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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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拦下来才好。”
“怎么不是丫头的主意,倒成了怀贤的主意?”杜夫人不解地问道,杜大人不愿意告诉妻子这里的事情,只是再一次道:“依我来看,就是怀贤也是稀里糊涂被人挑唆才对。或是外面遇到能干吹牛的匠人,对着怀贤露一两手能耐,他这就起了心思。二老爷约束着他用钱,他外面寻个营生也合理。只是他相与错了人,这就不好了。”
杜夫人今天尽遇到话里有话的人,她听过笑着道:“老爷明说吧,怀贤外面遇到什么样人不好?以后要成翁婿。与其等他惹出事来再说,不如现在早说。”杜大人迟疑一下,还是没有说。那龚家的事情,难道怀贤他不知道查一查再用?龚家重新出来,张丞相十分地不安。数年前旧事一旦重翻,宫中也要惊动。
杜大人本着慎重,还是不愿意对妻子说。只是对她道:“现在还不是翁婿,这话不说的好。就不是翁婿只冲着世交,他不对了也要去通个信儿。这样吧,我自寻他说一说,你呢,和二夫人说一说。小事儿一件,只别惊动老夫人就行。”
杜夫人答应着,再试探地道:“你和怀贤说话,你是长辈。对他说说丫头的事儿,让他收敛些可好?”杜大人不以为然:“一个丫头能做什么?她但有主意,都是怀贤的才对。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事事把丫头扯出来。弄得怀贤名头儿不好,你我又能好到哪里去?男人三妻四妾也寻常,你一味只说丫头,弄得亲事还没有成,怀贤先和咱们家紧张。以后迎珠嫁过去,小夫妻不好,你我能放心?”
这话说得杜夫人哑口无言,不管古代现代,天底下男人和女人的心思,是不会一样的。
林小初弄花圃,为的是自立,为是早点儿给自己和小意赎身成自由人。无端引起这些人猜忌,这是她想不到的。但是想不到,也有人送上门来说。
午后小初从外面回来,到书房中问问公子在房中,就往房中来找。房中也不见,秋白说去了老夫人处,和小初走了个两岔里。小初只得出来往老夫人房中来看,走到亭子外,有人喊她:“小初。”
小初回过身,见是二老爷的姨娘张氏。张氏笑容满面,站在一排花前招手:“这里凉快,过来说话。”小初走过去几步,陪笑道:“姨娘有什么事儿,我还有事儿呢。”张氏撇一下嘴儿,再笑道:“喊你来,当然是有事儿。”小初再走近一步,张氏抿着嘴儿笑:“有人算计你,你要听还是不要听?”
小初飞快在心里盘算过,再陪笑道:“我并不得罪人,算计我做什么?”睁着眼睛说假话的小初已经在心里猜测,听说春红嫁后过得不好,要有人看我不舒服,也只能是大管家一家。不想张氏眯眯笑:“你得罪了一圈的人,怎么会没人算计你。有些人呀,就是无意中喜欢装被得罪,好给自己找个理由儿害别人。”
“姨娘请说。”小初的好奇心被打动了。张氏微笑:“站过来些,咱们到亭子后面说话。”小初和张氏走过去,张氏的一个小丫头在亭子前面望风。张氏一五一十告诉小初:“是我听到的,二夫人说你外面弄了个什么,一定是想着公子要订亲,你及早先弄钱在手上,又说公子要订亲,你怕以后受约束,想着和新夫人分庭抗礼,先在家里扎稳身份……”
小初听得惊心,面上是不动声色。张姨娘能听到这些话,只能是她在二夫人身边有人。要说她自己听到的,这是不可能。为了一只猫,张姨娘能挑唆二老爷把大姑娘骂了,二夫人不会相信她到任她乱听话。小初只是疑惑,先就问出来:“姨娘和我说这些?我不明白。”张姨娘微笑:“自你进府来,我就看你不错。你别和我装憨儿,你我是一样的人,我巴不得你出彩呢,你好了,也就是我好。我听到人说你不好,我当然要告诉你。就如同你以后,难道不照顾我?”
