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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连城诀]谁怜芳草-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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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最近听说了京城里的贵人总爱在自己常走的路上洒满名贵香料,取的是步步生香,春意满地的意思,他这麻溪铺第一人自然也不能落了后。狄云刚刚跳进这王员外的家,就见到满地香料在小道上密密撒着,铺出一条小道。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引路人,狄云连脑子都不用费,只顺着那撒了一地的香粉香末走,就走进了王员外的房中。正撞上了抱住小妾翻雨覆雨来回不断地啃的王员外。
那小妾被比自己两倍大的胖子压在身下,本来就有些呼吸不畅,再看到凭空出现的一人两头的怪物,当即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倒让背对着狄云的王员外误以为是自己今日的雄风大展,更加得意地起伏下去。
狄云将被褥子裹成一团,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戚芳轻缓小心地放在旁边的榻子上,然后拎起博古架上装饰用的短刀就架到了耸动不停的王员外脖子上:“现在派人去请李大夫来。”
王员外身上抖动的肉顿时就僵了,半抬起的身子不知该继续下去还是爬起来。不过他的身体很快就替他做了决定,撑在小妾脸颊两侧的手臂终于支撑不住这样的重量,重重地带着满身的肥肉砸了下去,把下面浓妆艳抹的少女生生又给砸醒了。
刀尖在那肥得看不清五官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痕,不深,只微微有些见红,却足够将养尊处优的两人给吓老实了:“大,大侠,您要多少金银财宝,只管开口。”
“派你的家丁,把李大夫请来。”狄云回头看了一眼面颊潮红,烧得厉害的戚芳,有些不耐烦地用刀背敲打着王员外的脸。
当即把王员外给吓得彻底软了:“请来,请来干啥啊?”
狄云皱起眉头,视线正好在颤颤巍巍整个人缩到王员外阴影下的女子身上扫过:“请来给她看病?”
女子被狄云一句话给吓得几乎哭出来,当即向王员外身下更躲了躲。早知道今天就不从那黄脸婆手里把这只猪抢回来了,为了一枚金簪子,这命都要丢了啊:“可是,我,我没病啊?”
狄云担忧戚芳,又素闻王员外为富不仁,最是可鄙,当即也没了心情,只将刀尖一扬:“你现在没病,我划两刀就有了……你请是不请大夫?”
都这样了,王员外哪里还敢不请,当即用力拉扯床头吊铃——这也是为了方便淫乐之时无人打扰,云雨过后有人服侍特意想出的布置——过了片刻,果然听到有仆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老爷,您可是要水?”
“水个屁!”王员外看着正正指着自己鼻尖的刀,几乎成了对眼:“十八姨娘病了,快把回春堂的李大夫给老子绑过来!要是那老头敢唧唧歪歪,就让我姐夫把他抓到牢里去!”
王员外之所以能横行乡里,仗着的不单单是他的豪富,更是因为他姐夫就是管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县令老爷。民不与官斗,这道理整个麻溪铺都明白。
也正是因此,王员外此前是绝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敢来在老虎头上拔毛,还只为了请个大夫……这莫不是闯进来个疯子吧?
想到眼前这疯子拿着刀正对着自己,他心里就更怕了。只求诸天神佛、四方天神开开眼,让他顺顺利利把这煞神给送走,到时候他必定潜心行善,再不到街上强抢民女了!

