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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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贤在座,一干人都拿林小初没有办法。但是等下的话题,是一定要楚怀贤在才行,二夫人特意提醒老夫人找公子来,此时见他护短,也没有办法。
房中不少人在座,小初进来就看到。这个阵势喊自己来,小初激灵一下,要对我怎样?杜姑娘的亲事不会再提到我,就提也是背后。再提丢人的是她,二夫人就不聪明,老于世事的老夫人还在座。
还没有弄明白亲戚们在座什么事情,楚老夫人命她:“你也坐下吧。”最末的一个座儿小初坐下来,大约也知道今天还有事情。
果然二夫人开了口,是笑容可掬对楚怀贤道:“小初领差事,是我忽略她。这该领的东西和人,她不来领,我哪里记得住。现在要亲戚们提我,二婶这事儿办得真是难见人。我才回过母亲,要添得力的人,要钱要物都只管领去。正好今天你在,这就把人订下来吧。我看好的两个人,一个是二门外料理家里花草的刘兴家,一个是负责采买的赵进家。赵进是得力的人,刘兴是懂的人。你看这两个人可使得?”
一盆凉水当头泼到小初身上,二夫人来抢了!以前不愿意给小初领人领东西,现在看到楚怀贤中了,又打听到迎驾的行道树与小初有关,二夫人不肯白白让小初管钱,她伸长了手,要把这一份儿也拦到家里去。
楚怀贤听过,他是情愿的。小初不服帖,就是她手中有钱。再让她太任意无人约束,以后管她更难。公子不是长日无事的人,不能天天去哄她和她斗气。他刚一沉吟,小初就开口道:“现在没有眉目,不好问家里领人领东西。”话一开口,二夫人对着老夫人为难地道:“母亲您看,我这不是和公子在说话?”
老夫人就骂小初:“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让你听就不错了。”小初无法,虽然看到亲戚们和二夫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也要当着这些眼光对楚怀贤使眼色。程管事的悄声对刘管事的道:“今天要是不拦下这一份来,以后她还不上天。”不领银子不领东西无人帮着管,林小初也正好不往家里来。这是这一家子的管事管家当家人,个个不愿意看到的。
楚怀贤接收到小初的焦虑,心中暗暗好笑。这丫头是无法无天那种,空手赤脚都行的人。再看座中二夫人及各位亲戚,这些都是磨人精。一个无法无天,一些是磨砺人。让他们在一起,楚怀贤觉得相当合适。
这就不看小初眼光,楚怀贤对二夫人道:“二婶说得是,该归到公中的,就归到公中。不过以后要东西,不要我件件和二婶去说吧?”这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安抚小初,小初也气得脸上变了颜色。自己离家一月左右,公子这就变了一些心思。为什么他在喜欢人上,不狠狠地变一回。
二夫人得了这句话,虽然吃心,也还是欢欢喜喜地道:“你说哪里话,二婶怎么是那样人。”这就转头对小初是吩咐地语气:“你家里有事刚回来,先歇上两天吧。明天我先让刘兴家的过去,她家刘兴样样都懂,你多歇几天也成。”
小初勉强打起笑容,心想往哪里去看。地到我手里才多久,长野草也不过才寸把长。这些松柏树一部分是龚苗儿拿出来的,一部分是他别处买来。难道这个关窍也要我说得明明白白,哼,休想!
