查克拉幻化的利刃划开,地面裂开,两发,是极限,却已经破坏力惊人。
即使是远远站著,袍子也被刮出一道道口子。
虚脱,向後倒去,还未触到地面,身体已经被轻轻托住。
“鼬哥哥,果然是那个时候的暗部哥哥,还是一样让人安心呢。”发丝摇曳成蓬勃的金色云雾,湛蓝的眸染上了笑意,鸣人觉得,这是他在晓的漫长岁月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笑,说不上有多愉快,仅仅是没有悲伤,“呐,鼬哥哥,把‘玉’给我吧。”
鼬有些错愕,对上蓝眸中隐隐的笑意,反而犹豫了:“这个,你确定吗?”
“啊,我是认真的,我不会背叛木叶,也想带回佐助,可我,也不想背叛鼬哥哥你呢。”
深思熟虑过了,鸣人迟钝,但并不愚蠢。
鸣人闭上眼,摊开右手,等待著戒指落在掌心的冰凉。
却觉得自己的左手被抓住,麽指一热,睁眼,鼬已经轻轻放下了他的手,黑瞳映上了己错愕的表情。
“其实,真正的戒指,”抚上无名指上“朱”,“应该戴在这里。”
不解地皱眉,既而感到脸庞热辣辣地烧了起来,心口涨水般饱满起来……
“顺便问问,那句‘不想背叛鼬哥哥’是实话吗?”
刚刚还因为明白了什麽而脸红,现在立刻现了原形,气结道:“我向来有话直说!”居然怀疑我漩涡鸣人讲话的真实性?别别扭扭才是你们宇智波家的通病吧!
笑意浮上嘴角,表情淡定而纯然:“那谢谢了,鸣人君。都快要忘记了,多少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La plaisanterie(鼬鸣)4…1
Part 4 Les testaments trahis?被背叛的遗嘱(上)
既然已经分开了那麽久,为什麽还想著问候,挽留。
依稀辨出昔日的音容笑貌,居然没有了当初那想哭的感动,太久了,大概已经习惯了吧。
思念不回首,爱与恨谁对谁错,也不想去追究,什麽一生的约定,什麽许愿千年换来一次回眸,这样无聊的事情,不会再想了,不会再做了。
经过了多少孤单日夜,多少寂寞春秋,选择只有一次,後悔,也只有一次。
因此,被说对不起,别让绝望之後稍现生机的未来,又拖入绝望。
夜幕低垂著就要褪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