☆、疗伤

花铁干等人此刻的确是在回春堂,其中缘由,狄云算是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则是因为汪啸风同水笙。
那血刀老祖可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善人,对这郎才女貌的小鸳鸯也自然没什么温柔和蔼,下手没轻没重,不单单是汪啸风断了一条手臂,就是水笙,暗地里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如此当时武功未成的狄云才能在这两位名家之后的手下逃生——他们到这麻溪铺的回春堂里,也有一半是因为这方圆数十里只有这一个叫得上名号的坐诊大夫在。
此时汪啸风正冷汗涔涔地任须发皆白的老大夫给自己接骨,口中控制不住地j□j出声。水笙虽然心中对这个自小一处长大的表兄有些失望,到底还是有十几年朝夕相对的情谊,又是一颗心都在汪啸风身上,自然看不得表兄这样痛苦,便对着大夫殷殷叮咛:“李大夫,您可不可以轻点手?我表哥看起来疼得厉害。”
李大夫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这四人一进门他就看出是那些杀人不用赔命的江湖游人,当即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人活在世上啊,最重要的就是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若是此时在他看诊之时叽叽喳喳的是乡村来的野汉村姑,他自然是一个白眼砸过去,摆出他神医爱看不看,不看就滚,怕疼你就别生病的架子,可此时这说话的人是身负刀剑的武林人,那事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李大夫嘴唇发颤,带着他下颌那稀疏的白胡子不停抖动,对水笙的叮嘱是照单全收:“小姐说的是,是我手重了。我这就轻点,这就轻点。”
其实汪啸风这骨头断了有段时间,又没有及时处置,本就已经长错了位置。趁着此时那伤口尚未完全在错误的地方长齐,一股气把它扭回原位,也就没有什么大碍。可如今这大夫忌惮这些武林中人,生怕一个多嘴就惹来杀身之祸,就顺着水笙的嘱咐放轻了手脚,这样的后果,自然是汪啸风吃了大亏。
只是李大夫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只等着把这几个煞神送走,就避走他乡,再不回这麻溪铺。想来到时候这些人,也找不到他这样一个糟老头子。
想到此处,李大夫都有些自得。也就是靠着这份趋利避害的能耐,他才能活到这把年纪啊。
正在此时,回春堂的门就被人用力砸开了。
花铁干身为江西鹰爪门的掌门,又是成名多年的南四奇之一,什么时候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当即就从如何把那看尽他丑态的小混蛋逮出来宰掉的思索中回过了神。他本来儒雅威严的面孔一旦沉了下来,还真有些冷面阎王的气势在。
当即就把踹门而入的那两个人给唬了一跳。
不过来人显然也是惯常横行的人,愣神不过片刻,就恶声恶气地冲着李大夫吆喝起来:“李老头,我们十八姨奶奶生了病,快拎上你那破箱子跟我们回王家。慢了一刻,可就叫你知道知道这麻溪铺里头谁是天。”
这深更半夜破门而入,还如此作态,摆明了就不是好人。这让素来以除暴安良为己任的仁义陆大刀如何能坐视不管。
故而那两个小厮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从门内踢了出去,随之传入耳中的还有一声暴喝:“我倒是想看一看你们麻溪铺里头谁是天。”
李大夫真是恨不得自己早死两年,就不用面对眼前这种糟心事了。这江湖人得罪不得,麻溪铺的员外老爷也得罪不得,得罪了这王员外,那他十里八乡的三亲六戚日后岂不是要日日戳着他李善的脊梁骨骂他祸害人?
那小厮之一刚想破口大骂,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就揉着腰拦住了他。这年长些的也算是王员外的心腹,走南闯北,见识是要比这新提上来的黄毛小子要强,一看那摆在桌上的短枪和鬼头刀,就知道今日只怕是碰上了硬点子。当即就把那嚣张气焰一收,笑得卑微而无奈:“哎哟,这位大老爷,咱这不是奶奶生了病,心里头着急就随口一说么,哪能这样计较呢?”
陆天抒是直爽,可不是呆笨,哪能看不出这人前倨后恭是在察觉了他们几人的身份之后。只是这些日子他糟心事太多,见到这两人也就是狐假虎威的小喽啰,讨了饶也就罢了,顿时掌心在桌面上重重一拍:“既然如此,还不快滚。”
年长那人当即就想离开,却被另一人拖住了腿:“姨奶奶病得厉害,咱们要是没请到李大夫过去,只怕要是不好。这姨奶奶出了事,老爷肯定要扒了咱们两个人的皮啊!”
