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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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混混头子,他留下来,也是反贼一名。如果他们不愿意走,把那两个胖子打死埋了!”郑二官人眉开眼笑:“老大,你喜欢的人,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紧紧双手握住郑谊的肩头,神情也兴奋起来:“云南那边铺子生意不好,全仗着我们藏的有金银才能维持下去。你们夫妻去了,做玉生意也好,做马帮生意也好,不管你们做什么,侄媳妇那么聪明,都应该能行。”
郑谊一步一步往后退,郑二官人一步一步往前进,越说神情越激动,最后要泪落:“盼着你成家,我和你祖母盼了这些年。这样多好,你要成家了,二叔心里,不知道多喜欢。”
郑二官人号啕大哭起来:“大哥,我总算把侄儿拉扯大了,不容易呀,不容易。”
这哭声中,郑谊一屁股惊坐在地上,轻飘飘的说出一句:“二叔,她是有丈夫的人。”郑二官人把面上泪水一抹,立即又进入说服的状况:“你喜欢她吗?”
“喜欢。”郑谊回答过,郑二官人很干脆地一挥手,大将军一样指挥若定:“这就行了!你要是嫌她是个二婚头,以后娶上三个妻四个妾的黄花闺女,这不就行了。”
郑谊继续轻飘飘的表示自己吃惊还没有好过来:“我有了小初姑娘,不要三个妻四个妾。”郑二官人手掌一挥一收,像是划了一个句号,满意地道:“好!就这样说定了!”他利落地站起来:“老大,你去喊她来,我让人去备车。”
郑谊糊里糊涂爬起来,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不过脑子里一想着以后和小初在一起,一家人幸福美满生活在云南时,郑谊还是肯的。他对着郑二官人傻乎乎的嘿嘿:“二叔,以后你去云南,我们招待你。”
听到这句话的郑二官人,彻底的满意了:“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可要送到京里来养活。咱们郑家的根在京里,云南那里瘴气重,土人多,养不出来水灵地孩子。”
郑谊答应一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从兴奋劲儿出来的郑二官人赶快又交待一句:“那秦七功夫了得,别让他知道,你把小初哄到我这儿来。”
有句话叫趁火打劫,郑二官人决定今天晚上趁乱劫色。这个色,是为着侄儿劫的。往认真里说,是趁乱劫未来的侄媳妇。
当然她是个二婚的人,郑二官人决定忽略不计。
第三百八十八章 报仇的人
院子里星光满天,刚过子时。院外还是乱声一片,不时有火光远远的呈现。郑谊喃喃:“不知道哪里又烧了?”
他笑眯眯:“我和小初姑娘,就要离开这里了。”
人飘飘心飘飘,郑谊回到自己的宅院。他刚才来见郑二官人,把小初和两个胖子安置在自己家里。
他乐悠悠喜颠颠的走上台阶,推开房门就是一句:“小初姑娘,我二叔有请。”这话刚说过,衣领子一紧,他被秦七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抓进去,一个明晃晃腰带似柔软的东西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个胖子横眉怒目,一左一右好似大金刚。
“不会的,他不会再害我。”小初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说了这么一句。她的眼睛不看郑谊,只看着一旁的白墙。
郑谊听到这句话,从头顶开始往外冒冷气。几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又重新反复地出现在他脑海中。他颤抖着,身子也缩着,大冬天里冒着冷汗:“我不会害你,你放心,我在佛祖面前发过誓,以后不会再害人。”
只干了一次坏事被楚怀贤收拾得惨的郑谊,的确是在佛祖前发过誓。
小初和气地问他:“你和二官人,都说了什么?”郑谊正要说话,觉得脖子上冷得不对头。低头一看,这个明晃晃似腰带一样的东西,是秦三的软剑。他在外面和官兵动手,郑谊见他用过。
这一惊非同小可!郑谊人呆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你小心着它,把我杀了,你们可就是杀人罪?”
秦三和秦七一起瞪眼,一个像牛头,一个像马面般凶恶:“把两个胖子埋了,这话是谁说的!”郑谊赶快道:“是我二叔,不是我。”
小初这就相信是实话,叹一口气不再往下问。秦七和秦三不放心郑谊,分一个人去偷听,就把郑二官人要把小初送到云南做生意养孩子的话,全听回来。
郑谊再次献殷勤:“我没答应,这全是我二叔的主意,你别担心,咱们这就去对他说,咱们四个人,都不答应。”
“不答应也不行!”房外响起来郑二官人的得意声:“老大,带他们出来!”秦七和秦三押着郑谊出去,郑谊走出房门这几步,是怪叫声不断:“二叔,我的命在他们手里。”
小初慢慢走出来,月光下是格外的悲哀:“二官人,我丈夫深陷在宫中,请你帮忙去救,以后我全家都感恩戴德不敢忘怀。”
秦七是冷笑:“郑二!你认得我是谁!你这几个人就能困住我们!休想!”
郑二官人带着身后散开的十几个人笑眯眯:“秦七,今天你就两条路走!一,把自己打晕了,随着我侄子和侄媳妇去云南;二,我把你烧死在这里。”
他把手里的东西举一举给秦七看,秦七倒吸一口冷气:“黑油!”郑二很满意:“你识货。”示意秦七回身:“看看他们手里,都有这油。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就算你身手再快,这么多人,总有一个能泼中你,你再看那边。”
笑得老奸巨滑的郑二官人身后不远处的院门下,站着郑二的三个儿子,人人手里举着火把,拿着小弓箭:“他们射不死你,只要中了着火就行。”
小初也认得,郑二官人手里拿的是石油。石油在古代就有记载,是黑油浮出,可以燃烧。这黑油价值不低,郑二官人家里也藏了一些。
“侄媳妇,为着你,二叔我可是拿出了家底子。这黑油可是值不少钱。”郑二官人笑逐颜开,见识货的秦七为难,他就差乐不可支:“如何,这个胖子,你也跟着一起去云南生发吧?”
