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南北马赛克+番外 作者:艾易舞(晋江vip2012-05-13正文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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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你家的狗?”
“是啊,是我的。”
“这条狗偷鸡,你是它的主人怎么不看好它?”
阿南朝四周兴奋的群众看过去,声情并茂又万分淡定地喊道:“我家的狗就喜欢和鸡交配,我家不养鸡,只能让他来菜场解决啦!”
此话一出,不仅周围的人们囧了,连意识到咬错人想松开阿南的白犬也囧了。
隔了几秒人群哄笑起来,而白犬挣开铁圈后,回头又朝阿南咬了一口。
即使是狗,污蔑他的性|癖好,也会使他恼羞成怒的。
事情的最后,阿南趁四周人不备,抱着白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开人群逃走了。
一到安全的地方,白犬就从阿南的怀里跳下了地,显然极不情愿像条宠物犬一样被人抱着。一身冷汗的阿南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白犬踱步到她的身边,轻轻舔她被他咬伤的手掌。
平缓了呼吸的阿南朝白犬看过去。
阿南并不是突然圣母发作才去救白犬的。在看见被人囚住的白犬的那瞬间,一条红艳艳的红线惊艳绝伦地横空出世,一头系住了她的左手,一头牢牢系住了白犬的左前肢。
白犬,居然是她的又一春。
丈夫当然不得不救了。
只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使是神经大条的阿南也不得不唏嘘了一把。
在《少女与狗的友谊》这种童话故事里,女主人公一定会得到一条忠犬朋友。
在又雷又囧的现实里,女主人公得到的却是一条目测4;5个月大,生活习性像野狼胃口巨大兼不时王霸一把的忠犬攻。
所以并不是阿南无底线,喜欢搞人|兽;而是悲催的生活,永远没有底线。
第12章 12。对手
八叠大小的和室内,乙春以一腿盘起一腿屈起的大姐头坐姿坐在榻榻米的这头,她的对面跪坐着阿南,阿南的身边蹲坐着身上缠着绷带的白犬。
准岳母乙春面色阴沉地沉默良久后,语气平缓而沉重地说:“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撑死来算,它的寿命也只有20年,你打算不到35岁就守寡吗?”
阿南从神游太虚的状态中回神,很是认真地说:“妈妈,你那么严肃地思考了那么久,原来在认真考虑要把我嫁给狗狗的事吗?”
乙春嘴角一抽:“不是你先说起来的吗!”
阿南一摊手耸肩摇摇头:“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我都是中学生了,人不能嫁给狗,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耶。”
白犬听到阿南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扭头看向了一边,看起来有点不自在。
乙春在心里默念要冷静后,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样?”
“要不让他入赘吧。”
如果乙春面前有张桌子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掀了:“你给老娘适可而止!”
阿南忙正襟危坐:“息怒,母上大人。杂志上说双方家庭关系和谐是美好婚姻的基石。如果妈你不同意他入赘的话,先让他做个童养婿吧。”
乙春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神经在突突跳动。
阿南对白犬说:“你先到院子等我。我有些话要跟我妈说。”
白犬以相当有王者风范的姿态起身,沉稳地走到拉门前用前爪拨拉开门,从足够它出去的空隙走了出去,又用同样的方式拉起了门。
乙春看得一愣:“这狗倒是聪明得有点吓人。”
“嗯。”说话的人换成了阿北,“他脖子上的伤挺深。我不可能与他结婚,但既然如今我与他连着红线,就不可能假装没看见他的伤——妈妈?”
从阿北现身开始就双颊泛红的乙春突然扑过来抱着他不放:“北北啊,你越来越俊俏了!光为了看你这张脸,妈也能多活几年。”
“……您会长寿的。”阿北默默地等乙春将他的脸又揉又亲蹂躏完毕。
乙春平复了一下多年不见儿子的喜悦后,又谈起了刚才的话题:“既然要让它养伤,把它养在家里不就好了,扯什么入赘的。”
“用饲养的名义,他是不会接受的。”阿北淡淡地说。
“那入赘它就肯啦?”
