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文合集-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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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媚狐知道这一次必死无疑面对死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现在难以割舍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媚狐叹了口气,出神的看着在怀抱中沉睡的牙牙,也只有这时牙牙才会卸去一身武装,把最真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媚狐嘴角的肌肉傻傻的往上扯着,手指轻轻的勾勒着心爱人的轮廓,圆圆杏儿眼,弯弯柳叶眉,有点塌下去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有人说,唇薄的郎君薄情寡意,牙牙,你是这样吗?媚狐的手来到牙牙的曲线优美的脖子,来回的游弋,想要收紧但还是松开了。弯下腰,崇敬得在上面留下一吻。媚狐结结实实的把牙牙揉在了怀里,拼命的想把他揉入身体化作血肉的一部分。“牙牙,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一定会,等我……”发颤的尾音如同媚狐的心笼上了一层对未来的恐惧。很久很久以前,在媚狐刚能化为人型,尚未知道情为何物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类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时的媚狐当上族长没多久,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个人类,媚狐后面的第一个男人。不过,脑海中这个男人的身影已随岁月流逝越来越淡,媚狐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的容貌,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忘了。只记得他是什么皇帝的儿子的儿子,精元乃是九九纯阳,极品佳肴。如此而已,对了,还有他常常在耳边念叨的那句话/称心,不要忘记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称心,是那男人替他取的名字,因为媚狐没兴趣把自己的小名告诉他。他们有过一段疯狂的日子,在宫殿里玩战争游戏,学突厥人住帐篷吃生肉,打骂下人,随时随地的。那男人不仅元阳美味无比,而且床上技术也不错,每次都把媚狐干得仙死。那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快活,但是山珍海味总有吃腻的一天。有一天,媚狐终于和一名侍卫滚上了床。有一便有二,事情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没过多久,事情传入了那人的耳朵。他的怒火波及了整座太子宫。凡是和媚狐发生过关系的人统统凌迟处死,甚至交谈过、接触过的人也不能幸免。轻则仗罚100,重则剥皮示众。一月下来太子宫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受罚的就是自己。而始作俑者——媚狐,被他紧锁在宫中深处,日日夜夜春宵不断。失去自由的日子,媚狐终是厌倦了,趁着那人的父亲想处死他的机会,诈死逃了出来。本来事情到此应该结束了,但鬼使神差的,媚狐偷偷的潜了回来,躲在暗处观察着。看着那人因为他的死而痛苦,看着那人因为他的死而疯狂,看着那人每天对着他的画像哭泣,看着那人为了替他报仇策划杀死他的兄弟,夺取父亲的皇位。看着那人在疯狂中被手足砍下头颅不懂,为什么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明明两人除了肉体在无关系。这份感情到底是从何而来?激烈的感情,狂热的让人窒息。这就是爱啊……媚狐闭上眼睛,亲亲怀中人的发鬓。现在的他完全能体会那人的心情,爱他,不想他离开,不想他忘记,就算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也不愿意放弃。媚狐苦笑,他或多或少的察觉到牙牙置他于死地的打算,也感觉到牙牙心里的迷惑。但是,只要牙牙有一点犹疑,那自己依然有着希望。牙牙,你能不能爱我呢?哪怕一点点……青崖在很久以前,师傅解释好人的定义的时候,青崖就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好人,乐善好施青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东西明明是自己的,还要白白给人。只是师傅让他做,他只得做。好在他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桂花酒。所以他的桂花酒偷偷埋在山后的一个树洞,那滋味连他师傅也一口都没尝过。好人,乐于助人对此青崖也毫无兴趣,小时候,养大他的鬼怪就曾对他说,优胜劣汰是老天的游戏规则,输了就是输了,得到他人帮助也是枉然,徒增痛苦罢了。但是,师傅让他救,他只好救了。好人,宽宏大量好吧,青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宽容。他仍然记得那些村人厌恶的表情,他仍然记得师傅曾经因为他背不出经文用长尺击打过他的手掌,他仍记得山上的精怪不小心把一颗胡桃漏在了他的床上,他仍记得狐狸偷喝了他的桂花酒……诸如此类,许许多多他都记得。能够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人不算宽宏大量吧……好人,真诚待人单单是前面这几种思想行为,他就跟真诚靠不上边。青崖这一辈子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活着,他听从着师傅的忠告远离魔道,机械的按着师傅规定的路线,小心的隐藏着内心深处的想法,做一个好人。凡人管这个叫做虚伪。青崖有时候也会迷惑,不知道是遵循师傅说的话,还是听从内心的想法。但是凡人崇敬而狂热的眼神,让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的倒向了师傅那边。他不想再被人当作不存在般看待,不想在见到那些冰冷憎恶的视线。注意我吧,喜欢我吧我绝不会堕入魔道我不是鬼的孩子不是……这一切,在遇到媚狐后便乱了。相遇、相处、上床、追逐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上天注定般。一切一切都开始乱了,像一团杂乱不堪的线团,越拉越难寻到自己的路。内心不满的空洞似乎一点一点的被填满,同时那些被师傅定为大逆不道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跳了出来。媚狐的眼中全是自己,似乎不带任何杂质,关注着自己,爱着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吗?