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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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强的残琼派,怎么也没有半点动静了?
难道……
想到了更令人恐惧的事,王纱凉的手指发紧,竟然把指甲都嵌进了木头里。那么,凌经岚的突然失踪,跟这一切,又有怎样的关系?
再凝了眉。王纱凉听见宫门外传来了喧闹。似乎是,寂静了许久的喧闹。沉寂的心突然又活跃起来。蠢蠢欲动的预感扑面而来,还是忍不住了,王纱凉推开门向外走去。——反正影风也说了不是么?他正在为靳舒失踪的一事烦恼,况且,他现在是日理万机的王。
一路奔到行流宫口,她看见豪华之至的香车宝马带了浩荡之气奔飞而至。明黄色的车声,华盖上的图案,轿帘上的标志……一切一切都来自王朝。都来自她的家乡。
他来了。他来了!纵然再不情愿,曾经再不愉快,此时此刻,他终属于自己的亲人。王纱凉亦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流了满脸的泪。
“太子哥哥啊……”她叫出声来。这一刻她也真切地相信,他真是为了自己从王朝赶来了残晔。
转眼,队伍就近在眼前,忘了靳楼在这里布下的眼线,王纱凉提气便欲绕过侍卫从侧边的墙掠出去。哪怕是暂时,她也想让走进那轿子片刻。
只是,刚抬了脚,刚张了嘴欲喊叫让那马车停下,腰被拦住,嘴也被蒙住。她拼命呼喊,而后,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又晕厥过去。
靳楼看了怀中人一眼,再瞥了眼门外,抱王纱凉回了房。
心里暗自生疑。那日在沙漠,修明明去屠杀王箫连了。而且,他的确说他成功了。修不会说谎,而且从未失过手。
路过行流宫时,王箫连掀开轿帘,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朝行流宫看了一眼。随便的一眼,如此漫不经心。又怎知道,她正在这扇门后慢慢远离……
此刻马车里的人的确是王箫连。不过,他王箫连准备的替身又何止一个?
瀚海被杀的那个,不过是随便找的一人。本不是他真的怵有人来杀自己,毕竟自己的武功不弱,身边高手亦众多。他不过是想确定下,靳楼的确有侵王朝之意,同时也看一下,他派来的人究竟有多高的身手。那高手的功夫也实属世间罕见了,那么,靳楼也并没小瞧自己呢。这样想着,王箫连嘴角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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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捧场~~~~
很认真地写文……嗯,的确是笔力问题加上处女作,很多地方都不足,什么地方有问题大家留评挖~
谢过~
第三十六章 半寸伤
王纱凉醒来,下床,看见靳楼就坐在门槛上,他背对着自己看向门外,王纱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道:“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怎么?”
“呵,明知故问。 ”
王纱凉说完看见靳楼缓缓转过了头,额间有细密的汗。这才发觉,自己身子已舒适许多。是他,一直在为自己输内力么……
“月儿的心,原来还不致那般狠啊。”靳楼眼里有笑意。“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去见王箫连吧。你别忘了,你们两的关系可不好。若他发现你还活着,会又以为你是在耍什么把戏呢。”
“纸包不住火,他早晚会知道。我也早晚会出现他面前。”
“像说要杀我一样,告诉他你要杀了他?呵,月丫头你的心可没有你自己想得那么狠啊。”
王纱凉怔了一下,才又道:“你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了一番精心谋划。这次也没那么简单吧。我不想再听什么你是单纯地为了我……”
“当然不是单纯如何如何了。”靳楼扬了眉,“存活于这种情况,谁还能单纯地如何么?你明明追求的是复杂,却又为何要要求别人单纯对你呢?月儿,我不过是想告诉你实话。那样并不代表我不爱了。”
王纱凉转过头不理他,只道:“你知不知道凌经岚的下落?”
——在他面前,聪颖如她却好像真的总是陷入恍惚的境地。这不是,又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凌经岚,终是离开了么?”靳楼笑了笑,“谁能拴得住你呢?当日你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过当他也是跳板。你们会争吵,而后你还是会离开他,最后,你还是来了我这里。只是,没料到他失踪了啊?”
王纱凉只退后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我王纱凉最讨厌被**!”
“你自己不是说了么?你爱我。那么,我要你做我靳楼的妻可好?”靳楼没理会她的话,只又伸出了手,等着她的回应。
“别忘了,我是高月王后。虽不是太后,按辈分我也该住进太后的寝宫,是你的长辈。”
“高月王后是可是谥号!”靳楼挑了眉,似笑非笑,“况且,之前最不在乎这些的不是你么?”
