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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眠深处-第3章

小说: 花眠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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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挨着白龙沉沉睡去,虽然我知道它们两条蛟龙是对情侣,但是它们却似乎对工作更加在意,各自据守着一个方位,只是偶然凝视着对方的方向而已。
    我和雌龙依偎着,我不想到任何地方去,水域被破坏,地下匍匐休息着的仙鬼众都跟随炎泪而去,因为厌倦了它们丑陋的样子,我只愿意与蛟龙和鞘相伴而已……他在茧中身体慢慢地发生着变化,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人,有时候又好象真的变成了鞘,炎泪说,这是一个质化的过程,从血肉之躯,变化成冰冷坚硬的剑鞘……如果说腱鞘也是人的血肉所化,那么银心在一开始……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在睡眠中偶尔这样想到。
    我睡着和醒来大概有了600多次的时候,茧破了带着血肉腥臭之味的血水到处流淌,我抱住雌龙的脖子,在血水之上漂浮,游弋到茧旁,从茧中拉出了鞘。
    他睁开了眼睛:“你?”
    “你醒转过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睁开眼睛。”我快乐地说道。
    “我要杀了你。”他对我说。
    “……那以后再说吧?”我漫不经心的地听,只记得要问他的问题。
    “那,我可是一直一直都看着你,等待着你苏醒呢……”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有只迷茫的表情:“我是谁,我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都不重要……好啦,我带你去玩吧?”我不理会他的茫然,就指挥着蛟龙带着我们在花丛低空盘旋而去,风很好,瘴气也比以前轻了很多,我在后面抱着他,皮肤是如同木头和金属一样的冰凉的触感,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剑鞘了,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了……不过这个都不重要,对我来说,人类和一朵花或者一条龙,都没有区别。
    …鹊桥仙
    回复'8':炎泪曾经要求我,割掉进入花丛中所有生物的脑袋,那我要不要割掉他的脑袋呢?
    无所谓了,等以后再说吧,这个并没有时间限制,而且,如果炎泪忘记了,不就更好?
    “这里是……花眠原……”他似乎想起什么来“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妖魔领域碍…为什么我会来?我忘记什么了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忘了……怎么会忘?!”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哦!”我骄傲地耍宝。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
    “我叫……沐莜灵。我也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呢……”
    “你叫鞘……曾经是人类,但是……现在已经是剑鞘了哦。”我全都说了出来。
    他转过身来,抓住我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撒谎!”
    好痛,我被他抓得好痛!
    我生气地叫了起来:“你弄疼我了,炎泪不会饶了你的!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本来就是剑鞘,只是让你彻底地变成剑鞘而已,你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剑鞘……鞘……我想起来了,有剑在我身体里面……”银心在他胸口隐现,他抓过来把银心横在我的脖子处,我并不害怕,只是抬头问他:“你也想要我的脑袋吗?”
    “不错,如果不帮我解开妖法,我就会杀了你!”
    “杀?”我眯起眼,“杀是什么意思?”
    “怎么?做了妖法,现在才开始害怕吗?”
    害怕?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兴奋,怀念,狂喜!
    我还记得,我曾经挥动银心,指挥森罗鬼众,杀!
    我的脸上开始浮现不属于我的笑容,青气浮现,一只蝴蝶浮现在我的脸颊上面。
    “你居然还想用银心杀我们,简直好笑!”
    耳边响起了炎泪的声音,我回头看,他正站在龙尾之上,气定神闲。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换了一套玄黑的战甲,海藻一样的头发在空中幽浮着,他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
    鞘迷茫地看看他,又看看我:“你们是……双生子……”“我是……炎泪,你怀中的,是舍妹。她脾气不好,多有冒犯,皇子……黛蜒”“黛蜒?那是我的名字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了,炎泪微笑着,只是你父亲种下的忘花的结果而已,有什么好奇怪?
    “炎泪……就是你!为什么我身体冰冷如铁似木?是不是你搞的鬼?快让我变回原来的样子!”黛蜒一手抓住我,一手用银心指住炎泪。
    “你的血肉已经溶入了花眠原,滋养了这些忘花,所以这些花才能再开碍…”炎泪指点着地上重新复苏的花丛。
    原来那日挥动银心,花都死得差不多,现在却有死灰复燃……原来是得到活人血肉滋养的关系!
    黛蜒,我刚知道他的名字,我抬头看他的脸色灰败下来,举着剑的手落了下来。
    后来,炎泪告诉他这个是两千年前的约定,关于约定两千年的太平,已经长子成为剑鞘的事情,炎泪缓慢地说,说得很清楚。
    黛蜒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炎泪要我陪着黛蜒,自己坐着公龙回去继续休息,我们坐着雌龙回去了他的茧那里,血水已经退却,周围花特别鲜艳,开得十分开心,黛蜒一看就生气地挥动银心准备把它们都给毁了,我抓住他,不许他这样做。
    “就算你杀光它们,你的血肉也回不来了!”我不知道怎样说话婉转,我知道怎么说实话。
    他看着我:“你这样的怪物,怎么知道从人变成怪物该有多么痛苦?你知道吗?”
