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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潘多拉魔盒 星火之光 b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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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情可以吗?这样的表情能让你安心的离开我了吗?
沙滩上再次陷入无声的沉默。
月冷,风吟,海浪不变的,一下一下拍打沙滩,涨起跌落间,是任谁都扭转不了的规律。
是的,这世上有些规律是永远都扭转不了的,比如花开花谢,比如缘聚缘散,时候到了,谁都勉强不了。
久久的,沙砾几不可闻的呻吟,缓缓的后退一步,是即将远行,再也不会回头的口吻,慎重间淡淡的歉意,“那么,我走了。”
是的,我们一个人,都可以了。
帝轩大学今天给范允承打来电话,原本想着他无故旷课那么多天校方怎么也没来“关心”一下,到了学校才知道是杨劭事先打的招呼。要听不听的在理事长办公室待了一会,范允承就借故离开,转身直接出了帝轩的大门。
  “HI,好久不见了,我的大帅哥。”
  一辆敞蓬跑车,嚣张的将整个车身横在路中间,高郁琳摘下墨镜,“你这段日子失踪的可是够彻底的,多少人向我打探你的下落。”
  “最近有点事罢了。”
  墨镜支脚轻轻点上脸颊,高郁琳妩媚一笑。
  “那你今天没事了吧?不如陪我逛逛?”
  
  晚上九点,高郁琳的车在范允承的公寓门口踩下刹车,看着他推开车门走下去,失望的叹口气。虽然他在上车之前就明确的告知他最近没有这个心情,但高郁琳没有想到,他真的始终都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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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更冷漠了,或者不如说是。。。。。。茫然?
  纤细的手指搭上范允承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转身。既然如此,要个离别吻总不算过分吧?
  黑眸俯低,在视线里越来越近,两唇正要相接。
  “两位,等一下如何?”
  华丽的男中音,好听的声音,却带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硬生生插进俩人之间。
  来人悠闲的晃到车旁,格开范允承,单手撑上车门,夜色中,唇角的笑意泛不进眼里半分,“动嘴之前要先确认所有权哦,这位夫人。”
  “你是。。。。。。”高郁琳几乎立刻想起这个声音,尽管只听过一次,却令人印象深刻的声音。他就是那天在电话里阻止范允承前来的人吗?
  初次见面,高郁琳不由的看怔了神,心里惊叹着:好一个美人。
  “你确定他是你的吗?”
  杨劭轻笑,“不确定。但,他也不能是别人的。”
  高郁琳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这个世上好男人都自己凑作堆了,还让女人怎么活?
  收起感慨,倒转车头准备离去,高郁琳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始终捉摸不透情绪的范允承,想必以后是再也见不着这个人了。你啊,就诚实一点去面对吧,这个世上,该你的,逃也逃不掉,不该你的,争也争不来。
  夜色中,当尾灯划出两道耀眼的光芒离去时,杨劭转过了身。
  “我让医院把当初批准你出院的医生开除了,本来想会不会太便宜他,现在看你精神的可以伺候这种老女人的份上。。。。。。算了,就放过他吧。”
  从高郁琳离去的方向沉默的收回视线,“你还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杨劭跨前一步,再无空隙的距离,“来向你确定所有权。”
  范允承冷冷的勾起唇,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他并没仔细听杨劭在说些什么,对他为何而来,范允承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想尽快把他打发走。
  “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你最好不要再来惹我,我这个人随便惯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你也不希望你的劳伦斯夫人再哭的梨花带雨吧?”松开手掌,在微黯的灯光下直起身,阴寒的口气,“如果听清楚了,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转身就要走,却听见杨劭在身后轻飘飘的抛出两个字,“不要。”
  范允承不觉停一下,不要?
  杨劭慢悠悠的绕到他跟前,街灯下,绿眸如同夕阳下的宝石,蕴烁着万千光华。
  “我也要你听清楚了宝贝,我说不要。”杨劭退后一步,右手一甩,一把锋利的匕首赫然出现在他手中,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凌厉的寒光,折射进范允承的眼里。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我就用我的命来要挟你。。。。。。啊,好啦,我开玩笑的,不要走啊。”长发被悉数揽到另一只手里,丰韧的发丝,满满的一掌。“这头发留了有十几年了,因为琼丽很喜欢,曾逼着我发誓不会剪掉它们。”
  “很浪漫的故事。”后退一步,右脚微侧,就要转身,“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身形刚动,范允承就觉眼角亮光一闪,匕首优美的划过一道弧度,再停下时,那些华贵的淡金色头发已失去了生命,委顿在杨劭的手掌里。
  一头美丽的长发,如今,只及到了肩膀。
  夜空下,大街上,俩人之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震惊与微笑,诧异与凝视。
  “你到底什么意思。”
  笑意淡淡的加深,却不说话。手指松开,掌心向上,阵阵柔和的夜风吹起淡金的发丝,丝丝缕缕的在空中划出曼妙的弧度后,渐渐纷扬散开。于是掌心,便空敞在那。
  “范允承,我爱你。”


  这三个字发音清晰的让范允承无法将其错听为任何词句,敲震耳膜的同时也僵硬了他的表情。他怔怔的看着杨劭,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说不清的讥诮,“有意思,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杨劭。”
  盯着范允承的眼睛,杨劭摇一下头,动作很轻缓,却是勿庸置疑的气势。“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非常。”
  “认真?”举起手,轻击两下掌,黑眸沉寒阴鸷,“为了你的这两个字,我无上荣幸。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哪里还能帮的到你?大可以直说,玩这种把戏——很无聊。”
  心疼,很心疼,细细密密的痛楚牵扯住心脏,跳一下,便疼一下。杨劭叹一口气,往前跨一步。
  “我和琼丽,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已经分手了。”
  再跨一步,气息近在咫尺。
  “之所以分手,是因为她发现我爱上了你,我本来想瞒她的,但连瞒自己我都没做到。”
  最后的一步,再无空隙的距离,手指停到黑眸前,拨开略垂的两缕发丝,撩到耳旁。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敢来找你。”
  手从发上落到脸颊,指尖轻轻划过。
  手指的动作是如此温情,温情到让范允承忘记挥开他的手:这个一切都以琼丽为优先考量的人,这个会为了琼丽对他起杀意的人,这个应该绝不会爱上他的人。。。。。。此时此刻,站在他的跟前,在说什么?
