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驭邪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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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下子吃惊不小,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连我舅姥爷都知道,而且还叫“叔”……看来不把事情问清楚是不行了,我不能总跟个傻子似的被他玩弄,眼下既然你小子主动说出来了,那我索性就着热乎问到底吧。
闷骚杨正看得起劲,不料被我一把夺过松油灯,怔怔的看着我,倒像是他才是无辜人儿。
“你干嘛!”闷骚杨有点愠怒。
我冷冷一笑,一副“缴枪不杀”的姿态:“嘿嘿,小子,有什么话如实交代了吧,别藏着掖着的老卖关子!”
闷骚杨恢复冰冷的神情,又把松油灯抢过去,“我说过,我对你来说只会是朋友,其他的,你无须多问。”
“你……”我正要发作,却被他一抬手打断:“这塔上刻得俨然是一幅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你想想,这里一片深山,离着最近的草原也有几百公里,这上面为什么不刻山水而刻草原呢?”
我见他无意要说自己的身世,也不在纠缠于此,再加上刚才的问题实在奇怪,一时竟被他带着思路走:“或许……这里原来是草原,后来地质演变变成山了?”这句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天塌地陷的,连草原都成山了,区区一座塔会安然无恙?果然,闷骚杨扫我一眼,我眼看不妙,怕他又要讽刺,急忙改口:“不是!不是!那……我不知道……”我一摊手,表示想不通。
闷骚杨指着壁画上的几只天鹅说道:“这就是答案!古时候很多北方的少数民族都把天鹅比作高贵和地位的象征,天鹅所代表的一般都是高等贵族,这里平白无故出现一座塔,这座塔的造型跟北海公园的白塔相似,再加上刚才我闻到这的土里有股子酸臭味,综合这些特点,我想这里……应该是座墓。”
“这是个墓!?”我眼睛瞪得老大,怀疑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子上仔细闻了闻,还真是有股子酸臭味。
“朱砂?”我看看闷骚杨,见他冲我微微点头。
“不错。”
“不能吧!这要真是朱砂,这座墓想必不是少数民族的,他们不信道教,不会用这玩意的。但要说不是呢,眼看这座塔就是古代北夷的风格,再说……要是汉墓的话,是绝不会在墓地旁边整一座塔的。塔庙皆是聚煞之地,这个道理汉族人都知道。除非这个人不想投胎转世,不然干嘛这样折磨自己。”我冥思苦想,脑袋里一团乱麻,始终找不出问题的线头。
“那……如果这个人是被强制葬在这里的呢?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连你这样的人都能继承崂山道术,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闷骚杨看来要跟我死磕到底,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我本来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料听到最后变了味,正想发作,手里的松油灯却毫无征兆噗的一下灭了,周围顿时漆黑一片。我一愣,张开手试了试,貌似并没有风吹过,我记得松油灯的灯油虽说不多了,但还是能用上一段时间,怎的这么快就熄灭了?
我正准备检查一下松油灯,闷骚杨忽然嘘的一声:“别动……有声音。”
☆、第十一章。古墓
“有声音?”我停下手中的活,一动不动,支棱着耳朵听着,这里远离树林得有个几十米,所以几乎连虫鸣都听不到,周围一片静谧,不对,应该说是死一般的安静。我和闷骚杨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几乎连双方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到。
等了半宿,仍旧没什么动静,我是个急性子,马上就要沉不住气了,正要说话,忽然从旁边的塔里传出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那声音不急不缓,不响不闷,听起来很是真切,但又朦朦胧胧,就像是在耳朵边,而耳朵上却又塞了一层布一样。
那阵似真似幻的声音听得我直挠心,可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那声音却又没了,周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塔里有东西?”我冲着闷骚杨直张嘴,无声地做着口型。
闷骚杨也不敢说话,示意我安静,然后用手在塔壁上敲了两下,只见一块泥灰被他敲了下来。这座塔年久失修,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墙的外皮已经斑驳不堪,用手一碰就簌簌的直掉白灰。
我在塔壁上找个硬实的地方敲了两下,只听蹦蹦的两声闷响,看来这塔壁还挺厚。接着可能是出于本能的惯性,我又敲了两下,刚放下手,就听到墙壁那边“咚…咚”也响了两声,乍听上去就跟回应我一样。我心里一诧,哼哼,这还有接头暗号是咋地。
这时闷骚杨也感到诧异,示意我继续敲下去,听听那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我抬起手嘣嘣的敲了两下,不一会儿塔里咚咚的响了两下,我再敲,那声音也再响。我心说还来劲了是吧,抬起脚咣咣的往塔墙上踹了几脚,想听听里面是不是也会有相应大的反应,没想到这次等了半天就是没听到任何声响。
“成事不足……”闷骚杨仰着脑袋往塔上看去,嘴里却似乎对我用脚踹墙有些不满。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我也几乎免疫了,当下也没理他,拍拍手上的白灰,说道:“我看这塔里八成镇着白娘子呢,怕是在里面呆的苦了,这是向咱们求助好救她出来呢。”
“塔里有古怪……”闷骚杨抬着头,从上到下打量着圆塔。
