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谱作者:凤雏先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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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红衣叟双手如火,左一掌,右一掌,砍上劈下,一双手就似火焰一般,行到之处则热气腾腾,特别是见他双腿岔开半蹲,原来是马步!然后左掌推一下,画一个圈圈,右掌推一推,画一个圈圈。
马昭梦到这里后便想到叔父叫自己内功心法时也是这个姿势,不过这红衣叟似乎比叔父有气势,更加威猛!
突地那红衣叟双掌推出掌,其势正如澎湃的浪潮,汹涌无比,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出手时前面就出现一棵大榕树,足足要十个大汉才能抱紧,只见掌中热气一碰榕树叶,那树叶连着周围的树叶也都变成‘焦叶’了。
他双掌陡然一发,掌心出现焰火,蓬!整棵大树竟然咔嗒一声倒下了,树倒下了,这红衣叟双手的火焰也随之消失。
马昭虽对武功无甚兴趣,可见这人毫不费力就将一棵大树打倒,心中不由得为他喝了一阵高彩。之后这红衣叟身旁出现十余棵同刚刚那榕树一般大的榕树,红衣叟猛喝一声,双臂似钢,一臂三棵,不到四下就把这十余棵大榕树打得东倒西歪,原本用斧头也需砍上半天,他随手之间就把这榕树打下,任谁也不敢相信了。
这红衣叟刚刚使出的打法就和褚艺打退那“铁剑门”和“铁锏门”的打法可谓是同出一辙,马昭记性倒是非常好,也知道刚刚褚大哥使的就是这招,不禁暗道:“难不成这老叟是褚大哥的儿子?”,随即又想起褚艺的那句话:我今年才二十八。又骂自己笨,这红衣老叟怎么看也有七十余年纪,怎么是褚大哥儿子?难不成是他父亲?
又见那红衣叟击倒几棵树,忽然一阵吆喝声从四面传来,一人道:喂!有没见到一个蓝袍少年带着一白眉老头经过这?这声音正是钱江发出的。
店里来了什么人老板又不会特意去注意,自然不知,嘶哑又年老的声音道:“各位爷,小的未见过一蓝袍少年带着一白眉老人走过。”
赵无能在店里踱了几步,见有一滴滴血通入第二层的第四号床,马上疑心便起,又想中午那钢锥虽被那老人打掉了,却还是中了一锥在他身上,又道:“他就在那里!”说着指指那四号房。
马昭从梦中惊醒,他内力不低,能够了听到钱江的声音,暗忖道:“这可怎么办?被他们抓到了我可没命啦!我没命不要紧,但是褚大哥的心愿完成不了可就太对不起他了。”左思右想,上看下望,脑中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便行动起来了。
少顷,房门被打开,钱江率领十余名弟子冲了进来,赵无能随后也同弟子进来了,只见一少年跪在床上,一块脸乌黑邋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人的上面是一块布,一块白布,布上写着几个字。
遗嘱:不是他!赵无能见这少年头披白布,衣冠整洁,惟脸面污脏邋遢,暗道:“原来是个死了亲人的孩子,这遗嘱倒奇怪万分呀!”只见那少年哭丧着脸,泪流满面,见房外气势汹汹地走进数十余人,面色突变惊恐,还道他胆小怕事。
钱江挥手道:“走,下一间!”
这披白布少年正是马昭,他听得钱江和赵无能愈走愈近,又听钱江道:“师弟,你确定这血是那人留下的?”赵无能道:“准是他的没错,想他已命不久了,中‘噬心锥’者活不过四个时辰。”
钱江惊道:“这‘噬心锥’不是五毒老儿的暗镖?”
赵无能笑道:“还记得去年五毒老儿大战长白山么?嘿嘿,师兄,你那时不正养伤么,错过了那一战。”
钱江问:“那五毒老儿真有那么厉害?”赵无能道:“妈的羊巴羔子,真厉害得紧,那时只见他挥挥袖,十多只毒蝎就往人群中爬,只是一刻钟,十几余名高手就毙命。”
钱江道:“真有这等邪功?”
