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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银锁金铃记gl-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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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一拳砸在床板上,咬牙道:“究竟是谁……!”
    银锁拿过那本册子,道:“这页撕得挺匆忙的,让我看看字……”
    她凑近过来,迎着光对着看了一下,道:“这一页没有像‘大’字的……倒有个‘立’字旁的,一个‘王’旁,一个‘月’旁……你可记得什么吗?”
    白青摇头道:“那时太小了,如今半点也不记得。”
    银锁道:“不过可见这本小册子,确乎是个重要线索。给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白青道:“我不认识。”
    银锁道:“谁曾经来求购过大夏龙雀?”
    白青道:“是这耍蛇的老头头一个来,让蛇咬了我,叫黄青用大夏龙雀去换。之后又有几个江湖客来敲过门,有一个长着大胡子的,自称是太湖钓叟,我全然没听过,想来不是什么真名;有一个痨病鬼,嘴角有颗痣,笑得很是阴险的。不说叫啥,上来就把我俩绑住,在家里搜了一圈,问大夏龙雀哪去了,问不到才走了;还有一个老太太,走路都走不稳了,问了一句,听说没有,也没再追问,就走了。”
    银锁眯起眼睛,道:“我也只能回去问问啦,唔,你还记得咬你那蛇长什么样子吗?”
    白青道:“花花绿绿,只有手掌那么长,好像很通灵性,只听老头笛子指挥,用一个小酒瓶子装着。”
    银锁摇头道:“我也不识得,若是能找到大夫医这个毒,我定然帮你带来,下次记得给我打折,我走啦!”
    白青还欲叫她,可惜银锁身法太快,转眼间就踹开窗子消失在窗外,一点影子也没留下。白青忽然回过神来,喃喃道:“我怎么就信了她呢?定然是她长得便像个祸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叫她美色所惑,也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大事……吧……”
    银锁翻上屋顶,见阿曼都等累了,笑道:“好了别闹脾气,回去休息吧。”
    阿曼想了想,道:“我并不是怕苦怕累……只不过是太过无聊,少主,问出些什么消息了?”
    银锁想了一下,“回去再说。”
    她与阿曼走到一半,银锁忽然道:“你先回去复命,我去别处有些事情。”
    阿曼恼道:“少主!你每次都这样半路丢下我自己出去玩!你是不是又去找你大师姐了?”
    银锁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道:“不许问!”
    作者有话要说:为免大家误会我还是透一点无关紧要的设定:
    朱家乃铸剑世家,很喜欢搞点和火有关的名字,朱炎朱黄青是嫡出,朱燚朱白青是庶出。
    因为带火的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什么炎火焱燚,所以重名率还是挺高的。这个朱燚并非铸刀的朱燚。
    (其实是我懒得想名字(这是我的内心os你们看不到(咳(。

  ☆、第117章 城中乱象五

金铃这几天乖得很;既没有出去找银锁,也没有出去跟踪骆成竹;听了向碎玉的话;在家里好好练功。
    只不过她练功的方法与以前大不一样。
    她平时是个稳重至极的人,小小年纪便成乌山行主向碎玉的左膀右臂;替他平顶边疆贼乱;保许多人平安。乌山上下不论是谁;提到金铃,便都要赞一声“靠得住”。
    金铃这小半生;活到二十岁;就算连上六七岁平常人家孩子最是调皮捣蛋的时光 ;也只干过两件出格之事,第一件;便是不管向碎玉清心寡欲的禁令,奋不顾身爱上了龙若。
    而此时的行功之法,可算是这辈子做的第二件出格之事。
    她先让自己全身经脉内息充盈,再进入走火入魔一样的状态,使内息在经脉中奔窜,直到感觉自己马上要控制不了,再以外伤震慑心神,重新将内息收入丹田,如此运行一周天。
