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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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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形淡淡道,“我说过了,那不过是别无选择。” 
牧似乎已经完全怔住,那在他可能是第一次。 
“我一生中也从不曾要求别人去做他自己应做的事。”花形道,“但是你应该知道他需要什么。” 
牧默然良久道:“你相信我可以做到?” 
“或者吧,因为我已没有给他另一个结局的力量了。”花形道,“纵然不相信世上会有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也不愿令他终身抱憾。” 
仙道望着这两个人,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牧轻叹一声,道:“多谢。” 
花形将双剑收入鞘中,最后看了牧一眼。 
“无论如何,不要负他。” 
他走了出去,在门外却还是稍稍停了一下,阿神追出去抓住他的袖子。 
“你到哪儿去?” 
“你忘了我现在已是个死人。”花形朝他一笑道,“死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不……你和我回翔阳去——” 
“不用了。”花形轻轻拿开他的手,“牧掌门受的伤也不轻。至于我,你不用操心。”他微笑一下,“至少我会活到看到结局的时候。” 
“为什么?”阿神的声音好象几乎要哭出来,“花形……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当年是为了什么留下来的了……” 
像来的时候一样他的身影也快如闪电地消失,只有那树芙蓉白色的残花,在月光下渐起的风中,一瓣一瓣缓缓飘落下来。 



(第三卷终) 

 第四卷:雨·沾衣 

第二十七章 宝刀惜余光 

这一次阿神在海南总舵多留了不少时日,牧的伤其实好得甚快,只是他却有意耽搁了下来。 
“大掌门,原来婆婆妈妈的毛病也会传染的哦,”仙道开玩笑,“现在知道有个可怕的医生的坏处了吧。” 
牧对他这些废话一向不太放在心上,只是笑笑而已。但是仙道不在的时候,他也说起,对阿神的这一次耽搁觉得奇怪。 
“我只不过感觉这次也许会是最后一次而已。”阿神道,眼中有种异样的伤感,“最后一次我做你的医生。” 
“阿神,你……”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而已。”阿神叹了口气,“阿牧,我想问问你,要是我伤害到了他,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 
牧震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阿神道:“只是问问。” 
“问问吗……”牧盯着他的眼睛,“那我会告诉你,如果你有一丝一毫伤害到他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阿神站起来走了出去,在门口突然回首。“忘掉那句话吧,阿牧。” 
* * * 
中夜,残月惨淡。 
牧独立空庭,突然拔刀,寒光闪射,月色立时似也突然有了杀气。刹那间如风裹电袭,已分不清月光还是刀光。 
“好刀法。”屋檐上有人拍手。 
牧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谁让你躲在这里了?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哇,晚上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也犯法啊?”仙道永远不会在嘴上吃亏。 
“你看的是月亮?那拍什么手?” 
“谁叫你把我的月光弄坏了?”仙道跳了下来,“明显是你故意引我看你我才不小心中招的啦,现在你倒要反咬一口?放心放心,不要担心面子问题,我很理解的,有好武功没人看见就像一个美女成天遮着脸,是有点委屈你了。” 
牧简直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逻辑?” 
“只不过说了一小句实话而已嘛,哦,我知道了,女为悦己者容,看来我不是恰当的人啊,不过阿牧你也不妨凑合一下的。” 
牧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仙道伸个懒腰,“哦……刚才把腿都坐麻了。要是在树上就不会这么累。可是你的刀杀气太重,还没碰到那棵树,它就已经被你弄得半死不活,幸好我躲在屋顶上,要是躲在树上不是就跟它一样了么?建议你以后出手容点情,不要这么狠嘛。” 
“我出手从未容情,你难道不知道?”牧手中的刀轻轻一挥,满树秋叶纷纷无风自落,“我曾经亲眼看着父母葬身大火,看着师母在我的面前被杀,看着师兄流尽鲜血而亡,阿彰,人的性命是最不堪一击的东西,在武林里不必谈什么出手容情。” 
仙道眼珠一转,道:“阿牧,你信不信你的刀对付不了我?” 
“你给我去睡觉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你要不要试试看?” 
“好了,我说你给我回去,如果我伤了你,恐怕很多人都饶不了我。” 
“阿牧啊,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从来不做的啦,你以为我不怕死吗?” 
牧知道他机变百出,说不定又在玩什么花样,便道:“好,你去选一样合手的兵器,顺便帮我带把刀回来。” 
“你又想趁机栽赃么?不过我不怕你。”仙道身形一闪便已不见,不一会回来,牧禁不住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你用这把刀也想对付我?那我的刀呢?” 
仙道嘻嘻一笑道:“你不是已经有刀了吗,我才不浪费力气呢。” 
“你……”牧道,“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你忘了我的原则是安全第一,阿牧。”仙道笑道,“只有你才会以为兵器有那么重要……你不知道吧,那些天被你逼着养病,我想出了一套绝妙的招式,保证叫你头晕脑涨。” 
“本性难移。”牧禁不住摇头一笑。 
“你不想试试我的新招吗?”仙道做出一副苦相,“难道我做人这么失败……阿牧,你要是不出手我就要到处去造你的谣了,一直到你肯出手为止。” 
“那么少废话。”牧手一扬,刀已出手,却不是用刀锋,只是想用刀背把他击中。 
“太不敬业了吧,阿牧……看不起对手是会吃亏的哦……”仙道手中刀一抖,将他的刀来路封住,刀势百变千幻,如云迷雾锁,牧出手十三次竟碰不到他的衣角。 
“停!”牧先住了手跳出圈外,“就算你的招式让人无隙可乘,但是你这样的出手,岂不是已经自立于不胜之地?” 
“我没说要胜啊。”仙道笑道,“我只是说你对付不了我。” 
“可是不胜的招式,又有什么意义?” 
“那么阿牧,”仙道的眼睛突然严肃起来,“我也想问你,必胜的招式,又有什么意义?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分胜败?为什么一定要争生死?” 
牧插刀入鞘,道:“你回去吧,太晚了。”他推门进屋,突然回头笑笑道:“我知道怎么破你的招式,但是我不说。” 
仙道纵上屋顶,笑道:“我也知道你怎么破我的招式,但是我也不说。” 
* * * 
流川离开安西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把剑。 
“我知道你不满意。”安西送他的时候说,“你现在离藤真的剑法,的确还有差距。藤真在他的这个年龄,剑法能到这个地步,除了说是天赐神助,我也没有别的话。但是他有他永远无法逾越的界限,所以他离真正的无敌,永远还差那么一步。我真正想教给你的,并不是剑——等有一天你明白的时候,你再来见我。” 
与泽北相约之处是一家客栈,名为长兴,流川早一天到达,其时客栈中午饭未毕,未进门就听见有人在提他的名字,虽然是窃窃私语,但他耳力一向敏锐,不觉一怔,躲在了门口。 
“真搞不清楚泽北师弟怎么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会跟他比武。”说话的是山王的野边。流川记得在翔阳见过此人,那一个却不认得,大约也是山王的弟子。 
“泽北师兄也是的,那天不知为什么弄得那么累。偏偏说是有这个约会,连休息也不肯就赶了来,要是败了岂不是失了山王的颜面?难道那流川枫真值得这么认真?野边师兄,你说他那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仙道彰又怎么了,他歌楼酒女玩过不知多少,呵呵,没想到连男人也玩起来了。我可是一想起来就恶心。”本来流川不过是初出江湖的少年,虽然前些日子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名气,但这些私事谣言,一般有身份的人物也不屑理会。但野边受过流川之辱,心中怀恨,故而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流川本已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听到仙道的名字,心中不觉一痛,竟没有闯进去。他本来于世事并无多少通晓,但这段日子涉足江湖,所见所闻,许多不愿想的事,这时又全都想了起来。 
“那泽北师兄也确是太看重他了。” 
“泽北一向是这么死心眼啊,不过也难怪,他生得还真是清俊啊,嘻,你知不知道在天香楼的事情?那位解围的美人新娘,多半便是他乔装改扮,可不是,他若穿了女装,说不定,连泽北师兄也会看上他的。” 
流川不觉又呆住。乔装改扮那件事,藤真是讳莫如深,仙道也不曾向人提起,故而流川并不知道原委。这时心里恰似打翻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在这里这么说他,若他来了听见,你的麻烦岂不是大了?” 
“有泽北在这儿,怕他!”野边冷笑,“他的那点本事,只好去搭台唱戏,我看有泽北在这里,他说不定连来都不敢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发现流川已经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盯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射出的光,迫得他打了一个寒战。 
“泽北师弟!”野边慌忙大叫起来。 
“什么事?” 
话音未落,泽北已经下楼而来,流川抬头,两人目光恰恰相触,心跳都顿了一下。 



