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顶级天骄浪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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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想做什么?」傅聪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文件,拿起一旁的热茶啜饮了小口,然后抬起锐利的瞳眸,示意要她进来。
纪晴叶走进书房,随手关上门,站在门后,小脸上的表情有些怯涩,似乎即将说出口的话对她而言非常重要,「我想去学花艺。」
「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很喜欢跟美有关的事物,在我们的婚礼上,我看到好多漂亮的插花摆设,我觉得自己说不定也可以做同样的工作。」
她屏息期待地看着他,期望着他的反应,她思考了好久才决定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他应该也会很高兴听到她肯上进吧!毕竟从以前到现在,他就一直对她的生活方式不以为然。
而且,这些日子她没有出去跟朋友鬼混,待在家里看了好多相关的书籍,甚至于上网订跟花艺有关的外国书籍,越看越是感到兴趣。
但听了她的解释,傅聪只是勾起一抹冷笑,定定地瞅着她,「妳不是说过在妳的人生中不需要太过努力,就可以得到每件妳想要的东西吧!怎么现在突然又想要奋发向上,想要出去工作了?」
「我……」
「如果这是妳的新游戏,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你不想让我去学?」从她美眸深处闪过的神情显得有点受伤。
「去不去是妳的自由,妳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囚犯,妳想做什么,大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说完,他又继续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文件上,这几天将是他整合四大家族的关键时刻,他没有心情陪她去瞎忙那些小事。
可是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一件也不想做!她在心里大声地对他喊道,但终究还是吞忍了下来。
他说,她不是他的囚犯,纪晴叶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谁说她不是囚犯?在爱情的世界里,她早就是他的囚犯,被他紧紧地缚住,再也没有丝毫任由她的力气可使了!
「算了!我不去了!你就当我没提过这件事情吧!」她垂下小脸,看着自己的双脚,努力地按抑住想哭的冲动。
今天一早,当她从验孕棒的检测结果发现自己没有怀孕时,其实已经有点想哭了,而她又是如此期待他会赞成她能够找些事情做,在她内心深处期待着是他的赞赏。
傅聪看着她此刻落寞的神情,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不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懂她为什么要如此在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于是每一个字!
「妳听着,我再说一次,妳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妳只管去做任何妳想做的事情,我──」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傅聪觑了她一眼,伸手接起桌上的分机话筒。
整整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抿唇不语,脸色从平静转变成严肃,然后,他挂上了电话,站起身走到纪晴叶面前,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膀子,「妳听着,无论我接下来说什么,都请妳一定要冷静,可以吗?」
「你不要吓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她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心头彷佛被揪住了一样,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
三秒钟的沉默冗长得彷佛一辈子,傅聪缓慢地开口,说出了一个对纪晴叶而言再残酷不过的事实。
「一个小时前,妳的爷爷在新加坡因为突然的心肌梗塞,在十分钟前,已经在医院里过世了。」
死亡,这两个字总教人感觉遥远,但是当它想要来的时候,却总是又快又突然,教人感到措手不及。
后来,在傅聪的安排之下,纪老爷的遗体被送回来台北,因为纪晴叶记得她爷爷在生前说过,要跟她奶奶一起被葬在一起,他们虽然是透过相亲安排结婚的,但彼此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纪晴叶站在灵堂前,想起了爷爷老是叮咛她一定要自立自强,他已经是个老人家了,再当她的靠山也没几年了,如果在他死去之前,她仍旧学不会照顾自己,那在九泉之下,他可是会担心得要命。
她不想让爷爷担心,在他生前,她已经是个不肖的孙女了,怎么可以在他老人家死后,还继续让他挂在心上呢?
她站在丧家的位置上,一身黑色的洋装更显出她脸色的苍白,她静静地伫立着,对每个前来上香的客人鞠躬答礼。
傅聪站在她的身边,敛眸瞅着她苍白的脸蛋,一抹担忧的神情泛过他的眸光之中,但他抿唇不语,没对她说出半句呵护的话。
就在隆重而肃静的气氛之中,突然有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闯了进来,胡乱地挥舞着手里的刀子,他的神情汪乱,彷佛有人将他逼进了末路。
「啊啊啊……」
男人彷佛不要命似地冲向站在家属位置上的傅聪,但就在距离约莫还有几公尺的时候,就被一旁的护卫给擒住,像犯人般被压制在地上。
「放开我!傅聪!我要杀了你──」男人的双眼几近是赤红色的,「你有种就站出来!」
相较于他的激动,傅聪的反应平静得彷佛只不过是在看出闹剧,冷淡的嗓音寒若冰霜,「陈有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现在就乖乖离开,以前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如何?」
「一笔勾销?我做不到!你利用了我,我现在被陈家追杀,你却不管我的死活!如果我没命,也要你不能活!」
「要我给你陪葬,也要看你的命够不够值钱!」傅聪冷笑了声,觉得他的话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为什么不去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么?让我置你于不顾,让陈家派人追杀你,不,我不会救你,我已经答应了陈家的当家绝对不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来人,将他带走。」
