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出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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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云解开萧峰裹在女儿身上的大氅;笑道,“哪有那么娇气啊,我们雯儿健康结实着呢;对不对,”说着说着,又对着孩子挤眉弄眼起来,完全把赶路的事情丢到了一边。
萧峰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啦;我们也快赶去吧。”
宁卿云头也不抬地正和女儿逗乐,口里答应道:“嗯嗯嗯,马上就走。”说完,还是手痒地捏了捏萧瑾雯的脸蛋。然后,就被萧峰的大手拍开,“哎,卿云,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捏,小孩子脸肌肤嫩,捏了还容易流口水。”
萧峰看着面前的娇妻和爱女,最后是哭笑不得地催促:“好了,我们还是快上山去。”说罢,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着宁卿云,夫妻两人携手朝着灵鹫宫走去。
此刻,他们正站在通往灵鹫宫的一个石径的不远处。
萧峰拉着卿云,两人快步穿过石径后,面前的景致就陡然转变。只见地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是整齐,要铺成这样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极。之前宁卿云和萧峰来的时候,萧峰就好奇道,这逍遥派的开山祖师爷到底是何方大能。加之和宁卿云住在山顶的湖心岛中的玉兰殿,更是好奇这西域地带里,到底有多少的隐世高人。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不过总体的气势和规模,与玉兰殿相比,却还是有很大差别。
萧峰心中感慨良多,想自己在中原江湖混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出了一番事业,可真正和宁卿云在一起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欠缺了很多。呆在玉兰殿里的日子,早晨练功过后,上午就要处理门内的所有生意来往事务,下午的时候他也会泡在书房里,慢慢的阅读增长见闻知识。
就连他自己都有一种感觉,以前的萧峰只是一个粗人,现在却是正在慢慢地由粗人变成生意人。每当想起来的时候,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都运起轻功,不消一会儿,就到了灵鹫宫的门前。
门前已经有婢女在等候了,见到他们来,赶紧相邀进去。趴在萧峰怀里的萧瑾雯却是好奇的瞪大眼,不停地打量四周的景致。当她看到那门口那一对石雕的猛鹫的时候,欣喜地在萧峰怀里喊道:“阿爹阿娘,看,好大的鹰。”
萧峰伸手摸摸女儿的脑袋,耐心地纠正道:“雯儿,那是鹫,不是鹰。”
宁卿云笑道:“好啦,进去再说。雯儿要乖乖的看戏,在大人说话的时候,不可以突然的插话哦!就算有什么想问的,也要小心地问你爹爹,知道了吗?”
“嗯!”萧瑾雯乖乖地点头,伸手紧紧地抱着她阿爹的脖子答道。
一踏进大厅后,就看见了大厅里已经跪满了各色各样的江湖人,满地的狼藉才勉强收拾完。巫行云坐在大厅上座的宝座上,气鼓鼓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半眯的眼眸里杀意流泻。虚竹、段誉、木婉清站在一侧,一声不吭地静静观望。
宁卿云和萧峰一踏进来,领路的婢女就传话道:“回禀姥姥,兰小姐携夫婿并女儿来了。”
巫行云已经看到了宁卿云的身影,见她来,只是朝着她点点头。宁卿云拉着萧峰,自顾自地就犹若在自家的屋子里一般,带着萧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对巫行云道:“老邻居,你不用管我,你先忙你的家务事。”说话之际,目光缓缓地扫过被捆绑在大厅中的众人。
然后,她忽然笑了,因为她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哟,这不是慕容公子吗?千里迢迢的来西域,还到我邻居家来捣乱,我这邻居哪里又把你得罪了?你竟然都跑到了她家里来打砸了?”宁卿云故意说得阴阳怪气的,“这样的行为,到是让我大开眼界呢。慕容公子好本事呢,既然已经逼得我玉兰门撤掉了中原的所有产业了,为何又苦苦追到西域来捣乱呢?”
她的话,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宁卿云望着此刻被捆绑成粽子和慕容复以及他的下属和他的妻子王语嫣。她不由的嘲笑道:“慕容公子,你这次到灵鹫宫来,又想要什么呢?”顿了顿,不等慕容复说话,她讥笑道,“哦,让我猜猜,是想学新的武功了?还是想来这里抢劫呢?”
