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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狼群2-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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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着,扯出一片破碎的肌肉和肺脏。 
  “唔!噢!嗯——嗯!”满嘴血块的达芬奇根本无法清楚地表达他的痛楚,只能通过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双腿来告诉他人。 
  “我兄弟命大,没死!你知道吗?”鲨鱼歇斯底里地冲着达芬奇尖叫道,“看着我,你个狗杂种!看着我!看见这把刀了吗?”鲨鱼从背后抽出风暴给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不断地在达芬奇的脸上划割。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一栋房子的三楼,快慢机正收起一把中国产的民用NDM86(SVD)狙击枪。看来他也没有想到只有两天的停留会用到狙击枪,这把枪不知是从哪儿搞到的,就像我们扔在车内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冲一样。 
  “吃下去!你这个杂碎!”鲨鱼撬开达芬奇的牙关将那颗弹头塞进他嘴里,然后操起刀,手起刀落将达芬奇的喉管砍断,像宰杀畜生一样一刀一刀撬断了他的颈骨,将脑袋剁了下来,喷出的鲜血溅得整个机场大门都是。远处趴在地上观望的民众全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十数人当场呕吐起来,原本想冲上来的日本警卫也全都按着腰侧的枪套,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等到鲨鱼遵守承诺将达芬奇的手砍下后,我们已经看到了远处闪动的警灯。眼前再平常不过的虐杀,已经无法激起我的任何怜悯,我惟一关心的是被枪击的骑士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受伤了。 
  “拜托!鲨鱼,我还想吃早饭,这会让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着白眼看着鲨鱼将人头和手臂用尸体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来是想带走。 
  “我承诺过风暴,我要将这个王八蛋的零碎带给他。我要说到做到!”鲨鱼根本不为所动地继续包裹着残肢碎体。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点我们就走不成了,日本警察会请你去喝茶的。”打头的警车被快慢机一枪打爆,后面的警车都停在了两条街外,不敢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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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了!”鲨鱼收好人头和手,抱在怀里准备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彷徨失措,不知应该过来还是离开的袁飞华,对他招了招手。 
  袁飞华看了看身边已经傻掉的警察,又看了看我脚下的“血湖”,摇了摇头不敢过来。气得我只好拎着枪走过去提着领子将他提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看了一眼面前直直地看着我的警卫,顺手偷了他们的枪,并小声地说了句:“赶快报警!”两个警卫恍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四处找电话报警去了。 
  提着袁飞华走出机场大厅,小巴克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我们四个带着一身腥气冲上车。汽车原地打了个转,带着一股橡胶燃烧的臭味冲向了东京市中心。 
  坐着警车拉响警笛,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车不减速地冲进了东京市区,我们这群凶徒也算做得相当风光了。 
  “他是谁?”鲨鱼抱着人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袁飞华,奇怪地问道。 
  “我表亲!”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反正炎黄子孙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鲨鱼杀了达芬奇后心情很好,善意地将血红的手掌伸到了袁飞华面前。 
  “我也要——是——哇!”袁飞华看着递到他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冲,忍了良久的呕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车内。 
  “Oh!Fuck!”一群人都叫了起来。 
  原本就血腥气极重的车厢内,又加上了袁飞华呕吐物的臭气,大家都被薰得一阵恶心,纷纷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透气。 
  “刑天,你表亲可真不错!”小巴克一边开车一边歪着头把脸凑到窗外说道。 
  “他是——嗯——他是画家!对,画家!”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想混过去,“画家都比较脆弱,想想梵高!” 
