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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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公子的救妻策略,到此成功了!
房中楚老夫人笑呵呵,楚夫人虽然不是笑容多多,对着婆婆,也有一些笑容。楚怀贤悄悄打量过,心里这一次的放心,才是真正的完全大放心。父母亲,再也不能对小初视而不见。要知道家人对自己的妻子视而不见,楚怀贤的心里,是相当的痛苦。
从办成亲开始,楚大公子做好受夹心气的准备,也受了不少气。看来明天,这气可以少受许多。身为一个丈夫,楚怀贤在这一点儿上,是当之无愧的理当受到夸奖。
小意在自己房里露出半张小面庞,一下子来这些人,小意吓得不敢出来。楚怀贤招手:“过来。”小意怯生生地过来,楚怀贤也走过去两步,低声交待道:“我天天交待你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小意除了姐姐,就是对着楚怀贤还觉得亲切,她小声道:“我不敢去。”楚怀贤拉起她的手,叮嘱道:“按我说的话,我和你进去。”
把小意领进去见过家人,楚怀贤又算完成一件事情。小初就这一个妹妹,总不能在家里,天天藏在自己院子里。
夏绿在房中侍候,对公子今天很是奇怪。小初有了,公子反而凝重起来。她不知道楚怀贤心里转悠的心事,只是奇怪了再奇怪。
“倒碗水来,不要茶。”楚怀贤送过祖母和母亲等人回来,进来就这么吩咐。夏绿倒了给他,听公子道:“你出去吧。”夏绿忍笑出门儿,又把房中的春水也带出来。两个人在门外挤着眼睛笑,里面再没有闲人,公子和少夫人林小初,肯定是春色无边。
夏绿又红了脸,老夫人走时,交待公子两、三次,要他晚上睡别处。这有身子的人,是经不起温存的才是。这样想着,夏绿往房中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到楚怀贤还没有进去,而在背对着人。楚怀贤袖中取出青瓷瓶,把自己捏碎了蜡皮的那一粒药放入水中摇匀。也不用人,自己托着那碗出来,见夏绿和春水在门外站着笑眯眯,楚怀贤道:“这里不用你们,去厨房上看看晚上送什么来。”
把两个丫头撵出去,楚怀贤把那水给笼中鸟儿倒了一些在食水里,余下的全浇在花上面。
邹太医虽然可信,楚怀贤再给小初用药,还是存着小心再小心。
第二百零九章 林小意插话
做完了这一切,楚怀贤才回到房里,再来看小初。他目光从小初最近略为丰腴的面庞,一直看到她身上盖着的锦被。床本宽大,小初睡在上面,在楚怀贤的眼中,象一汪碧水中一叶小舟。水固然不算汪洋,但这小舟,还是显得太小。
夸张的人眼中看东西,当然是有偏颇的。
小初抬眼见楚怀贤面色严肃,他正盯着小初这身子,胡思乱想着能不能存住胎。当然不论如何,既然能有,当然要生。林小初此时,有孕的信儿在她脑子里翻腾,把她一点一点地从死胡同里往外拉。
穿越女在古代一定会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吗?肯定不会!有这能耐,何必来古代这种对女生限制很多的地方才能一展身手,有这能耐的人,应该会觉得现代更自由、对女生限制少些。再说穿越过来的林小初,年纪轻轻,年纪不大。
她本着不伤已、不伤人,自力更生的想法,没有想到的是,祸从身边起,她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许多人。钻进死胡同里,应该也可以理解吧。何况她最近过的日子受委屈,是她并不情愿的。
此时楚怀贤的凝重面容,小初会错了意,她抚着小腹轻声问道:“真的有了?”小初的话,楚怀贤也会错了意,他露出笑容,这时才是舒心畅意地笑出来,而且笑得是相当地欢畅。
