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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才锁匠-第8章

小说: 天才锁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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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组,一、十一、五十九、二十六、二十八。四圈、三圈、二圈、一圈,归零,开门。还是不行。
  砰!砰!砰!
  海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干!”大嘴的声音终于透过迷雾传来。
  现在大嘴的脚步重重踩在楼板上,一下子把我从海里拉回来,冲上海面,我眨眨眼睛,大口吸气。最后一组不管了,我跑到大嘴所在的窗户旁边往外看,前院里停了一辆黑色的休旅车,两边车门打开。
  接着又是刚刚的声音,这次更靠近了,窗户关着还是听得很清楚。砰!砰!砰!
  我脚步跌跌撞撞,看到海克跑到车道上,后面一个男的追过去,身穿灰色夹克,上面还印着几个字。那么大的块头,动作却很快。我还没看清衣服上的字,他就单膝跪地,两手握住一把大枪,瞄准的样子很专业,我马上就知道他有经验。说不定是去射击场打靶,不过无妨,角度都是一样的。目标有五十尺远,他又开了两枪,我就看到海克背上出现黑色的小点,接着他两手平伸,好像要跳水一样,就这么栽在地上。
  另一个人也穿着相同的灰色外套,走过去打量地上的死人。开枪那个现在跑向前门,一秒后,我听到门开了,就在我正下方。
  我离开主卧室,尽量安静地离开。走到走廊底端,看到下面的门厅,大门已经打开了,但是谁都没看见,不过附近好像有脚步声。我还不想现在出去送死。楼梯太长了,不管谁在楼下,只要我在楼梯上,都是明显的枪靶,说不定对方还有时间抓把椅子坐下再对我开枪。
  我懂这种感觉——坐下来等,保持安静。这我很熟了。
  楼下传来另一个声音,接着又是枪响,盖过其他的声音。等到枪声带来的耳鸣消失,我听到的是尖叫——一种非人的痛苦大吼,甚至比动物的悲鸣还可怕。
  我继续往后退,楼下还是一片混乱。我听到脚步声上了楼梯。该做决定了:是要冒着断腿的危险往窗外跳,还是找别的退路?一定有办法的,其他的房间一定有路出去,或是其他的楼梯。毕竟盖这么大的房子一定会想到,不可能只有一条路出去,但是我没时间了。
  除非我愿意冒险,祈祷老天帮忙。我打开一扇浴室的门,接着是另一间卧室。走进去轻轻关上门,前面又是一扇大窗户,这一扇在房子侧面,离地大概有三十尺高。
  好吧,快动脑筋想!他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几个,这一点倒是对我有利。可是等一下……大嘴下去了吗?难道刚刚尖叫的就是他?
  我走到门边仔细听,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要是他开门,我就躲在门后准备吓他一跳,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又是一分钟,接着传来一个声音。
  “我投降!”大嘴的声音从走廊的某处传出来,“别开枪!我没带武器!”
  没有回应。
  “我现在就出来,我投降!不要开枪打我!”
  门打开,大嘴走出去。
  “看到没?没有武器。我投降,你抓到我了。”
  接着是更重的脚步声跑过走廊,从另一头过来,越来越近。
  “嘿!等一下!嘿!冷静一下,不要做傻事啊!拜托……”
  脚步声更大、更重了。大嘴已经是歇斯底里的状态。
  “不要啊!等一下!别开枪!”
  前一秒我还站在门后,下一秒,门被撞开,我被撞倒,大嘴压在我身上。他抓着我把我当人肉盾牌,我挥开他的手,他现在是站起来了,正要走出去,结果停下来不动了——拿枪的人就站在他面前。那人的灰色夹克上有个徽章,不过不是警察,是保安。所以说,这一秒他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手里的猎枪有两个枪口,对准大嘴的胸膛。
  我的时间只够让我瞥见那人的脸——涨红、丑陋,病态的笑容,那是终于找到理由把活人当枪靶的笑容。
  下一秒……大嘴伸手掏枪。然后就听到枪声炸开来。那不只是音波,真的是一道气流朝我轰过来,大嘴的头有一半不见了。不是爆炸,也不是掉落,就这样没了。鲜血喷在墙上、窗户、窗帘上面,还有我的眼睛里。大嘴身体还站着,似乎还没意识到怎么了,最后才朝旁边的柜子歪倒下来,好像一个人靠着电线杆滑下来,最后倒地不起,两腿交叉,上身往后倒,那个姿势,没有活人做得出来。
  拿枪的人把一切看在眼里,接着他总算注意到有我在,我蹲在最远的墙角,他瞪着我看,好久都没动。
  “只是该死的小孩子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饶过我,不过,似乎是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务了,他把枪换手拿,一手掏口袋。我扶着墙壁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量朝他冲了过去。
  他好像要拿枪托打我,但是距离太近,无法施力。在那一刻,我蹲低用力撞,把他撞倒。接着本来要从他身上滚过去,没想到他手一抓,把我抓个正着,还想把我压在地上。
  我死命踢,最后总算挣脱开来,跑出走廊,觉得他铁定在装子弹要继续开枪。下了楼梯,我差点没直接滚下去,底下有一大摊血迹,正中央是公牛残缺不全的尸体。又是一声枪响,打中水晶灯,很多碎玻璃朝我落下。
  我已经跑出大门,来到冰冷的户外,结果不知从哪个方向有东西打过来,原来是另一个灰夹克的手臂,一把打在我的脖子上,就像不远处树林的树枝一样。
  我现在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天空转个不停。这让我想到这辈子另一次像这样被压住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不认为自己会死。这一次,我不必想也知道,他们会把我拉起来送到墙边,用猎枪把我打成肉酱。
  结果我却被翻过去背部朝上,接着被手铐铐住。
  “抓到你了。”那个声音说,“你哪里都去不了。”
  
