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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春浓花娇-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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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二老爷不容他这样太久,喊一声:“来人,前面摆宴,请舅老爷厅上坐着用酒。”再派给韦去华第一个差事:“你陪他。”

    二老爷不会陪这样的人,他一看就知道曾经是个泥腿子。韦去华是欣然:“走,我来陪你。”生地下厅以前,回身再看楚怀贤一眼。

    护驾有功的楚大人,当然是认识的。这个人坐在那里笑眯眯,像是自己的话他半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如果是个男人,自己去解释说错了,理当把事情全系在身上。可是生地一想到小初的决绝,他跺一跺脚,不解释。让小初这个负心人,自己去解释吧。

    小初正对着楚老夫人解释:“是个以前的邻居?”楚老夫人听过道:“讹诈的人?让人乱棍打出去。”

    “妹夫陪着在用酒。”小初再道,楚老夫人支着耳朵:“没有?没有就好。”

    楚怀贤回来,小初正在和楚老夫人鸡同鸭讲,扯不清楚。看到楚怀贤回来,小初陌生的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看就是心虚的人。”楚怀贤过来,在小初头上敲敲:“明天御史们就有弹劾折子写了,楚少夫人嫌贫爱富,哼,这才叫一个好看呢。”

    小初也急了,拉着楚怀贤到镜子前面比划:“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样,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说。你看明白没有,不是我。”

    “你有同胞妹妹?”楚怀贤只能这样理解:“丢在哪里,让人去找找。”小初啼笑皆非,再比划一回楚怀贤还是不明白。小初干脆凑近了,神秘地道:“鬼故事你爱看吗?”楚怀贤皱眉:“这就不怕你肚子里孩子听到了。”

    林小初嘻嘻笑:“我啊,是借什么还魂。”

    日头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楚怀贤对着小初身下的影子看着,嘴里道:“你这是为心虚找理由?”小初见他心理如此过硬,也想起来,自己丈夫心理上过硬,是一直有的事情。

    “这么说吧,我呢,来自于几千年以后,论起来,你这个长辈就是长我太多辈了,我到了这里,找呀找呀,要找一个合适的身子不是。”小初眼睛左右瞍,做出来寻找的样子。

    楚怀贤笑看着她,听小初往下说:“小意的姐姐,我相中了,所以我进来,她出去。”在自己身子上比划过,楚怀贤抱住她,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一下:“小心孩子被你吓到。”

    小初摊开双手:“就是这样。知道吗?我们那里的人,就是一夫一妻,虽然包二奶的人不少。”楚怀贤打断她,极有兴致地问:“什么是二奶?丈夫的弟妹?”小初大乐,亲了楚怀贤一口道:“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二奶,就是……”她眼珠子一转:“不告诉你。”

    “还有呢?再往下编?”楚怀贤听得津津有味:“看不出来,你编假话倒是半真不假的。”小初坐在他身边,想着现代的好处告诉他,想来想去只除了交通上的好处以外,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有鸡在天上飞,所以叫飞机,飞机上,可以坐人。”小初说过,楚怀贤漫不经心:“蓬莱仙岛的故事。”

    小初再想想:“有车,铁的,比马跑得快,喝油不用吃草。”楚怀贤再道:“异兽,像是山海经还是哪一本书里,有这个吧?”

    “有吗?”小初瞪圆了眼睛,她并没有熟读山海经,所以不能反驳这句话。楚怀贤让她说一说:“全一夫一妻?人人都这样,我不信。”

    男人是个什么心性,楚怀贤觉得自己大约还明白一些。小初很想神气地说出来一夫一妻白头到老,可是现代这婚姻制度,保护不了什么人。现代就连社会谴责,都声音很小了。

    小初说别的:“有铁东西可以下水?”楚怀贤又是一脸觉得小初糊弄自己的表情:“你说的,是狡龙吧?”

    “铁的。”小初道。楚怀贤毫不在意:“这是神人变化所至,或者只是一根稻草,或者只是一块木头,看在凡人眼里,当然不一样。”

    滔滔不绝,小初说了一个时辰,楚怀贤时而听着,时而是打哈欠的样子,等小初不想说了,楚怀贤又催促:“快说,我喜欢听。”

    孕妇多睡眠,小初睡下来时,楚怀贤喊来小意,细细地问她:“你姐姐哪一年摔下树的?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不少事情她记不得,要反复问我,突然就会认字,而且不会打算盘了,原来会打的。种地的事儿,也全忘了。邻居的名字,也不记得。”小意认认真真说出来,对楚怀贤又说出自己心底的一个大秘密:“刚开始那几天,我晚上都不敢睡。总觉得身边,是别人。”

    楚怀贤喃喃:“果然是什么附身了。”这些突然大变样的事情,在古书上也有记载,不过书上记载的,只能是鬼魂附身。

    “后来好了些,而且我喜欢现在的姐姐,以前的那一个也好,只是现在的这个姐姐更厉害,我喜欢。”小意把一些小事全告诉楚怀贤:“自从我姐摔下树,要有人欺负我们,她想着法子明里暗里也要找回来一些。”

    楚怀贤越听心里越明白,小初摔下树后,脑子里哪里摔坏了。或者如她所说,是另外一个人。回房里来看小初的睡颜,楚怀贤明白自己只要这一个,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不管。而且在他心里有了一个结,以前的那一个魂,会不会回来?

    停了几天杏花大放,三老爷从殿试里回来,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进家里来,被一院子的和尚道士给吓倒。

    “这是干什么?”三老爷糊涂了:“好好的,请什么和尚道士?”

