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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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管事的碰了一鼻子灰出来,赵进跟在后面不放他:“我得跟你帐房里去当差。”程管事的不理他,回到帐房里,看到小初这个姑奶奶在。
小初横眉冷目:“我来拿钱,公子的使用,我们房里人的月银,我们一年的衣服首饰钱,我们一年的花儿草儿头油钱……”
程管事的皮笑肉不笑,他正有气:“麻烦您等上几天,我才能弄好。”小初冷笑:“当然知道你弄不好,不过公子让我来,我就得来。谁耐烦等你去,你好了自己送来吧。公子外面欠了钱,可都是你害的!”
“那你先支一部分。”程管事的主意也不少,小初微微一笑:“拿两万两银子来。”程管事的吸一口气:“两万两?你头油钱要这么多?”
小初再骂道:“你娘的头油钱才用这么多呢!”程管事的这次气狠了,身子颤抖着道:“你……敢骂我?”小初再骂道:“有什么不敢的!你骂我,我就骂你!这数儿是公子说的,我来告诉你,你说是我头油钱。敢是你娘你奶奶,头油钱要这么多!不然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上了年纪,耳朵也背了听错不成?”
这里吵闹起来,外面就围一堆人过来。小初在这里就只一个人,她站在门口准备着闹起来有什么不是好走人,当下见人多,指着更骂道:“以后一年只来一次要钱,你还能拖一年不成?公子要钱你拿不出来,你黑了多少在家里!”
程管事的眼角只是跳,气得跳起来拿着小茶壶大骂道:“我……”赵进赶快挡住他:“这东西不能摔,也不能砸人。”
人群后面又挤进来冬染,进来骂小初:“公子说你偷懒去了,使你一回半天不回去。”小初见救援来了,对冬染道:“他不给钱,说全是我们的头油钱。”程管事的气得嗓子眼里格格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染皱眉:“不给就算了,这话不好,我们回公子去。”拉着小初走开。
这里人散去,也有几个留下来劝的。赵进还是冷笑:“我看您几时儿给?您要是不给,我佩服您。”
这里一通大闹,二老爷也气了一回,只能当作听不到。三夫人听到很喜欢,赶快跑来告诉楚老夫人:“是这样这样的一回事情。”楚老夫人脸一沉:“喊小初和程管事的来。”
没多久,程管事的和小初一起过来,楚老夫人先问程管事的:“是怎么一回事儿?”程管事的忙道:“让她等一会儿,她就急了。”再问小初,小初哭了,把话回一遍:“我辞这差事,我不再管。凡是要东西要钱,就要等上几天。还有许多的话,我不能听。”
楚老夫人先骂小初:“公子来胡缠,我就想找你来问,还没有问去,你又是一出子。好好的管着,为什么要辞差事!”骂过小初再对程管事的道:“两万两银子,你不必给了,我先给她吧。”
说过喊人:“拿我的私房给小初带回去。”
这事儿先掩盖下来,程管事的回去正气着,三夫人处来了一个人:“夫人说三爷要拜客,先支两百两银子。”程管事的正没心情:“明天再来支,三爷出门儿都有成例,这一笔钱是什么名头儿?”
那人冷笑道:“我们来支钱,不给也是客气的。两万两没有,两百两也没有?听说有人说你老人家黑了钱,这话我们不敢说。”
把话丢下拔腿就走。程管事的才喝一碗茶消消气,正在想主意收拾林小初。三夫人从外面进来,来到就笑得不自然:“老夫人的私房我们没有就算了,这公中的钱,我们也不能用?我自己来了,三爷要出门儿,等着用钱。”
程管事的气消了不小,不紧不慢地应付三夫人:“您先坐着,你有气儿我知道,不过现是二夫人管家,我请来二夫人,您和她当面儿说。”
三夫人不客气地坐下来。
二夫人过来听过就不喜欢:“三弟妹,这银子按月不错的给,不能乱支。”三夫人平时会让一些,今天冷笑连连:“二嫂管家真厉害。公中的钱是有帐的不能支,非要逼着我们去求老夫人拿私房出来,那私房可是大家有份的。都偏了一个人也罢了,偏得太多,这是二嫂做错了吧?”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二夫人也正在烦恼。公中的钱有帐,公子用了也有帐。现在老夫人出了钱,虽然她偏心大公子。要是不让她花这一笔,以后多少各房头会有。现在公子不往公中领钱,楚老夫人少不得要给。这公中的钱,到以后,全是楚怀贤一个人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理当谢谢吧
一向气弱的三夫人说出这句话来,二夫人没话说。默然一下,对三夫人反而说好话儿:“我明白,但这钱不能乱支。三弟要用钱,我自己拿两百两先借给你。”
把三夫人哄走,二夫人对着程管事的皱眉:“不管哪儿,找出两万两银子来给公子送去。”程管事的只能自认晦气。
等二夫人走后,帐房里响起摔摔打打的声音。赵进还坐在这里不走,他就是不走。程管事的摔打东西出过气,对着赵进没有好脸色:“笑话看够了?”赵进想想都不容易。这些亲戚们刁难人,也是一直就有。现在狠狠碰了个钉子,他们也足够难过。
赵进叹气,站起来出去了。
又是一个下午,秋白在房里和夏绿说话:“小初最近又怎么了?总是躲着公子走。”夏绿听过就要笑:“她躲着公子走,你不喜欢?”秋白难为情:“看姐姐说的。”
夏绿敲打一句:“当我们是没体面的,我们也知道事儿呢。”秋白嘤咛一声,坐不住了走开。夏绿在她出去后,收起笑容没说话。真是以后什么样儿谁也不知道?
