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冷水阳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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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女孩儿走了过去。“露露，在想什么呢？”
露露注意到库洛洛称呼她的方式变了，不再是‘露露同学’。改变的原因不得而知。她回头，看着西装笔挺、笑容温润的青年老师。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鲁西鲁老师辛苦了。化验结果怎么样？”
“除了体温高之外，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吃完药，多喝水，多休息。”
“哦，那就好。”　露露点头应道。
其实，她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因此不愿意来医院。医院在哪个世界都一样让人退避三舍。特有的味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停上演着的悲欢离合。让人难受。
看到露露纯黑的瞳仁又进入放空状态，库洛洛笑了起来。他发现发呆的女孩，傻傻的，有点可爱。
蓦然地库洛洛很想把她脸上的澄净给摧毁。比如“你的脸流血噜”这样说着，悄悄把她脸划开一道口子，又或者恶作剧地吻她一下……
唔，用吻不错。非常想看看她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呢。会比现在更傻傻的吧。会傻到崩坏吧。
心动不如行动。
库洛洛微笑着。俯身。伸手握住露露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拽到怀里抱住！
露露神色诧异地仰头。但在看到库洛洛脸的瞬间，她后悔了。因为库洛洛绽放的带着温柔的迷人笑容，让她呆滞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她便被人吻住了嘴唇。
但凡两人嘴唇相碰，总要侵入纠缠直到欲罢不能。
感觉到温暖湿润的舌尖调戏一般轻拂唇瓣，露露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刚欲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灵巧的舌头趁机而入。感受着库洛洛用娴熟技巧挑逗的同时，她觉得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
使劲从两人紧贴的胸膛夹缝里抽出手来，用力推库洛洛的下巴，却被他单手托住后脑，然后被更深入地吻了下去……
顿时，露露脑海中一片混乱，胃也翻滚了起来。
她努力地想要自救。
死命挣扎……搂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把她固定得动弹不得。用尽全力推开对方的下巴……对方惩罚性地加重了吮吸的力度。
尝到淡淡的血腥味道。露露脑海里的弦，啪的断了……
回学校的路上，库洛洛的脸色很臭。
露露可以理解。
任何男人接吻——把怀里的女人吻到干呕的程度。他的脸色都会很臭。
自尊心大概也会很受伤。
看着他独自走在前面的背影，不知为何，被调戏的她反而觉得有点内疚。
男性在技巧方面受到质疑，造成心理阴影是很难治愈的。老师，若是将来强吻女性雄风不在，你要怨就怨那帮笑到崩溃的围观群众，他们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进入学校大门，露露朝教学楼方向走准备去教室上课，库洛洛一把拉住她。露露微愕。库洛洛冷淡了声音：“去休息。烧没退之前哪都不准去。”
露露低头望着强行抓着她胳膊的大手：“……”
面对低气场的鲁西鲁老师，露露全无反抗之力……
两人刚走到宿舍门前，黑沉木门从里面打开了。侠客潇洒地单手拄在门框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库洛洛……的嘴。他的视线在露露的嘴唇和库洛洛的眼睛之间巡视。几个来回后，他的目光落在库洛洛明显是被人类生物咬肿了的嘴唇上，露齿灿烂一笑。笑得那双明亮的眸子眯成了弯月。
然而，看到库洛洛的脸色快速趋向绝对零度，他闪电一般侧身，偏头，朝房间内喊道：“嗨！各位，鲁西鲁老师来了。”
露露朝里面张望。看到了三个人。身段绝佳的西装裙、一个冰冷系紫头发美女、还有那个叫芬克斯的男人。
两个女人面对面地坐在两张沙发上。芬克斯盘腿坐在沙发前的仿毛地毯上。他身前则是乱七八糟堆着些扑克牌。
这会儿，他们手里都捏着一把扑克，仰头注视往里走的库洛洛……的嘴，脸上的表情像是见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样。尤其是芬克斯，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露露被他们的眼神弄得有点发毛。鲁西鲁老师的嘴唇，咬的时候她处在无意识状态，所以，咳，凄惨了点。看着他们几个露出“库洛洛，你真的太锉了”这种表情，露露生怕老师恼羞成怒，暴起伤人。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说：“鲁西鲁老师亲了我一下，过敏了。”
众蜘蛛：“……”
众蜘蛛想的是——团长！你堂堂一A级盗贼集团领导者，S级实力念能力者，居然被无念力无武力的柔弱少女啃破了嘴唇，这也太……丢人了吧！
见他们继续用怜悯的表情朝库洛洛行注目礼，露露回转身，一本正经地问道：“蜘蛛侠，你这里有没有医疗箱？”
“……我是侠客！不是蜘蛛侠。”侠客关上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医疗箱，可能有吧。你要它做什么？”
露露明亮汪然的眼睛微闪着温柔的光芒：“嗯……帮鲁西鲁老师处理伤口。”　
侠客微微一愣，嘴角些许抽动，但半秒就笑得跟百合花似的。“肯定有！等着，我马上给你找出来。”他快速窜到壁橱前。拉开门。四下翻找。
芬克斯手里的扑克牌‘扑棱棱’地往地毯上掉。他扯着嗓子：“我说你们两个，别逗我发笑！”
露露撇撇嘴，心道：大叔，我逗你做什么，我逗的明明是库洛洛。
她微微转头，细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盯着库洛洛的脸。几秒后，她暗骂：靠之，眼睛里除了黑还是黑，有点情绪会死啊！