    这种方法可谓凶险之极,稍有不慎,便要走火入魔,到时疯癫痴狂,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然而她却乐此不疲,好像上瘾了一样。
    这第二件出格之事,与第一件倒还有些关联。
    当日她被向碎玉从上庸捉回乌山,因走火入魔受了一身内伤,于山顶闭关疗伤之时,最怕念起先前与龙若在上庸一起生活的事情,只要一经念起,内息必定不稳,心法必定失效,内伤必定加重。后来她好容易将龙若之事压在心底,内伤慢慢好了之后,心里偶尔念起她来,也没什么大碍。
    即使是在九凝峰上,与银锁打得走火入魔,休息了月余之后,再想起龙若来,仍旧是没什么伤害。
    只是之后与银锁泛舟湖上回来之后,内伤不知怎么又有反复,紧接着便遇到了这个颇似龙若的胡奴摩勒。虽然知她并非龙若,可是每每念及龙若当年事,内息便紊乱起来。
    这本是个危险的事情,须知高手相争,失之毫厘,则一败千里。建业城中危机四伏,若是这内伤在与什么高手死斗时发作,只怕立刻就被人取了性命。
    又或者带着这个内伤到秋天与银锁再战,说不定又落得个内伤复发走火入魔,到时真不知如何面对与她已是“好朋友”的银锁。
    但在此之前,她发现了一个十分好的用法:只要内息紊乱,内息便会不由自主在经脉中奔窜,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好控制。经脉受到这股无法控制的力道的冲击,就会撑裂受损。
    这对于常人来说,或许凶险万分,对于金铃来说,却是快速恢复功力的方法。
    因她体质特殊,小时候便是因为经脉中先天没有真气而导致经脉坍缩。
    九凝峰上与银锁一晌贪欢之后,内力尽失,导致经脉中没有真气支持而又坍缩闭塞起来,以至于最后痊愈之后,修为也只有原来的四成。
    而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却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经脉拓开,等若每次行功,就经历一次伐髓洗脉。
    只是这种方法颇伤身体,每次行功之后,都会虚弱一阵子,这时候什么都不能干,吃饭睡觉都觉得疲懒。
    今日她行功完毕,吃完午饭,正枯坐在院子里发呆,忽然春姐急急忙忙跑进来,道:“小郡主小郡主小郡主——”
    金铃睁开眼睛,道:“什么事?”
    春姐道:“小郡主啊!少主公回来了,正往你这来……”
    金铃奇道:“找我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院门被人“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锦袍青年站在外面,面如冠玉,眉角斜飞入鬓,比金铃看起来更加英气勃勃。
    此人正是金铃“义兄”萧荀萧留夷,他见了金铃,笑道:“幸好义妹没出门。今日我可算放假,早上刚刚从营中回来,下午就来找你,你可千万抓紧机会……”
    金铃站起来,问道:“什么机会?”
    萧荀笑道:“快快同我过几招。”
    春姐一听便觉不妙,赶紧悄悄退了出去,企图把王妃搬来当救兵。
    金铃皱了一下眉头,道:“金铃身体微恙,恐不能如义兄所愿。”
    萧荀亦皱眉道:“听闻义妹从小练武,寻常小病哪里能有影响?再说我俩只是比划比划,又不拼命,点到为止,你就陪我打吧。”
    金铃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若不是觉得大白天在床上窝着乃是小孩子(小师妹)才会干的事情,早就想窝上床去了,根本没有闲情逸致陪萧荀打架玩。
    这时门外脚步声又响起来,只听王妃道:“荀儿,你回一趟家,不跟娘请安,跑到妹妹这里来做什么?”
    萧荀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语气中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娘,我还惦记着上回义妹说‘下次再陪你过招’的事情呢,一回来就找她预约,叫她千万千万不可负了我们的约定。”
    金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义兄比小师妹更加胡搅蛮缠,两面三刀。
    王妃道:“你就是……你干什么这么想欺负妹妹?”
