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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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三被插进银棍,棍首一颗珠子,看起来就好像镶嵌在卵囊上,也有几分漂亮,只是前面分身因为痛苦缩得更小躲藏起来。传来舔菊,让他们舔了足足一上午,也不见分身有丝毫活性,遂放心满意。
欢馆里,新菊破身後的一日有得忙呢。小木也要过去携从帮助,所以早起後先轻悄悄地把给滑润的衣物和热水准备好,蹑手蹑脚地在外屋忙著,就听见门帘响,一看是非墨出来了。小木感激他人好,所以也亲切:“可是奴才吵醒爷了?奴才一会要去伺侯昨夜破身的相公,所以吵到爷和相公了。”
“他在睡,我点了他|穴,要他多睡一下。”可是非墨说话还是注意略低音。
小木感动到要哭,雪爷看起来还是一样对相公好,自己小人多心了,还是相公不会冤枉雪爷。非墨本打算回王府一次,听见小木马上离开,不放心只留滑润一人。於是非墨写一信要嬷嬷派人送给在端瑞亲王府的碧海和遥溪。
碧海接令送药,其後梓卿派人再送良药--露华郁。碧海一走,梓卿就知道原委,非墨一定不了解滑润被上的淫药不会是普通之物,所以估计非墨就是给他疗伤瘀。宫廷圣药露华郁会帮助祛除潜伏的春药药性。
非墨怔忪坐在床前,面前摆著碧海和安三拿来的药。
碧海向前一步:“城主,碧海给公子上药吧。”滑润是男妓,碧海不猜也知道伤在何处,城主一方之尊,碧海心里城主怎能为男妓服务,且是那种腌臢地儿。
非墨也是坐一会了,他迟迟不用药是因为有点不想见苏醒的滑润。再一次回想午夜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墨心里乱,说不清楚。午夜返回的他,迟疑地站在门外,竟然听见了他和小木的对话,那一瞬间心口扎进一根刺。
碧海的请示要非墨收回恍惚,手抚上滑润睡眠里也淡淡蹙著的眉。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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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润在睡梦中,由非墨无限轻柔地,没有引起一分痛苦地处理了秘处。
这一觉,滑润睡到中午才被碧海唤起。见到碧海的脸,滑润急忙四顾。
“城主在外厅等公子用膳,碧海先服侍公子。”
侍候更衣洗漱时,男妓的敏感要他察觉身体上的不适几乎都被消除,|穴里有种雨後的滋润感。这种灵珍的药物只有雪爷才舍得用到自己身上。
非墨坐在桌边,看到滑润出来招手:“饿了吧,先吃。汇客居里送来的。”桌上阵阵食物的香气传来,滑润已经饿了好久,福身却不敢乱说。
非墨没有容他拜下去,拉他坐自己身边,谴碧海回王府。
“先吃粥,午後再进点心,现在不可一下子吃很多。”热气腾腾的粥就在眼前,温柔的雪爷布菜到自己碟子中,滑润眼前湿润了。
非墨把他发丝拨开:“爷一回京就想来看你的,却因侯爷有事相托耽搁了。”停顿一下:“爷该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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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非墨的解释,滑润慌张不敢抬首,他不敢承担雪爷暗示的道歉。
“滑润,还在生气、爷,来晚了吗?”非墨见他不答,吞吐憋问,这话说起来比他年少练就“雱霏无雪”还困难,他出生就贵为少城主,即使不象梓卿是王侯之身,雪城也是武林名门世家,自小都是众星捧月地环绕,又因为容貌过於豔丽引得太多仰慕,所以造就他清高冷傲。这辈子说这麽一句道歉的话,嘴都张不开。
“奴家没有生气。”滑润察觉雪爷的变化,再看著他别扭的神情,完全相信他并没有厌弃自己。这已经要滑润满足到想大笑大哭。不过男妓培训出来的收敛性子,要他只还是轻柔地回话,只是真挚地笑脸传达著并不曾有芥蒂,他舍不得要他的爷一点委屈。
滑润大口吃著,他知道这样非墨心底受用,并且主动寻找话题。聊到侯爷拖住了非墨,原来是因为非墨和白骨医有点渊源,卓韪砚到底还是期望清桑身体的禁制能够有转机。韪砚也知道白骨医并非重金就可以请到的世外高人,但凡这种人,怪癖得很。而且即使有机缘,梓卿面前也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
听到是为清桑求医,滑润注意力都在清桑这里,连韪砚是什麽人,为什麽要帮助清桑都忘记问。
“清桑他好吗?施爷还是那麽喜欢他吧。身体真的有希望破解嬷嬷们的……”
“应该不错,听说他的别院里奴仆成群,放心吧,有梓卿宠著,其他色侍即使争宠也不敢欺负他的。”
这样滑润就放心了。和清桑自长城归来就不曾再相见,连他出馆自己也是服侍恩客,然後当然就不可能再有任何消息。他眼见著施爷一年了也还是对清桑呵护溺爱,所以坚信施爷真的喜欢清桑。而清桑不但是清倌,倾城之身且聪慧睿智,这样的他怎麽会不幸福呢?