    他扔掉了银心,一个人跑掉了。
    怪物?我有点不舒服。
    我无所谓别人怎么叫我,但是我却知道,黛蜒讨厌我,恨我,他这样叫我,是因为鄙夷,我讨厌这样。
    我坐在龙身上,看着他跑远,并没有去追赶,可是,整整一个月,我没有看见他。
    是,他再也不是人类,不用担心会有人对他的血肉感兴趣,瘴气再浓重也毒不倒他,而周围炎泪已经按下结界,也不用怕他会离开。
    我抱着银心,又等了半个月,终于忍不住去问炎泪他去了什么地方。
    炎泪还在睡,他就没有醒的时候……好在我们心意相通,我闭上了眼睛。
    “黛蜒他……不知道去哪里了……”
    “……”
    “告诉我……”
    “剑在剑鞘在,不用担心……”
    “担心?担心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走不了的关系……”
    说完这句话,不管怎么问炎泪,他都不再开口多说一句了。
    担心?担心是什么意思?
    我坐在龙身上,到处搜索,在花丛找到了变回剑鞘的黛蜒,漂亮的剑鞘,倒在花中。
    应该是气力用尽,所以现出原形吧……我扔掉银心,把它抱在怀中。
    …鹊桥仙
    回复'9':变成这样,就不能说我是怪物了……既然没有脚也不能到处走动,也就不能离我远远的,就算讨厌也不可以……白龙卷曲身体成螺旋,把我围在中央。
    我抱着剑鞘,慢慢的把自己的气注入他的身体中。有时候他是剑鞘,有时候会化成男子……并不挣扎,大概还在恢复阶段,所以并没有力气的关系吧……他那么讨厌我呢……我们的气互相纠缠在一起,我在他的脑海中遨游,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了巍峨的房子的组群,看见的恭敬的男女,看见了美丽的树木花朵……黛蜒的世界,跟花眠原一点点都不一样,可是我却有一种想去的冲动,因为……真的很怀念碍…那时候……我穿着一身素白背负着白翅,飞向了……那个人是……黛蜒……吗?
    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整个身体都靠在黛蜒的怀中,虽然没有温度,但很柔软的怀抱。
    我动了动,本来还在闭门养神黛蜒睁开眼睛:“你醒了?”
    我点头,努力移动身体要离他远一点,他却抓住我的手:“你干吗?我原来不知道你也会害羞?”
    “害羞?我只不想被人家讨厌!”我撇嘴。
    他笑了:“你还在生气,我说你是怪物的事情?”
    我不说话。
    “我也和你一样是怪物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我们都沉默了。
    “你想回去家乡吗?”
    黛蜒的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暗淡了,我知道他想,但是回去他已经无处可去了,他知道他父亲与炎泪的约定的秘密,而且活人会要一把剑的剑鞘去做继任天帝吗?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的气互相纠缠时间太长了,所以隐约都知道对方在期待什么。
    “我知道,你想去对不对?所以希望我带你去?”他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能丢下炎泪,我就是炎泪,炎泪就是我……我们是……”“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被宠爱的儿子,拥有一切,谁知道一开始就被出卖?”黛蜒声音不带一点点感情。
    我倚在他怀中,再也不出一声。
    我们在花眠深处,情不自禁地纠缠在一起,忘花的汁液被压得四溢,仿佛鲜血到处奔涌,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活人的血肉。
    我压在黛蜒没有温度的身体下,看着天空越来越浓重的瘴气,渐渐把我们的身体湮没在其中。
    睡中的炎泪,微微地转动眼球,却……没有为我睁开眼睛,他翕动嘴唇,那形状是“沐莜灵”……我真的是沐莜灵吗?
    炎泪碍…我不管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没关系,你都愿意放纵我对不对?
    我知道的,我垂眼,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泪落下。
    “很疼吗?”黛蜒问。
    “恩……”我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翅膀上的黑羽之中,用我咸湿的眼泪与露水一起将它打湿。
    “黛蜒……”
    “恩?”
    “我想到到外面去看一看。”
    我说。
    “我们一起逃走吧……”
    黛蜒停止一切动作,他伏在我的身体之上,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
    剑鞘的梦,是什么样的呢?
    是否也梦回故乡……我是否也会入梦?
    携手到别的地方,没有花朵,没有龙,没有仙鬼众,所有的人都有头,没有深重的瘴气淹没我的眼睛和眼泪,而且……没有炎泪。
    黛蜒睁开眼睛,他看着我问:“我记得你好象要问我一个问题,那问题是什么?”
    我当然记得那个问题,为什么两条蛟龙明明互相依恋,却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黛蜒翻身到我身边坐下,开始认真想起来。
    凉风吹拂着我发烫的皮肤,不免有些寒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我高兴的赞叹起来,啊啊啊啊叫起来,好象一只快乐的兔子。
    我顾不上穿衣服,站起来开始在花眠原上奔跑起来。
    …鹊桥仙
    回复'10':后面传来黛蜒呼唤我的声音,慢慢地,声音也稀薄起来。
    我跑累了,就扑到在花中休息。
    然后,我听见有人慢慢地向我走来的声音。
    我坐起来,居然是炎泪,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我知道,那不是他本人,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影象。
    他站在离我大概百米的地方停下,周围有人,可是他的衣服或者头发却纹丝不动,是幻影……是海市蜃楼。
    我想拥抱炎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连对方的身体都不接触了。
    以前在茧中,我们互相拥抱着,亲密无间,是什么东西让我们分开?变成两样东西?
    我们本来是一体的,是什么东西让我们彼此疏远的?
    我走近炎泪,他看着我,用一种我没见过的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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