    萧荀道:“哪里是欺负妹妹?我们这是拉近感情,不打不相识,不打不兄弟。我们习武之人,要想说上话,自然得先打上一架。对不对?金铃小妹妹?”
    金铃秀眉微蹙,并不习惯有人跟她以这么亲近的语气讲话。
    萧荀见她不答,续道:“金铃小妹妹,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这一架早晚是要打的。你看我难得回来一次,每回来一次就要和你絮叨这件事,该有多无趣?”
    他又对王妃笑道:“娘来当个裁判,顺便看看我与金铃妹妹二人都长进到什么地步了!”
    王妃颇不苟同,笑道:“金铃若是答应,我也没有意见。金铃若是不愿意同你胡闹,你休想勉强她。”
    金铃想了一下,确如萧荀所说,今日若不应战,以后总有她烦的,今天打了一架,以后便是一劳永逸。
    她点头道:“那便今日比过;日后就不再打了,不知在何处一战?”
    萧荀乐道:“就在前院!”
    前院乃客厅西边的一小片空地,家中除了后面偏门杂物院和马厩,就数此处地方最大,能施展开拳脚。
    “义兄请。”
    萧荀亦道:“妹妹请。娘也请。”
    他领着两人到了外面,拍了两下手,候在门口的随从便抬着兵器架进来了。他笑道:“娘,义妹,这是我军中演武所用兵器,十八般兵器样样在此,金铃妹妹便挑个顺手的,为兄与你打过。”
    金铃方才担心宝剑悲风太过锋利,恐伤两人和气,空手却又太过吃亏,如今见他居然自带兵器,显然是有备而来,反而放下心。
    王妃落座,看到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笑骂道:“荀儿不乖,早早就算计你妹妹,竟然带了这么些破烂玩意儿。”
    萧荀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制式兵器,全军上下都有装备,只不过平常训练怕误伤,才没有开锋。这些都是上好精钢打造,哪里是破烂玩意儿?金铃妹妹,我记得你是使剑的吧?你看看这一把怎么样?”
    他拿下兵器架上的长剑递给金铃,金铃接过掂量了一下,还算趁手,虽然样子难看了些粗糙了些,倒也可以忍受。
    他又解下佩刀,改拿兵器架上的刀,还擅自解释道:“我这刀乃是一口宝刀,削金断玉,怕伤了你,就用这个没开锋的,我们比划比划,莫伤了和气。”
    金铃懒得和他废话,道:“义兄请。”
    她心里想的却是早打完早收工。这么一折腾,真的要上床躺一躺才行。只是好久没见到小师妹,桌子上的桂花糕可又要放干了。
    萧荀持刀指地,站在离金铃一丈远处,说了声“我要动手了!”便忽然攻过来。他的力气果然对得起他吃下去的饭,一劈之力开山开石,金铃长剑与他长刀相触,便知他内功强横,以她现在的状态无法力敌。
    她本想就此认输了事,却在这节骨眼上想起了银锁。
    这小坏蛋同我对阵之时,也是内功弱于我,却可和我打的旗鼓相当,我今日也试试同比我内功强的人打上一架,看我能不能以弱胜强。
    她心里想着银锁,脚下学着银锁的九宫步,绕到了萧荀背后,一剑斩下。
    萧荀回身举刀架住长剑,竟想以蛮力将她掀翻,金铃招式一发即收,料想萧荀此举必定导致下盘空虚,遂出扫堂腿扫他下盘。萧荀果然中招,被她扫中胫骨,重心不稳便要摔倒。谁知他身形甚为灵活,刚失了重心,翻了两个跟头,不但化解了这一招,还避过金铃一剑的范围,翻到了她攻击范围之外,重整旗鼓又是一刀劈来。
    刀势猛烈,必定失其灵活,萧荀气势万钧,这等打法金铃十分熟悉。她从前就是这么打的,还从未遇到过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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