今天经过雪爷的确证,滑润微弱的担忧就可以彻底抛弃了。至於雪爷提到的色侍,滑润并不奇怪。象施爷那般人家当然都是有妻有妾,养几个色侍也寻常,滑润从来就没有要施爷专一给清桑的念头。所以听到并不受欺凌,还感激施梓卿呢:“奴家就知道施爷不会委屈清桑的。听说出馆前,施爷就免了清桑妓徽,这是没有前例的呢。这麽久了,还真想他呢。”
“你若想他,写了信我带去即可。”
“真的?”滑润惊喜。
“这有何不可。”
滑润站起来就小跑到桌前,非墨後边道:“爷又不反悔,你急得倒象现在就要打发我去送信不成?”
滑润惊觉失态站起来,回身却是非墨含笑的芙蓉面,甚是包容,哪里是问罪态度?非墨走过来按他坐下:“公子文书,可缺墨童?在下侍墨,公子嫌否?”
滑润笑驳:“我哪里敢要爷磨墨。”
非墨拿过砚台的手滞顿:“润儿,还是这样说话爷爱听。”
滑润初识非墨,二人就是你我相称,只扣除帷幔之内的奴家侍恩。实际上交欢的时候,滑润奴家以对,是平添了色幻旖旎情调,催发情动。那次一时忘情,被雪爷叱罚以後,滑润就规规矩矩地退守奴家身份了。
滑润懂非墨说的什麽,明明是他要自己不忘记是妓,可管不住一心就是由著他拨动,不愿违背他:“好,我听爷的。”
滑润落笔写了几句就卡住了,过了一会非墨见他把纸团了扔掉:“还是不写了,爷都说清桑不错,我也可以偷懒不挂念他了。”
非墨不在意,滑润写,他愿意带给清桑,因为他一直也没有认为清桑是男妓。否则,他怎麽肯充当信使。滑润不写,他也不过多追究。
滑润相信非墨说的话,那麽清桑生活应该是愉快的另外一种样子,应该是新天地。在滑润想象里,清桑就是三千宠爱,滑润怕自己的信要别人知道,或者引起知道的人又关注清桑的出身地。而且清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豪门里的男宠和男妓来往,恐怕主子不会高兴。别为了自己,再给清桑添了麻烦。所以,写了一半的信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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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用写信了,非墨招滑润坐前:“润儿,爷会和南宫说为你免去那些,以後不要再去……”
“滑润谢谢爷,以後都不会了,爷也不要为我和主子讨恩。”
“嗯?”
滑润笑笑,声音里多少无奈掩盖酸涩:“就算爷不去和主子说,下次我也没有资格了。新菊出魁,只有前2届的三甲才有资格陪衬。”滑润不悲失去机会,而是伤怀自己也是老妓了。想到了在刑堂教会自己收臀夹物行走的老妓,兔死狐悲的苍凉。
“润儿,爷离家数久,这次家母招归,爷几日後就要启程,可有什麽要爷帮你做的?”
