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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跨越地狱的尽头-第67章

小说: 跨越地狱的尽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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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绿盖王八

  半夜一场大雨来得十分突然,我蹲在一家粥铺屋檐下面避雨。
  粥铺老板开始认为是乞丐在门口蹲点,开门一见是我,老板愣了愣,而我面子也薄,正要讪讪走开,老板忽然叫住我,意外笑呵呵地把我请进店里。
  我身上是入狱时那身西装,现在完全不合身了,因为肥得可笑,双手接过老板给烫的一杯热酒,袖管都赶上京戏那云袖了。
  “谢谢。”太久没碰过酒,冷不丁喝进肚里,脑袋晕乎的。
  “该谢谢的是我。”老板独自在橱窗旁擦盘子,粥铺很安静,他边笑边说道:“你是前面那间心理研究所的创始人吧,以前你们员工天天照顾我的生意,那时候经济大萧条,你都赶上我的恩人了。”
  老板这句话深深刺伤了我,以前我的员工照顾他的生意,是过去式,也就是说,研究所已经不在了。
  “你这样的人不该走歪路,我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以前都很喜欢你,我那儿子天天吵着要去你那里工作,女儿总想着认识你,可惜了,大好的前程……”
  老板罗里吧嗦的自己在那嘟囔,我心里不乐意,却不能表露出来,毕竟吃着人家的酒呢,嘴短。
  三壶酒下肚外面雨也小了,我晕晕乎乎正想请辞,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命令道:“掌柜的,结账。”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乍听我就不会动了,两只脚彷如被钉子敲住一样,一步都迈不开。
  这个瞬间我虽是瘫痪了,但眼睛依然好使,我看见华雄英站在门口,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也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嘴唇都泡成紫色。
  和他并肩往研究所走去,我们谁也没说话,毛毛细雨滴在身上很舒服,我珍惜这种安逸。
  “多少年了,再过几年香港都回归了。”天气非常冷,华雄英说话嘴里冒着热气。
  我偷瞄他许久,发现他身材魁梧,个头还跟狗熊一样,显然是天天吃香喝辣养得肥头大耳,看样是比我聪明,并没受多少苦。
  结果我一问之后才明白,华雄英压根没进监狱,反倒是成了人家苏牧北的看门狗,苏牧北头脑够用,混几年下来,势力大的骇人,道上人抢着给他提鞋,哪像我,啃大眼窝窝头受了多年的活罪。
  到研究所下面,看着金碧辉煌的那一层,我什么都明白了。
  “大概就是这样,研究所原封不动给你留着呢,上去吧。”六年时间会让一个人改变,就像华雄英,学会察言观色了,见我脸色发黑,一个劲在旁赔笑,我疑惑起来,难道就没人点过他,说他笑起来好比一头殷切的狮子,看着让人发毛。
  见他笑得那么辛苦,我也笑了起来,抬头看看研究所那一层,说道:“不了,我打算旅旅游,还要赶火车所以不多说了,再见。”
  我挥挥手,扭头向街巷另一头走去,结果急切的脚步比预期来的要快,他把我拦下来,神色特别惊慌,恳请道:“明天再走!”
  他这种害怕不是装出来的,我绝对相信只要自己再走一步,他就能哇哇哭起来。
  我无可奈何,“哥们,你就不明白我怎么想的。”
  “我了解,当年遇到那些事谁都会害怕。”
  “很好,连解释都省了。”我错开他继续向前,这次他没追过来,大嗓门直朝我背影而来,于是我走不动了。
  “苏牧北他儿子不是人!”
