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种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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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姑一双短剑,展出上乘剑法,转战于五人之中。
只见她出剑犹如灵蛇一般,或伸或吐,或翻或打,或撩或拨,或刺或劈,两剑或右攻或左守,或左攻或右守,端的天下无双,妙招无穷。
但是她突然身形一窒,这一招之间就有瑕疵,那单元海一剑攻上,差一点就将雪姑的整条左臂卸了下来!
幸好雪姑身形灵巧,及时以半寸之微,堪堪闪过,躲过血光之灾,但也看得出她秀眉微颦,嘴唇轻咬,攻守腾挪之间,已经开始迟滞……
亚马一眼就看出她昨夜旧伤复发,此刻在咬牙苦撑!
但对方无一弱手,单元海之剑差在玄妙不足,逊她一筹,然加上郑金针神威的杖法,陈炎木凌厉的拳风,何光临诡异的刀法,再加上李有成的银鞭苦苦缠卷,她的双剑就处处挨打,毫无还手之力了。
而且单元海他们都早已看出,雪姑左手剑远不如她的右手剑,立刻娶箬处,避其强处,不及百招,雪姑形势危殆。
其实主攻者只有单、郑两人,李、何、陈三人配合侧击!
只单、郑二人,雪姑已战得十分吃力了,加上李、何、陈专门抓机会攻她左手,雪姑何以支撑得久?
亚马见雪姑剑法奇玄奥妙,本想好好观个仔细,现在雪姑情况危殆,顺手折截树枝,喝道:“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不算英雄,分两个过来!”
单、郑从他喝声中知他功力,在他这年纪已属难能可贵,犹胜姓雪的女子,于是他二人不等亚马攻来,不约而同的抢去迎战。
单、郑一去,雪姑压力顿减,与李、何、陈三人,战虽难胜,保持不败,游刃有余。
她怕亚马难敌单、郑,白白送死,厉声叫道:“赵二愣子,你坐在一旁看着,不要你管。”
亚马哈哈笑道:“不管不行,你放心,我学过武功的。”
雪姑有意讽刺他道:“砍柴用的招式也拿来现眼出丑么?”
此刻亚马一根树枝已同单、郑二人的剑、杖打在一起,边战边道:“为了教你不死,只有把些砍柴的招式要出来丢人啦!”
雪姑道:“我死就死了,不关你事!”
亚马大笑道:“那可不行,你死了,一天十两银子谁付我?”
雪姑侧首一瞥,见他左手那根树枝拆解得有规有炬,哪是甚么砍柴招式了?才知他真人不露相,武功不差自己,笑骂道:“你为了一天好赚十两银子而拚命,名副其实的死要钱!”
李、何、陈渐将各自绝学发挥出十成威力,雪姑全心应敌,再无暇注意亚马。
陡听亚马大叫一声:“哎呀!”
雪姑芳心一震,急问:“二愣子,你怎么啦?”
亚马道:“大事不好,我的宝剑断了!”
他手中只有一根树枝,哪来宝剑?
雪姑知他“宝剑”两字指的是树枝,问道:“还能支持多久?”
亚马道:“顿饭时间勉强可以。”
雪姑道:“支持久点,等我送过剑去。”
李、何、陈三人听她要将宝剑送一把过去,当下逼得更紧。
须知他三人武功各有独特之处,五人同围之时,因有单、郑二人主攻,三人只须配合,就能施展出各自的武功菁华!
单、郑一去,三人独当一面,无论鞭、刀、拳都已施展至极凌厉,雪姑虽不至于落败,却难冲出三人之凌厉攻势。
再看那边,亚马剑法虽高,可惜只是一根树枝,而且已被削去半截,剩下一尺不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不像剑,更不像刀,倒有点像“点穴笔”又太细了些……
单元海突然停手不攻,问道:“阁下是武当门下么?”
郑少针也收住降魔杖,大声道:“少林、武当一向交好,阁下可是邵平南邵大哥的弟子?”
邵平南乃武当第十代俗家弟子中,第一把高手,武功比起第六代掌门洞天道长略逊而已。
郑金针见亚马年纪虽轻,剑法却有特异之处,武当最有名的“九宫连环步”练的更是炉火纯青,只当俗家中唯有邵平南能调教出这把好手,故而如此一问。
亚马道:“邵平南?”
他从前听过邵平南这名字,却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摇了遥头,表示不识。
郑金针却以为他摇头说自己不是邵平南的弟子,见他敢直呼“邵平南”三字,只当他与邵平南同辈,便问道:“那你可是武当俗家中第七代‘平’字辈弟子?与洞天师伯如何称呼?”
少林当代掌门慧元大师,比洞天道长大上十几岁,郑金针是慧元最小的一名俗家弟子,慧元与洞天私交甚好。
郑金针自幼跟随慧元,见到洞天来访师父,就以师伯呼之,却与邵平南同辈,故称邵平南为邵大哥,他没料到亚马竟不是邵平南的徒弟,心想:“除邵平南外,也只有洞天师伯本人能教出他了。”
亚马道:“洞天嘛……”
郑金针喝道:“你敢直呼‘洞天’二字!”
亚马道:“这有甚么不敢?听说洞天是武当掌门,我可不是武当门下,洞天既然叫洞天,我当然就以洞天称之。”
单、郑同声惊问:“你不是武当门下?”
言下大是不信,亚马笑道:“你们不相信么?”
郑金针严肃道:“阁下明明是武当弟子,却不承认武当门下,可知这种忘却师门的行为,人人得而诛之!”
亚马走上一步,道:“听你话意是不相信的了,武当乃名门大派,承认武当门下,只有高抬抬我自己,我又何必偏不承认?只是事实如此,在下可不愿冒认武当门下。”
亚马既不是武当门下,他二人出手再不容情,剑、杖齐发,照准亚马致命要害攻至。
雪姑大声道:“二愣子,这场是非本没有你的事,我不要你帮我,你走!”