滑润听到这消息,扑到非墨怀里,紧紧搂住他脖子却一个字不说。非墨也回抱住他,一下下顺抚著他的长发。非墨一般半年在天山,半年在外,每次说走就走的人,这一次脚下就是有了牵绊,有点不舍。
好半响,滑润才逼回了眼里的泪水,枕著非墨肩头:“爷还会再来吗?”
“嗯。”
“那爷要记得这次的路途风光,下次我要爷讲给我听。”滑润不问非墨的归期,不问非墨的来时。爷是因为施爷喜欢清桑而来的,现在清桑已经离开,施爷不再光顾,爷还会记得欢馆吗?干净的爷从来都不是喜欢进风月场所的人,滑润只怕自己是最後一次可以和爷在一起了,他深深不舍。
小木回来了,见到非墨还在呢,格外开怀。原来除了昨夜的|穴魁三甲,其他昨天出堂的新菊现在都已经领过了开身赏,下一步就是要这些前辈头牌去侍候一回。这是妓院特有的风俗,他行他业里都是新人要对前辈毕恭毕敬,而娼妓这一业,新人才是金贵,越老越廉价,当然就靠边站。
有雪爷在,滑润就可以避开去侍候,所以小木才高兴。果然非墨直接谴小木自己去回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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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三拔了头筹,当然有不服气的,敢於有所表现的却只是午八少爷。可接踵而来的急转直下,要午八少爷那漂亮的小脑袋根本转不过味来。因为珊瑚阁里抬走了轿子以後,须臾的工夫,就传来吵嚷喧哗,午八以为又有新赏正闷闷不乐,看热闹的婢女带了惊天消息:珊瑚阁里乱了,人心恐慌。原来午三少爷今夜入房以後,上了标记直接送去风园。
这晴天霹雳要珊瑚阁那些为主子受封还没有走出兴奋的人,立时心口冰凉。大部分下人当然推脱和躲避被选中或者指定去风园侍候,还好有婢女珊甜主动愿意继续服侍午三,大家才不再自危。
风园--位於西院偏僻角落,在午八少爷或者其他人眼中就是“疯园”。疯子待的地方,或者说不是疯子,在那种拘禁条件下人也会变为疯子。听说那里房间互不相邻,独自进去以後,只有每日三餐会有栏杆里伸进饮食,能够见到的就是栏杆外的天空和伸进来的手。就连恭桶也是就在门边,在栏杆活动窗户上的光线封死以後,有侍婢开了门锁在黑暗中更换恭桶。
梓卿去岁刚刚回到王府安居时,曾经在新入府的色侍里发现奸情,午二和午六因此被谴罚到欢馆。自那以後,西院里有了风园做为幽禁奸淫之行的色侍。这个奸淫不是狭义上的和别人发生奸情,有了肉体接触,还包括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偷偷使用淫具追求肉体快乐。因为肉体处於饥渴状态的他们,才会时时刻刻期待著王爷,在侍寝的时候更放荡渴求,给予王爷最好的服务。
午八对午三身上发生的诡异状况困惑。午三给插菊公子解了病危,让王爷留意到了他的好,所以封赏不是吗?如果说午三後来没有侍候好王爷,被王爷从床上踢出来再贬也可能,但是无法解释的是午三还没有入房服侍王爷,怎麽就会是去风园了呢?而且还没有撤掉封赏,午三将会是风园男宠!
午八对於抢走王爷爱的色侍都憎恨敌视,在他心理自己爱王爷,那些下等色侍都没有资格入眼。只对插菊以前是自惭形秽嫉妒,後来接受公子也是有资格爱王爷的。午八也不介意午三爱王爷,因为午三不爱出头,不争抢,所以午八可以容得下他。但是当他主动要为插菊公子救难的时候,按习惯午三不会和他抢的,可在这个天赐良机之前,午三那贱人一违本性,出了头。关键时候贱人的排挤,要午八郁闷了很久,一直悔恨没有看出来午三这个奸诈小人。
本来诅咒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