小初啼笑皆非,哪里跑来这样一个阴谋家。听她话意,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小初心想:是了,花圃我也到手了,又同公子城外住了几天。这家里的人怕不都想着我削尖脑袋钻着当姨娘呢。还有二夫人也奇怪,这花圃除了地是公子的,银钱可是一分未出。小初冷笑,问家里要钱要人要东西,我倒有这些气生!真是平白坐着,天上也掉炸雷。这雷来头儿清楚,只奔着我林小初而来,真是岂有此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梁公子的心得
正在后面说着话,外面望风的小丫头喊一声:“姐姐哪里去?”张姨娘探头看看,脸色略变小声道:“是二夫人的丫头。”林小初面上坦荡荡,心里小发虚。二夫人要是知道,我和张姨娘在这里窃窃私语,只会加恨我一层。
二夫人的丫头回话道:“我前面去。”这就走了。张姨娘张着她走开,才轻轻吐一口气。小初只担心自己是池鱼,别的倒不担心。看她吓成这样,心里好笑,这胆子还做贼。不过小初还是谢她,多一个眼线总算不错,虽然这眼线格调一般。
和张姨娘分手,小初往老夫人房中来。路上越想越气,随便遇到一个人多看她几眼,小初心里先怀疑对方多想什么。到老夫人房中又扑了个空,说公子回书房了。绕了这一大圈的小初心里气苦,找个树荫坐下来怔忡着。算一算从自己费尽心思弄这块地以来,除了公子自己玩乐的小院以外,他是分文未出。
本来想找个机会和楚怀贤说清楚的林小初,被张姨娘的话一激,深为后悔自己没有考虑到这一家子的人。她起来拉好衣裳,往书房里来寻楚怀贤说事情。有些事情,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寻了一圈又回到书房,问过孙二海,说公子在里面,但是事不凑巧,梁龙正在里面。小初回眸四下里看,书房里院外有小树林也有小亭子,就跑到小亭子上去坐着。这里视线刚好,梁公子出来,都可以看到。
梁龙正和楚怀贤在书房里相谈甚欢,他笑着道:“订亲这事情,你可以弄好了,千万不能放松。对你说我表妹和舅母,以前我一个人来京里,住在舅舅家里。偶然朋友相邀外面过个夜,舅母就要说我,表妹对我就不是好脸色。索性和舅舅要间屋子外面去住,有什么风吹草动,表妹一样不给我好脸色。”
楚怀贤听出来他下面要说什么,接上话道:“现在如何?”梁龙正微有得色:“今年我带了珠娘来,就住在舅舅外面房子里。舅母对我客气的多,我表妹也大变样子。我不在京里的时候,她说珠娘新掉了孩子,去照看过好几次。所以你呀,现在是一边儿也不能放松。不管订哪一家的姑娘,先让她明白,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还有你喜欢的人。”说到这里,梁龙正停顿一下,狐疑地道:“你是不是喜欢小初?”