“好啊。呵。”王纱凉冷笑一声,“我就是在借故推脱。你又要如何啊?尊贵的王。”
语毕,才恢复了一些的身体又有些摇晃,王纱凉忙向床柱靠去。靳楼见状连忙起身过来扶住她。她无力地靠上他的肩膀,而后又开始哭泣。能这样,伏在他肩上痛哭,哭一夜,哭一日,是不是也是美好呢?王纱凉想。可是,自己终是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的。她的左臂伸出环绕上的他的脖,再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贪恋这一丝温暖。于是,再狠狠下了决心后,她右手袖里藏的那把匕首划破他胸前的锦缎,直刺进血肉。自己的手掌红了,她蓦地放开抱着他的手,拔出匕首,向后退去。
霎时,血落进了眼睛。染红了黑眸。“我的心,就是狠的。”王纱凉盯着他道。
靳楼还是戏谑地笑了,指着血肉模糊的心口道:“月儿,差了半寸呢。你武功不算好,但这些基本的应该早就知道。你插的位置,离心口还差半寸呢。”
靳楼说完便向门外走去,王纱凉本以为他要离去,谁知他在门口拿了样东西后又折返回来。——那样东西,赫然就是半月琴。
“我已修好。它又能映月而鸣。不过换了首曲子,现在是真真的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妨听听。”
血在不停地外涌,染了满身的姹紫嫣红。
“你……”
靳楼自顾把半月琴放在桌上,那上面也满满是他的血,从半月琴身流到桌上,又顺着桌腿而下。一地艳丽的红。
“纵然不是心口,血流尽也会死,你还在这儿作何?”王纱凉别过脸道。
“没人能杀我靳楼。就是月儿你也不能。”靳楼又一笑,深深看了王纱凉一眼才才出门离去。步伐趔趄。
旁边的房里,冷织袭看着他跌跌撞撞从房门里走出,只能捂着被角嘤嘤哭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修在庭院见他这个样子更是大吃了一惊。转而想到靳楼去了王纱凉那里,便摇着头看着靳楼道:“那女的就是鸩酒!你偏去招惹她?没她会省多少事儿啊。”
“喂,她不是‘那女的’。”靳楼拖着无力的声音喊了一句。
鸩酒又如何?
对她。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之前的重伤还未完全康复,运作幻宫局又耗费了太多灵力,才费了大力气给王纱凉运了功,又让自己的血流了一地。修看着眼前的王终禁不起倒下。他惊呼一声连忙先止住他的**位,而后急忙带他去了太医院。
王纱凉看着一屋子的血,才真正开始眩晕。血从屋内一直绽放到庭院,刺痛了她带着血的眼睛。
好吧。她肯定了,他对自己比桃夭更浓烈的爱。自己也爱他。可是,这份爱却为何会越来越让自己绝望呢?
靳楼,我承载不起。你也承载不得。
是不是,真的在与你为敌时,我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与你为敌时,我的心才会离你很近……
现在这样,我们都会面目全非。
她掩着脸哭了。这次是真的。
许久之后,王纱凉才又停下哭泣。脱下衣服,用毛巾把每一滴血擦拭干净,接着走到水盆边,仔细清洗自己的面庞,穿上另外的衣服后,她又坐在镜前仔细地擦干脸上的血迹。
靳楼现在重伤,或许是回王宫了。那么,自己要去找去王箫连。不为别的,也要扰乱靳楼原有的计划。否则,难道自己要让靳楼那么轻易吞噬王朝的疆土么?
最后一步,她坐于镜前,细细描眉,涂脂抹粉。
没遇到什么阻碍,王纱凉终出了行流宫。依旧是照着从前王宫侧门的老位子,王纱凉掠进墙内。赶紧挟持了一个经过这里的丫鬟。
王纱凉之前在王宫出现过一次,正巧那丫鬟见了,所以此次没流露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有些害怕地看着王纱凉。“太……太子妃,啊不,高月王后,你……”
“别怕,我只是想问,王朝太子被安排哪个宫殿了?”
“召……召呈宫。”丫鬟还是有些慌张。
“罢了。无妨。”王纱凉放开她本已欲离开了,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叫回了那丫鬟。
“王后还有甚吩咐?”
“今日遇见我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我要你的命。知道了?”王纱凉声色俱厉。
“是……是。”丫鬟战战兢兢地跑开。
她不禁感叹着自己刚才的作为没被发现实属运气。毕竟靳楼安插了太多高手在宫里。好不容易,她才终赶到召呈宫。
观察了下周围暂时没有侍卫,她上前敲了门,而后凝神等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门栓转动的声音响起,王纱凉提起了心。温故了一下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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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捧场挖~下午3点左右会有二更~~~谢谢亲们~~
第三十七章 花满房
门开的一刹那,王纱凉愣住了,开门的人愣住了。//
“是你?”王纱凉的声音充满疑虑。
“你到底是……”女子面上也有疑惑。
王纱凉看见的,正是她欲进宫却被影风拦下的那日,从宫门里施然走出的女子,即静忆。
而静忆自然也记得她,只是不明那个自称“村里姑娘”的女子,怎么打扮得这般娇艳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王纱凉冷冷道完,上前一步便欲推开静忆。只是,她怎会是静忆的对手?静忆没动手已把她挡回去。
“你是何人?敢在这里放肆?”静忆伸出胳膊挡住门对王纱凉怒目而视。
“你又是谁啊?竟然待在这个屋里?”王纱凉在武艺上败下,气势上却没输掉半点。
“我是静忆,太子殿下的护卫。你呢?报上姓名啊。”静忆仰头问王纱凉,眉目间颇有些男孩的英气。
静忆?侍卫?紧接着王纱凉笑了,想起了琅祈曾对自己说起过这个女子。她扬唇一笑,“区区奴才也敢对我如此?我是谁?我便是王朝的华月公主,太子的亲妹妹。”
不出所料,眼前的女子马上愣住。放下了挡住王纱凉去路的手臂。“你……没死么……”她再仔细看了看王纱凉,才发现她果然和王箫连的眉目间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