巫行云是听过宁卿云在中原的事情的,现在看到了这个始作俑者,她也是不慌不忙地打量,却见那身穿蓝色锦缎袍子的公子哥,还有他身后的几个家臣,以及他身侧的女子都是一脸的不屑和压在眼底的愤怒,巫行云忽然笑起来。
刚才她就在好奇了,怎么这个蓝衣公子和那个女子知道自己门派里的一些功夫。好在制服这几个人的时候,段誉和木婉清已经虚竹都出手帮忙了。巫行云没有立即杀他们,是因为她想要问清楚这群人的来历。
当然,以巫行云的手段,她当然是给他们种下生死符的。
说起生死符,到还真的是个很戏剧的东西。因为巫行云活下来了,加之在宁卿云那一处教导虚竹功夫的时候,李秋水和巫行云多的是手段整人,旁边又有段誉的帮忙做心理辅导,所以巫行云的生死符更本还没有登台,虚竹就点头要学习了。
故而到现在,虚竹并没有学会生死符,也不知道生死符是什么东西。
就在宁卿云想着生死符之际,凑巧地大厅里就有人的生死符发作了。
发作的如此之巧,只是眨眼之间,人丛中响起几下“呜呜”之声,似狼嗥,如犬吠,声音甚是可怖。众人一听之下,齐皆变色,霎时之间,大厅中除了这有如受伤猛兽般的呼号之外,更无别的声息。只见一个胖子在地下滚来滚去,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断了捆绑他的绳子,自己伸出双手抓脸,又撕烂了胸口衣服,跟着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只片刻间,他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也都是鲜血,叫声也越来越惨厉。众人如见鬼魅,不住的后退。
宁卿云眼疾手快地点了萧瑾雯的睡穴,她可不想让女儿看到如此发疯的画面。萧峰还来不及问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也是被大厅里的那个人的举动怔住。
萧峰一惊,拉着宁卿云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宁卿云笑道:“中了生死符,发作了。”顿了顿,道,“自己实力不如人,被管制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谋反,却没有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没脑子的行动。所以,这就是下场。”她说的风轻云淡,口吻里一点同情都没有。
萧峰眉头紧蹙,他不得不承认宁卿云说的是实话。
巫行云更是静静地坐在宝座上,心不在焉地喝着婢女奉上的茶水,一声不吭地看着大厅里那个人痛苦万分的状况。虚竹几次想开口,都被段誉眼神给阻止了。木婉清吓得背过身去。大厅里有不忍心看的人,也是闭上了眼。
宁卿云却是瞧着慕容复这一众人道:“慕容公子,你现在后悔来这里了吗?”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是在谈论说笑一般的轻松。可是大厅里的众人却是感到了一阵隐匿的压抑和杀意。
慕容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妖女!”
宁卿云笑嘻嘻地转过头,她故意挡在萧峰的视线面前,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对巫行云说道:“老邻居,家务事要好好处理,然后再来审问这群潜入别人屋子里的坏人是什么来意。”
巫行云道:“说的是,你先带着你的孩子去休息,我处理完事情就来。”
宁卿云点点头,拉起萧峰,就准备跟着前来领路的婢女去休息,正要跨出大厅之际,她道:“老邻居,慕容公子还是不要杀,免得以后麻烦多着呢。”说罢,就迈开步子朝外走去,同时也是传音入密告诉巫行云道,“暂且不要杀慕容复,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慕容博,斩草就要除根。现在留他活着,到时候一起去中原杀了他全家。”
巫行云本来就和宁卿云是忘年交的闺蜜,当然是同仇敌忾。
接着,又是一句传音入密,“老邻居,那些个不听话的手脚砍掉就是,其余受到挑拨的,你也别杀完了,不然以后没有人使唤的。”
之后,宁卿云就不在关注这里的事情,而是萧峰一起到了灵鹫宫的客房里休息。
上次来的时候,巫行云就一直给她留着专属于她的房间。
拉着萧峰到了房间里,让他把怀里被她这个阿娘点穴的女儿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才拉着萧峰坐在床沿,笑道:“你的眉头紧蹙,都可以夹死苍蝇了额。”说着,就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揉开他紧锁的眉头。
萧峰伸手,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道:“卿云,我可以问你一个事情吗?”
宁卿云一怔,眼底全然是不解,她道:“我知道都会告诉你的。”
第095章
95、第095章
第095章
萧峰一只手就握紧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温柔地理了理她耳鬓边的细发,缓缓道,“卿云;你今天的丝带是从哪里来的,你的袖带里可装不下那么多的东西。”
宁卿云盯着他的眼睛,面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随即又融化。她笑道,“萧峰,你想问的仅仅是个吗,或者说,还有别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很意外却又在意料中。
当初她在生下萧瑾雯的时候;萧峰他就有怀疑了。因为那天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产婆,那是玉兰殿没有人。之后,那产婆就不见了。萧峰后来也觉得奇怪,可又想到那是女眷的事情,不好过问,也就算了。
再随后,他一直好奇着玉兰殿里的吃穿用度的物资是怎么带到湖心岛的。没有船,也没有见到过人扛着物资到岛上来,更奇怪的是,在大雪山上还能吃到许许多多的珍馐佳肴以及四季常鲜的瓜果蔬菜,这已经让他心中悬疑更重了。
从前他一直不曾问起,他在想一定是这湖心岛地下又通往外界的密道。甚至还是想着那是她师门的秘密,所以一直忍耐这心中的好奇。可是这次他是真的不相信了,因为卿云身上更本没有带有那么长的丝带。那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念头已经困惑他很久了。
卿云望着他的眼眸,瞧着里面闪过的各种的情绪,她忍不住笑道:“想问就问嘛,憋着这么久,萧大侠果然是耐心十足呢!”说着,她就笑起来了。
一年多前,她就曾经想过要不要告诉萧峰她身上最大的秘密,但是当时怀孕,她要忙着照顾肚子里孩子,还要把玉兰门里所有的事务全数转手给萧峰,很多细节的过渡,她要告诉萧峰,所以就把这个念想给压了下去。
之后生了女儿后,萧峰又不放心别人带,所以几乎是成了二十四孝好老爸。心思全数在女儿身上去了,随着女儿长大,他又去操心女儿的事情了,宁卿云也就没有在提起。
可还真的没有想到,萧峰会在今天问起。
她见萧峰久久不语地盯着他,眼神甚是怪异,她忍不住笑道:“把女儿抱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好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落,她正起身去准备关好房间门。
萧峰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道:“卿云,你到底……”他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突然有一种很害怕的感觉,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感觉,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让卿云都感到了疼痛。
“萧峰,你这是干嘛?”卿云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很是不解他为何有这样的反常态度,“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与他的视线相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