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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才锁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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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是温度过高。”甘诺说,“该死,说不定是油料没了。到底是我搞错了,还是现在真的不热了?”
  我希望是他搞错了。
  不过恐怕不是。我的汗也没流了,虽然现在拼命装钱,手上都没停。到底还要多久,室内温度才会回到常温?
  “我们现在要更小心了。”甘诺说,“准备好了没?”
  我点点头,他弯腰提起袋子,我关上保险箱,站起来要走。甘诺开路,我跟在后面。
  一步,停;再一步,停。
  等我们来到探测器附近,我不禁屏住呼吸。现在温度的确是变低了,这一点很明显。甘诺跨出一步,接着是另一步。
  红灯亮了。
  “停。”甘诺说。
  我们同时定住。
  红灯熄灭,接着没再亮起。现在是关键时刻——这要看警报器的设定,可能容许有一次失误,或是没有,这样的话,现在系统可能已经通知保安单位了。要是警报器没响,我们就不可能知道答案。到时候,等到保安的车都开上门,就太慢了。
  “脚步再慢一点。”甘诺往前靠,盯着探测器。这一次,他的脚在地上滑行,一寸接着一寸。我们现在是慢得不得了。走回门口不知道要花多久。几个小时?几天?
  我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要是什么都没有,只能有耐心。
  我们现在来到探测器正前方了。连偏个头都可能触动警报器。现在我们就像雕像一样,只靠地球自转来移动。说不定头发长的速度都比脚步快。
  慢慢来,慢慢来。
  感觉像过了一辈子,最后终于离开探测器。现在还没脱离险境,还有二十五到三十尺的路要走。到了转角,进了厨房,现在是另一个探测器了。不能冒险,一切都要小心,要是红灯又亮,我们大概就要逃命了。
  小步小步前进,走过厨房,走到门边。墙上有温度计。甘诺伸手把温度调回室温,好掩饰我们的踪迹。他停了一下,理顺呼吸,我看到他的腿在抖。接着甘诺继续走,走到后门。他伸手拉门,轻轻拉开,拉到足够出去的距离,就侧身过去,一寸一寸慢慢离开。冷空气从门缝钻进室内。
  “一定要慢、慢、来。”他说。
  我已经知道了。好消息是冷空气会让室内降回正常温度,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有人闯进去乱搞。坏消息是我们现在岌岌可危。
  一分钟后,甘诺整个人终于出去了,我自己也慢慢侧身要出去,甘诺伸手把跨接线拉掉,接着慢慢关门。最后慢慢关上后门,还把钢丝拉回原状。要不是警报器的装置故障,就是系统设定上容许有人进出,总之,什么事都没有。
  反正该退场了。
  我们走到房子侧面,打量一下路况才走到前面。还是一片寂静。
  我们一起过街。吸进冷空气的感觉真好,不过现在没时间好好感受。我们一起低头钻进灌木丛里面,开始往上爬。我边爬边看到甘诺掏出手机按快速键。
  “我们上路了。”甘诺挂断电话,继续爬坡。上坡比下坡困难太多了,可是我知道不能冒险让露西下来接我们。除非必要。
  我一路上抓着石块、树枝和藤蔓往上爬,一步接着一步,最后总算爬上路面。露西就在车子旁边等。
  “怎么这么慢?”露西说。
  甘诺很快亲了她一下,让她去开车,接着绕过去坐在前座。我坐在后座,三人终于离开。甘诺拿起袋子往后座一丢。
  “老实说,到底为什么拖这么久?”露西问。
  甘诺放声大笑。要是我办得到,我也会的。
  露西载我们离开峡谷回到日落大道,我忙着脱掉连身衣换回新衣服。快到午夜了,不过街上还是好多车。现在到处都是出来玩乐的人,四处都是排队的长龙。
  我们回到同一个停车场,露西把车子熄火,这时候才转过来好好打量我。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吧?”
  接着她拉出一张纸巾要帮我擦脸。
  “进去吧!”甘诺说,“先去厕所清洗干净。”
  “他看起来像刚刚滚下山耶!”
  “去就是了,我把车开回家。你们待会儿搭计程车,可以吧?”甘诺说。
  “没问题,宝贝。”接着又是一吻,这一次亲很久。
  “很高兴你没事。”露西说。
  “这一趟很值得。”
  “我才不在乎。你没事,这才重要。”
  接着两人又开始亲吻,最后甘诺才把我们赶下车。
  “等一下。”露西在车子离开的时候说,“要是你看起来是这副模样,我也要搭配一下才对。”
  接着露西低头用两手抓乱头发,等她抬头,头发已像鸟巢一样乱。
  “走吧,麦可,噢不,是米盖尔。第二幕戏上场了。”
  
  第十五章 密歇根州,1999年7月
  
  第一次碰到打不开的锁……那天应该不会继续糟下去了吧?
