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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银锁金铃记gl-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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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京城胡种八

金铃体温较常人为低;虽然有神功护体,不至感染风寒,但感觉却仍如常人一般。银锁扔来的外袍带着体温,披在身上;让她立刻暖了起来。上面犹有银锁的体香;闻着温暖又安心。
    却还是有些撩人。
    银锁走出门之时已将衣服穿妥;又替金铃将腰带绑牢,兜帽带上;然后一把拉着她一齐跳上屋顶,“走吧。”
    宵禁时间已到;街上时有巡逻兵丁,两人穿过半个城市;银锁在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街前跳下地。街边种着许多梅花;远远就闻到一股清香。银锁一把摘了两朵,笑道:“等会儿拿来泡酒喝。”
    她先一步拉开大门,掀开暖帐,等金铃进来。
    金铃钻进来,扑面一股酒气将她推得后退一步。屋子不大,只是个小小酒肆,里面坐着三两酒鬼,还有些住不起客栈的人,干脆就趴在桌子上扣着斗笠睡一夜。
    银锁拉着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自己找店家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一壶酒回来了。金铃见她把梅花扔了进去,晃晃瓶身,然后搁在桌子上。
    金铃问:“这么带着帽子,不奇怪吗?”
    银锁低声道:“这地方龙蛇混杂,小郡主还是小心些。”
    金铃不置可否,伸手要拿酒壶,银锁抓住她的手腕,道:“再泡一会儿味道才好,大师姐等一等嘛。”
    金铃饿得心情全无,低头坐在桌前等饭,不一会儿,酒保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扁碗走过来了。
    雾气甚重,甚至看不清碗里装的是什么,唯有那个大小,金铃十分满意,比家中的大上一大圈,定可一碗吃到饱。
    银锁笑道:“大师姐先吃一口。”
    金铃挥手扇开大碗上缭绕的雾气,终于看清里面是煮的烂熟的汤饭,粗粗分辨,里面有便有鸡丝干贝等稀罕物,她舀起一勺放进嘴里,除了鸡肉与干贝的鲜香,尚有一种特殊的焦香味,令人停不下口来。
    “很香,是什么?”
    银锁道:“是炒米香。说来毫不稀奇,店里白天卖剩下的饭,一部分炒了,一部分同鸡汤一起煮烂,再混到一起,撒一把葱花,就成一碗饭。这地方三教九流都有。夜晚赌坊散场,又或是夜盗干完活,就喜欢到这里来,花几个铜钱吃一碗饱饭。我初来乍到,只知有这么一个宵夜的地方,实在是委屈大师姐啦。”
    金铃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这饭煮得实在有水平,不硬不软,不烂不鲠,口感味道都是上上成。”
    “大师姐,府上怎么会饿着你?”
    金铃默默吃着饭,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抬起头来,道:“睡过点了。”
    银锁不悦道:“大师姐,师父派我来照看你师徒二人,若你有事,定要告诉我。”
    金铃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悠悠叹了口气,点头嗯了一声。
    ……如此果然是奉了师命……
    银锁斟了一杯酒,放到金铃手边,道:“大师姐,喝喝看。这是这家店最好的酒,常人都舍不得喝……”
    金铃从饭盆里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只你格外有钱,天天当水喝?”
    银锁嬉皮笑脸摇头,“大师姐来了我才买的。”
    金铃看了她一眼,又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该不该放在心上。
    两人分完两碗汤饭,喝完酒,金铃再没讲一句话。银锁要送她回去,她也说不用,以及其霸道的轻功绝尘而去,连告别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银锁眼睁睁看着金铃跑远,才反应过来,跳脚骂道:“好心带你来吃饭,居然连句谢也没有!大师姐恩将仇报!大师姐太过分了!”
