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一笛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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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笛风讶异:“这你都知道?”
无论如何,待他们走时,易笛风还是失去了半条手臂。
易笛风这两天就与易氏几位负责医院与基金会的人商定资源分配,基金会的运作和福利院的孩子的生活教育问题,对于外面纷纷扬扬的消息并不加理会。日森的事交由各人处理,及时汇报即可,只是提醒在日本的律师专家团要小心。
不过易氏的大小职员日子难挨。生意上并无太多意外,毕竟大家都已清楚易氏的决定,所以双方都干脆,而且,易氏不依赖进口日本的产品,至多换个品牌。至于出口更是不用担心,药物、衣物都被易家蝗虫搜括颗粒不剩,完全不必担心会暴仓。
备受压力的是其他人的冷嘲热讽。而不断有日方公司或个人抵制易氏产品的报道出现,众人认为这会对易氏造成负面影响。
不过,喧哗中,日本已有些不为人注意的迹象悄然出现,带来些小变化。石油似乎有些吃紧,有些加油站无油可售,汽车加油开始有些小长龙,中东输送出现异常;知名电子产品S公司的PS3被控数码保护侵权;送到亚洲区的汽车有两批因为安全气囊可能存在安全问题,被拒绝上岸;出口非洲的感冒药被检出含PDA;知名S化妆品牌被中国质检总局查出含有禁用成分铬和钕,被逼召回。
当然,无人会认为这些与易氏有任何关联。
又过了两日,董事会追问易笛风要玩到何时方收手
易笛风答:“请各位再多等两日看看效果。”
众人见到她胸有成竹,又知道他们易家向来有办法,就不再作声。
新年一过,西方长假结束。一开市,新加坡和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同时以数十亿做空日经225指数期货。果然,日本股市应声而跌,以七年来最快速度滑落。
由于股市急跌,抛盘不断涌出,交易量大幅增加并超过了交易系统的处理能力,东京证交所当地时间下午2时10分宣布全面停止股票交易。此时东京证交所日经指数报收于15341。74点,较上个交易日大跌了494。77点。日经平均股指在两天之内暴跌了997。47点。惨烈情形直逼金融风暴时。
不仅是大量网络股方被大量抛售,接下来投资者还加大了对本土大型汽车和电子产品厂商的抛售力度。原因是车辆及其零部件、机械设备、电器及电子产品等日本最主要的出口商品出口受阻。而外国驻日记者更是爆出,几日来,除跨国企业外,其他的本土企业收到的出口订单寥寥无几。
出口到东南亚的食品、水产频频被检测出含违禁成份超标,已多次在各国海关遭查封当即销毁。
进口方面亦不多妥,石油与矿物燃料供应日趋紧张,进口供货量只有原来的五成。加油已排长龙,许多工厂已无燃料无法开工。日本已陷入能源危机。
小道消息说,不仅仅是没有接到出口订单,就算是下到海外的采购单也没公司接单。连过年前落的单都要推迟或取消。就算是有可能得到悔约赔偿,但对于日方日后可能要支付客人的延期赔偿金来讲,真是九牛一毛。
中东石油约占日本全年石油消费总量的83%,确保中东石油供给是日本能源安全保证战略的重中之重。能源大臣出访中东,目的是缓解能源供应,并确保核燃料铀资源的供应。不过,据传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外相和经济产业大臣双双到美国寻求协调,希望白宫可以调解车辆及其零部件、电子产品等进口产品上岸受阻问题。不过,白宫发言人对媒体表示,政府并不会干预正常的商业行为。
农林水产大臣飞往东南亚各国多日,仍然无多少收获,毕竟食品安全不能调以轻心,哪个国家都不松口。
虽然非常尴尬,但众人无法不联想到易氏。不过,反观易氏,却是无多大动静,并无人出面落井下石,亦无承认或否认一切是否与易氏有关。而日政府官员亦无出访香港计划。
在一连串外援失利打击下,国内情形更加惨淡,开始涌现失业人潮。日元却是一路攀升,更是打击出口。国际财团更是趁机兑换抛售股票所得离场,令日本市场实际损失更惨重。
第八章 游刃有余(一)
杜枫林早上一开工就来电:“日本经济大臣已联络我们程大老板,请求我们帮忙紧急协调。我秘书稍后会联系王秘书正式约定与你会面时间。”
易笛风很干脆:“那你十一点来,中午请你吃饭。”
杜枫林笑:“竟然如此爽快?”
“我两日后开始休假回内地父母处。”
“那你春节就会留港了。”
“是。外婆暂无醒来迹象,所以现时速去速回。今日你回去就可交差,负责人休假,无可奈何。延期再议。”
“那就确实是无可奈何了。”
碰面时杜枫林仅仅问易笛风准备何时收手。
易笛风很无辜地说:“我只负责易氏,其他的我不知道。易氏的话,已说有点眉目,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找全证据,诉讼赢了就行了。日方速速开庭,然后快快败诉,多多赔钱,我们易氏自然希望一切闪电般结束。我们的新产品急着上市呢。仅限易氏啊,其他的我们完全不知情,更管不着。”
杜枫林颔首同意:“确实管不着,捞不着。”
他走到落地窗前,不由笑了:“这里居然正对着我住处。”
靠海边的楼层都有限高,易氏大楼虽只得12层,但前面无遮无挡,视线开阔。
易笛风靠过去:“居然有此事?”