亚马道:“昨天你不叫我走,现在湿手沾粉,甩也甩不脱,我怎走得了么?”
雪姑催道:“走啊,快走啊,不要两人死在一起!”
亚马笑笑回道:“今日有美女相伴,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雪姑突然奋力冲出重围,一掠而至,蓦然一脚将亚马绊倒在地上。
亚马惊怒叫道:“你怎么……”
蓦见雪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支月牙似的东西,随手往外一甩,只见那东西摇摇摆摆的飞去,沿着树林绕了一圈,又“呼呼”有声的转回来。
亚马一见这东西飞回的劲道,登时发出一声惊呼,道:“雪姑娘小心!”
呼喝声中,飞身过去将雪姑扑倒在地上。
单元海、郑金针微微怔了一下!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顿觉寒光一闪,那东西已从耳边夹风呼啸而过,速度快如闪电,随后是“砰”地一声巨响,竟整个钉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
但见落叶纷飞,露在外边的尾部仍在“嗡嗡”颤动不已……
三声凄厉的惨叫,注目着去,只见先冲上的李、何、陈三人,一列并排地被那月形的东西,从他们胸前深深划过。
三人相继倒地,单、郑二人刚才因为自持身分,没有上前围攻,所以未受其害。
郑金针一手抱起李有成,单元海插回宝剑,两手分将何光临、陈炎木夹起,向亚马、雪姑二人狠狠瞪了一眼,也不交代甚么场面话,转身飞逃而去……
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亚马心中一宽,突然“啪”地一声,狠狠的挨了一耳光。
亚马惊怔怒道:“你为甚么打我?”
雪姑道:“还不放我起来!”
亚马这才发觉他正压在她柔软的胸膛上。
他立刻放开她,一跃而起,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雪姑只是啐了他一口,起身去取那一举杀伤三名高手的东西。
亚马却比她更快一步,将那东西拔了下来,只见弯如月牙,有花纹也有犬齿,刀不像刀,锯不像锯,不由问道:“这是甚么玩意?怎么这么厉害?”
雪姑也不多言,一把夺过,藏入怀中。
这时才感觉到左胸伤痛之处,更加严重,一条左臂更是抬都抬不起来……
只因性格倔强,咬牙忍住,冷冷道:“原来赶车为生的二愣子,竟是个武林高手!真是教人看走眼啦!”
亚马也不甘示弱,道:“我怎能想到你说不敌五人联手,却能轻而易举,杀伤三个?”
雪姑道:“怎么,你还会为我耽心不成?”
亚马摇头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
雪姑道:“说啊,奈何甚么?”
亚马正色道:“奈何为贼,实在可惜。”
雪姑气得流泪道:“好,好,你竟当骂我是贼,我,我不想活了!”
亚马一怔!心想:“女人真奇怪,她自己承认是盗贼,我怎么就说不得了?何况是她自己叫我说出来的?”
雪姑眼泪流个不停道:“你走吧,别跟贼一起,沾上贼气……”
亚马道:“姑娘,你听我劝,‘盗贼’这行业万万选不得,否则,白道人士将不齿与你为伍,更会杀你除害。”
雪姑小胸脯一挺,杏眼儿一闭,嚷道:“你杀,你杀……”
说着,气势汹汹地一步步走上前来,亚马一步步退着道:“我劝你,绝不是要杀你!”
雪姑脚步一停,睁开眼儿道:“你不齿与我为伍,为何偏偏要救我,骂你也不走?”
亚马道:“这个,这个……”
这个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雪姑道:“我知道阁下是白道中所谓大慈大悲的仁义高士,轻易不自己动手杀人的,但你可以不杀我,只要让我死在单元海他们手中,不也间接除了害?”
亚马尴尬道:“我哪称得上仁义高士?我,我为了一天好赚十两银子才救你……”
雪姑“噗嗤”一笑,道:“这当儿还说胡话,我看你啊,也别假冒正人君子啦,八成想分赃,对不对?”
亚马道:“分赃?”
雪姑道:“是啊,你救我的目的,不过相分一、两件宝贝。”
亚马趁势道:“真要分赃,我的胃口不像僧、道、俗那么小,不要则已,要嘛,全要,八件名宝一件也不能少。”
雪姑咋舌道:“乖乖,心真狠啊,竟想一古脑儿据为己有!”
亚马道:“倒不是据为已有,而要还给失主。”
雪姑杏眼一瞪,道:“那为甚么?”
亚马道:“你可知北京失了八件名宝,谁最倒霉?”
雪姑道:“自然是那五位失宝的王侯爷!但是他们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这些原本就是民脂民膏,取不伤廉!”
亚马道:“话是不错,在物质方面,是他五人受了损失,既是王爷侯爷,那点损失也不会太放在心上……真正倒霉的是负有守护责任的。”
雪姑截口道:“你是说衙门的差官们,像王头儿王进亿?”
亚马道:“当然还有那些护院保镖……”
雪姑冷笑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家伙,空自学了一身本领,甘作鹰爪狗腿,为权势卖命,甚至狐假虎威!”
亚马仔细想想,果然十分不齿那种人,但是又总觉得有甚么地方不太对劲?试探着道:“我也只是嘴巴说说而已……八件名宝现在是不是还在你身上?谁也不知道,也许你早已将赃物转手他人,在你身上怎么也找不回了……”
雪姑冷笑道:“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会帮你找回来么?”
亚马笑道:“那就看你的良心如何了?”
雪姑道:“东西我并没有转手他人,就藏在马车底层暗箱内,但你甭想叫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