  “谁?”巴克一脸迷糊地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谁…… 
  “到了没?我还要忍受这该死的味道多长时间?”Redback恼怒地跺着脚,想甩掉鞋上的呕吐物残渣。

第五章 混乱
争千秋(4)
  “到了!”巴克把车停到一个地下隧道内让我们下车,自己把车开出去处理掉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辆林肯,看来这都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是谁策划的这次反暗杀行动。 
  大家换了车,由鲨鱼将车开到一家叫“温暖”的店铺后门停下,巴克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等我们进了店才发现,这家装饰得像个优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个妓院,里面全是40岁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赚外快的家庭主妇。而来光顾的大多是一些有恋母情结的毛头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经八百地走进来,要求60岁的老太婆陪宿。看得我有点儿傻眼,这架势还真没有见过。 
  店主是一名很热情的英国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佣兵,和队长的关系非常好。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休,结果就跑来日本隐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什么能对他构成威胁。 
  在店内换了衣服,并做了稍许的易容后,我们便很放心地待在店内躲藏,等待着天黑后乘船偷渡离开日本。 
  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袁飞华,看着他颤抖地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被浓烈的酒气熏得鼻头抽动的样子,我们一行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加块冰会好喝一点!”Redback作为一个女人,毕竟有她细心的一面。 
  “谢谢!不用了。”袁飞华一口气抽干了杯中的液体,苦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忍受着酒精灼烧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视又不禁轻哼出声,这笑是一种感怀也是一种羡慕!毕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的人没机会回头。 
  “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我接过袁飞华递过来的空杯,又续了一杯给他,不过这一次给他加了点冰块来淡化口感。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想问的!”袁飞华毕竟还是经验不足,紧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经昭示了他的谎言。 
  “没有关系。在机场我没有杀你灭口,就不会笨到现在拿你开刀,你怕什么?”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年轻人,安慰反而会令他更加紧张,用利害关系来诱导他的思考方向是最有效的途径。这是小猫教我的诱供招数,可惜我跟屠夫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对于这种比较有技巧性的学问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是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才有用处。 
  “嗯……”袁飞华看着我和其他人想了一下,觉得确有道理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为什么要杀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鲨鱼听到这话,立马扔给我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看,民族对立情结来了! 
  “哼哼!”我无奈地轻笑两声,也许是在监狱中和他讨论时带出了对日本的反感情绪,才让他有了这种错误的认知。 


  “我们不是来杀日本人的,我们是保镖。”我用了狼群诸多身份中最阳光的一个。 
  “保镖?”袁飞华根本不信,“可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我们杀谁了?”我奇怪地问道。其实不算达芬奇,我们并没有杀死几个人,被Redback和我误伤的平民,初步目测也不是致命伤,抢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监狱中的犯人,被你们打死的机车骑士和黑衣人,被砍头的那个机师。”袁飞华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以为我们把一监狱的人都杀了。 
  “那些犯人没有死,只是被电击昏了而已。机车骑士是黑社会,他们先开枪打我们的,你忘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鲨鱼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机师,他不是日本人,他是个杀手,他要刺杀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镖,你为什么要越狱?”袁飞华思考了片刻后,又道出了另一个疑问。 
  “那两个机车骑士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警局门口呢?”Redback抢过话头“演义”起来,“那些家伙就是跟着我的,他们要杀我们,因为有人也出钱买我们的命,因为我们保护雇主不受到伤害也触犯了那些家伙的利益。他们要先干掉我们,然后再干掉我们的雇主……” 
  Redback煞有介事地说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凶狠的杀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术,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最后连什么奸杀、鞭尸、器官买卖都跑出来了。这些极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飞华想都想不出来的恶行,却被Redback描述得有声有色,后果就是袁飞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地打嗝,胃里不断地反酸,估计Redback再讲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听完Redback的“讲解”,袁飞华不解地看着我,“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给我听,我又不真的是你表弟,我们互不相识,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里。” 
第五章 混乱
争千秋(5)
  “听着,小子!”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同胞,是为了消除你心中的阴影,因为在这几个小时,你看到了混乱,看到了血,看到了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剥夺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从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应该意识到你以往的平静生活是多么的珍贵。在监狱中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和经历,那是一种倾诉,一种宣泄。我做了一个听众,并引导你发泄出了心中的愤怒和怨恨。也许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丑恶,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你应该愤怒,也可以抱怨,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就认为憎恨日本人就要杀死他们,因而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看到了死亡,很显然你也不喜欢它。但你看到过血腥和死亡后,它也会带来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你珍视生命;一种是让你不再排斥死亡,从而衍生出对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来已久的民族情结,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讲过,中国人在日本犯罪率居高不下就是明证。这是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转变,不是意识到便能加以阻止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审视人生,从中找到最重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东西,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结,但我不会无故抱着枪冲上街,杀光所有无辜的平民。因为这些留着贝克汉姆发型的小子,不知道九一八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杀,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间打过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弹到底是谁扔到他们的土地上的。加上政客有意的引导,从根本上无法达到让他们审视历史的可能。与其将精力花费在这种‘不打粮食’的争执上,不如拼命地工作,用实力和成绩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飞华听我没头没脑地讲了半天,估计一时没能消化,表情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倒是边上的Redback赞赏地给了我一巴掌,用法语说道:“吃烂肉的!其实你蛮有潜质当传教士的,有没有兴趣入教啊?” 
  “我把这破玩意带在身上已经是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我摇晃着胸前士兵牌上吊挂的十字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在经过了无数精神上的创伤后,我才了解到为什么宗教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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