年轻人脑子活,心眼多,先前没反应过来眼前几人的身份,后来顺着同伴的目光算是发现了端倪,当即就看出眼前这老者就是那最好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呆瓜,这还不赶紧示弱。说不定哭个两声,这老头就看他们可怜,把李大夫那老家伙送出来了。
陆天抒还没开口,就见那小厮已是伤心至极地哭了起来:“我那老母亲还靠着我得的赏钱养病,姐姐的嫁妆也没有着落,如今就因为请不回大夫,我们一家只怕都要喝西北风过日子了。老彭啊,咱两的命都是一样的苦啊。”
陆天抒既然外号就叫做仁义陆大刀,这心自然也是硬不到哪儿去。见那小厮哭得可怜,这恶人的姿态也就摆不下去了,他犹豫了片刻,转身冲着那还在不停擦汗的李大夫问道:“大夫,我这侄子的手可是包裹好了?侄女的伤是不是有大碍?”
李大夫一听这话头,顿时心中一喜,只觉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当即连连点头:“无妨无妨,我给你写两副方子,一天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保管痊愈。”
“那您就随……”陆天抒回首看了还在抱头痛哭的两名小厮,正要开口放人,就听花铁干猛地出声阻止道:“慢着。”
陆天抒现在看自己这个义弟十分不顺眼,有心不理会他的话,又想着在水笙、汪啸风两个小辈面前如此闹开实在是不像话,当即也不接茬,也不阻止,就黑了脸站到水笙身旁去。
花铁干被大哥如此下面子,也只是眼底暗光一闪,旋即自己给自己解了围:“你说你们是王员外家的家丁,可有什么证据?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歹人买通来劫走李大夫的呢?”
这话说出来唯有汪啸风瞬间凝重了神情,其余众人包括这话中要被劫走的李大夫都心中好笑。这么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子,谁这么想不开,大晚上破门来劫啊?
只是碍于说话的是花铁干,那两名家丁才没有喷笑出声。
可他们虽然没笑,这表情里的意思可依旧表明了心中所想。花铁干面色一沉:“若是你们不能证明,我自然不能看着李大夫大晚上地同你们离开,否则就是对不住我自己的良心。”
陆天抒正想骂一句你还有良心,就听那年长家丁抖着声音,指向李大夫:“我在麻溪铺多年,大夫该是认得我的。”
花铁干见那李大夫果然点头,犹豫片刻,还是觉得心底不安:“不行,这大晚上的,让李大夫一个人出诊我心中也是不安,不如就让花某陪李大夫走这一趟好了。”
两名家丁面面相觑许久,才由年长那位开口:“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生了病的是咱们老爷的小妾。李大夫是大夫,年纪又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倒没什么妨碍,可大侠您……”
“无妨,我自然在外厅等着就是。”花铁干也没准备在半世英明后多个辱人清白的采花贼名声,听了这话自然是退了一步。
要不是顾忌这那对年轻男女受了伤,必定会来找李大夫,花铁干也不愿意这么大半夜地陪一个小大夫去出诊。只是狄云他是一定要杀,这未杀之前,自然要多加留心了。

☆、见面

花铁干见过的奢华绝不算少,王员外的宅子就算再精致,本也不该让他动容。只是湘西麻溪铺这样的小地方,一路所见都是像之前村子里那样的简陋的泥木房子,猛然间看到一座可比自己住宅的豪华院落,饶是花铁干再见多识广、处变不惊,此时也是一愣。
尤其是在外间等待的时候,还听到那所谓王员外的小妾在里头娇声叫疼。声音婉转悠扬,简直像是恨不能将整个麻溪铺的人都给叫起来,顿时就让他眉心一蹙。想起方才那家丁明里暗里提到的这户人家同官府之间的瓜葛,这才将心头翻涌的不快厌恶给压了下去。
他自然不怕这小小一个偏远之地的县令,只是强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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