马昭听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布上‘他’字正好停笔,赶忙便在窗户地板摸了点灰尘涂在脸上,使得一块俊秀的脸顿时成了邋遢一片。起初他还道不够时间写几行孝字,正着急之时,脑子一转,想出了遗嘱不是他五个大字。思了又想,觉得这五个字即无错又合理。
原来褚艺反过来就是遗嘱,这么一调换,写出来自然没问题,这法子无疑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摆明是说:褚艺不是他。但却偏偏除了他就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了。
他见钱赵二人还未离开,心里大急,暗忖:“怎么还不走?”,哭喊起来:“大哥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哭得悲惨又痛苦,让人听说全身发寒。
待得钱赵二人没有起疑,去搜查下间客房时,他才止住声音。钱赵二人一间间地搜完也没有找到那“仙人”外,这才出了店,按辔急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遗嘱就是褚艺呢,就是知道褚艺也想不到这老人就是他,因为他们总是以为褚艺已经被废了。
马昭在窗户上看钱江一群人已离去,见褚大哥还未醒来,便想:“大哥也忒会睡了,那么一大群人来他也未曾发觉。”
随后又想叔父和爹爹说过武功高强的人对事物的察觉是非常敏锐的,不可能没有被惊醒,要是自己也该醒了,何况大哥?想必他是假装睡着配合我的这出戏罢!
推了推褚大哥的身子,道:“褚大哥,醒来啦!他们走啦!”手触及到褚艺的身子,只觉手心一阵冰冷,以为是这夜晚寒冷。其实这时是六月中旬,那有寒冷之意?
他本是十分聪明之人,已经反应过来是六月中,想:“褚大哥身子咋这么冷?”
又去碰了碰褚艺身子,只觉那褚艺身体僵硬无比,他略微知晓了一些事情。
这时他倒知道怎么做,伸过手去探探褚艺的鼻息,顿了顿,泪珠夺眶而出,大喊道:“大哥~”
原来他这才发现褚艺气绝,一时手足无措,满腹悲伤,只得噎噎哭着,这时觉得这褚大哥生平太过多不如意的事,除了哭就无法做其他事了。
哭了良久,觉哭泣非男儿本色,趁夜携着褚艺的尸体离开,只是那本《五行谱》说什么也不肯去看一下,就放在怀里一直搁着。
眼下他已决定要做两件事,做完后便回家与父母相聚,第一件事就是将褚艺的尸体焚化;第二件事是将焚化后的骨灰带去武当脚下深埋,眼下以这两件事最为重要。
他身上还有些许银子,买了匹骏马乘,一路上急奔北去,经过闽地,这已经是三天的事了,这三天骏马不停歇地跑,早已口吐唾沫,垂死在奔,马昭见这马儿奔跑速度不及开始,怜惜之心大起,买了些秧草,喂饱马儿,等马儿吃饱时又不忍再次乘坐,便放了买过一匹马。
第五章 兄弟酒干
这匹新马双腿有劲,肚腹健实,奔跑间如电挚,一步便跨了四丈,很快就来到粤地。
一路北上,又行了百余里,已过日中,差两个小时便近傍晚,马昭这次这次没有让坐骑不停跑,而是休息了一阵子,其时距湖北还有五六百里,进到武当又有百余里,假如马不停蹄地跑,以这匹快马,次日天亮前是能够到达武当,可马昭有前车之鉴,不敢再让一匹好马劳累,路经一山村,找了投宿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客栈是方圆十里内的唯一一间,路过的都会先在此打尖养足精神再赶路。又因这离中原不远,许多武林中人也相聚于此。
客栈里许多人在大声嚷嚷着,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马昭修养极好,却也受不了这么嘈杂的声音,出了房门看了一趟,只见许多人相聚一堂。
坐在正东方向的一位宽袍高帽,年纪五十多的老者道:“五日后便是武当玉坤真人授位之日,我等必定要防那五毒老儿前来坏事。”
一浓眉大眼,满腮胡子的三十多岁汉子道:“沈大侠放心,我关某一定相助于你!”
