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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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秦七就来到,楚怀贤对着他把话一说,秦七当时就愣住了。过一会儿咬牙,脸上肉似抽非抽:“他这是钻话缝子。”
楚怀贤悠然:“老七,出了京门就算是离京,人家也要祭拜父母。到底是你兄弟,你不能做得太绝,不在你眼面前就行,我是这样看的,你说呢?”
“他还有聪明的时候。”秦七看起来是一脸恼怒,其实心里不想再追究下去。楚怀贤又劝了几句,因秦七是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人,楚大公子陪着他大碗吃了三碗酒,拿着筷子又笑吟吟地道:“老七,我有一句话,不得不对你说。”
秦七喝酒正起兴,粗着嗓子道:“你说!”
“是这样的,你看,你弟弟要搬迁,你既然知道,是不是出一些搬家费用。”楚怀贤说到这里,见秦七瞪圆了眼睛立即要发毛,忙用手中筷子点了点他,带笑道:“你要动手我不怕你,听我说完再动手。”
“你说!”秦七这一次的嗓门儿比刚才还要粗。楚怀贤笑眯眯道:“我送了两百两给他,你出一百两如何?你要是抹不开面儿出钱,算你答应下来,我给你出这钱。”
秦七再也忍无可忍,暴跳道:“我还要出钱!”
这真是不讲道理!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人人疑心楚怀贤
秦七恼怒得不行,他气得嘴皮子直哆嗦:“我,他不是我兄弟!”楚怀贤不慌不忙地笑:“你们兄弟,倒都说一句话。”
这两个人不愿意听兄弟二字,楚大公子偏要提几声。他笑嘻嘻地对秦七招手:“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说话,你这混混的脾气上来,让人知道,还以为我和混混吵架,有话坐下说。”
秦七气怔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下来,阴沉着脸对楚怀贤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你白费了心。我一个大子儿也不出。”
不怕他生气地楚怀贤笑容满面:“我给你出,你知道就行了。”秦七怒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一个钱也不认!”
楚怀贤对着秦七这怒容看看,突然发现这兄弟两人是有相似之处。这眼睛瞪圆了,看起来都差不多。
当下慢条斯理的和秦七说话:“你这个人多义气,对兄弟从来不含糊,怎么你自己的兄弟,就一定要像仇人。你们江湖中恩怨,也可以大家坐倒了打一架,折了胳臂断了腿,这事情就消了。你说是不是?”
秦七:“哼!”脸一扬,很是傲气的不看楚怀贤。
“我不知道你父亲遗言里有没有说过,不过想来不愿意你们兄弟互相仇视。”楚怀贤带笑慢慢再道:“他为以前怨气一时不合伤了你,你为出气让他走,现在他愿意走,你出几个钱也算是江湖道义吧?”
秦七瞪了楚怀贤半天,突然哭笑不得,再次一昂头:“我对他,没有江湖道义!”楚怀贤笑容可掬:“那你不怕人笑话?”
“谁笑话我!”秦七又是这么一句。
楚怀贤慢吞吞地道:“我,我笑话你。”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楚怀贤含笑道:“你手里钱也撒漫,随手扔些给他,以后让人知道了,只会翘大拇指,不会说出来你半个不字。你不愿意人人对你翘大拇指吗?”
“我的钱,宁可扔在街上喂狗!”秦七刚说过,楚怀贤道:“行行,你扔。”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秦七是慢慢泄了气,楚怀贤是越来越好笑。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皱皱巴巴带着汗渍往桌上“砰”地一放。脏兮兮皱成一团儿的银票当然不会响,是秦七放银票的手掌带气往木桌上一拍。
楚怀贤给秦七倒上酒,对着那银票皱了皱眉,秦七又要瞪眼睛了:“他还嫌少不成?”楚怀贤笑起来,推一推酒碗:“痛快,和你干一杯!”
秦七端起来酒碗就是一气下肚,又是一碗下肚,再来一碗端在手上时,睁着因酒意而有些发红的眼睛对楚怀贤道:“我少年持刀,逼死了他的母亲,用这一百两银子抵;我父亲去世后的家产,我一分也不给他,也用这一百两银子抵。这一下子,全抵干净了!”
把手中这碗酒下肚,酒碗在桌上重重地一放,秦七大声道:“麻烦转告他,再见到时,我报他伤我之仇。”
说过大步转身而去。
留在房中的楚怀贤才是啼笑皆非,对着桌上这一百两银子看来看去。能有这么值钱,又能抵命又能抵家产。
他再次皱起眉头,低语道:“也给张干净的。”这一张银票放在那里,一半皱着,一半有无数折痕,上面似乎还有泥手指印子,不知道转了多少个人的手。楚大公子紧锁眉头,这个我怎么收?
脏死人了。
喊进喜儿进来,楚怀贤让他收着:“去换张新的来。”然后负手回家去。
晚上进来,问过小初宅子收拾得如何。听过这叽叽呱呱一通话,夫妻两个人相拥睡觉。
第二天让人喊秦三官人来,把一百两崭新、卖相好、挺呱呱可以切豆腐的银票给秦三官人,再一脸笑意告诉他:“老七给你的搬家钱。”
秦三官人当时就傻了眼,对着这一百两银票愣忡着,突然身子颤抖起来,嗓音儿因颤抖而发僵,笔直地盯着楚怀贤道;“这钱,是公子出的吧?”
打死秦三,他也不相信是秦七出的钱。换句话来说,秦七出一个大子儿,秦三都会觉得惊而又惊。
楚怀贤指天为誓:“是他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不过不是这一张就是。秦七那一张钱的卖相,实在不中看。
拿这个钱给秦三,估计仇上加仇。
秦三官人并不缺衣少食,谁要他那一张惨兮兮、接近烂的脏银票。一看就没有诚意!
