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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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一样,算是林小初的私房。
再安慰龚苗儿:“不要你掏钱,也有一份,不过这一份吗?你帮我收拾好了,才能定算你多少。”
龚苗儿喃喃道:“我的树,我的苗,样样都要钱的。”小初嫣然:“所以不白要你弄,而且我买过以后我就多少钱,以后的样样都是你出钱。”
“您这算盘打的,哪里有官夫人的体统。”龚苗儿再讽刺过,被小初白过眼,重新嘻笑:“你告诉我如何收拾?”
楚少夫人说的,和楚大公子毫无相似之处。
“临街的房子原本有楼,把旁边院墙扒了,也起两层楼。这一处院墙全推倒,种上花,再让那一带五间房子全拆了……”小初说到这里,龚苗儿喊停:“你看清楚些,那五间房子是郑家的。”
小初笑靥如花:“我看得很清楚,他们家这古董铺子生意不好,为什么设在这里真是奇怪?”龚苗儿远望那铺子,对小初道:“生意由别人做,你管他好不好,再说古董铺子,从没有人山人海的。”
“你不觉得咱们的生意,和他这古董铺子可能相互搭配?”小初说过,龚苗儿觉得自己明白了:“搭配是谈不上。不过咱们的生意好了,能他带些人去,不过别人未必买得起。要是他们给我们带生意,你无事可以坐这门口数一数,一天能去几个人。”
手一指大门阴凉处,龚苗儿笑得象孩子:“那里有条狗,你去和它做个伴儿,可以一起对着伸舌头。”
小初手一指那狗:“她说愿意守着你。”
龚苗儿嘻嘻:“你一句话也不能吃亏。我对你说,拆人家的屋子,我没能耐。”小初鄙视他:“你没能耐我来说,你把他喊来。等事成了,扣你那份儿钱。我出力是我的。”
夏日阳光下,龚苗儿笑得一脸比阳光都灿烂。他会这么灿烂,是因为想打消小初的想法:“你少招惹郑家好不好?”
小初没好气:“是我招惹来的?你不要忘了,他是在你那里揽生意,我才认识他的。”龚苗儿道:“可他说,是外面先看到你和公子出去,看了你好几眼,才到我铺子里揽生意的。”
小初再次没好气:“那你怪公子去,真是的,这些事情与我有关吗?”猛然想起来楚怀贤的话,楚少夫人笑嘻嘻:“我是怀壁其罪,公子都这样说。”
“你再怀一个还差不多。”龚苗儿一时失言,小初蹲下身子,捡起一块泥土就砸过来。龚苗儿自认不对:“是我说错了,有些时候,我没当你是个女人。”
小初格格笑了一声:“那有些时候,我就当你是姐妹了。”龚苗儿身子发冷,打了一个寒噤瞪起眼睛:“我是爷儿们!”
前面有轩厅,两个人坐下来,春水和庄管事的在外面乱看,龚苗儿问小初:“你让我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你没有钱,余下的我出,不过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得告诉我吧?”小初这才一笑:“耳朵洗了吗?”龚苗儿摸摸耳朵:“前天才通的头,耳朵就那天洗的。”
厅上叽叽咕咕,不时传来争吵声,再就有笑声。春水看着,对庄管事的道:“我们少夫人呀,就是一个能干的人。”
庄管事的附合道:“是能干。”换了别的女人,没有这样抛头露面的,当然她也有几分能干。
春水再接下去道:“我们公子多喜欢她,这呀,就是很能干了。”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能干法?庄管事的捂着嘴把笑掩回去,只咳咳几声再道:“是,很能干很讨人喜欢。”猛然想起来小初姑娘太能干了,逼着自己说去逛院子。庄管事的收住话,想想自以为中肯的来了一句:“福气不错。”
公子喜欢她,那叫福气不叫能干。
春水觉得和这个男人说不通,和天底下的男人都说不通。成亲以后,能长长久久的夫妻恩爱的,在不少女人眼中就叫能干;当然在男人眼中,这叫有福;在一些女人眼中,自己没站到前面去冲锋陷阵,这叫憋屈和受制于人。
大家看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眼光。
厅上最后传来一句,是龚苗儿的声音:“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小初斩钉截铁:“是我让你去请的,你不肯说,请来我说。”
“好!”龚苗儿下厅来,对庄管事的道:“你送小初姑娘回铺子里,我去给她请人。”
先出来一步的龚苗儿直奔郑家,郑谊正在家里对着书发头昏,听见是他来,也出来得很快。出来这么快,主要是因为可以不用再对着书发头昏。
郑谊公子笑容满面的出来了,不等他说话,龚苗儿上来就是一句:“到我家去,小初姑娘要见你!”