把这些话想过,小初主意立即来了,顺着二夫人的话道:“多谢二夫人,那我就多歇几天。”二夫人笑容满面地道:“那你把钥匙帐本儿交出来给我,我让人办去,你放心休息。”小初看也不看楚怀贤,对二夫人道:“夫人您是懂的人,这银子一笔没领,全押在官府里,说是年底一起结。没有钱就没有帐本儿,钥匙在公子那里。”
楚怀贤轻咳一声,对小初道:“让你记帐,你就是说无钱的时候不记。”主仆在这里你推我,我推你,小初不无委屈地道:“还有那些松柏树,全是托赖公子名头赊来的。虽然没有帐本儿,却有欠条在人家那里。”楚怀贤忍住笑,训斥小初道:“糊涂东西,二夫人不是说了归公中,欠多少钱家里取了,把欠条拿回来。还有我为你外面使用的钱,一并想想写出来,二夫人那里领钱去。”
公子一分力气没有出,现在他要坐地分钱!林小初总算明白公子大手大脚,这钱是哪里来的,敢情他耍赖胜过自己。林小初苦着脸:“我好好想想,隔了这么久,有不清楚的,还要问公子才是。”小初再推回到楚怀贤身上,你要是多领了,这钱不能算我的。
二夫人傻了眼睛,她一听接驾的树于小初有关,她是冲着分钱管账目来的。一分钱没有分到,账目也一页没看到,这一对主仆先弄一堆使用钱出来。她只能笑着对小初道:“你慢慢想,写来给我。要是多了一次领不行,分几次给你。”
小初一听,脸更是皱起来:“多分几次我没什么,就是怕别人要说公子……”对着楚怀贤看看,楚怀贤再骂她:“先写去,哪里来的这些话!”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一趟只有苦劳
直到楚怀贤、小初、二夫人和亲戚们都出去,楚老夫人笑起来。银画立于旁边,也陪上笑容。老夫人用帕子拭拭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对银画道:“这个小初,我今天有点儿喜欢她了。”银画最知道老夫人心思,伏身道:“象老夫人身边的冯妈妈。”老夫人点头还是笑:“冯妈妈也是当丫头的时候开始管事,也是个句句不吃亏的人。这个小初,是有点儿象她。”
大家子里人多就是一出戏,楚老夫人回想刚才孙子悠闲自在,小初迸着牙缝说话,而二夫人的面庞一阵白一阵红,还有亲戚们插话……今天倒是热闹一回。
二夫人回房去,正是晚饭时候。楚老夫人不要她这当家人侍候,她得已回来生气。房中看不到二老爷,二夫人还抱着一丝侥幸问丫头:“外面和人喝酒去了吧?”丫头小声回道:“张姨娘下午不舒服,二老爷过去就没有回来。”
一个青花五彩的茶碗重重砸在地面上,砸的不太远,碎裂的瓷片迸回到二夫人手上,这就血沁出来。丫头看到,急忙道:“夫人流血了。”过来收拾时,被二夫人狠命一推,怒不可遏地道:“都滚,不用理我,去巴结别人吧。”
湘芷从外面进来,看到母亲又生气了,过来劝二夫人。二夫人有了诉苦的人,女儿又是放心诉苦的人,抓着湘芷就是一通说:“你父亲没良心,想当初我刚进门,他样样都说好。所以你呀,你这傻孩子,人生得好不好有什么用,有钱疼你才最重要。你父亲生得就不错,现在就肥胖了,出去依然还敢乱逛。”
二夫人在房里生气,把晚饭推迟到一个时辰后她说够了才吃。楚怀贤回来,按时用过晚饭,小初拎着笔和纸,过来请教帐本儿如何写。夏绿上夜,带着丫头们坐在外间,不管公子和小初在里面叽叽哝哝说什么。秋白心虚,过来问道:“老夫人喊小初去什么事儿?”夏绿摇头笑:“回来挺喜欢,不象是坏事儿。”
小初在房中正在和楚怀贤生气:“酒疯子打点人才花两千两,您让我写四千两,以后查出来,这是谁担着?”楚怀贤手里摇着一把楠木金钉折扇,就顺手用折扇敲小初的头:“让你写就写,你写的当然你担着。你不愿意写,信不信明天刘兴家的来,让她怎么写,她就怎么写。”
