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顶级天骄浪子-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行道砖块的游戏。
她喜欢这个单纯的游戏,可是纽约的人行道大多都是水泥和钢筋敷成的,结实耐用,却让她少了一点乐趣。
傅聪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像个小女孩般玩着,就在今天早上,她已经给了他答复,她不愿意,她想让他们之间就此结束。
「你已经不爱我了吗?」困难地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心口一紧,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闻言,纪晴叶停下脚步,缓慢地回眸,一抹无邪的微笑泛上她的唇边,「可能还有一点吧!可是,已经没那么爱了,可能是因为我长大了吧!」
「剩下的那一点,到底还有多少?」
「你何必那么坚持一定要知道呢?是,我承认,我对你仍有爱,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她笑着缓慢摇头,这几天,昔日的恶梦又找上了她,她总是不断地梦到那天在爷爷丧礼上的事情,也会不断梦到那一天她离开那个家时,哭得有多么凄惨狼狈,每一次恶梦醒来,她的心总是好痛!
「为什么?」他伸手擒住她纤细的膀子,强迫她回眸面对自己。
「就是不可以。」她昂起美眸,定定地瞅着他。
「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的爱,让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已经不够了,是吗?你对我仍有爱,但份量却已经减少了,少到让你已经不愿再继续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纪晴叶定定地瞅着他,好半晌没有开口,沉默维持了大约半分钟上抹恬静的微笑浅浅地跃上她的唇角。
「是的,是份量的问题,所以,我们不能再在一起。」她微笑地看他,看他的脸色黯沉了下来,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心里回答着另一个答案。
对他,不是爱太少,而是爱太多了,多到足以淹没她的理智,多到足以让她每每见到这男人时,总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次分离之后,她可以当做自己根本就不曾拥有过他,所以他们不能够再在一起,她对他的爱泛滥到倘若再失去他,只怕就再也活不下去!
到时候,她一定、一定、一定会撑不过去的。
如果她撑不下去,她可爱的小乖该怎么办呢?
她不是没考虑过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找不到勇气说出来,她怕他会生气,气她竟然瞒住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也怕他会抢走孩子,当年,拥有纪家当后盾的她,尚不足以对抗这个男人,时至今日,已经一无所有的纪晴叶又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呢?
他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如果,他们在一起之后又发现不合适,如果他们再度分开的话,她不只是失去他,同时也将失去唯一能够给她快乐的宝贝。
她不要冒险,想都不敢想。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年轻不懂事的纪晴叶,那股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傻劲已经消失无踪,她小心翼翼、谨慎的,只想要守住可爱的小乖,安静的、安分地度完她的余生。
如烈火般炽热的狂爱,就当做是她年轻时的一场春梦,梦醒了,就该把它抛到脑后,想也别再想。
她抬起美眸看着他,只要现在还能像这样多看他一眼,她就应该感到满足,这对她而言,已经奢侈得像另一场美梦。
「曾经,在你最爱我的时候,到底有多爱?」
「很爱、很爱,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每天只能看见你这个人,你笑了,我就开心,你只要拧起眉头……」她伸出柔嫩的小手,轻抚着他的眉心,徐徐地笑了,「每当那时候,我就会觉得不快乐,只想着怎么打开你两眉之间的结,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闻言,他的眸光瞬间变得黝暗,彷佛是激动,又彷佛是心痛,却又像是深刻烙在心上的遗憾,后悔自己错过了那段时光,而时至今日,他做再多的努力都已经枉然。
「你说,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要不然,我怎么会如此爱你呢?」
「我不知道。」
「如果,下辈子我再遇见你,会不会也再爱上你呢?」
「我希望会。」
纪晴叶凝视着他,甜美地笑了,柔顺地依偎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抱着我,我觉得有些冷了。」
「嗯。」他拉开外套,将她给揽进怀里,让她微凉的身子藏在他的两襟之内,以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我们分开之后,我会想你的。」她双手环住他修健的长腰,倾耳贴在他的胸口,仔细地品味他给予她的温柔对待。
傅聪感觉自己的心在抽痛,她就像一片飘落在他冷漠心湖上最美丽的叶子,在初落下的剎那间,已经激起他心上的涟漪,然后,就在他不知不觉之际,缓缓地沉落他的心底深处,当他发觉时,她已经成了沉淀在他心上的软泥,与他的骨血合而为一。
哪怕是往下割剜得再深,剜得血肉模糊,她仍旧存在他的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揪得他心口一阵阵疼痛。
不该的,他根本就不应该放她离去。
在这一刻,这一瞬间,一种名为后悔的感觉宛如利鞭般,一次次地笞痛了他的心脏。
她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瑰嫩的唇瓣不由得泛起苦笑,原来,爱情这个玩意儿,无论是否玩真的,同样都教人不舍,在心底留下的伤痕都是一样的痛。
片刻后,她挣开了他的怀抱,抬起眸定定地凝视着他,想将他脸上的每一寸细微都牢记在心里。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没人规定离婚的夫妻不能再见面。」她朝他伸出纤手,绽开一抹最灿烂的微笑,「以后再见面,我们还是好朋友。」
不!他不要两个人只是朋友!
傅聪心口闷痛得有如巨石沉沉压住,真实的渴望在他的内心深处狂吼着,但他终究还是平静地回以微笑,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那冰凉柔嫩的触感只怕将成为他永生难忘的记忆。
他不想放开她!