有一点，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试探的后果是，黑着脸的库洛洛不打算再跟她纠缠下去了。
库洛洛看着她：“学会念。或者让我杀了你！”　
露露只迟疑了一秒钟，就回答说：“好。”
他强制她学习念能力。她不问‘为什么一定要学会念’。从一开始就处在弱势位置的她，没有问的必要。能做的只有以静制动。不是没想过离开，而是潜意识里总觉得，就算自己掉头就走，估计也走不远，……至于为什么走不远，不想细想下去。
她还没做好挖出真相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库洛洛，放我出去

接下来的五天，露露和库洛洛等人相处的很和谐。课却是没有再去上过。库洛洛说‘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如我教你’。因此她拥有了不允许拒绝的豪华的家庭教师阵容。接受一对一高级基础教育。
库洛洛教她念和世界常识。侠客教她念和文字。西装裙，露露知道了她的名字——派克诺坦。监督她修行。紫头发美女，叫玛奇，监督她修行。
露露很悲愤，说什么一对一学习效果好！其实这根本就是一场变相的软禁啊……！
她很想很想回别墅。想看菲的情况。想用自己的眼睛观察外面的世界。可是，她只能呆在这个雕刻精致华丽的房间里。
好在那个芬克斯，教她一小时，就不耐烦地跑了。不然，整天被大叔盯着，会更悲愤。
芬克斯走之前，露露听到他和库洛洛的对话，说是小滴、飞坦和富兰克林——抢劫完那个委托伊路米任务的生物研究所回来了，这会儿飞坦正在跟信长比赛，芬克斯说他也要去参加。
抢劫什么的，比赛什么的，她懒得去猜。被软禁，也只能认了。
谁叫自己力大无穷却不会打架而且那点小心思小手段在库洛洛眼里根本不够看。露露等着既有力量又有手段的伊路米同学来绑架她走。
可是，从那日早餐一别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自从知道了精孔是什么，露露也就想通了之前库洛洛和伊路米的那段对话。库洛洛要研究她，而伊路米则是要抓她送给客户。
库洛洛身后有蜘蛛侠，有她见过的人，还有她没见过的人。显然，落在伊路米一个人手里要比落在一个团体手里来得好。而且以她对血腥味的敏感，很清楚地认识到库洛洛这群人——无论哪个——都有着恐怖的实力和杀人技巧。因为他们从来不带伤。
她无比期待着伊路米的出现，但更期待零的出现。
她已经可以在意念的世界里建造出任何东西，比方一座城市，又或者一架飞机。只是飞机飞行的原理，没有研究透彻，因此只能算一架模型。
不知道零当时说的‘以后再谈’，这个以后是多久。意念有了突破，零却一直不出现，而她怎么也架构不出那个可与他联系的白茫茫空间。
露露的心一天一天往下沉，再找不到零，菲就算不睡死，也会饿死。
等待。
忍耐。
这两个最磨砺耐性的恶魔。
它们让焦虑和愤怒达到临界点时，‘任性’成倍的增长！
到第五天傍晚的时候。露露没法再用平静的目光掩饰心中的浮躁。她冲到沙发前，恼火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库洛洛，压低声音骂道：“库洛洛，你个王八蛋到底要关我多久！”
库洛洛目光落在书页上，头也不抬地说：“你什么时候练出必杀技，什么时候给你自由。”
“必杀技个头啊！太阳的，你让一个讨厌暴力的人，怎么搞得出那个鬼必杀技！！”
库洛洛依旧一边看书一边说：“几天前，你也说自己学不会念。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
“天分你个大尾巴狼啊混蛋！！放我出去！！”
库洛洛的这句天分，噎得露露几乎气炸……
那叫天分？不学会不让病人睡觉！那叫天分！！去他妈天分！！
库洛洛‘啪’地一声合上书。抬头。注视着女孩的脸。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女孩纯黑的眸子里有没一丝恨意，只有一簇静静燃烧的火焰。这样都不记恨他么？
库洛洛脸上泛起略带温和的笑意：“乖，别闹，自己蹲墙角找灵感去。必杀技这种东西，灵感来了瞬间就会。我给了你一周的时间，不着急，慢慢想。”
俯视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露露磨牙：“打架的本事，我一辈子都想不到的！！放我出去！！”
“一周之后还想不到，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跟你说不清楚！耍暴力的手段，就算你帮我也没学不会，天生排斥！放我出去！！”
“呵呵……”库洛洛轻轻一笑，“想不想知道我准备怎么帮你？”
“不想！放我出去！！”
“我劝你还是听听的好，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时间一到，你还没想出必杀技，我准备随便找个几个男人把你扔给他们强暴凌辱，尽情蹂躏。这样，你总该会起杀心的。”
露露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烂人！彻头彻尾的烂人！放我出去！！”
“呵，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想不想听？”库洛洛温和的笑容里隐着极浅的一抹冷酷之意。
露露望着他那温和从容却居高临下的笑容，只想发飙。什么理智、冷静——统统给我去死！！
她抢过库洛洛手中的书，猛地扔出窗外。“不听！不听！狗嘴吐不出蓝牙！！放我出去啊烂人鲁西鲁！！”
库洛洛双手在膝头上轻轻合拢。眼神一沉，幽暗如夜。“露露，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露露眼眸里充满了怒火：“库洛洛？鲁西鲁，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有什么重要而必要地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但，你这个目的，并不妨碍我出去散散心。在一个房间里呆久了压抑，生硬的知识学久了头晕，血腥的味道闻久了想死！你既然肯给我一周时间，想必自己领悟出来的必杀技，要比强逼出来的狠。放我出去！你这样关着我，我什么灵感都不会有！况且我又不是宠物！就算是宠物，它也得牵出去遛遛啊！”
“本来我心情好不介意带你出去转转，可你把我的书扔了……”库洛洛摊摊手，示意很遗憾。脸上的表情也似乎在说‘这种状况是你自己造成的’。
“借口！多么掘劣的借口！！”
露露心里清楚无论自己怎么做，对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