古人重誓言。楚怀贤发过誓,秦三官人相信了,他沉着脸似脸上肤色下面是墨汁,对着那银票只是看不伸手。
“既然给了,你拿着吧。不要也是辜负了人的心。”楚怀贤说过,再对秦三官人是叹息一声:“唉,他心里还记着你伤他一剑的事儿。那天为什么你要伤他,对我说一说可好?”
秦三只是阴着脸,对着那银票看了又看,在楚怀贤的劝说下,才艰难地伸出手拿在手上。再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把这两张一起给楚怀贤:“这算是我给他的汤药费,有劳公子给他。”
楚怀贤不无欣慰地笑了笑,先不接那银票,对秦三官人道:“你换一张给我,他的那一张你要收了。”
秦三官人又滞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把那张崭新、卖相好、挺呱呱可以切豆腐的银票收在怀里,又重新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着手里的那一张,一共两百两银子放在楚怀贤身旁的几上。
慢慢往房外走,秦三官人又回头道:“要是他不收,公子还给我,我辛苦得来的钱,不愿意被人踩在脚底下。”
楚怀贤会意地笑,道:“要是他不收,我笑话他!这样的人还能外面混事儿,咱们一起笑话他。”
秦三官人得到这安抚,垂着肩膀慢慢走出房去。
他走出去,楚怀贤对着几上两张银票好笑:“我还得跑一趟,再听那泼皮撒一回泼。”
这就不急着去,楚怀贤在书房中忙自己的事情。中午陪着父亲用过饭,回到书房中歇中觉。正睡着,听到外面脚步声响,是急急的往这里来。这脚步声极熟悉,是小初的。
多寿在外面迎住匆匆而来的楚少夫人,殷勤地道:“公子还在睡呢。少夫人您自己进去?”回身推开门,楚少夫人走到楚怀贤的床前,没有站稳就道:“你还在睡?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让你急得不让人睡觉。”楚怀贤对着床前的小初看。想是走得急了,面上全是汗水。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揣的全是不安。
小初对着楚怀贤是一点儿不放过的打量,看不出来有什么,突然道:“秦大娘子要离京,你有没有听说?”
“可笑!她要离京,怎么会先来告诉我?”楚怀贤一听是这件事情,赶快闭上眼睛道:“我要睡,别来烦我。”
刚闭上眼眸,身子被小初摇晃几下,再就是小初的声音在求他:“我在宅子里呢,她跑来送我好些东西,来对我辞行。你起来,我急着呢,是不是你让他们走的?”
楚怀贤睁开眼睛:“我让他们走?你把缘故先找出来。”小初噎了一会儿不说话。楚怀贤心里好笑,任你精似鬼,也猜不到这其中的缘由来。
他又闭上眼睛:“你要不走,就打扇。”身子上被小初手上的竹扇轻拍几下,林小初嘟起嘴:“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你说你说,别忘了打扇就行。”楚怀贤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准备听听小初要说什么。小初心一横开了口:“你以前和她……对吧,所以你难为情,要撵她走。”
楚怀贤一下子睁开眼睛,眸子里有恼怒,对着小初冷冷看了一眼。林小初后退一步,站在床前不依不饶地道:“要不是这样,你帮忙查查,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走?没有事情,怎么会有人丢下好好的铺子跑到什么三十里以外去。”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楚怀贤没好气,而且生了气:“出去!”小初再往后退一步,小声地道:“我就是猜猜,你为什么要生气?你就生气也不要对我发脾气。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楚怀贤道:“你乱猜,也不要对着我说,我不想听!”再一次道:“出去!”
小初把嘴噘得更高,站在那里不走。过一会儿见楚怀贤又闭上眼睛要睡不睡,重新走到床前笑嘻嘻:“那就不是你好了,不是你,你也帮我查……”
刚说到这里,楚怀贤突然坐起来,一下子把小初按在自己身上,举起手掌对着她身上肉厚肉多的地方就是几巴掌。
先是惊呼一声的楚少夫人,挨了这几巴掌以后。趴在楚怀贤身上也不挣扎了,对着他大腿上好下口的地方就是一口。
这一口下去,只听“啪啪”几声,身上又挨了重重几巴掌。
楚少夫人再也忍不住地哭出来,伸手用力拧住楚怀贤腰间软、肉,再就哭道;“你心虚才会打人,你心虚,我猜对了。”
房中骤然传出来大哭声,多福和多寿在外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面怎么了?
楚怀贤板着脸坐在床上,小初已经跑到床里面,缩在床角里抱着双膝正在哭:“寻花问柳,你以前就是这样的。你还打人,走开,别在我面前呆着!”
“让我出去寻花问柳?好!”楚怀贤站起来,拿着外衣也不穿,这就出去了。
出门来无处去,对着一地大毒日头,楚大公子得找惹出来这事的人,对身后跟着的多寿道:“让进喜儿去寻秦七来见我,我还那地方候着他。”
摸摸怀里那两百两银票还在,楚怀贤心想,这兄弟两个人真烦人。
酒楼上喝下去三杯酒,楼板声响中秦七进来。楚怀贤把两张银票推给他:“你弟弟给你的汤药费。”
秦七不出楚怀贤意料的一跳八丈高,大怒道:“老子要他的汤药费!”过去是木板楼,他这一跳,桌子板凳加上酒杯酒壶,没有一个不随着他这跳而晃动的。
没有睡好被撵出来楚大公子精神头儿一般,显得是漫不经心地道:“人家收了,承了你的情。你不收算,让人笑话。你再看看人家这两张银票,比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