    然而再喊,金铃也没回头,她悻悻离去,回到分坛以后,又好好欺负了一下各位明教弟子,才鼓着包子脸睡下。
    +++
    金铃每日早上要做早课,之后陪王妃吃早饭散步,然后回到屋中,或偷偷跑出去私会银锁,或在家里偷学大漠刀法。春姐一般不来打扰,她也一个人自得其乐。
    她本不需要再加一个侍女,穿衣吃饭梳头挑水扫地劈柴做饭洗碗她样样都可自己做,留下春姐,只不过是不能驳了主人家的面子。
    但这小胡奴,她委实无法拒绝。可是留下来,又徒然乱心。她躲回屋里写字打发时间,但是来来去去写的都是些“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她别无他法,只得又运起冰心凝神心法,渐渐心中平静,空空无一物,她睁开眼睛,又觉得腹中空空,心道莫非我又错过了午饭?
    她走到院子里,适逢春姐与胡奴摩勒在院中扫地,见她出来,春姐对摩勒使了个眼色,摩勒结结巴巴问道:“小、小郡主,午膳时间已经过了,您要吃些什么,我去吩咐厨房做一些。”
    金铃抬起头来,看了她一会儿,道:“中午可还有剩?吃得饱就行。”
    春姐素知金铃什么都吃,点头带着摩勒去了厨房。院子里剩下金铃一个人,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又陷入了沉思。
    过不多时,春姐就和摩勒一同回来了,一人手上端了个托盘,进屋摆好。
    金铃的眼神则追随着摩勒,越看越觉得她有些小动作像足了龙若。
    摩勒回过头来,被她研究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颤声道:“小……小郡主……我犯了什么错误吗……”
    金铃依旧深沉地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
    晚上她睡不着觉,睁着眼睛抱膝坐在窗边发呆,银锁悄无声息推开窗子窜进来,见她瞪着晶亮的眼睛,又吓了一跳。
    “大师姐,你这么晚不睡觉,是专门吓我吗?”
    金铃摇摇头,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银锁赠的外袍披在身上穿起来,道:“我们出发吧。”
    银锁替她检查腰带,确认系好,挥手出发。
    二人都是黑衣黑袍,溶在夜色之中,本是悄无声息,银锁却轻轻问了一句:“大师姐,今天心情不好吗?”
    金铃摸摸脸,狐疑道:“能看出来?”
    言下之意,她乃喜怒不形于色的乌山少主,怎么会被人轻易看破。
    银锁却是看她脸色的行家里手,旁人看不出,她却无论如何看得出来。
    这一问一答,两人均是无意,却各自勾出心事来。
    银锁这一手看金铃心情的本事,乃是当年寄人篱下时习得,再寻根源,不由得心下凄凉。金铃是她在世上屈指可数旗鼓相当的好对手,如今还能和和气气说个话吃个饭,是许许多多机缘巧合凑在一起,才凑出来的场面,难得到她几乎已不愿意去追究当年的事情。
    可是当初年少无知,与金铃一番*,到头来说散就散,连个名堂都说不出来,给她留下许多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今蓦然想起当年的事情,让她十分不知所措。
    我都说不和她计较这么多了,现在又跑出来乱心,我难道能忽然停下来把她打一顿出气吗?
    金铃却是最记得只有小人精龙若最能体察她的心情。银锁与龙若同有一双漂亮的琥珀色大眼睛,又都调皮得可以,若不是银锁身上那股天之骄女的气质太过耀眼……
    怎么可能呢?金铃摇摇头。龙若清新甜美,总带着一点小乞丐的自卑;银锁精明冶艳,看谁都是俯视,分明是被许多人数十年如一日骄纵出来的,龙若若是能长成银锁,她又何须担心龙若会死在师父杖下?