青崖的心颤抖着,疼痛着,后悔着。媚狐的天劫快到了……时间太少了,还不够。还不能确认他的心,这份爱能够到达永远吗?不要堕入魔道!师傅的告诫、人们憎恶的眼神铺天盖地的袭来青崖在名为迷惘的泥潭中越陷越深他真得值得自己为之牺牲吗……值得吗?在媚狐天劫来临的那天,青崖为自己和媚狐的未来算了一卦,得到的结局却让人震惊。那一天,青崖狂怒的毁坏了房内所有的东西。怎么会这样,他反复的掐算,一次又一次,得到的结局依然不变。不可以不可以青崖从来没有那么恐慌,他几乎觉得世界崩溃了。轰隆隆,远处雷声轰鸣越来越进。森冷得白光没一次都瞄准媚狐的头顶毫不留情的敲下去。看着媚狐狼狈躲闪的身影,青崖抿紧了下唇。赌吧让我倾尽所有,好好的赌一局!青崖扑上前去,硬生生的代替媚狐受了雷劫。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在肉体灰飞烟灭前,青崖迷迷糊糊的想着。耳边传来媚狐悲凄的哀嚎,久久不绝……本台报道,半个小时前x路x巷发现一具无名男尸,系剜心狂魔所为,至目前为止,受害人数已达四十人,无一生还,受害人皆为男性……/24:05丰真家扑通一声巨响,象是重物掉入水中的声音。清晰的敲着尚未入睡的人们的神经。万籁具静的夜晚变得不太平静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咳嗽声从浴室传来,没有选好降落地点,媚狐直直的掉入了浴缸内,差点被水呛个半死。他努力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自己的肺也咳出来般凶狠。小巧的鼻头通红一片,眼泪也在眼眶边晃悠。媚狐挣扎着想要起身找到开关的位置。灯却毫无预警的大亮,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边警戒的看着里面的媚狐“媚狐?”丰真惊讶得看着一身狼狈的媚狐“嗨!”媚狐苦笑着打了声招呼,同样惊奇的看着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丰真:“你怎么没在医院,怎么能到处跑呢!”媚狐皱着眉头责怪,突然间动物敏感的嗅觉捕抓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血的味道,丰真你受伤了吗?”“受伤的是你吧!”奉真秀眉轻拢,眼尖的发现水面上飘荡得点点红丝。他一个箭步冲上来,自水中捞起媚狐。不小心碰到了痛处,媚狐整张俏脸顿时苍白,倒吸了口冷气,喃喃道:“轻点……”只见媚狐赤身裸体,曾经完美无瑕的皮肤此时布满了瘀青、鞭痕、咬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些伤口还在不停的渗着血水。奉真见状眼圈一红,心脏猛地一紧,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傻了啊,怎么不反击!狐族的不是那么没用吧!”媚狐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说道:“他是牙牙阿,我怎么能伤害牙牙?”“你……”奉真一时气闷,咬紧下唇憋住接下的话,气愤的扛起媚狐往床的方向走去。媚狐暗暗的霸身上的重量卸到一边,眼内欢喜的情绪一闪而过,乖乖的扮演好重伤病患的角色,整个人紧贴着丰真的身体,一幅任人摆布的凄惨模样。“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他不喜欢我猎食方法,那我以后就不猎了……”媚狐不理会奉真已经黑了一半的脸,絮絮叨叨的说着:“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奉真拿着毛巾的手瞬间抖了抖,随即没好气的将毛巾丢在媚狐脸上“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在算一次,也许欧阳不是牙牙……”奉真转身拿过一瓶消毒药水,小心翼翼的往伤口涂抹。“他有我的印记……”媚狐喃喃的反驳,伤口传来的刺疼让他不仅眯了眯眼“你弄错了!”奉真无名火骤起三千丈,烦躁的狂吼回去,突然发现自己的口气不对,立刻缓了缓,降低了声音:“我再查查……”查查?媚狐冷笑一声,脸色一沉抬手打开奉真伸过来的手,消毒药水顿时从空中摔到地面。奉真整个身体僵住了愕然的看着媚狐的脸。“那,这次是谁?”嘲讽的笑容夹杂着苦涩挂在了媚狐的嘴角,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摸上了奉真的脸,然后来到纤细的脖子。媚狐低下头,靠在奉真的耳边红唇慢慢的启动“你把我当什么了,非得把我推给别人吗?还是说,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心脏猛地一击,奉真几乎被夺取了呼吸,本来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没有颜色。“……你说什么”眼睛内的媚狐越放越大,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拉响了警报。奉真咽了口水,强自镇定下来。转开头不去看媚狐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媚狐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强硬的将奉真的脑袋扳了回来,逼着他只是自己的眼睛。“我老早就怀疑了,大树婆婆相当臭屁。不知道的事情从来不会那么转弯抹角叫我去拜托别人。”奉真浑身都绷紧了,突然用尽全力的推开媚狐,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这样也不能说明我是牙牙!”媚狐冷笑,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奉真企图逃逸的手脚,顺势往怀里一带。丰真脚下不稳,紧接着就被媚狐手脚并用的困在怀中。“我刚才有说你是牙牙吗?牙牙,我已经没有耐性了,为什么?告诉我……”媚狐紧紧的禁锢住不断挣扎的丰真,几乎是乞求的附在他耳边喃喃自语。“那次见面,你是故意得吧,故意将没有印记得胸膛露出来给我看,还有身份证也是故意摆出来的罢……”“你胡说!”奉真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大声的吼叫,似乎这样就可以杜绝从媚狐口中吐出来的真相。“那么那时我有说我找的是男人吗?你可是自动的确定牙牙是男人阿”媚狐完全不理会奉真的不情愿,毫不留情的继续揭露“见到欧阳后我就更加肯定了,牙牙是绝对不会忘记我的名字的。你记得的吧,因为我已经将它刻入你的灵魂了……”奉真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放弃了,颤抖着身子双手掩面殷殷的哭了起来。媚狐爱恋的吻了吻他的额角,左手改为来回抚摸奉真的背部,让他的情绪尽快平静下来。“还要我举更多的破绽吗?”闻言奉真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回头就甩了一个响当当的耳刮子。“你这个混蛋既然早知道是我为什么还在我面前……”未干的泪水配上因愤怒而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