秋白跑出来在外面躲羞,只觉得双颊滚烫。用手抚一抚,又觉得心不定。心想着再来找小初问问看,就往后面来。
门是虚掩着,是小意出来没关紧。秋白推开门,见小初傻呆呆坐在那里。秋白愣了一下,心里陡然起了疑心。带着笑过来坐下,对着小初打量着:“在想什么?”
小初强笑一下:“没想什么。”秋白疑心更重,不自然地道:“要是你有事儿,或许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帮你一把。”小初更是不自然,对秋白有些躲避地道:“真的没事儿。”
这冷遇秋白可以感觉出来,她心里闪得有些凉。强坐了一会儿,道:“那你坐着吧。”出来带上门,秋白很不高兴。她完全地会错了意,难道是公子对小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回到房中去的秋白不时往外面看,在看小初几时过来。看看天上雪飘依就,要近中午的时候,小初的身影往外面去。秋白心一动悄悄跟上,在二门外看着小初往公子书房里去。秋白在后面黯然,雪上面站了一会儿脚冰凉,还是回来了。
小初往书房中去,她这两天心里都不是滋味儿。从听说公子为这事儿被老夫人骂了开始,小初就觉得自己身上罪名象是更重。进喜儿把话一句一句学给小初听,小初听过很是难过。
梅花开得身边很是娇艳,红梅胜胭脂,白梅比高洁。喜欢花爱花的人肯定是多加爱护,只有小初对楚怀贤对自己的偏心只觉得承受不起。
公子跪到老夫人面前领家法,小初听到这一句时,人当时是惊慌失措。象是林小初,成了一个特大号儿的罪魁祸首。
把这个家搅得生分,象是林小初在后面挑唆一样。
匆匆来到书房外,进喜儿回话过,出来让小初进去。楚怀贤负手悠闲自在,对小初上下一打量,没有说话。小初很是拘谨,低头进来小声地道:“我来谢公子。”
此时说什么不应该为自己和亲戚们闹得不舒服,全是假惺惺。小初感爱楚怀贤一直照顾以外,对他还是原来的心思。反正更为忧心,担心公子情热之时,自己无处可去可怎么办?
心知肚明的楚怀贤回身走到楠木椅子上坐下,悠悠地道:“谢我什么?”小初抬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对上楚怀贤笑意盎然的眼眸,小初吃吃着把话咽下去,换了一句中听的:“下次我再不和亲戚们顶撞了。”
“还有下一次?”楚怀贤淡淡道:“这事儿已经掀出来,就得弄个明白才行。”爱惹事儿,不愿意太忍的小初瞠目结舌。认真想一想,是这样的。哪里还有下次?这是多年的一些内幕,林小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只是一根,不忿的导火索。
楚怀贤定定地对着小初:“就为谢我来找我?”小初心思百转千转过。要说内幕早就有,其实不应该谢公子;可是换作是别人,公子不会这样大的动静。就是这样大的动静,小初又要成众矢之的;可是对公子假模假样说自己很担心,其实大可不必。
有几分傻乎乎的眼光对着楚怀贤不丢,小初糊涂了。
楚怀贤柔声道:“你别怕,没事儿。”小初在这样的眼光下,突然觉得房中很是温暖。不然的话,自己为什么心跳加快,面上发烫。
面上不知不觉的红晕,让楚怀贤心喜。这傻丫头!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心思。和我争辩为妻不为妾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动了心思。
“公子,午饭有了,可送进来。”进喜儿的话打断这冬天房中的春氛,也惊醒了小初。她红着脸对着楚怀贤只是看,眸子里有几分慌乱。怎么样才能让公子明白,我不会遵守这古代的制度;怎么样才能告诉他,他不会生气?
楚怀贤含笑:“陪我在这里吃饭。”小初嗯一声,不情愿地道:“我回去。”脚下挪动步子,却是不肯走。楚怀贤调侃一句:“看看你面上红的,回去又让人笑话你。”
这话提醒小初,用手在面上抚摸过,果然是触手火热。她低声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听到楚怀贤让进喜儿送饭进来,小初赶快去打门帘。
中午四菜一汤,小初看菜式清淡,恢复自然笑着道:“公子今儿吃斋吗?”除了一个火腿汤是荤的,别的全部是素的。楚怀贤语带双关:“昨儿夜里我吃得饱,今天就吃素。”
小初板起脸,一下子被得罪了。昨儿夜里楚怀贤一夜没有回去,小初对于他不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又去的不是好地方。
听到他自己这样说,小初联想过,把脸绷得紧紧的。楚怀贤当没看到,吩咐她道:“自己布碗箸,坐下来用饭。”
林小初把气出在午饭上,一下子吃了两碗。楚怀贤忍俊不禁:“你跟着我,倒是吃得多。”小初也来上一句:“吃素胃口好。”
主仆两人一人一句,把这顿午饭给结束。
吃过收拾好,小初出来被进喜儿喊住,站在廊下的进喜儿嘻笑;“你打听的事儿,还要不要听?”小初还在生气,没有走出来。绷着个脸子就过来:“要听。”
“你先说谢,不然我说完了你一句谢字都没有。”进喜儿也把脸绷一绷。小初这才一笑,对着进喜儿道:“多谢你,生受你。”
进喜儿觉得可以满意,对小初低声道:“那郑公子叫郑谊,是个大草包花花公子。他新买的这园子是他二叔郑二官人经手的,这园子值一万,他花了五万。”
小初不惊奇,这话龚苗儿早说过。进喜儿下面的话才让小初惊奇,进喜儿道:“他这一房父母都不在,只有他祖母最疼他。他以前也上过学。”听到这里,小初掩口笑。学的就是芦花衣这样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