对于威胁,小初噘起嘴落笔:“多出来的两千两,我能不能有一点儿,给一百两就堵上我不乱说话。”楚怀贤好笑:“哪里来多出来的两千两,这四千两都是我的。”小初把笔一丢,楚怀贤折扇就敲过来。缩着身子躲的小初道:“我们的钱总得给的。”楚怀贤笑着问道:“你们的钱,不是扣在官府里等年底结?”小初倒吸一口凉气:“公子您。”太一毛不拔了。楚怀贤盯过来:“快写。”小初重新拿起笔,边写边嘀咕:“这一笔打点的银子我不要了,这是还人欠条的银子,这个是我的吧。”
楚怀贤很是大方:“这个你可以拿去,年底官府里的钱让他们直接送到我这儿。”小初很想瞪眼睛,又想白眼儿,最后选择挤个笑容出来,楚怀贤大乐:“这笑还不如哭呢。”小初只能同他好商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共才赚一点儿钱,公子都拿走,我们怎么办?”楚怀贤悠然道:“这次你就苦劳吧,给你一个教训,没有我,看你挣什么。”
小初抗议无效,噘着嘴写完,对着楚怀贤看了又看,再看看最后算出来的这一笔钱,嘀咕道:“这钱拿去那烟花巷子,一夜或许还不够。扣人辛苦钱往那里去,真是忍心。”楚怀贤忍俊不禁:“你说什么呢!”抓住这句话就逗小初:“你现在就管我哪里去?”林小初恼羞成怒:“不管,您今天晚上就请去吧。”
楚怀贤把帐本儿看过,站起来道:“撵我走?取衣服来。”小初不理他:“我不上夜,我回房去。”走出两步,听楚怀贤喊夏绿:“取衣服来,我要出门儿。”小初和夏绿擦身而过,一个进去服侍公子穿衣服,一个自回房去。
和小意、荷花坐着还没有说几句话,夏绿过来。荷花让座并奇怪地道:“姐姐不当值?”夏绿掩口笑:“我来问小初,公子这么晚了去哪里,走的时候说他不回来。”小初腾地红了脸,赶快道:“我不知道,公子让我写帐本儿,我写完就回来了。”夏绿明明听到公子说一句:“撵我走?”她才跑来问。小初既然不说,夏绿也不催。在这里坐着说几句话,才回去睡。
楚怀贤当夜是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回来,上午就在房里睡觉。小初对他时有鄙夷,睡得这么香,夜里干的一定是坏事。楚怀贤一觉睡到中午,懒懒起来更衣。小初把白玉腰带递过来,楚怀贤小声道:“猜猜我昨天去了哪里?”林小初把未扣好的腰带往他手里一塞,径直出来喊秋白:“公子那腰带我不会扣,姐姐进来帮着。”
秋白进来,楚怀贤自己已经扣好,嘴角含笑对秋白道:“我弄好了,拿我鞋子来。小初好些天不在家当差,什么都不记得了。”秋白难得见到公子单独给她一个笑脸儿,受宠若惊过,取过青色绣云雁的丝履给公子穿好鞋,想着应该接句话儿才对,急切就说出来一句:“让小初再学学。”
楚怀贤笑出声来,往外面喊道:“小初。”小初这才进来。垂手恭顺状:“公子有何吩咐?”楚怀贤正色道:“玩野了心,越发的不会侍候。这几天歇在家里,好好的学当差吧。”林小初答应着,楚怀贤看不到她表情,不过心里乐得很。
小初在家里过了优哉游哉的几天。夏日天长无事,常和小意去池子边儿上看鱼弄水。这一天在园子角上找到几株桑树,树上的桑椹紫嘟嘟无人采摘。小初“哈”地一声,对小意道:“你看着人,我上去摘。”池子里采来荷叶,小意手捧着作碗,递上去给姐姐。
张姨娘远远走来看到,眼中全是羡慕。跟她出来的丫头也眼红,对张姨娘道:“姨娘您看,她这是自在日子。前天我看她,也是带着妹妹摘荷花。要是午后,兴许公子睡了可以偷个闲儿。刚才我明明看到公子在房中,她也不管不顾地玩自己的。还有这荷花,要是我摘一朵,不相熟的管事妈妈看到一定是嚷着,主子没玩,奴才们玩什么。难道她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