半年前,为了整合四大家族的事情,他确实派人跟陈有年联络过,不过这个男人大贪心,想要两面讨好,而他不只是厌恶廉价的忠诚,更是憎恶像他这样的墙头草。
两名保镖将陈有年架起来,将他往门外拖去,这时,陈有年的目光转移到傅聪身旁的纪晴叶。
「妳就是纪老爷的孙女吧?!」
纪晴叶原本心里已经够骇然了,没想到对方的注意力会转移到自己身上,她转眸惊慌地看着傅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把他带走!」傅聪语气严厉地命令道。
保镖以最快的动作将陈有年拖出去,但是他近乎破喉的嗓音仍旧不断地叫嚣着,「妳听着!总有一天妳也会被抛弃,妳会就像被用过的垃圾一样被他丢弃!只要妳对他再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他就会不要妳!」
「把他带走!」
这几乎是傅聪生平第一次怒吼咆哮,同样也在灵堂之中的唐劲与成扬等人
听到这个多年的好友竟然会发如此之大的脾气,不约而同地感到一愣,一直以来,怕是发生泰山崩于前的大事,都不能教这个男人皱一下眉头。
「妳看着!好好看着!总有一天这也会是妳的下场──」陈有年的叫声几近凄厉。
纪晴叶紧偎在丈夫的怀抱里,不由自主地轻颤着,但耳边犹然听见男人的咆哮声不断地飘进她的耳朵,教她感到惊心动魄。
「教他不要再说了……求你,教他不要再说了!」她微弱的嗓音近乎喃喃自语,摀住了双耳,想将所有一切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傅聪对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想办法让陈有年闭嘴,大掌温柔地轻抚着她细软的发丝,脸色沉凝地不发一语。
「先进去休息一下吧!」他低头吻住她的发,轻声地说道。
「嗯。」她虚弱地点点头,却明显地避开他的手,转身走进通往内室的门口,单薄的身影几乎教人以为她会脆弱得粉碎掉。
傅聪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的背影,在他的心头有一道痛楚宛如被利刃划过,一阵阵地抽搐着,隐隐作痛……
第五章
一连好几天,她总是被恶梦吓醒。
那天,在她爷爷丧礼上所发生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每次恶梦醒来,她总是一身冷汗。
傅聪是个很浅眠的人,每次总会被她扰醒,但他总是什么话都不问,将她揽进坏里,就再次闭眸入睡,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她没办法像他一样若无其事,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在她脑海里的想法总是乱得像找不到头绪的毛线球,她总是越想整理,就把自己弄得越混乱。
终于她还是累得睡过去了,等她早上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傅聪已经出门去了。
虽然,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但他们之间仍旧生疏得像是陌生人一样。
或者他们比陌生人还要不如,因为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为了他要利用她,就连西少都曾经听说过,只是怕她难过,并没有告诉她。
原来,在结婚之前,除了她自己以外,每个人都知道傅聪跟她结婚,是为了要利用她得到纪家的资源,唐氏与纪家的合作,只不过是为了一步步蚕食纪家多年苦心的经营,接着取而代之。
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心乱得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连她最感兴趣的花草书籍也看不下去,所以她把西少约出来,一起在咖啡店坐了整个下午。
那天在丧礼上的事情,西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也有耳闻,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担心的话。
纪晴叶捧着马克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拿铁,相较于西少的担心,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淡然。
「我早就知道他想要利用纪家,他从来没有隐瞒过我这件事实,他是个很诚实的男人,诚实得有点接近残酷。」
只要她开口问了,傅聪绝对是有问必答,但有时候,她宁可他不要那么诚实,希望他不要开口说出她根本就不想听到的实话。
「那妳还想跟他在一起?趁他还没把妳伤得太深,快点离开他吧!」
「我不要。」纪晴叶扬唇绽开一抹浅浅的微笑,将她美丽的容颜点缀得闪亮而且迷人,「我要留在他身边,只要他仍然需要用到我的一天,我就会留在他身边,所以我很害怕。」
「妳在怕什么?连让这个男人伤害妳都不怕了,妳在怕什么?」
「我怕总有一天他会不需要纪家,不需要我,他会去找另一个他需要的女人,跟她结婚。」
「纪、晴、叶!妳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窝囊?妳真的是那个说风就是雨,敢做敢当的纪晴叶吗?」他的音量之大,立刻招来旁人的白眼。
「我不是,以前的纪晴叶不爱傅聪,可是现在这个纪晴叶很爱那个男人,我很爱他呀!你知不知道?」
「可是他不会爱上妳,像他那样的男人,骨子里流的血液只怕是没有一点温度和感情的吧!」
「他有!他有感情!他爱边敬姊姊,他爱她,他遇见边敬姊姊比我还早,所以他才不会爱上我。」她定定地瞧着好友,反驳他的说法。
「可是他是妳的丈夫。」
「他……可是……他……」她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妳到底可是什么?反正他没有爱上妳,就是他的不对。」管他多爱别的女人,他不爱他们家小兔就是不对啦!
蓦地,纪晴叶深深地瞅了好友一眼,美丽的小脸上尽是大受感动的表情,「西少,你人真的好好喔!为什么你明明条件就好到要命,可是就是找不到女朋友来爱呢?」
「那是因为我不像某人一样滥爱。」他冷哼了声,不忘调侃。
「我才没有滥爱,我只爱我老公一个人。」她朝他吐了吐嫩舌,忽地,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里,让她不由得想出了神。
被她落在一旁纳凉的西少安静了两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小兔,妳在想什么?」
「没事,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她摇头,脸上的笑容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