    她忍不住要叹气,差点乱了内息,一下子脚步慢了许多,银锁伸手一把拉住她,叫她不至于脱队。
    皇城守备森严,兵卒彻夜举着火把巡逻。不过大概因为皇城多年来从未出过事,巡逻的兵丁虽然走动间隔短,巡逻起来却是不大认真。
    银锁正是钻这种空子,仗着轻功绝顶,在皇城内外任意往来。
    金铃打叠十二分精神跟住她,无惊无险地窜进了向碎玉的单人牢房。两人缩在房梁上,两个牢头换班,金铃趁机同向碎玉讲了两句话,待到牢头进来站岗,向碎玉照例叫牢头帮忙打水,好让银锁金铃有机会离开。
    银锁却跳了下去,直直落在牢头面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牢头乃是邓昭业,被她吓得眼珠子险些掉出来,低声道:“你就算是干掉我,也是出不去的。”
    “放心放心,邓二郎,绝不给你添麻烦,说两句话就走。”
    金铃担心她鲁莽,早早走到门口正上方去,只等邓昭业往外冲,就直接取他性命,就连向碎玉这才看出银锁同这牢头乃是相识的,惊魂普定,好半天才说:“银锁,你可真有办法,无怪你师父要让你来。”
    银锁谦虚道:“凑巧罢了,有事请讲,我去门口看着。”
    她和邓昭业走到门口去,留下金铃师徒二人在屋里讲话。
    金铃很是担心向碎玉,又不知从何说起,向碎玉却笑道:“这地方甚好,无杂事烦扰,为师久无寸进的修为又突破了一点点。我嘱咐你好好练功,你可有照做?”
    “有是有,只是不大能静下心。”
    向碎玉道:“嗯,手伸过来。”
    金铃伸出手,向碎玉翻腕搭脉,摸了一下,道:“唔,小有进步,也是好的。今年比武之前,可不能比银锁还差。”
    “是。”
    “深居简出,韬光养晦,不要太张扬了。”
    “是。”
    “家中还好吗?”
    “还好。”
    向碎玉忽然压低了声音:“可知乌山有什么动静吗?”
    “不知。”
    向碎玉道:“哼,魔教众人定然知道……”
    金铃想了一下,道:“我想办法问问小师妹,看她肯不肯透点口风。”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简直太贤良了!!!大师姐你真的觉得你们只是好♀朋♀友吗!

  ☆、第112章 京城胡种九

向碎玉道:“你可千万勿要冒险跑回去。大哥的人找到王府尚且要一段时间;更加不敢贸然闯进去找你麻烦。但你若是自己跑出来;可又不一样了。”
    金铃点头称是,忽然又问:“师父;小师妹与二师叔……真的可以信任吗?”
    向碎玉叹了一口气;道:“你二师叔……言出必践;只是帮了我的忙,事后肯定能从我这讨点好处。他鬼主意多如天上繁星,自小便是这样。可信是绝对可信;但需多留个心眼。你那小师妹;同我那二师弟十分相像;多半也是一样的。”
    师徒二人齐齐一叹,心中都觉得多留个心眼也没什么用。向碎玉知金铃正经的很;哪里比得过银锁花样百出;吃亏是吃定了,但求不动摇乌山根基,其它的,还是随风而去吧。
    邓昭业拉着银锁,压低声音,急急问道:“不花喇,你怎么进来的?!”
    银锁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叫人发现?”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你……你真是……你真是神了。这么些年来,你都在做什么?我记得你娘……绮罗香最怕你最终同她一样,入了教坊籍……”
    银锁笑道:“亏得邓二郎仍然记得这事,你放心好啦,我有几亩薄田,乃是个逍遥自在不愁吃穿的小地主,若不是乌山惊变,我也不会下山来。”
    她当然是在撒谎,陆亢龙在凉州、长安、旬阳、上庸、房陵、襄阳附近均有田产,乃是远近驰名的巨富,这还只是在关内。关外尚有一支马队。银锁是他唯一的弟子,居然还敢腆着脸冒充小地主。
    而不愁吃穿逍遥自在的小地主到底为什么可以游刃有余带着另一个人越过守备森严的皇城城门来到此地,也是个足以令人深思的疑点。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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