说过只见郑谊先是怔忡,再就白了脸,最后又通红着脸,身子斜斜的往一旁歪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 抢人
郑公子忽然来上这一手,龚苗儿惊魂,上前一步扶住,惊吓的道:“您这是犯的什么病?”郑谊摇摇脑袋站直了,再把眼珠子转转,忽然笑起来:“没事,我是喜欢的。”然后欢天喜地地悄声问:“是小初姑娘找我?”
这里本没有别人,大可不必这样悄声。奈何郑公子听说林姑娘有请,对他是绝望中突然出现的一线光,不由他不小心。他心心念念就只想见小初一次,亲口问问她好不好。或许见到后常来往,也会有别的心思。可他在万般无奈见不到的情况下,又克制不住自己往龚家去时,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告诉自己,我只想见见,问问安好。
当下龚苗儿在前,郑谊公子在后,要出门往龚家去。走下台阶几步,郑谊忽然喊停:“停下,等我换换衣服。”龚苗儿啼笑皆非:“不用换,您这身上竹枝青的绸衣,脚下是三两银子一双的鞋,挺好不用换。”
郑谊哪里肯听,丢下话是转身拔腿就走。回到房中匆匆换了衣服,再把他屡送不出去的那个小首饰盒子揣在袖子里,再出来是一路狂奔。
龚苗儿对着他瞠目结舌:“我说,不用这么急,她等上一会儿,不会飞上天。”郑谊充耳不闻,奔到他身边也不停,一抄手把龚苗儿手拿在手里,紧紧攥着往门外狂奔。
“哎,你跑你的,我想悠着走。”龚苗儿要是不笑话他,觉得自己挺难过。两个大男人在郑家一路狂奔,他们俩个是知道郑谊带着龚苗儿狂奔,而在别人看来,是哪里来一个男人把公子往外面掠!
没跑几步,身后就有家人高声喊:“快拦住!哪里来的野汉子,把公子抢走了。”前面就有家人应下来,跑出来张开双手拦住去路,高喝道:“哪里来的好汉,快放了我们家公子!”
郑谊气喘吁吁,他体力不行,刚才狂奔回房,现在狂奔到这里,大热天的早就一头一脸的汗水,喘着粗气道:“让……让开!”
龚苗儿也不干了!他站住脚,甩开郑谊的手,对拦路的家人道:“看看我嘿,我是野汉子吗?野汉子只抢野女人,你们家公子是女人?!”
“别罗嗦,咱们赶快走!”郑谊一伸手来拉他,龚苗儿这次有防备,一闪身子躲过去,对郑谊道:“咱们慢慢走!”郑谊一把扯住他衣襟:“走!”转身又往外奔去。
龚苗儿不得不奔,边奔边在后面喊:“我的夏布褂子,二百文一尺,扯破了你赔,别扯别扯……”
家人目瞪口呆中,看着公子拉着野汉子而去。
奔到门外,郑谊对着街上看:“哪里有车?”龚苗儿瞪着他:“我有车。”
龚苗儿赶车,郑谊坐在车上。走几步头伸出来喊一声:“快!”街上人本多,郑谊第三次把头伸出来喊时,龚苗儿忍无可忍:“我坐车,你来赶!”郑谊赶快陪笑:“你赶你赶。”
过上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伸出头颈来:“哈,那个龚掌柜,哈哈,那个龚掌柜,哈哈哈。”龚苗儿与他同时说出来:“那个龚掌柜。”再回头对他发脾气:“你有完没完!”