秦三骂道:“我呸!”刚要动,秦七挡住他:“别去,那油厉害!”
这胖子只动一下,身形是敏捷的。郑二官人呵呵笑着往后面退:“我倒忘了比功夫,我不如你们。”
他退着说着,退到最后离院墙。冷不防墙头上翻过一个人来,狠狠摔在郑二官人身上。郑二官人“哎呀呀”叫着,被撞开两步,一跤滑倒,手上黑油全泼在自己身上。
他惊恐万状中,秦七哈哈大笑,几步过去挟住郑二官人。秦七一动,家人得过吩咐,手中黑油全对着秦七接二连三泼过去。
秦七速度太快,到了郑二官人身旁,身后黑油才至,没头没脑的把郑二官人又泼了一身。秦七身上也有黑油,不过现在该他笑了,他紧紧挟住郑二官人退到和小初他们相隔十步外的地方,笑嘻嘻:“放我们走,不然你们就放火吧,我和二官人一起烧死,骨灰可就分不出来了,清明十五的纸钱,我也有份!”
郑二官人恼怒万分,一头一脸的黑油又狼狈异常。他撸一把顺胡子滴下来的黑油,先喊人:“快拿碗来接着。”再瞪视从墙上翻进来的人:“龚掌柜的!”
小初在这个时候,也惊奇地道:“酒疯子!”
墙上摔下来的人,是龚苗儿。
龚苗儿脸上还有伤,他抬用袖子擦一擦嘴角,呸了一口骂道:“还有腥味呢!”伸手问人要火把:“让我看看,一定有血。”
郑二的儿子们哪里肯给他,在院诸人都一起喊道:“不能点火!”
虽然离着郑二官人八丈远,这些人还是害怕。龚苗儿倒愣了:“不能点火?你们郑家太小气,一个火都不借。等着,我自己有,不用你们的!”
在怀里刚摸了一把,这院子里的人又一起大叫:“不能点!要烧死人的!”秦七见秦三着急,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觉得畅快,他对秦三道:“我死了,大肥肉多烧些来。”秦三大骂:“快带着那老鬼洗干净。”秦三是怒目郑谊:“取水来洗!”
被他身高体重威压的郑谊小小声道:“不能用水洗,得用豆面子什么的先把黑油搓下来。就跟中秋吃螃蟹洗油手一样的洗。”
“豆面呢!”秦三一把拎起郑谊衣襟,咬牙切齿:“我哥死了,我宰了你们全家!”秦七愣住了!
然后在心里小小声说一句:谁是你哥。
嘴唇动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来。
龚苗儿没有掏火,正要问个明白,听到外面传来叫声:“不要放走姓龚的,他跑到哪里去了!”龚苗儿大怒,听到有人高声道:“他从这墙上翻进去了,看,这里还有血迹。”接着门上,传来砸门声:“开门开门,我们是大国舅府里的人,你们家里进了反贼!”
“开门,把你手里的弓箭给我,老子今天和这姓陆的拼了!”院子里又争抢起来,龚苗儿为着一把弓箭,和郑二的一个儿子大打出手。他一个人不是家人们的对手,还没有几下子,先被按在地上暴跳:“放开我,姓陆的,有种的一个人单挑!”
大门不知道是敲开还是砸开的,陆善长带着人一拥而进,见到被擒住的龚苗儿是冷笑:“姓龚的,老子防着你呢!你们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吧,今天晚上,是你们龚家绝户的一天!”手一挥:“把人带过来!”
身后传来“哇呀呀”地怪叫声,庄管事的带着人也冲进来,桃儿手里拿着一把切菜刀,尖声骂道:“宰了他!”
一个女人在这黑夜里发出如此凌厉的声音,龚苗儿傻了眼:“桃儿,庄管事的,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我们哼,不是好哄的!”庄管事的和伙计们手里是乱七八糟的切菜刀,烧火棍,对上陆善长一伙人手里的刀剑,是毫无怯色:“姓陆的,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
陆善长好笑得不行:“就你们这烧火棍?”然后手一挥:“宰!今天晚上乱,杀人不用偿命!”
“住手!”小初、郑二官人等一起喊出来。陆善长愣了一下再团团拱手道:“对不住了,今天晚上扰了你们,你们把人给我送过来,大国舅那里,重重的有赏!”
小初手指陆善长,对秦三道:“抓了他!”秦三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陆善长弄在手里拎着。小初再对二官人道:“让你的人放了龚掌柜的。”
郑二官人很有气节:“哼,你先随我侄子走,我就放了他!”
桃儿对着陆善长,是眼睛里要充血,她一刻也不能等,笔直了手里的切菜刀,狠狠冲了过来。秦三认识她,所以让了一让,这刀扎在陆善长身上,却没有要他的命!
陆善长带来的这几个人,正和庄管事的斗得难分难解。小初叹气,走过去大声道:“龚家要报仇,只找陆善长。今天兵慌马乱的,你们都回去吧。”
“砰砰啪啪”声中,没有人听见。郑家的家人一起帮着喊了一嗓子,大家才一起住手。看庄管事的,手臂上被划了一刀,手里的烧火棍,已经少了一截。
他气喘吁吁:“你们走,我们只找姓陆的!”
陆善长这一刀中在腿上,正在血流不止,恼怒地骂道:“你们这些人,吃我的喝我的,快来救我!”
眼看着这里乱得不行,守门的老家人又奔过来:“二官人不好了,外面乱民起来了,嚷着要劫大户呢。”
郑二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