“当然也是不愿意的。只不过另一个我比较强硬,跟他解释清楚后还是把他硬拽回来了。”
“你怎么把这条狗说得像听得懂人话一样。”乙春摸着胸口说,“如果能理解入赘和被饲养的区别,它就不是狗,而是妖怪了。”
“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与我连着红线的生物伤害另一个我。”
乙春还来不及对阿北说什么,他就再度消失不见了。阿南朝她咧开笑容:“妈,你也看见狗狗很聪明了吧,不会添麻烦的。”
乙春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虽然不可能真考虑把这狗当女婿对待,但至少养着它直到它伤愈还是没问题的。
那之后,白犬就在阿南家住下了。虽然名义上成为了一条家犬,白犬却仍然像野生时一样神出鬼没,若不是他主动现身根本找不着他。
而他现身的时机总是恰到好处,比如帮正在讲电话没注意到下雨的乙春收衣服,帮看电视看得忘记厨房工作的乙春关掉煤气。而偶尔他心情好时,也会接送阿南上下学。
乙春逐渐也喜欢上了白犬并把他当做了家里的一分子,虽然白犬的存在偶尔也让她有点闹心,比如看见白犬总是像人一样和壮真一起坐在长廊上喝酒赏月。
他的伤还未愈,为了他在外面游荡时不至于像上次一样被人当野狗抓起来,阿南裁了自己的皮带给他手制了一条刻着她姓的项圈。
她在自家金鱼池边找到了他,立刻跪坐在他面前献宝一般把项圈放在他面前。白犬只是以相当鄙夷的眼神看了项圈一眼,抬起前肢就干脆地把它扫到了金鱼池里。
面对想起身去捞项圈的她,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头搁在她的腿上睡了。
即使如今受着伤是弱势的一方,白犬也不会接受人类强加给他的任何东西,不管是阿南的项圈,还是乙春嘴里那些‘大白’‘小白’‘汪汪’等没品位的名字。
在白犬住进阿南家的半个月后的某天,阿南刚到班级就受到了参加戏剧部的同班同学的邀请,出演学园祭上要上演的戏剧中的一个角色。
“那可是全剧的灵魂人物,可说是主角!全校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角色了。”那个男生笑嘻嘻地说,“钟楼怪人卡西莫多,你扮演的话都不需要化妆呢。”
另外一个女生也笑嘻嘻地说:“虽然剧中不需要化妆,但我觉得学校应该给你点特例,让你平时化点妆变得好看一点再上学啊。”
像这样程度的冷嘲热讽阿南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今日总感觉这两位同学的双簧戏有些让人在意。她点头道:“好啊,我早就想演戏试试看了。”
男生和女生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那就这样说好了哦,一等星同学!”