坐下来把小初抱在怀中,楚怀贤柔声道:“是有了。”怀里是小初一把子骨头的身体,最近虽然睡得好,饮食上也精心,可还是一把子骨头,要胖没有这么快。这一把子骨头的身体,让楚怀贤心酸。洞房花烛夜,他和带病的林小初圆了房;后来的每夜,楚大公子和这一把子骨头亲近每夜,是什么滋味儿,他自己最清楚。
反正肯定,不是享受的感觉。
谢天谢地,总算有了!楚怀贤觉得自己,又可以松一口气。
楚少傅知道自己的“好儿媳妇”有了身子,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亚似没有听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不说。
楚二夫人回到房中,有几分急似热锅上的蚂蚁。到楚二老爷回来,她反而更癫狂些,抓住二老爷象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她生个儿子下来,肯定就要掌家。她有这个聪明,以前在外面,听说挣了不少钱。”
进门就听到这个不中听消息的楚二老爷,后悔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他把二夫人挣开,对她道:“我外面还有事,来对你说一声,我这还要出去。”
楚二夫人在房中更是着急:“这可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以前对她不好,以后她会如何?”楚二老爷干脆地真的出门了,张姨娘那里他也不去。楚家的嫡长少夫人有孕,这个消息让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都不能接受。
因为这门亲事,是他们极力不赞成,而且事后也没有弥补过的。
欢欢喜喜的除了楚老夫人外,还有楚三夫人。楚三夫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收拾给小初的东西,房里站满了丫头,两个姨娘都陪着恭维:“少夫人是三夫人的娘家外甥女儿,生下小公子来,当然也孝敬三夫人。”
三夫人听得乐开怀,甚至觉得一切人说的都不合她的心意。三老爷进房来的时候,三夫人自己正在夸:“一定是个小公子,要我说,两个、三个也有可能。”三夫人实在太乐。回想自己力主小初认亲,就是戏台上摇羽扇的诸葛亮,也不过如此。
“什么两个、三个的。”三老爷败一败三夫人的兴,进来他就不喜欢。楚三夫人还是喜形于色,对三老爷笑吟吟道:“三爷回家来了,难道这门上,就没有人告诉你,家里天大的喜事……”
楚三老爷跺脚骂人:“出去,都出去,这房里唱大戏吗?都在这里站着!”姨娘和丫头们出去后,三夫人还是乐:“三爷倒不喜欢?”楚三老爷瞪眼道:“我不乐,你也别乐了!”这语气太过凌厉,象一道尖针戳破三夫人的笑容。
慢慢收住笑的三夫人眉梢仍有笑意,楚三老爷不看她,自己气白了脸:“怀贤,这个糊涂蛋儿,完全迷糊了!”三夫人好笑,把自己衣襟理了一理,听着楚三老爷继续骂糊涂人。这个糊涂人,可比三老爷中得高。
“我以为没圆房。”三老爷长叹一声:“不想那元帕,竟然是真的。”三夫人更好笑,不是真的,何必弄个假的,只为给糊弄亲戚们和外面的人不成。三老爷懊丧着脸:“让她养病多好,不用亏待她,找两间房子好好安置了,过得一年两年,谁还记得她!唉。”
把林小初闲置一旁,任她风吹雨打,而楚家过得一、两年,风拂雨丝后,可以洗清这他们自以为的屈辱。此时这好主意,全被楚怀贤搅和了。
“家里马上还有喜事,她有了,这喜事上要她敬茶,看来是不行的。”三老爷喃喃自语过,三夫人这就笑了:“三爷你打的好算盘,进门有先后,是谁给谁敬茶还不知道。”楚三老爷恼怒地怒目而视:“庄家的姑娘,不比她强一百辈去。”三夫人带着三分讽刺地道:“谁给你生侄子,谁就大!”