她对周围的地理仍然不太熟悉,自己开车时时都小心记路,去复杂些小的路就有问题了。
“那栋比较大的就是新世界中心,旁边就是了。”
“那我在办公室打上SOS灯塔,让你在家看看是否可以见到我办公室的灯光。”
中午时,杜枫林先开车到大堂门口等候,易笛风经过前台几步,方醒起,又转过头去。
前台的男孩子见到有面生女孩上下打量自己,但并不猥琐,想起大家叮嘱过易大小姐喜欢着白裤,长发过腰,个子娇小,就问候:“易小姐好。”
易笛风嫣然一笑,点点头,转身出去。
杜枫林在门口处已见到她方才荒唐行径,又见她笑盈盈,奇问:“怎么好像在吃小男孩的豆腐?”
易笛风微笑:“那是我好美色的铁证呢。我窥觊李劲美色,他的报复手段就是摆个美男广告天下我的龌龊行径。可我每天在地下停车场进出,都尚未见过,逮到时机,当然要饱眼福方划算。”
杜枫林听她说得离奇,不搭理,拖着她上车。
吃饭时,易笛风觉得该饭店的点心美味,又打包了高汤鱼翅饺、芋丝炸春卷、葡式脆皮蛋挞等带回办公室送大家作下午茶。
她径自拎着一份点心到李劲办公室,李劲问:“杜署长来做什么?慰问?”
“你消息灵通怎会不知?”
李劲不以为然:“若是因上头命令为日政府而来,那就是作戏做足成套了。”
易笛风愕然:“怎么说?”
李劲抚额哀叹:“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看到易笛风还是那副疑惑表情,无奈摇摇头:“果然是真傻。芝加哥证交所买跌日经指数的是他同学,逼日政府召回汽车配件的是他大哥管理的公司。减少矿物燃料进口到日本的公司中,其中有几家的开发权都掌控在周家手中。还有,李家在积极推行提高日本进口食物和化妆品关税。周家与杜家都不收手,来这有何意义。”
李家指的是杜枫林外公家,其实也是易笛风外公家,只不过易笛风的外公是杜枫林外公的父辈。
易笛风讶异到极点。
李劲伸手把她的嘴巴合拢:“真是难看。”在易笛风拍掉他的手前缩回去。
易笛风向李劲“告假”返乡。
易笛风并不忌讳提及自己来自内地。在内地时,她从来都不怕人知道自己来自乡下小镇,并不似部分人死命要与老家撇得一清二楚,唯恐人知道他并非来自大城大镇。她非常赞成曹雪芹说的“皇帝都有几门穷亲戚”,所以并不隐瞒大家自己要回去探亲。
岚姨和王舒萍等人都反对易笛风独自上路。认为梁高飞跟着可以担担抬抬,或者由王舒萍跟着,公事私事都有人打理。
易笛风问:“我回家要帮手煮大锅饭,洗油浸浸的碗碟,用冻冰冰的水洗菜,你做不做?”
王舒萍惊得犹豫了一下,易笛风就说:“看吧,看吧。”
岚姨不悦地说:“真是没用,不如阿菊。带阿菊回去帮忙刷刷洗洗吧。”
易笛风啼笑皆非:“再说下去连程师傅都最好跟着回去做菜。”
岚姨笑:“那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家车,多坐一个两个人无甚差别。”
易笛风大惊:“我只准备坐直通车到广州,再转火车回乡下。”
今次轮到岚姨大惊失色:“那怎么可以!转车的时间又不能恰好,困于乌烟瘴气的车站,蛇鼠混杂。坐自家车五个钟就到,坐火车要足成日。再说,你不带礼品空手回?”
易笛风知道她们都于大都市过惯舒适便捷日子,自己却是自小在外读寄宿学校,坐车转车挤车都是小事,但对于带手信却是最烦心的,大包小包,似足逃难。
左思右想,手信不能不带。无奈之下,只好屈服。心想,就快过春节了,否则去接弟弟一家三口一起回,热闹多多。
她想到一点:“让阿光也顺便回他乡下探亲吧,记得他乡下离我家不远。你准备些礼品让他带回去。”
又写了张便签交给梁高飞:“这些就由你帮忙买吧,品种功能奇多,别折磨岚姨老人家。”
岚姨和王舒萍探头一看,都说:“太过贵重了。”
易笛风笑:“若你们这些人结婚都送三个月人工加长假。”
王舒萍欢呼:“如此一来,不想方设法尽快将自己嫁出去简直说不过去。”
易笛风说:“这些中低档的手机、相机、MP3数码产品回内地作礼物非常受欢迎。岚姨和王秘书再去买几个金坠子,我第一来香港就买了它,作小孩的礼物非常适合。”
想到初初见到杜枫林就是因为买金坠子,无从料到由此世事变迁。
易笛风和司机阿光先到阿光乡下,然后易笛风自己驾阿光平日开的房车回去。
易笛风父母见她回家,欢喜之余又十分之担忧。小镇向来早婚,过25岁未结婚的年轻男女十分罕有,易笛风却是一直未带过男友见家长。虽然见到她穿着打扮无甚变化,都是牛仔裤或白裤套风衣,但现时见到她驾车回,怕她因职高财多,更难成姻缘。
母亲忧心忡忡:“你的同学通通都结婚生仔了,细佬都做父亲了。你要到何时方肯摆手?你看你看,因你我已愁得头发白、眉毛白。”
易笛风笑:“母亲大人,更年期问题要正视,莫乱拿旁人开刀。”
小镇生活节奏慢悠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饭在六点前一般已结束,九点半几乎都就寝。不过,易笛风之前有开通互联网,倒也不会不便。因临近香港,广东省内几乎大小村落都有香港无线台和亚视台的电视节目。
第二日,易笛风到水库边跑步回来,路上见到老镇长。他半开玩笑地说:“年轻人莫忘父老乡亲啊。”
易笛风说:“小镇直至几日都尚未有高中,不如起间高中。”
惊得老镇长张大个嘴,狐疑地看着她:“你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