* * *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野边见流川不再看他,在一旁道,却被流川随手一拳,正击中他的脸,顿时口鼻流血。 
“泽北……” 
泽北却没有看他,却向流川道:“对不起。” 
比武是在次日,这一夜他们都在客栈休息。流川心里有事,不觉步了仙道的习惯,半夜溜到屋顶,却遇见了泽北。 
“你怎么在这儿?” 
“有些事。”泽北道,“今天……” 
“打了你的师兄,抱歉。”流川冷冷道。 
“是不是野边说了什么?” 
流川没有回答。 
“他只是上次对你怀怨,因而轻信人言。”泽北道,“但他毕竟是我的师兄,看在我的面上请你原谅他。我知道当时在摄魂山庄那次,只是权宜相援,别人说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流川答得很干脆,“不是权宜……我知道的。那和别人是都不同的……也许旁人看来是很古怪,但是的确是这样子。” 
泽北愕然,一时无语。 
“你因此看不起我?”流川道,“要是你为这个缘故不愿比武,我也不勉强你。” 
“不……”泽北道,“只是……有点没想到。”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流川道,“但他也许就要成亲,我不想你的师兄说什么话对他不利。” 
“我知道。”泽北道,“我已经告诉过他了。唉,师兄……” 
流川想起安西说他在山王郁郁不得志,问:“你与深津不和?” 
泽北苦笑道:“这件事我不想多说。” 
“你恨他?” 
“不。”泽北道,“他到底是我的师兄。仙道彰……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泽北道:“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喜欢过我吧。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那么重要。” 
流川本来只是想略提几句,但那个晚上他却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似乎把一生的话都说了出来。 
* * * 
牧推门进了仙道的房。“翔阳来的飞鸽传书。” 
“阿牧,这是你们海南的信,我要是念了说不定又被你陷害——”仙道笑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藤真……他回到翔阳了。” 
仙道倒吃了一惊:“为什么?” 
“因为雅子小姐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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