这话问得楚怀贤一愣,说喜欢小初太可恶;说不喜欢也喜欢。再想到小初自进府以来干的事情、说得话,楚怀贤气上来了,打定主意同林不初干上了。他对梁龙正道:“再看吧,又不是绝色丫头。”楚公子对外,还是嘴硬一点儿不放松。
梁龙正也不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一个丫头。他接下去道:“要是你喜欢小初,你也得把她先料理通顺。让她知道嫡长庶后才对。”楚怀贤深以为然,这话简直就说到他心里去了。听着觉得不错,他却没有明着附合,只是取笑梁龙正:“当初你带珠娘来,还前思后想,担心害怕。现在看来,你这主意是早早就打好的。”
梁龙正喊冤枉:“是我才明白过来。当初带珠娘来,真的是担心害怕。担心我舅母要对我家里说,又担心表妹见到我要不理。这接到几封家信,都没有提珠娘的事情。可见舅母要么没说,要么为我遮盖了。这样多好,皆大欢喜。”
这一声“皆大欢喜”说得楚怀贤又要笑,对着梁龙正虚点几下道:“不想风流之过,还让你学了不少。行,你说的这话我听着有理,我就按你说得办。”梁龙正嘻嘻一笑,开始要人情:“我是一片心思为你才肯说,要是别人我肯定不说。你楚大公子是什么人物,喜欢你的人太多,三妻四妾对你来说,只怕不能安抚喜欢你的那些美人心。”
楚怀贤不认帐:“哪里有许多美人喜欢我?”梁龙正揭他的短儿,笑得肩头抽动道:“上个月和你郊游去,那碧桃树后蓬门里,站的妖妖饶饶一个村姑。你难道忘了,我们去问路,她还采了一枝子桃花给你。你别只是笑,我不信你能忘。”楚怀贤面上还真是沉思:“哦,你说她?你只说一个村姑不就完了。什么碧桃树后蓬门里,我今年就没有少陪人郊游,蓬里和碧桃都看得烦。”
梁龙正听过就是一通笑声,等他笑过,楚怀贤道:“你是明年成亲,成亲前那珠娘你准备怎么办?”说起这个,梁龙正更是得意:“我表妹对我说,让我提前收了房。”楚怀贤一晒:“你表妹真贤惠。”贤惠过了吧,没成亲就管着表兄把谁收房。梁龙正听出讽刺,忙道:“她是真心为我,说我在外面住着,身边有个贴身的服侍人应该。”
听到“贴身”两个字,楚怀贤更要笑。哪一个姑娘家,没有成亲就管到“贴身”两个字上。梁龙正看他表情,更急着分辨自己表妹好:“就是珠娘背后,也多说她好。我看她夜里院子里烧香,说她自己福气好,遇上我表妹这样的好人。”
不说还好,说过楚怀贤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恭喜你妻妾如此和睦。妻尚不是妻,已经贤淑良惠;妾尚不是妾,已经善颂善祷。”梁龙正被笑得讪讪的,他的大得意事被楚怀贤笑话,只能胡乱回一句:“我自己觉得好就行了。要说提这话头儿,是你问起珠娘才说起来的。”梁龙正狐疑:“好好的,你问珠娘作什么?”
无事提别人怀中人,楚怀贤一不小心把实话解释出来:“我问过知道,等小初要问我,我也可以告诉她。”这次轮到梁龙正大笑:“原来你为着伊人。可怜你这心思,小初她知道吗?可怜你这心思,小初她明白吗?小初要问的事情,几时对你这般重要?”
楚怀贤没有被梁龙正笑到不好意思,他只是陪着微微一笑,笑得若有所思。小初要问的事情,我就是放在第一位上。有点儿风动草动,林小初还是会玩点什么出来的。
房里两个人扯来扯去,房外小初捧腮独坐小亭子上想来想去。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梁龙正笑容满面出来。林小初起身,来见楚怀贤。
才和梁龙正鬼扯一通,心情正好的楚怀贤脸上笑吟吟。如他所说,他问珠娘,只是等小初想到问起来时,楚怀贤才会对小初说,此时小初进来,楚怀贤指一指书案前椅子:“坐。”并不提及珠娘的事情。
小初谢过坐下来,先回龚苗儿的事情:“他突然勤快得很,说他也不回话,就是自己死忍着手在发抖。”楚怀贤一笑,劝道:“你说话越发的厉害,遇到有能耐想收伏的人,还是少说几句吧。这不是你在我面前,我从来不理会你。”
从来不理会?小初听到睁大眼睛。楚怀贤忍俊不禁:“有话快说,我刚才笑了好一通,不想再笑。”小初慢吞吞对楚怀贤面上看看,把话说出来:“我看我今天,可以给公子止笑。”楚怀贤漫不经心地接招:“哦,你一向有这能耐,我没被你气死,是我度量大。”林小初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