他们回到座位的中途,一个矮小的棕发男生拉开门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早上好。
坐在门口的男生见到他,立刻说:“呦,废柴纲,你连续25天迟到的记录终于被打破了啊,真可惜。”
“哈哈哈。”棕发男生尴尬地笑着,抱着书包在同学不善意的调侃中走向位子。戏剧部的那个男生说:“呦,废柴纲,你的女朋友一等星要当我们新剧的主角钟楼怪人呢。你到时一定要来捧场啊。”
棕发男生的笑容有些痛苦的成分,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我和一等星同学才不是……那个…反正不是…”
“什么呀,你和外星女不是天生一对吗!要好好相处不要吵架啊。”
棕发男生几乎把脸埋入了胸口。
这个男生叫做泽田纲吉。
体育不行,学习不行,性格懦弱,偏偏常有勇气翘课翘扫除。换句话说,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
升上中学的第一次远足,在巴士上,他和阿南原定的座位都被其他同学抢坐了,于是他和阿南就坐在了一起。
其实那时他们根本没说话,但第二天黑板上却被画了一把伞,伞下分别写着废柴纲和外星女。他们两个因为各自的缺陷而被同学硬凑做一对,成了公认的cp。
泽田对自己被塞了个年级最丑女生而感到痛苦。而阿南当然也对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个废柴男朋友而不满。
这么说来,阿南与泽田的关系一定很差——当然不是。阿南从来不是怨天尤人的消极类型。既然她讨厌这家伙当自己的绯闻男友,那么帮他找个女朋友把他嫁掉,他和自己就没有关系了。
凭着她的这双眼睛,要找到泽田的真命天女不是小菜一碟的事么。更何况泽田的真命天女就在他们的班上,叫做笹川京子。
那位叫京子的女生是并盛中学的校花,是一位无论性格还是容貌都讨人喜欢的美少女。尽管阿南私底下给纲吉收集了许多(过激的)告白建议,泽田却因为太过于自卑根本不敢尝试。
但在这个过程中,阿南与泽田建立了微妙的革命友人般的友谊。
泽田落座后,以兔子般怯懦的眼神朝阿南看了一眼。阿南耸肩表示她毫不介意。
和泽田一起成为笑料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根本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听清楚那两位戏剧部的成员到底想干嘛。
放学后阿南应约来到了戏剧部的教室,并到作为后台的隔壁教室试装。
阿南并没乖乖试装,而是跳窗而出,沿着外墙来到戏剧社外听墙角。
那些人在热烈地讨论着她应约前来的事情。似乎他们和前辈打了个赌能请到有名的外星女来演钟楼怪人。
“啊,上次没请到外星女演巫婆,前辈一直耿耿于怀。今天他看见外星女居然被我们请来,表情一定很精彩。”
阿南耸了耸肩。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戏剧社的部长之前也用很讨人厌的方式来让她演巫婆,她的回应是喷了他一头的八宝粥。
满足了好奇心的阿南打算回家了。
但是下一瞬间阿北接替了她。
此时戏剧社的主要社员已经齐聚一堂等着看好戏。门终于被推开时,每个人的精神都是一震。
一个披着齐脚面的道具斗篷,用帽子遮着脸假装成钟楼怪人的人走了进来。
“呦,一等星同学,等了你好久!”
“是吗。”
“干嘛把斗篷裹那么牢。”
“我怕吓到你们。”
“怕什么,我们早就知道了嘛。”
钟楼怪人这才抬起脸来。斗篷的帽子轻轻滑落,露出了里头比金丝更璀璨的耀眼金发。
戏剧社的所有人一瞬间都长大了嘴,露出了同样的痴呆表情。
在诡异地怔了半晌后,戏剧社部长抽气道:“美……美神!”旁边双眼满是爱心的女人大声说:“不是,明明是天使!”“天使哪里有这样的美貌,一定是恶魔来着!”
在热烈的讨论声与炽热的注目中,阿北皱起眉头,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我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你,你是谁?”
“南她回去了,我是代替她过来的。”阿北冷淡地扫了一眼眼前的人们,“我想对你们说明,南是我的宝贝。这样折损她的角色,我拒绝让她出演。”
在场的人们无不像遭到雷劈:“南……一等星南吗?她是你的谁呢?”
阿北语气温柔地说:“是我的另一半,是我最重要的人。”他瞥了一眼眼前石化的人群,恢复冷淡的语气,“我不常出门,因为我和南不同,连一点讨厌的事也忍不了,脾气很坏。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有两件,一是有人欺负南,二是——”他一拳头砸穿了一旁的课桌,“有人用天使、美神这种形容人类像非人类的词语来形容我。”
在课桌的坍塌声中,一室寂静。阿北狠狠踹门出去,在门撞上墙壁的巨响声中大步离开了戏剧社。
直到走到了二楼走道无人的拐角,阿北才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