  没想到果然这样。
  我回去挖坑,把信封拿出来,放在推车下面的地上,接着努力挖土,把推车装满。推车来到树丛边倒土,然后把信封藏在树干后面。
  在下午毒辣的太阳下又挖了两个小时,我看到艾米莉亚出来了,可是她没有过来,只是远远地待在靠近屋子的露台上,努力地想打开一把桌上的遮阳伞。
  该装水了。这是接近她最好的借口,赶快把画给她。
  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她又不见了,我只好继续挖土。等她再度出现,身边却跟了三个人,讨人厌的柴科,还有另一个男的,头上漂成白金色的头发竖起来像刺猬,另一个女的头发染成糖果般的粉红色。四个人围在桌边聊天说笑,桌上摆了一罐像是冰红茶的东西。
  几个年轻人在凉爽的遮阳伞下聊天,好像没注意到二十码外的我。
  那时候我已经渴得不得了,又不敢靠近去装水。只好继续挖土,想办法忽略他们的笑声。接着变安静了,我一抬头,看到金发男跟那个女的在亲嘴。柴科和艾米莉亚坐得很近,当时是没亲嘴,但是柴科深情款款地看着艾米莉亚,还摸她的头发。
  他们聊天说笑又过了几分钟,接着又安静下来,我实在不敢抬头看。等我终于鼓起勇气,居然看到四个人盯着我看。不,还没完,他们拿我当目标写生!这显然是雷克兰美术班四人帮,每个人拿笔在纸上画,还不时抬头仔细观察,要把挖土的我画下来:少年犯于假释期间到被害人家中劳动,补偿非法闯入之民宅屋主。他肮脏、可悲、满头大汗,简直跟野兽差不多——没多大用处的废物。
  “别停啊!”说话的是柴科,“这不是静物写生啊!”
  又是一阵嬉笑。
  我开始头晕。阳光好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
  那天过完,我把信封从树干后面拿出来,放在下午堆出来的土堆上面,然后把最后一车泥土也倒上去,当做一场再好不过的葬礼。
  ?
  我没有夸张,那一天对我的打击非常大。以前刚上高中很不适应,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那时候很难过。但是现在这样,不只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清楚知道自己哪里比不过别人,永远无法改变。那一天,我是身临其境目睹这种残酷的现状,连事后想到我都受不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愚蠢的门锁。要是我打得开,那一天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这样很夸张,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这样想。锯齿插销,就是锯齿插销打败我的。
  我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黑暗的房间。
  原来如此,就是这样我才打不开。
  我跳下床,套上干净的衣服,那时候刚过凌晨两点。我在桌上胡乱翻找,找到自制的开锁工具,都是弯成各式形状的金属片。我把工具放进口袋,抓起车钥匙和手电筒,偷溜出门。
  车子开过没人的街道,我其实不应该在这里。但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来到马许家,看到黑暗中的房子,就像第一次见到的样子。不过现在我只有一个人,而且有另一个重要任务要做。
  我把车子停在四百公尺外的路边,下车走路,用平常的速度慢慢走。
  接近屋子的时候我溜到后院,走到树丛边的时候顺手拿起铲子,找到当天早上那堆泥土,接着拿铲子挖开,把埋在里面的信封拿出来。
  小心,我对自己说,小心不要把仅有的一点东西弄坏了。
  找到信封,拍掉上面的泥土,我找了一棵树荫比较浓密的大树躲在后面。打开手电筒,看到信封当然很脏,不过居然没怎么变形。打开来把画拿出看,微弱的光线中,纸边缘有点卷起来,有些线条模糊了,不过大致上还算可以。
  现在困难的来了:我关了手电筒来到后门,头靠在上面仔细听,当然不希望碰到马许先生站在厨房里翻冰箱吃夜宵。
  什么都没有,一片寂静。该动手了。我拿出工具开始撬锁,现在碰到需要使用插销的时候,就更觉得锁匠专业的工具好用,要是这时候也有就好了。不行,一定要用手上的工具办到。只要想法正确,就一定没问题。
  锯齿插销,那人是这么说的。要是一般的插销有一道沟,那锯齿插销就会有更多对吧?这样才会有“锯齿”。所以说,挡路的幌子插销就不止一组,那样是会有多少?三组?四组?五组?
  马上就知道了。
  我把最后面的插销固定好,开始前进。一共六组,再来一次,这时候要小心,一定要稳住,把一切固定,力道要刚好。太轻就会滑掉,太重就什么都感觉不到。走过第二组,来到早上卡住的地方,锁匠就是在这里笑我。不过这一次,我继续向前。
  再继续,走到第三组。可恶,这就像是用扑克牌叠高塔,必须层层往上,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倒下来。
  第三组都快破解了,结果压力棒没拿好,第一组开始滑动。要同时维持压力又要继续往前实在不行,只好撤出来从头再来一遍。我吸口气,甩甩手,看了后院一眼,听到半里外好像有摩托车声,接着继续。
  这次来到第四组,差点又滑掉。这些该死的自制工具!
  站起来动一动,心想:这真是太妙了,现在呢?
  车库怎么样?要是外面的门开了,通往屋子的门也不会太难开,说不定还没锁。该死,如果是遥控锁怎么办?可恶!早知道就不要显摆,这样马许先生就不会把后门的锁换掉,那样的话早就进去了。
  再试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打不开就放弃,像个认命的笨蛋开车回家睡觉。
  我又来到最外面一组插销……该死,干脆一路顶到底算了。
  不行,行不通。要是这样,走到下一组的时候压力棒又要移动,这样又前功尽弃。
  等等,等一下……
  把最后一组顶开,感觉其他几组的位置,总共五组。最后一组才是固定的插销,这样的话……与其固定不动,何不推到最后一排,把每组顶开一点,然后抽开压力棒……
  我就这么做了。这样就像倒着开锁,从最里面的插销开始,接着是再前面一根,从后到前推,全部顶起来。六根都顶开了,只要用正确的力道抽开……
  连续六个咔嗒声,所有的插销同时排成一条线,门闩退开,锁就开了。
  踏进厨房,就是这里,上次来是多久以前的事?那个感觉又来了,心跳加速,好像一瞬间视线特别清楚,思路很清晰……上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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