  那个唇边永远挂着微笑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呢?那个一肚子坏水想要捉弄别人的人呢?那个狠辣的、震怒的,甚至对他动了杀意的人呢?去哪里了?
  现在,映进他眼里的,这个温柔的纯彻的笑容是给他的吗?
  简直。。。。。。太可笑了。
  范允承终于记起了动弹,他冷淡的拂开杨劭的手,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唉,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杨劭在身后微笑着半摇一下头,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倘若说出爱意,这个人就会回到他身边,那他也就不是范允承了。这个人啊,是头狼,是头连同伴都栓不住的狼,可不是会摇尾巴的牧羊犬,没有一口咬断他的咽喉,就已经够惊喜的了。
  特别是在自己错的那么离谱之后。
  身侧有车稳稳停下,韩天走下来,“少爷,我来接您回去了。”
  “我有说过要回去?”
  “那。。。。。。那属下何时来接您?”
  “能回去时我自然会回去。”
  “可是。。。。。。!”勉强想起一个理由,“可是今晚会有暴雨。。。。。。”
  “那又怎么样?”淡然的问句打断了韩天急切的劝说。
  安静了好一会,韩天鞠躬离去,“是,少爷。”
  犯错并不可怕,怕的是一错再错——杨劭不知怎么想起这句话。
  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够坚定,没有勇气及时给这头狼作上自己的标记,给他一个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一不留神的疏忽,一时的怯懦和游移,纵容他跑的这么远,险些跑到自己无论怎么伸长手臂都勾不到的世界里。
  怕吗?是怕的,尽管早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然而真等听到他安然醒来的消息,才惊觉自己的心原来没有过一刻安宁,揪紧的甚至等确定他安好之后,都久久无法舒展。
  本来是想着将手头的计划全部完成的,所以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和埃塞罗丝见面谈判,处理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事务。安慰自己说一取得劳伦斯的实权,彻底打垮艾丝以后就去找那个人;安慰自己说要把琼丽安顿好,这样自己开口说要离开时至少也能安心些,不停不停的安慰自己,却每时每分的都在心忧,都在走神,想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养伤。。。。。。
  然而,最怕最怕的却反而是见到这个人。是担忧的,是反复思量过的,若真的将计划进行到底,结了那场政治婚姻,取得了实权,他还真的找的到这个人吗?
  怕是找不到了,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心里便更是清楚,如果一见到他,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自己都会忍不住,会忍不住的抛掉所有,只要双手空到足以挽留住这个人为止。
  预感应验了,不是吗?
  杨劭半仰起脸,看着公寓那扇微亮的窗户,懒洋洋的弯起唇瓣。
32
有滴大人在偷懒,引用别人的回帖意思是同上吗?
到了半夜,雨果然下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往下浇,人站在里头,只听的见雨点的“吡叭”声,天与地之间,密密的雨帘,其余的再也寻不见。
杨劭闲闲的靠在栏杆上,任由自己淋的透湿。
够俗的情节,真不知这老天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这么大的雨,真淋个一晚上的,就算身体再好,也够呛的。
在雨里站的久了,人的神智便有些散。杨劭百无聊赖的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从右脚换到左脚,不知道换了第几百次时,一把雨伞遮在了他的上方。抬眼,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眸。
遮天弊地的雨幕中,雨伞辟出小小的空间,视线对碰成一条直线。
“打电话给韩天,让他接你回去。”纷乱的雨声中,范允承的声音有点模糊,听不出半分情绪。
“不要。”现在回去?他又不傻。
“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杨劭只是微笑,不说话,雨水一滴滴从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滑落,湿发在脸颊脖颈上蜿蜒出魅惑的曲线。
范允承也不再问,随手将伞柄扔进他怀里,瓢泼的大雨中,他冷淡的瞥一眼杨劭,便转过了身。
“当”的一声,很轻的声音,险些湮没在雨声中,但因为距离近,范允承还是听见了。半回头,伞已滑落到地上,兀自来回滚动了两下,杨劭则维持着松开伞的动作,然后注视着范允承的眼睛,慢慢的将动作收回,耸了耸肩,露出貌似歉意的笑容,“抱歉,手滑了。”
范允承转回头,也不去拾伞,“随你的便。”
一夜的大雨未曾停过,被遗弃的雨伞孤零零的落在那里,无人理睬。
清晨六点,雨终于停了,但那个淋雨的还是立在原地,斜依着街灯铁杆,略垂着头动也不动。而一夜未睡的也照样了无睡意,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
起身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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