  第七章 密歇根州,1996年到1999年
  
  离酒店几条街的地方,有一家古董店,店里有几种旧锁卖。店老板是个老先生,他好像认得我,所以我也就不必跟他比画。我发现旧锁有些有钥匙,有些没有。我全部拿到柜台要结账,老先生看了一眼,算我五块钱。
  我把旧锁全部拆开再组合起来,练习用我的临时工具开锁。现在我有两把撬刀、四把压力棒,全部都是小铁片磨成的,我自己打磨成各种大小不同的形状,还在一端插了一小块橡皮擦当做把手。我一切都是自学,用不了多久,就明白其实开锁是要靠手感——要施多少压力,要怎么顶起插销,才能把锁打开。
  后来我真的很在行。暑假就这么度过——跟一堆生锈的破铜烂铁打交道。
  接着就到了开学那一天,那是劳动节之后的星期三。那时候大概是政府准备整修学校的时候,所以我的经验绝对正确。米尔佛德高中校舍大概有四五十年没翻修了,灰色的水泥砖看起来很老旧,窗户不够多也不够大,围住校舍的是水泥墙,不然就是铁丝网,还有高高的灯柱。校区里面还有十几个货柜屋,就像随便往校园里的空地摆一样,一点秩序也没有。这些是临时校舍,因为学生太多了。
  或者让我换句话说:我来到这个监狱的第一天,踏出感化院的车,在报到处外面排队。那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因为以前就有过类似的经验。监狱那天看起来跟米尔佛德高中很像——一片让人沮丧的灰色,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焦虑和恶心的感觉,明白自己只要一进去了,就要困在里面很久。
  没错,开学那一天,我就是这种感觉,那个劳动节过后的星期三。不过当时我不是新进的囚犯,而是米尔佛德高中的一年级新生。
  踏进学校,首先注意到噪声很大。在西金斯学校待了五年,突然来到一间两千人的学校,里面每个学生的嗓子都很健康。学校的走廊对我来说,简直像喷射引擎一样吵,每个人在开学当天都在大吼大叫。男生互相追逐、推来推去,到处都有人撞到置物柜,还看到有人握拳用力捶别人的肩膀。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来到学校,而是精神病院。
  当然同一年级还有很多新生,大部分看起来都跟我一样吓呆了,说不定也没说多少话。就算是这样,过不了多久,大家还是发现了我跟别人不一样。每上一堂课,老师就会大惊小怪,特别向班上的人介绍我,解释我的“特殊状况”,还有我勇敢面对的“挑战”。
  我不太确定自己是怎么熬过第一天的,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自己没吃午餐,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最后总算找到我的置物柜。站在柜子前面,我觉得自己孤单寂寞,而且很失落,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拼命转着置物柜的转盘锁。
  隔天早上,我准备要出门上学的时候,没骗你,我真的想过要自杀。当天在校车上,我封闭在沉默的茧里面,身边是其他人大声喧哗的声音。
  又过一天,我放学回家以后,还认真地去找药吃。利托大伯那时候有自己的浴室,平常我没理由进他的浴室,但是当天晚上,我趁他在顾店的时候,跑进去看他有什么药。柜子里面有阿司匹林、咳嗽糖浆、治宿醉的药,还有皮肤止痒膏,还有其他一堆东西,就是没有药效强到可以让我用的东西。
  那时候我还不会开车,不过还想着或许可以开他的车出去,加快速度,瞄准一棵树撞上去。该死的,不然铁路桥下那些水泥墙也可以。我最大的疑虑是不知道速度应该多快才够。也不知道会不会先撞到别的东西,结果最后只是受伤而没死成,说不定变成残废,这样麻烦更大。
  我知道,这温馨感人的小故事到这里就不感人了,对吧?不过高中一年级的上学期大概一直都是这样。没人跟我讲话,我是说一个也没有。上学期期末是冬天,所以天气越来越冷,天黑得越来越早。平常六点起床,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要赶上六点四十的校车,七点十五到学校。不只是去一个我痛恨的地方,而且还得这么早去,连太阳都还不愿意起床。
  想到那段时间,我就难过——我很孤单,每天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等到下学期,就要去上新课,会换成另一批学生认得我——就是坐在最后一排,从头到尾不讲话的那个。开学第一天,第一堂课是新生美术课,呃,不对,应该叫“基础美术”。那堂课的老师叫做马提先生,他比学校大多数的老师都要年轻,一脸大胡子,眼睛总是红的,上第一天课的时候,整堂课都在讲他的头痛。
  “上学第一天,不要太兴奋啊!”他在桌子之间走动,手边拿着一本绘图纸。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撕了一张给我,不过这张纸大概被撕得只剩下八成,还有二成的纸留在绘图本里面,“随便画点东西,画什么我不管。”
  老师经过我,也没多看我一眼,更没有停下来把我拿出来讲,这一点跟其他老师都不一样。所以这一点我很感激,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这一堂课我可以成功当个隐形人。
  马提先生走回位子上把头往后仰,“现在只要有烟抽,叫我杀人都可以。”然后就闭上眼睛不讲话了。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小篮子,里面有画图工具。我的篮子里面有几段像是蜡笔的东西,还有几支铅笔。我拿出一支铅笔,瞪着空白的纸。只剩四分之三的白纸,撕边像狗啃过一样。
  “应该给个主题吧?”前排的一个女生说,显然觉得自己能代表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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