这一嗓子管用,郑谊再也没有声音。得到安静的龚苗儿反而不自在,回头去看车里的郑谊,这一看,龚苗儿失笑,郑谊一个大男人,坐在车里嘟着嘴,是极委屈的表情。
“你还是喊吧,别憋出病来。”龚苗儿乐不可支,大男人还委屈。看看那嘴扁得,跟鸭子似的。
郑谊慢慢吞吞地道:“你赶吧,一会儿晚了算你的。”
车在郑谊焦急的心情催促下,总算是到了龚家。龚苗儿近街口的时候,就把车赶得慢些,提防这位车不稳估计要往下跳,他要是扭了脚,龚苗儿心想,我这野汉子可担不起。
车到后门口停下时,郑谊反而没有了动静。龚苗儿好笑,自己先下车,再取笑道:“有句诗叫近乡情更怯,你也是这心情吧?到了,下来!”
郑谊随着这一句慢慢磨蹭着下来,突然怯生生了:“她,真的在里面等我?”龚苗儿呲牙:“不是等你!”听起来象在龚家幽会。
“那要怎么说?”郑谊露出笑容,一脸的无辜,难道不是在等?龚苗儿一时之间没有词可回,只能道:“你这书看得长进,果然看书人会说话。”再一挥马鞭子:“进去吧。”
郑谊一伸手拦住他:“且慢!”龚苗儿无奈:“你又怎么了?”郑谊笑呵呵:“等我整衣!”再对一身短打衣服的龚苗儿道:“你也得整整。”龚苗儿嗤之以鼻:“我还沐浴三天呢。”郑谊眼睛一亮:“对呀,你应该提前三天告诉我,我……”
“你慢慢整,要沐浴,出巷子口往左有河。那河水时有人在那里饮马饮牛涮马桶,不过你也可以将就洗洗。”龚苗儿说过,一脸不屑地先往门里去。
进来见到小初坐着和桃儿有说有笑,龚苗儿对她道:“人来了,在外面更衣沐浴闹个没完,依我说,你先回去过三天再来,估计他就折腾完了。”
话刚说完,身后抢出郑谊来,他总算整完了衣服,又听到院中小初的笑声,再也不能忍耐的大步冲进来。匆忙间没有细看到小初的面容,只遁着那笑声就弯腰施礼:“小初姑娘,恕我来迟,你莫怪呀莫怪。”再一回身,手指在龚苗儿的鼻子上,笑嘻嘻道:“是他晚了,所以我也跟着晚了!”
小初和郑谊在小木桌子旁说话,龚苗儿在房里生气。桃儿进来劝他:“出去看看,小初姑娘和那郑……公子有说有笑,要出事情了。”
“我在沐浴,我要更衣,我还要焚香三天,才能出去见小初姑娘。”龚苗儿拧着鼻子歪着脸,算是一个发泄。
桃儿掩口笑:“你就不怕公子说话,一会儿也要去街上看热闹呢。就冲着那热闹,也得为公子想想才是。”
这句话才打动龚苗儿,他还是刚才那身打扮,唯一多的是房中闷热,衣服上多了不少汗水。大大咧咧一把拉开房门,有意弄出来的这响动,丝毫不影响外面说话的这两个人。
小初是笑眯眯,对着郑谊在说话;郑谊是站着,腰弯着不停地点头,再就嘿嘿笑几声。他的眼光并没有贪婪地对着小初看,而是略带羞涩地投在地上,偶然看小初一眼,就自己先红了面庞。
龚苗儿酸倒了牙!难怪郑家的家人骂自己是野汉子,敢情这位公子还有这一面,此时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女人。
他弄出来门上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一个人看他。龚苗儿受了冷落,对着门上又拍了一下,小初才皱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