  归根结底,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华雄英一句苏牧北的儿子不是人,我就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跟他回到研究所,而且兴奋的不得了,很想见一见苏牧北还有那个武佩。
  研究所重新装修了,连浴室都有,我在热水下面爽爽的冲了个澡,身子没擦干就迫不及待跑出来问华雄英老苏家是怎么回事。
  一夜畅谈到天亮,我们连着抽光六包烟,听过华雄英的叙述,我心里也有谱了。
  “一双可以看破前生和来世的眼睛,若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不会相信。”
  华雄英眉飞色舞的,“事实就是这样,利用武佩,我和苏牧北还有老萧在边境线不知挣了多少钱,我刚才说了,就那种小盒子,一个能卖上天价,内蒙那边有个叫达哈尔的小子收,只要小武佩俩眼一闭给说个地名,到地方一挖全是那小盒子。”
  “那小子倒是成摇钱树了,不过现在摇钱树疯掉了,简直是大笑话。”我越说越起劲,真想到苏牧北面前去仔细瞅瞅,看他好好的大儿子疯子,当爹的是个什么表情。
  谈话到此,我无意间向研究所一面墙壁看去,发现整面白墙上都是一个个小洞,看样和蜂巢差不多,阴雨天有雨滴通过它们渗进来,墙上大白都泡的皱了,
  “喂,那墙怎么回事,当代艺术?”我说着看向华雄英,只见他眉头一锁,不耐烦看了那面墙一眼,眼中精光闪动,我见他脸色不对正要提问,他忽然大笑一声,说道:“对了,你不想知道武佩怎么疯的吗?”
  这个话题确实比那些小洞要吸引我,我来了精神,意思他说下去。
  “苏牧北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回家就打老婆,武佩见老妈总是挨打,小孩子受不了刺激,大冬天把湿淋淋的脑瓜插进雪堆里,发烧进而成了傻子。”
  作为一个男人,听到打女人这种新闻,窝火是真的。
  “苏牧北是不是二炮,姜不美那么好,他买醉打老婆闲的蛋疼?”
  “你还真说对了一回,姜不美是真漂亮啊,看得我眼馋好些年了。”华雄英是个从不说闲话的人,但这次破例了,他挨近我,耳语道:“武佩不是苏牧北的孩子!”
  我听后一惊,武佩不是苏牧北的孩子?不对!有地方弄错了!
  “不对!”我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肩膀撞到华雄英下巴上,他下牙垫上牙,从办公桌上一仰过去,待他爬起来已经满嘴是血了。
  这时候,华雄英揉着下巴正要开骂,我郑重说道:“我要见苏牧北。”
  “我的小祖宗呀,你见苏牧北干甚。”
  “我要见苏牧北,告诉他不要相信化验报告,武佩是他儿子,我可以做出证明!”我没想到自己情绪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进口轿子舒适度非常好,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雨中街景飞速变幻。
  到了苏牧北他们家所在单元,我下车之后猝然有种错觉,苏牧北他家地段太阴森了,赶上雨天,雨水从四面八方而来,汇集在他家门口,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当儿,华雄英跑过去敲门,咚咚十来声也没听屋里人放个屁。
  “不可能没人,苏牧北!”华雄英朝门旁一个小窗户大叫。
  我比他心细,趴到铁皮门上静下心来一听,瞬时被一个女人的痛哭声震惊了。
  “踹门!”我果断决策。
  华雄英也不含糊,揉揉肩膀、吐了口痰,眼睛立起来,斜斜撞向那铁皮门。
  等我下一秒冲进去,脚底板首先踩上个空酒瓶,好悬没摔倒。
  苏牧北他们家连狼藉都算不上了,乍到房厅,能闻到一股十分淫靡的腥味,待循着哭声往屋里一闯,我简直无法相信所见的一切,因为太疯狂了。
  在一个不到八平米的卧室里,我首先看到自己的老相好訾慈,她一丝不挂和苏牧北滚在地上激吻,屋里还有一张大床,床上摆着一个彩电,上面放着小电影,嗯嗯哼哼的喉头发涩。
