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星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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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争先恐后的围起我，摸着我的脑袋昧着良心谄媚道：“这小孩真可爱，来哥哥给你两个钢蹦买冰棍吃！。”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哥哥的小弟，原来大家彼此都是老二！
由于成绩太低，我被分到了一所在本地颇有名望的中学就读，大家不要误会，它有名气不是因为教学质量有多高而是因为在业界它的升学率与女学生堕胎率均是第一，只不过一个倒数一个正数。学校更是龙蛇混杂帮派林立，刚进学校时，我去熟悉厕所环境，一进去就看到几个类似绿林好汉打扮的同学在里边吞云吐雾，顿时傻眼，用旁光向四周扫去发现除了他们就只剩下墙角的几堆屎和我。于是，我急忙伸手摸向人中，发现鼻涕还在生生不息的流淌，“碰碰运气，兴许他们知道鼻涕代表什么，何况看他们打扮象是道上的。”我这样想，于是，壮着胆子走到离他们仅有寸步之遥的小便池跟前褪去裤子，战战兢兢的开始撒尿，当即将尿完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这一拍仿佛关掉水龙头的开关，使我的尿也嘎然而止。
“有钱吗？”一个比我个头矮了半截的小个直截了当的问到，说完后，对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雾。看来鼻涕不足以震慑他们。
“没有，但有吃的。”我顾不得提起悬在大腿根步的裤子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母亲早上给的鸡蛋递给他，古人云：财乃身外之物。虽然我对鸡蛋情有独衷，但在性命悠关的时刻；鸡蛋就显的十分渺小，在这方面我还是能拿捏准确。
小个不领情的打翻我手中的鸡蛋，鸡蛋顺势滚进便坑，“哎，太可惜了，如果掉小便池里，捞出来擦干净还能凑合着当腌鸡蛋吃。”当时我这样想。
在一帮人的怂恿下，小个揪起我的领子咬牙切齿道：“明天中午放学后带上十块钱在操场秋千下等我，你要是不来或者报告老师，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清楚了吗？”
“哦”我小鸡吃米似的点头，然后问了一句：“钢蹦儿能行吗？”
“操，只要凑够十块就行，你就是给美圆我都会按当日兑换率收取多退少补。”小个不厌其烦的解释。“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他旋既补充道。而我似懂非懂的继续点头。
等他们一干人走后，我把刚才努力憋回去的尿又努力憋了出来，并伴随着一连串40分贝的响屁，随后在鸡蛋滚进的茅坑口前蹲着寻思了半天，叹叹气摇摇头出了厕所。
第二十二回 邱乐乐的时光（3）
回家后，我急忙打开存钱罐把钢蹦儿倒在床上，数了起来，最后合计五块八，还差四块二，这令我踌躇万分，思索半天后决定向哥哥要。
晚上哥哥一身酒气的回来，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哥，明天给我四块二。”我走到他面前说。
“干什么要四块二？”他问。
“不干什么！”我答。
“不干什么要四块二干什么？”他又问。
“为什么要四块二就要干什么不干什么就不能要四块二吗？”我又答。
“你不说我不给。”哥哥使出杀手锏。
无奈之下，我就把今日在厕所的遭遇讲给他听，过程叙述相当详细，连鸡蛋滚进第几个茅坑这样的小节都没放过，哥哥听完后青筋暴起正准备破口大骂，忽然看见父亲卧室的台灯还亮着，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屁股小声对我说：“你先去睡觉，明天中午哥在操场等你，帮你摆平。”
第二天清早，我出门上学时，哥哥仍在睡梦中，为了防止他中午迟到，我嘱咐母亲一定要在十一点之前叫醒他，又为了防止母亲遗忘，我把两个提前定好时间的闹钟与一只公鸡一股脑全塞进哥哥的被窝里，然后稍微安心的走了。
中午的几节课我没敢睡觉，不是担心被老师发现，主要是害怕睡过头耽误了中午的操场之约，于是中午的几节课上我一直以每分钟60次的速率点头，放学铃声响过后，我完全清醒，只是脑袋有些眩晕，仿佛刚下轮船的水兵。
按照哥哥的指示，我亦步亦趋的去了操场，环绕四周没发现他的踪影，只听到不远处有喊叫声。
“嗨，大脑袋，这呢？”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没看到人。
“你过来啊，这呢！”我撑大瞳孔才模糊的发现昨天的小个手里拿着红领巾站在秋千上向我打招呼，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联想起抗日战争时期儿童团推倒大树打暗号的情形，不小心扑哧笑了出来。
小个见我没有过去的意思，一跃跳下秋千向我跑来，只见远处的一个小黑点逐渐变大，直到出现在我面前。
“我操，叫你丫过来怎么不过来！聋子啊！”小个推了我一把，自己反而被弹了出去。
“钱呢，拿出来！”他说。
我观察四周，没发现哥哥的踪影，估计睡过了，早知道定三个闹钟放两只大公鸡，兴许保险些。
“问你话呢，钱带来了吗？”小个大声咆哮起来。
我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带钱了没有，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小个下最后通牒。
一切听天由命吧！我闭上眼睛大义凛然的摇摇头，等待小个的蹂躏，同时诅咒该死的邱欢欢，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帮他偷父亲的香烟。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我睁开眼顺势望去，只见哥哥十分拉风的驾驶着一台硕大无比色彩鲜艳的摩托车飞驰而来，然后停靠在我身边，下车后，哥哥擦去眼角残留的眼屎略表歉意对我哈腰说：“不好意思睡过了，下次注意。”
