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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芙蓉劫-第43章

小说: 芙蓉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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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屋中出来了四五个人,除了庞绍志外,一个道装老人,倒是颇有仙风道骨之状,一个尖下巴的中年汉子,一脸青般,看长相必是那个什么花面狼胡奎了!
  另外还有两名中年女子,跟在道装老人左右。
  杜云青这时已经把另一头豹子解决了,返身横剑,挡在他们前面,掌声道:“白莲教主,你还往那儿跑!”
  白莲教主青松子怒声道:“杜云青,你是寒月柳大侠的传人,柳大快跟我们同是光华会的同志,你却助纣为虐处处与我们作对,是何居心?”
  杜云青沉声道:“韦老儿,你自己明白,我杜某找的是白莲教,而白莲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罄竹难书。”
  青松子怒道:“笑话,令人发指,馨竹难书,这八个字不是在口中说说就算了的。”
  杜云青一指胡奎道:“此人就是作恶的元凶,而你们出版央的这所屋子,里面有的是罪证,也许你已经烟灭了一部分,但必定还有很多剩余的,你如果不认罪不妨留此稍等,回头各路江湖豪杰前来时,公开人内查证,只要你是冤枉的,杜某立刻自刎以谢。”
  青松子冷笑道:“等你的狐群狗党与六扇门的鹰犬前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夫岂会上你这个当,杀!”
  他用剑一指,庞绍志与胡奎双双举剑向前迎敌,杜云青却剑走偏锋,闪过二人合击之势,直取青松子。
  两名中年女子立刻持剑敌住,剑势居然十分凌厉。
  杜云青厉声道:“杜某只找罪魁祸首,韦双旬与胡奎二人,与他人无涉,你们不要自误。”
  青松子冷笑道:“杜云青,这是我坛下司祭的两名仙姑,也是老夫最忠心的弟子,岂会受你的巧言盅惑,绍志你们上去,全力把他给宰了,老夫先去开道。
  他闪身欲行,胡奎似乎知道老贼想开溜,连忙道:“教主,开道的事怎可烦劳仙驾,弟子理应前驱。”
  抢着也要往前,庞绍志却横剑拦住他道:“老胡,你我合力一起把杜云青给摆平了,这是教主的令谕,你岂敢不遵,开道应由侍坛的两位仙姑去做。”
  胡奎被拦了下来,恶狠狠地道:“庞绍志,我做事为什么要听你的摆布?”
  庞绍志道:“老胡,这是什么话,我抵是禀承教主令谕,教主是要你合力毙敌。”
  青松子忙道:“胡奎,绍志说得是,惠仙、惠芳都在这儿,你们四个人合力把杜云青收拾下来,然后我们五个人一起离开,你还怕老夫会单独溜了不成?”
  胡奎的脸色已变,居然退后了两步道:“教主,大势已去,这是谁都看得到的,如果我被人生擒,那可是对本教一大损失,因此要走的话,也得让我先走。”
  青松子神色一变怒道:“胡奎,你说什么?”
  胡奎道:“教主,胡奎不充英雄,没有殉教的决心,而我知道的秘密也最多,更知道教主的手段,教主一走,留下两个人是准备杀我以灭口的,因此我不做那个傻瓜。”
  青松子大怒道:“胡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如此放肆!”
  庞绍志趁他全神注意青松子的当儿,一指戮,制住了他的穴道,胡奎应声倒地。
  青松子哈哈笑道:“好,好绍志,杀了这匹夫。”
  庞绍志却道:“教主,像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杀之有污吾剑,现在还是让属下护卫教主突围为上。”
  青松子顿了一顿道:“也好,惠仙、惠芳,我与绍志先走一步,你们解决了杜云青后,从速赶来,惠仙知道路。”
  眼睛却看看地下的胡奎,意思是叫她们最后别忘了灭口。
  两个女子点了头,其中一个道:“教主尽管放心好了,我们自会应付的,回头在约定的地方见。”
  语句很生硬,竟不类中土人士。
  杜云青从她们所用的兵刃已经感到有点怀疑,因为她们的剑细而长,刀尖弯向一边,与他的寒月剑相似,只是没有他的那么弯。
  而且她们的剑法也很怪异,砍劈的招式多于拧刺,腕力很强,双手握剑,招式快速而变化诡异,但都是断断续续的。
  有时一招,有时两三招,发完后立刻收剑抱胸,类似传说中东土的扶桑剑流,再听她们一开口,更加确定了。
  这时青松子已经跟着庞绍志走开去。
  杜云青倒是很放心,他知道庞绍志一定会设法留下青松子的,于是把新月剑一摆,一连劈出了九剑。
  这也是九个动作,看断似续,却又能一气呵成。
  果然两个女子见了神色诧异,连忙举剑相迎,竟能配合社云青的动作把他的九式都挡开了。
  蕙仙用剑架住了杜云青的寒月剑,失声道:“逆风十空斩,你是从那里学来的新月流剑法?”
  杜云青一笑道:“我手上拿的是新月剑,这本是我家传的剑式,只是被人传到琉球去过。”
  惠仙忙问道:“是谁,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杜云青笑道:“我当然知道,举世之间,除了那个人之外,就只有我会,不过我在说出那个人之前,先要问问二位的真姓名,如果你们是我知道的两个人,我就告诉二位那个人的下落。”
  意仙顿了一顿:“我叫千代美子,这是我妹妹千水真美,都是琉球岛的人,现在你肯告诉我们吗?”
  杜云青道:“果然是二位夫人,我是文非雪的弟子。”
  惠仙楞然道:“什么?你是文非的弟子,那你的师长是不是寒月剑柳文佩吗?”