  至于苏牧北和訾慈就是一对狗男女,俩人喝得烂醉如泥,手互相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老是发出原始人的声音,但最可耻的不是这点,是屋里暖气片旁边拴着一个女人,她正在低声抽泣,脖子上一个套环,像狗似的拴在那里,同样没穿衣服,但她的容貌比訾慈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重点是这女人我认得,正是姜不美。
  姜不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别提多惨了,可小脸蛋上没有一丝伤,见我撞进房里,她很想合并双腿去遮羞,但她显然做不到,因为她一条腿稍微有些变形,应该是苏牧北用皮鞋硬踹伤的。
  这功夫,华雄英正要进屋,被我手快一把扫在他脸上,一脚把他送了出去,我随后关上门,用上全身力气来关门,门框当啷一响,非但震醒了狗男女,还震惊了姜不美。
  狗男女看清我之后,苏牧北虚起眼睛出格的一笑,“哟……”我没等他把话说完,过去一耳刮子将他放倒,伸腿踩在他后背上,像踩垃圾一样来回碾压鞋跟。
  “小涵?”訾慈头发乱糟糟比鸡窝好不到哪去,定睛看了我一会,才反应过来我是谁。
  “你,贱人,闭嘴,你!绿盖王八,把钥匙拿来!”我指完訾慈指苏牧北,说到绿盖王八,这家伙突然来劲了,但我最差也是个自由搏击的好手,况且他烂醉如泥,哪里是我对手。
  三回合不到,苏牧北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从而清醒许多。
  “海涵,你会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绿盖王八你少啰嗦,钥匙!她的钥匙!”我很想说自己发起火来,连自己都怕得不行,但苏牧北不怕死。
  “把我杀了也没有钥匙!”
  苏牧北死鸭子嘴硬,而我也就快到了忍受极限,我正想把他废掉,訾慈却把他出卖了,“钥匙在这里。”
  訾慈前一秒扔给我钥匙,下一秒就扑到苏牧北身上,看那表情和铁娘子差不多,意思就是再打苏牧北,首先要通过她。
  得到钥匙,释放姜不美,搀着她慢慢往外走,我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姜不美临出门前,还知道把床单扯过来遮羞,我看得心酸,她做得也很尴尬,待离开苏牧北这个罪恶之家,姜不美问我说:“你是海涵?”
  我点点头算作回答,抱起她往车子那里跑。
  

  ☆、第九十章 四张脸的神像

  姜不美这个样子,无需我提醒,华雄英直接把车提到最近的骨伤医院。
  “武佩和姜姨出远门了?”华雄英停下车,回头问道。
  姜不美颦蹙眉头点点头,安静像朵雪绒花,她打开车门,华雄英就从前面跑过来抱她,倒是我的处境难堪极了,看着他们搂在一起走向骨伤医院,我跟上也不是,留下来也不对劲,而且我和姜不美本就不熟,之前又见到她的裸体,显然是好心把一件事给办混了。
  “弄几件衣服!”华雄英在医院楼门前对我喊道。
  我抬头望去,正好撞上姜不美的目光,她紧抿着唇向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感谢,标准妇道人家的做派。
  大概一个钟头左右,我回到骨伤医院,红着脸把衣袋递给姜不美,不得不说,被关在监狱这么些年,我出来就一土鳖,现在衣服裁得太过火了,给她买保守一些的又不符合她的身段,买夸张的又怕被她笑话,我自己都笑了,人生中还是头一次如此蹩脚。
  相比其他医疗部门,骨伤医院属于人迹罕至那种,实在没几个人。
  十点多左右,华雄英跑出去买吃的,我和姜不美独处一室,她定睛看着窗外阴雨,煎熬的是我,因为我很想找个话题和她聊上一聊,结果未能如愿,因为她在哭泣,无声的哭泣,明明无助而又孤单,还要逞强反复擦干无休止的泪水,看着让人心疼,我只好悄然离开病房。
  “让您见笑了。”
  在出门的刹那,我甚至认为听错了,我站下来问道;“什么?”
  她吸吸鼻子,堆起一个笑容,没再说别的,然而恰恰是这个笑容,让我出了许久的神,一个人在走廊靠椅上盯着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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