“我靠，你还敢叫帮手。”当小个说到帮手的“帮”时，身子已开始在半空做平抛运动，而“手”是在地球重力引起下坠，屁股着地后发出的。
只见哥哥俯身掸掸鞋上的灰尘平静的说：“叫你老大过来，滚吧！”
小个疼痛的爬起来，捂着肚子一溜烟的小跑，在估计哥哥一时半会追不上的地方停步转身大声喊道：“小子，有本事等我十分钟！”然后继续跑。
而我此时还沉浸在哥哥刚才那威力无比的一脚上，心里盘算拿牛顿定理计算那该是多少牛啊！尔后雀跃的看着哥哥，真没想到高手就在我身边，并且彼此熟悉到经常因为一块红烧肉的归属权大动菜刀。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在他面前动刀是蚂蚁绊大象。
“乐乐，趁着等他们人来的当间，带我上个小号。”哥哥说。
于是我就带着他去了昨天的事发现场，并顺手指给他鸡蛋滚进的那个茅坑。
江湖人说话果真算话，十分钟后，二三十号流氓浩浩荡荡的来到我们面前，放眼望去还以为轧钢厂的工人刚下班，手里的械斗工具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人手拿琵琶，估计是刚看了六指琴魔受到启发，我心惊胆战的躲在哥哥后面，而哥哥则点燃一只烟顺势依在摩托车上犹如观赏动物园里的猴子观赏着这群流氓，嘴角扬出轻蔑的笑容。
“刚才是你踢的他吗？”一个大哥模样的人嚣张的指着身旁虚弱的小个盘问哥哥。
哥哥没有做声，不置可否的微笑点头，十足空姐微笑服务的做派。
“就是这王八蛋踢的我，老大，一会给我恨恨的收拾他！”小个有恃无恐的瞪着哥哥。
大哥模样的人惊诧哥哥竟如此爽快的承认，随即恫吓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然敢动我小弟，你活的不耐烦了！”于是二三十号人拥挤着向前靠拢，这么一拥差点让站在最前面的大哥脚下绊蒜。
哥哥仍然岿然不动，微笑的看着他们。大哥模样的人看到哥哥如此神情，心里犯起了嘀咕，要知道一个人撂倒二十个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于是大哥模样的人双手呈一字型排开示意不要轻易动手，但后面的摸不清前面的状况一味向前拱，使他的手有节奏的一前一后摆动，好似第八套广播体操。
“你混哪的，叫什么名字？”大哥继续盘问。
“邱欢欢”哥哥淡淡的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人群中一些看起来年龄较大满脸惊恐愕然，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大哥模样的人更是夸张，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激动的大叫：“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在解放路一人单枪匹马放倒十人，导致四人至今昏迷不醒三人脊椎永久性骨折两人重度脑震荡全身多处组织坏死一人间歇性神经错乱外号来福枪的邱欢欢。”大哥模样的人说完后，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慵懒眼神中夹杂着些须萎靡些须眼屎的帅气男人，而此时小个已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靠，这要赔多少鸡蛋啊！最起码得一座养鸡场。”我不禁为母亲担心。
哥哥仍不置可否的点头，不同的只是这次没有笑，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起一家人，欢哥这完全是误会！小弟的小弟弟瞎了狗眼惹您生气（当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条件反射的聚集在他裤裆上）是我这做大哥的教导无方，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次，晚上兄弟给您接风赔罪。您看如何？”大哥模样的人一席黑话使我以为自己闯进了匪窝。只见他象个小学生似的乖乖的站着不动，紧张兮兮的看着哥哥，征询他的意见。
“你叫什么？”哥哥冷冷的发问令他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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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恭恭敬敬的回答：“我真名叫何建军，道上的朋友捧场叫我一声小八路。”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们的外号总是与旧中国的抗日战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问到哥哥，哥哥说：“把自己欺负弱小的帮派生涯美化为一项惩恶扬善的正义运动。”
我更加迷惑，随即问：“那为什么你叫来复枪啊？”
“这个嘛！我只知道机关枪手榴弹这几种，所以拣个比较中听的用，难不成叫王八盒子！”哥哥这样解释道。
“哦，这所学校是你罩的吗？”哥哥若有所思的问。
“是啊，欢哥，我从小在这片儿长大，中学也是这个学校读的。目前来说我在这儿说了算，如果您过来的话，我跟着您混。”小八路误以为哥哥要抢他的地盘。
“哦，那就好，这是我弟弟邱乐乐，他现在在这所学校读书，我不希望他在这里出现任何麻烦或有什么闪失，你明白吗？”哥哥拍了拍小八路的肩膀。
“哦，原来这样，欢哥，这你放心，照顾小二哥是我们的荣幸，在这里谁要是敢动小二哥一根寒毛，我提着他脑袋见你！”小八路拍着胸脯保证道。但他对我的称呼让我联想起古代客栈里伺候官人大爷们吃喝拉撒的小伙计。
“那最好，我弟弟在这里就拜托你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哥哥已发动找引擎载着我准备离开。
“那您慢走啊！没事过来玩！”小八路与一干人马向哥哥挥手道别。
摩托车徐徐起步，当经过小个面前时，哥哥突然拐把，小个下意识的叉开双腿，轮子顺着他的双腿直抵裤裆，就在所有人认为小个难逃下半生当太监的厄运时，摩托车却在生殖器的临界线嘎然而止，在场所有人啧啧赞叹哥哥的技术精湛，全然不顾瘫倒在地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