  杜云青一笑道:“不错,寒月剑柳文佩就是二位所知的文非雪,他在中原以寒月剑成名,却为了一件恨事,远走海外,落脚琉球,与新月剑道大师千本村上结为好友,在琉球耽了两年。
  二位夫人对他都很好,他也很喜欢二位,可是令兄千木村上要他迎娶二位时,却在议定的那天晚上他暗暗地逃走,为这件事,他一直很难过。”
  惠仙的眼睛润湿了,硬咽着道:“你别说了,柳文佩的事我们知道,他是为了寒星门主白玉霜。”
  杜云青道:“是的,先师对我说,他是个珍视感情的人,也只有一片真情已经给了白仙子,就无法再将全付的真心来爱二位,只有负情而逃,但临死前,心中仍然对二位愧咎万分,要我有空到琉球去,探视一下二位,如果二位已经嫁人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如果二位未嫁,他就要我向二位转达一句话,当初他是为了白仙子,不能跟二位成婚,后来他则是为了二位;没有去找自仙子。”
  惠姑也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杜云青道:“他与二位定情,原是想就此隐身琉球,忘掉中原的一切,可是等到他议定了亲事后,静静地一想,他无法忘情于白仙子,如若与二位成婚,就是对不起二位,他逃回中原,本是想去找白仙子的,可是他发现即是能与白仙子重圆,也无法忘情于二位,只好两处负情,隐避人世,直到他郁郁以终,都没有再见一个故人。”
  惠仙黯然道:“他倒好,我们就是到中原来找他的,我们抛弃了一切,把名字也改了,我叫文惠仙,妹妹叫惠姑,我们都决心把这一生献给姓文的,可是找遍中原,就没有一个叫文非雪的人。”
  杜云青苦笑道:“霜和雪差不多,先师易名为非雪,就是取霜的意思,再以姓名中的文字为她,其意至明。”
  惠姑轻叹道:“我们也知道找到他的机会不多,当初他也不是存心要欺骗我们,他对我们只是兄妹之情,可是他实在大突出了,那么英俊,剑法又是那么高,不仅是我们姐妹俩偷偷地爱上了他,岛上见过他的少女,都在暗恋着他,他走了之后,有五个少女为他投海而死。”
  杜云青一震道:“贵帮的女子竟痴情的死,先师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
  惠仙道:“他倒不必为这个难过,那五个女子是跟他见过一次面,那是她们被海盗掳去时,他把她们救了回来而已。
  这本是一个侠客的本份,并不要她们感恩报答,可是琉球的女子都是很痴心的,如果不能兴自己所爱男子结成连理,她们只有一死来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表示她们永远不二的爱情。”
  惠姑接着道:“我们因为跟他已有了婚约,所以才冠着他的姓,许身永为他的人,远来中原寻夫,现在知道他死了,而且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了你,证明我们这一片心意总算没有白费,毕竟也得到他的一份感情了。”
  杜云青道:“可是二位夫人的牺牲太大了。”
  惠仙一笑道:“不,比那五个为他投海而死的女子来,我们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二位怎么会加人白莲教的?”
  意仙道:“那是受了这老家伙的骗,他对我们说他跟文非雪是好朋友,而且文非雪是他白莲教中的副教主,现在正在练一种高深的武功,只等成功,就会下来帮他共成大业,叫我们留下来等着。”
  “这是鬼话连篇,二位怎么会相信呢?”
  “他说得那么有声有色,我们怎么不相信,而且他还拿出了白莲教的名册,上面果然有文非雪的名字。”
  杜云青想了一下道:“恐怕是二位来中原找寻文非雪,向人探问的时候,被他知道了,根据二位口中向人描述形貌,他再略事渲染,捏造了一篇故事,在名册上添了个名字,然后予与二位相见。”
  惠姑点点头道:“我想一定是如此,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对白莲教的一切有了怀疑,我们知道文非雪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人,绝不会参加这种组织的,只是为了个希望。”
  杜云青道:“现在二位已经明白了,应不会再与我为难了吧?”
  意姑道:“你既是非雪的弟子,我们自然不会与你为难的,只是我们背乡离井,远来中土,原是为身心寻找寄托的,现在却得到了这个结果。”
  杜云青叹了口气道:“二位如果是为求证先师的心而来,我已经给了二位一个答案,他心中对二位并非无情,只是他身上背着太多的责任,使他无法留在异乡偷安终老,先师死的时候,年纪之事不大,可是却苍老得厉害,一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把二位的事告诉我,可见他对负情于二位,一直耿耿于心,相思催人最易老,他临终才把二位的事托付给我,更可以见到他对二位用情之深……”
  惠仙道:“他思念的人应该是白玉霜才对。”
  杜云青苦笑道:“他心中固然抹不掉自仙子的影子,但是对白仙子的消息却时有所闻,知道白仙子已经组了寒星门,把身心另有所托,建起了事业,思念之心已谈得多,因为他知道白仙子是个很坚强的女子,断不至于为情所苦,对二位,他却未能释怀。”
  惠姑想想道:“好了,知道他没有忘了我们,总算我们这一片情意没有虚掷,何况我们来到中土,也并没敢存多大的奢望,我们也知道他在迎娶的前夕,悄然而去,必然有着难言之隐。”
  杜云青道:“是的,先师是个很执着的人,他说他本可以在琉球留下,与二位成亲后,过个二三年,再回到中原,这种情形在贵地很多。”
  惠姑道:“是啊,琉球的女子对中华的男子,有着一份异样的狂热,许多人在那儿耽了一阵,娶下两三个妻子,然后又回到中原,再也没有重返琉球过,那些女子并不怨他们薄幸,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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