    匆匆而过的一个家人回了话:“公子说大乱以后,请僧人道士来念几卷驱鬼驱邪经卷。”

    楚怀贤在书房里和请来的和尚中为首的一个说话:“镇魂的经卷念一念,我这家里,不许魂魄出去,也不许魂魄进来。”

    还要现在的那一个。和尚答应着出去安排,楚怀贤又喊来道士,对他说了一回。

    说过以后,楚怀贤放了心,小初以后,再也不会走了。他舒服地仰躺在椅背上,想着晚上让小初再胡说个什么来解闷才好。

    说蓬莱仙岛,说得和真的一样。楚大公子放开思绪去想,小初她,该不是仙女吧?当然这丫头有一点儿不好,总是说自己是她长长长长辈,这一句话,太不中听了。

    正想着,人回梁王过来。梁王一进来就笑:“你想得很对,依我看,菜市口杀了那么多人,我那宅子里,搞不好也有魂魄来找我,等他们在你这里念完了,让他们去我那里念去。”

    梁王,是完全弄错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得位不正

    楚怀贤对着梁王是回答道:“行啊,等他们念完了,让他们去殿下府里。”梁王犹自对外面的佛磬声出神:“你呀,还真是想得出来。”

    楚怀贤谦虚地道:“我妻子有了,希望家里干净些。”梁王是弄不明白楚怀贤是赶别的魂,同时在镇小初,不让她走。他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或许,宫中也应该这样弄一弄。”

    “太后她。”楚怀贤只说到这里就停下来,梁王往窗外沉着脸:“她没说什么,我最近一直没见她。不过依我想,宫中去念佛经,去去邪气也不错。不过这主意,要太傅回来和我一起说比较好。”

    楚怀贤默然,梁王和太后的事情,不太好插口劝。梁王面上转为黯然神伤,看得楚怀贤也恻然时,他又说了一句:“太傅几时返京,让我一个人支撑,我快不行了。”

    “父亲他最近偶感风寒,还要在家里再住一时。”楚怀贤陪笑,他早就明白楚太傅是不愿意回京。楚太傅对楚怀贤的信中道:“汝独当一面,是为父所愿。”

    就这么两句话,楚怀贤可以明白父亲心中依然有恼怒。太后以前的种种,就是梁王也伤心,何况是楚太傅。

    当然梁王伤心,是另有原因。不过以楚怀贤来看,要父亲返还京中,没有这么简单。

    梁王听过,也是心中明白,不过从他的角度上说,他要楚太傅还京。梁王只和楚怀贤在这里纠缠:“过几天我就要病了,你们有事情,不要来找我。”

    楚怀贤啼笑皆非:“王爷。”梁王把手一摆:“各家王爷都在京里,找他们去。”在这里既然谈不通,梁王不想再多坐:“我病了,我要回去等着生病。”

    “王爷,或许再等一时,我妻子生产,父母亲总是要回来的。”楚怀贤只能这样说,梁王不相信:“要是让你妻子回去生呢?我不信,要来快来,不要让我等太久。”他就此出去,在外面开始盘算:“等到生,至少还在四个月,这四个月里,难道就我一个人支撑不成?”

    支撑也罢了,只是一想到不知道哪一天要单独面对太后,梁王就提不起来精神。

    闷闷回到王府里,有几个人官员们在候着。这里面,有先皇所遗下郑太妃的父亲,杨太妃的哥哥。两位太妃虽然是太妃称号,其实也只是年青人。

    “王爷,我们有要事同王爷商议。”几个人把梁王奉到房里,还要往外面看看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说起来:“皇上聪慧,可怜被太后所牵连。张家叛贼金殿上说的话,百官们心中人人难过。王爷,太后之位,不可以由杀人者高坐啊。”

    梁王听过,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生母的仇恨,经过张家谋反过,梁王已经打算不再追究。他还不愿意去见太后,是因为他在和自己生闷气。

    气什么?气自己不能为生母报仇,还是气哪些。梁王自己也不明白,不过今天听到这样的话,梁王是彻底的明白自己的心思。

    眼下难题来了,这仇恨自己可以过去,别人却不容梁王过去。

    面对一张张等着自己说话的面庞,梁王措了半天的词才开口:“各位大人,以江山为重。”这几个人既然来,事先是想好梁王会如何回答。见他这样回话,是几个人事先猜到的话。当下一起道:“王爷说得是,不过史书上,以后会如何评价我朝,难道是我朝中都是糊涂人?”

    梁王不动声色的听着,听出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得很深。他就只听着:“你们说应该如何办才好?”

    “请王爷先允准,我们联名上折子。”几个人这样说过,梁王再问一句:“一共有多少人?”杨太妃的哥哥犹豫过,报出来数字:“一百三十九人。”

    梁王面色平静地问道:“你们知道这叫谋反吗?先赶走太后,下一步呢,你们要赶走谁?”他对着不说话的这几个人道:“先帝难道不知道这事情?先帝都没有处置,你我也不必多说。”

    “王爷,得位不正的太后,是不能留在宫中的。”郑太妃的父亲是个老学究,他是面色痛苦地提醒梁王:“太后留在宫中,才会为皇上以后留骂名。”

    梁王淡淡地道:“我知道,我也明白,你们去吧,这事情我不答应。”

    把他们都撵走,梁王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痛苦万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刘昭仪还会活着?为什么先皇要留她一条性命?这种痛苦的选择,先皇最后留给了梁王。

    这是多么险的一着棋,先皇也做了出来。梁王要是牢记仇恨,就没有刘昭仪在,他也会报仇的。如果报仇,和皇帝之间,就是杀母之仇。

    梁王伏在桌子上失声大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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