这沈大侠自然就是“神通广大”之首的沈士飞,沈大侠。而在他旁边以此坐着的四十五岁年纪的黄袍老者则是童贡童二侠,四十岁年纪的白袍老者管玄生管三侠,最后一位是管三侠的亲弟弟管玄合管四侠。
童贡站起身子,作揖道:“有剑圣关岛主相助,此番也不再担心了。”
管玄合笑道:“素闻灵剑岛岛主关雄剑法高超,今日能否露一手我等同道中人见识见识?”
管玄生用大腿挪了挪,轻声道:“玄合,不可无礼!”
管玄合也轻声道:“哥哥,我就不信他剑术真的像传说中的精妙,到时帮不了忙可就连累大家了,你看大哥和二哥对他那么器重。”
沈士飞和童贡内功深厚,听到了管玄合的话,两人脸部都变了色。
他们都知这老四向来对自己的剑法自负,就是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也不多,但面前这剑圣又岂是徒有虚名?
沈士飞瞟了瞟关雄,只见他气定神凝,如磐石般稳稳做在长凳上,好似未听到三弟的话,心想:“难道这关岛主真是浪得虚名?”
童贡也自担心这关岛主的实力,心想:“不知这人是否如传说中高深莫测?这前去武当派的人也只有些后辈,只怕那五毒老儿带领一百余弟子便可击毁这些人,倘若这关岛主真如传说中一样,那五毒老儿也就不足为惧了。”
一头系蓝束,气宇轩昂的青年道:“是啊!关岛主,在下青城派弟子余千里也想见识一番!”
这青年是青城派掌门下的大弟子余千里,仗着一手“青城剑法”在川蜀之地不可一世,性格极其高傲,这关岛主他是打心里不服,什么剑圣,老子青城大弟子也不敢称,你一个小小的灵剑岛也放滥起来?
关雄知这管玄合、余千里都是武林中用剑能手,也是一流的高手。他虽剑法精湛,可却不爱与人争强好胜。
管玄合道:“怎么,关岛主不显露两手大伙看看么?”
沈士飞一眼望住他,管玄合最怕这老大,马上便住口不说。
关雄微微笑道:“在下剑法差劲得很,管四侠和余少侠别为难我了。”
余千里心想这关雄必定是个水货,顿时就想:“这关雄果然浪得虚名!”他自以为剑法了得,大声说道:“原来这关岛主那么谦虚,真叫我提心吊胆啊!哈哈!”
关雄仿佛未听出他口中讽刺之意,只提起酒杯,说道:“大伙喝酒,喝酒,无酒可闷得慌了!来!来!来!”
马昭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喃喃道:“这人真是呆板,连别人话中带刺也听不出,哎!”
关雄自然听到了管玄合的话,这时又听楼上那少年说自己呆板,本来应该发怒,但他生性温和,不易发怒,端起酒杯,道:“喝酒,来啊!”
马昭觉得无聊透顶,进房去了,嘴里兀自念着:“真是个木头。”
咦呀一声,门关了。
马昭不爱练功,却爱好读书,小时七岁就会背诵唐诗三百,九岁读四大名著,十二岁便将论语,道德经背得滚瓜烂熟,十五岁则是满腹文字,全脑子里都是书。
这客栈没书,真教他无聊,但一想到褚大哥留给自己的《五行谱》就心里乐极。
他翻开《五行谱》,只见第一页第一行写的是: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名…。竟然是《道德经》第一章。他翻了一遍,竟然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每一章的背面都是不同的人形图。
马昭从第一章后的人形图看了遍,只见图中描绘的人盘膝而坐,右手按“神庭”,左手按“膻中”,他也照着做起来。
他不知人体穴位的位置所在,还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