想要就这样握住她的手,」辈子不要放开。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时间不早,你该离开了。」她挣脱他的掌握,「礼物我会帮你转交给那个小女孩,我会告诉她说,那位送她礼物的叔叔很用心在挑选送她的礼物,她会很高兴的。」
「下次,安排一个时间让我见她。」他想见任何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只要能够讨她欢心,他愿意尽一切努力。
蓦地,他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一直以来,他最讨厌这种以讨好换取的廉价忠诚,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希望借着讨好来取悦某个人。
「再说吧!」她柔柔地微笑,「你真的应该出发了,时间快到了,你会赶不上班机的——」
他冷不防地将她拥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吮去她一声又一声的催促,那像极了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割剜着他的心。
「原谅我,原谅我曾经在你身上造成的伤害。」他附唇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嗓音彷佛渗着血般。
「早就不怪你了,要不,我就不会答应这一个月陪着你了,现在我很快乐,放心吧!你给我的,比你想象中还多。」他给了她小乖,给了她一个月美好的回忆,哪怕是一生就此结束,她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如果——」
「没有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如果,无论再多的如果都唤不回已经过去的时光。」她伸出小手掩住他的唇,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如果你想要弥补我,已经够了,如果今天分别之后,我们再没有相见的一天,请你记住,你给我的快乐,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
「我想再见到你。」他啄吻着她的手心,神情缱绻。
「你该走了。」她笑着摇摇头,选择不回应他,哪怕是她的心里早就痛得绞成一团了,也不希望因为一时的贪欢,而造成日后的悔恨。
她不想恨他,如果三年前的事件再重演一次,她或许就真的会恨他,说不定会恨不得杀了他!
「不——」
「再见。」她柔柔地笑着看他,语气无比地坚定。
他直勾勾地瞅着她美丽细致的脸蛋,原本还想再开口,最后他选择了缄默,「再见。」
在她的目送之下,他坐上车离开,出发到机场,好几次他都想要开口教司机停车,他想要回去她的身边。
终究,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不愿意勉强她,只要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勉强……
跟小乖约好了会陪她吃晚餐,但当纪晴叶回到家门口时已经六点半了,才一打开家门,就被一团小东西紧紧地扑抱住。
「麻米……」小乖紧紧地抱住母亲的纤腰,一张小脸已经哭得淅沥哗啦,满是鼻涕和眼泪,「麻米不要不要小乖啦!小乖很会乖,你不可以不要小乖啦!以后小乖会听话,一定会很听话,所以……所以你不可以不要小乖啦!」
「妈咪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上次你说要回来,可是你没有,然后……然后你都没回家……」小乖抽噎地吸了吸鼻涕,继续说道:「你说今天要回来陪我吃饭,我从早上一直等,一直等,可是你都没有回来,小乖好害怕,怕麻米不要小乖了……」
「是真的,她一直在等你,我好不容易哄她乖乖等到傍晚,可是她看见太阳已经下山,你却还没回来,她就一直问我,你是不是不要她了,所以才不想回家,一直在问我你会不会真的不要她了,小兔,你欠她一个道歉。」说完,西少不谅解地睨了她一眼,便开门走回楼下的家。
纪晴叶的心被这些话给拧得好疼,她将女儿抱在怀里,挽起衣袖拭着她小脸上的泪痕,「小乖不要哭,妈咪这不是回来了吗?」
「快说你没有不要小乖,麻米快点说没有不要小乖啦!」她一双小小的手紧圈住母亲的颈项,抽抽噎噎地说道。
「我当然要小乖,小乖是妈咪最重要的宝贝,妈咪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小傻瓜,不要哭了。」
「真的?小乖是麻米的宝贝?」小乖似乎还是不相信。睁大眼睛看着母亲,一颗豆大的泪珠挂在长睫上,泫然欲落。
「对,最宝贝的宝贝。」纪晴叶点头,唇畔噙着慈柔的笑意。
小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在泪颜上绽放的笑颜彷佛天底下最美丽的宝石,她抱住母亲,在她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湿湿的童吻。
「麻米也是小乖最宝贝的宝贝。」
听着她的童言童语,让纪晴叶一直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再也禁承不住,一瞬间像溃了堤般滚落双颊。
「对不起,小乖,对不起,妈咪真的对不起你。」纪晴叶紧紧地抱住女儿,哽咽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究竟对或不对,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够冒险,原来年纪大了会让人变得胆小,学会了对自己不能掌控的事物感到害怕。
她好怕,真的好怕!
小女娃一双小手抱住母亲,「麻米乖,麻米不哭,小乖有零用钱,可以请麻米吃热巧克力加棉花糖。」
「那会花光你的零用钱。」纪晴叶一边哭着,一边笑着摇头。
「真的?」原来……原来她竟然那么穷?!存了那么久,她本来还满沾沾自喜自己是个有钱人……不,是有钱小孩了!
「嗯。」她看着女儿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失笑出声。
「那……那我们可不可以改吃巧克力饼干?」
「不,妈咪要吃热巧克力。」她故意逗女儿,看着她一脸犹豫,似乎很认夏在思考着,终于再也不忍心让她苦恼,笑揉着她柔软的发丝,「热巧克力棉花糖让妈咪请客,你请妈咪吃饼干,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