“难不成里面还有念佛的和尚?”我也半开玩笑的手搭凉棚,抬头打量这座塔。刚才光顾着看塔脚那些壁画,并没有仔细看清楚这座塔,这时细细看来,虽然光亮有限,但仍然可以看清塔外表的基本情况。
这座塔上下里差不多有五六层楼高,我想要是放在古代,这高度怕是不低了。虽说从没听说过哪个朝代会在墓地里建塔,但如果真如闷骚杨所说,这里是座古墓的话,那这座墓的主人想必一定是地位极高的社会上流人物。
由于这座塔上尖下粗,中间里向外鼓着一圈大肚子,再往上去的部分极是尖细,所以也只能看清大肚子以下的部分。看了半天,我越看越是惊奇,围着塔转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一扇窗户之类的,塔尖的顶端隐隐有一层圆形宝盖,上面好似是铺着一层琉璃瓦,在暗黑的夜色里,仍旧能反射出些许光亮。说形象点儿,这座塔还真就跟一个大肚子花瓶差不多。从外表来看,这座塔就像是实心的一样,要真是那样,那今晚真是开了眼界了,平白无故在深山野岭撞见一座塔,塔里又平白无故传出怪响,最想不通的这座塔怎么看怎么像是实心的……从昨天到现在,连续的出乎预料和不可思议让我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在这么下去,非得疯了不可,下次打死也不往这些古怪偏远的地方钻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既担心夏兰心和水灵,又为眼下的状况感到莫名其妙。我打眼看看闷骚杨,这小子好像没我多虑,正聚精会神的研究这座塔。
“我看,要不……咱们别在这了。”我实在不想再耗下去,不管刚才那怪响是人是鬼了,总之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我就浑身的不舒服。
“你有没有听说过塔林,就是墓的一种形式,少林寺里就有。”闷骚杨好像没听到我说话,嘴里咕咕哝哝的,我发现他今晚的话格外多,完全失去了闷骚的风范。
“然后呢。”我一摊手。
闷骚杨转头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说道:“墓塔一般作为高僧大德的坟地,地上建塔,地下则是地宫。墓塔的高度一般按照僧人生前的威望和修行而定,这座塔少说得十七八米以上,全国还没有发现比这更高的墓塔,看来墓主人不是一般人。”
我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大为赞赏,闷骚杨不愧是闷骚杨,话说的越少,肚子里的东西就越多,看来真是如此。我冲着他直竖大拇指,表示佩服。
闷骚杨稍一思考,说道:“我要进塔。”
我上前摸摸他脑门,半开玩笑:“你没事吧?平白无故来这里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你现在又要头脑发热,万一这里真是座古墓,人家在里面睡得好好的,你进去打扰,那不是缺了大德。”
闷骚杨转过头,毫不犹豫打断我:“我要进去,进不进随你。”
“我靠……”我暗骂一声,心说和这么个阴蛋子合作真是倒了霉了。我看看四周,眼下没有照明设备,继续赶路怕是不行了,遇上鬼怪倒不是大事,怕的就是那些山崖沟壑,万一掉下去可就交代了。我不知道闷骚杨为什么非要进到这座塔里,确切的说,是这座墓里。眼下赶路不成,而这座塔里说不定还能找到些没用完的灯油烛火,也罢,就随他走一遭吧。
“如果这真是墓塔,怕是和一般的塔不一样,没有正门可走吧……”我凑近了上下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塔门所在。“这塔不会是实心的吧……”
“应该不会,你忘了刚才塔里的声音了……”闷骚杨此时已攀上一米多高的塔基,打算在塔身上寻找入口。我站在下方,掏出一根香烟,将灵力集中到指头上,再用指头使劲一捻烟头,香烟便着了,赶了一晚上路,全身乏的要命,抽根烟解解乏。
我边抽着烟,边看着闷骚杨在塔上一圈一圈的转,而后他又往更上边爬了一点,约莫有两三层楼的高度了,然后扒着墙壁转到了塔的另一边。我在下面看得直想笑,这小子还挺来劲,至于吗。
看看第三根烟马上就要抽完,闷骚杨都没有再转回来,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跑哪去了?于是便也快步转到了塔的另一边,往上一看,只见塔身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天这么黑,看来不爬上去是瞧不清楚了。
我把最后的烟屁股猛吸两口,运了运气,一步跳上一米多高的塔基,向塔上爬去。出乎我的意料,起初的时候,爬起来还比较轻松,但一旦到了刚才闷骚杨所在的高度,塔身忽然变得很是光滑,必须把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才能保证不掉下去。这时候就显现出练家子的好处了,我强提一口气,把劲道散布在四肢,施展了一招“壁虎游墙”。少林寺有七十二绝技,我们崂山也有自家的内功心法,这“壁虎游墙功”便是几大绝技之一。崂山道教是全真教的分支,而全真教和后世的武当一样,崇尚内家武学,所以崂山教对于武学的研习还是比较重视的。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师级的高手,但这点高度对我来说还是没有困难的,当下蹭蹭蹭一直来到刚才闷骚杨的所在,顺着塔壁寻找,可是就这么几乎转完一圈,也没看到闷骚杨的身影。我心说奇了怪了,莫不是这小子强爬人家的墓塔,被看门的传达室小鬼扣押了不成?当下抬起头来向更高处看去。这一看,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只见在头顶一米处的高度,往左偏一点有一个明亮度和塔身不太一样的地方,那块地方隐约是个方形,莫不是墓塔下面地宫的入口?事不宜迟,我脚上一用力,三两下就爬到那个方形的下方。
我抬头向头顶上的方形看了看,此时距离比较近,所以能看清那确实是一个入口,里面黑漆漆的,不是的还有一股小凉风从黑洞深处吹出来,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祟,还是多年修习道术,对于阴阳变化比较敏感,此时我总感觉这个洞邪得很,里面必定有什么古怪。
闷骚杨活不见人,想必已经从这里进到了塔中。
我攀上洞前,露着脑袋往塔里瞅了瞅,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