三老爷被堵得一时无话回,跳起来甩了一句:“你呢?”楚三夫人冷笑着,三老爷也觉得这话说得不中听,尴尬地再解释道:“你不必急。”楚三夫人不再理他,喊来丫头:“少夫人有了,回家去告诉三老爷三娘子,让他们备了东西来看。”
说过,再喊人来:“晚上备几炷香,我心里喜欢,我要烧夜香。”一下子交待了几件事情,总是不理三老爷。三老爷自己坐下来,自嘲道:“我中了,倒比以前待我要差。”
隔了一天,吴三娘子再来,吴三官人也跟了来。楚三老爷这个中了的人,陪着吴三官人坐在自己房中。楚三夫人带着吴三娘子去看小初。
在路上三夫人打气似的告诉吴三娘子:“我昨天问过小初,她说你来了一定要见。”把这亲戚牵成不容易,三夫人不能让它散了。
吴三娘子事先得了小初有喜的话,精心打扮而来。新新的一件葵黄与绿两晕色的衣衫,走几步怕折了衣服,又用手扯上一下。
行至园中,点点新绿,星星花苞有嫣红。吴三娘子越行越安静些,只顾着看亭台看往来家人,再就是看一看三夫人的神色是不是倨傲。吴三娘子寻思一下,当初和楚家三爷的亲事,是怎么成的来着?
左首一个垂花门,门前站着两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在拍手笑,见到三夫人才噤声退到两边。楚三夫人没有责备,带了笑容道:“青兰,你们两个在这里,是大嫂在这里不是?”青兰仰起稚气的面庞道:“是张太医来了,夫人就过来了。”
吴三娘子往院中看,见廊下站着七、八个年青或是中年妇人,见到楚三夫人过来问好,都是轻声低语。楚三夫人也不肯高声说话,拉着吴三娘子静静进来,只有裙边擦地,有细碎的声音。
楚怀贤也在房中,他出来低声道:“太医在诊脉。”吴三娘子只顾着看的,是两边梅花儿式样的一套高几矮几,再就是楠木架子上的玉碗铜器。
能去看林小初的时候,吴三娘子才得进来。碧帐才收起来一边,小初在帐中露出笑颜:“坐近些好说话。”
倚在床前一个粉红色衣衫的小丫头,对着陪吴三娘子进来的楚怀贤脆生生道:“姐夫,我姐姐要好了是不是?”吴三娘子身子一抖,这个丫头是谁。楚怀贤道:“你怎么知道要好了?”那神色,是亲切的很。
小意往外面看不到楚夫人,学着张太医的语气道:“虽然不能多动,能走走,也慢慢走走,只是不要太久就是。”再对楚怀贤道:“我问他多久是多久?他说,这个嘛,走一时也就是了。”林小意问楚怀贤:“多久是多少时候,走一时又是多少时候呢?”
楚怀贤大乐,乐过略带责备道:“你问这个,还太小些。”小意吐吐舌头,小初虽然气还是虚,也笑顾小意,对楚怀贤道:“小意是关心我,她天天要陪我出去。”
待吴三娘子安坐下来,春痕喊小意:“小姑娘,咱们出去斗草。”小意摇头:“你去吧,我要陪姐姐,等她喝了药,我再去寻你。”春痕这就出去,小意又喊住她:“给我摘一把子兰草,要花房里有香味的那个。”春痕对小意使个眼色,小意急急把话收住,对楚怀贤展开笑脸:“姐夫,花房里少了花草,不是我让人摘的。”
林小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初格格笑了两声。楚怀贤忍住笑:“你摘了没什么,就是记得要对我说。”小意刚要坦白,小初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两下,林小意立即抗拒到底,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不是我摘的。”楚怀贤对这姐妹两人看看,只道:“一丘之貉。”转身出去,临去前对吴三娘子道:“房中少坐一时,还是外面坐着没有病气。”
在心里乱猜林小意身份的吴三娘子,把林小意狠狠打量过,才对小初带笑道:“妹妹们想你,你病中要人陪,等我回去,让她们来陪你。”
“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