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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银锁金铃记gl-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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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慢慢后退,阿曼自堂屋里走出来,对着她抚肩行礼。银锁点点头,在堂屋正中的矮榻上盘腿坐下。屋顶上跳下两个明教弟子,提着捆成粽子的解剑池押到银锁面前。
    她伸出弯刀,勾起解剑池的下巴,却对着金铃笑道:“多谢大师姐啦,让我不伤一兵一卒就把这叛徒拿下……嘻嘻,就让你歇一会儿。我处理完他,再来和你叙旧。”
    她招招手,墙上弩手都齐刷刷瞄准了金铃。
    阿曼替她开口道:“乌山少主,请你走到院中间,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金铃手持长剑,一步一步走到院子中间,神色依旧淡漠,好像这许多弩手指的根本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_(:3 」∠)_我见好像有人猜到了……

  ☆、第83章 请君入瓮十

银锁不再看金铃;转而看着解剑池;道:“解坛主,料到今天了吗?”
    解剑池额头上的汗珠慢慢顺着脸颊滴下来,低声道:“影月右使;属下不明。”
    银锁笑道:“教主运货的消息;你卖给了别人;是也不是?”
    “右使误会!属下不曾做!”
    银锁笑道:“你也不需狡辩,辉日左使早已拿到你通敌的消息……我想想;你家那本山海经里;挖空了藏着个小匣子;是也不是?”
    解剑池脸色大变。
    银锁道:“解坛主太不小心了……你还想问,是谁出卖了你的消息;竟累得你受乌山少主的追杀吗?”
    解剑池眼中露出几丝期许。
    “便让你做个明白鬼,”银锁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脸颊,“是教主让辉日做的。”
    解剑池表情巨震,“教主他,他……”
    银锁又笑道:“解坛主干嘛这个表情?若不是我给教主说情,你早就死在她手上……”
    她眼珠一转,指着金铃,道:“教主本意是借她的刀,杀你的人。我跟教主说,解剑池这样的叛徒,定要日月使者亲自处死,才合教规,怎好假手别人?”
    解剑池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真是多谢影月右使。”
    银锁冲他笑得甚甜美,甚天真,“哪里哪里,是我该谢解坛主,今天能抓住乌山少主,解坛主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叛教一事,你可认罪吗?你若认罪,功过相抵,可免去你千刀之刑,赏你个痛快。”
    解剑池却冷笑一声,道:“影月右使,在□怀中兴圣教的秘密,你若杀了我,这秘密就从此与我的尸体一同腐烂,再没人知道了!”
    银锁啐了一口,笑骂:“凭你还想和我讲条件?你怕你的新东家出卖你,便偷了他的地图,以此来引起教主重视,好让教主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回来……你想得到美……”
    她凑近解剑池,左手抚上他的胸膛,姿势冶艳暧昧,看得院中的金铃不禁皱起眉头。
    银锁在解剑池耳边低声道:“解坛主,你的小秘密……我全知道啦……”
    解剑池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眼珠似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银锁一脚踩在他肩头,把他踩得趴跪下来,扭头对阿曼说:“阿曼,上。”
    阿曼得令,一下从原地消失,又从金铃背后出现,寒光一闪,就要斩落下来。金铃站了一会儿,内伤稍有缓解,知他们多半以此起手,也踏了两步,绕到阿曼身后,提剑就刺。
    阿曼转过身,双刀架住她长剑,两人快刀对快剑斗起来。
    金铃今晚内伤复发,内息岔行,出手越来越软弱,四肢百脉内息奔腾,马上就要不受控制,而又心如汤沸,无论如何无法凝神静气,眼前越来越模糊,脑中混乱一片。
    心中深埋的往事,又被这幢旧宅一件一件地挖出来,旧日的片段一幅一幅自眼前飘过,好像龙若仍在角落水井前挑水劈柴,不时回头冲她笑笑。眼前的重影让她几乎无法判断阿曼的招式,全凭在落叶中练出的刺击之术,本能地击落刀光。
    银锁从院中收回视线,问道:“解坛主,你认罪是不认罪?”
    解剑池剧烈挣扎,却丝毫无法挣脱,忽然不动了,道:“教主运物资到鄂州分坛的路线,是我卖出去的,请影月右使赏我个痛快吧……”
    银锁满意点头,道:“嗯,你替我把大师姐引到这里来,我真是万分感谢你,解坛主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我……图丽诗芬是我情人,她什么都不知道,请影月右使不要伤她……”
    银锁皱眉想了想,“图丽诗芬?我识得,你放心吧。解坛主,请上路。”
    解剑池听了此话,放弃了抵抗,瘫软在地上,低声道:“……谢右使……”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银锁便一刀自他背后捅进去,直穿心脏。解剑池剧烈地扭了一下,低下头来,再也不动了。
    银锁一脚踢翻他的尸体,割开他前胸的衣服,他胸前刺着一大片花纹繁复的刺青,仔细分辨,竟能看出两种不同深浅的线条,套印在一起,相互重叠遮盖。银锁满意点头,一刀将他胸前一大片肉削了下来,大声对阿曼招呼道:“阿曼下来,云寒上。”
    阿曼想跑,金铃根本不会让她跑,手中长剑好像一口可以吸走一切的古井,把她双刀牢牢吸住,阿曼挣脱不得,苦着脸道:“少主,我跑不了。”
    云寒一双弯刀格在两人中间,脚下使力,逼金铃与他比起内力。此时金铃内息奔窜,实则强横无比,云寒受她内力激荡,与阿曼一同摔了出去。
    阿曼脱离苦海,跑回银锁面前,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少主!不是说她强弩之末吗!”
    银锁安抚道:“都怪解剑池太没用了,你快把他的皮处理一下,皮上的东西一点不能少,要呈给师父。”
    阿曼得令,就趴在银锁脚边,一块一块将解剑池的肉剐下来。
    银锁虽然不出手,却好受不到哪里去。她心里烦闷得很,喜怒哀惧爱恶欲种种情感*都在心头盘旋不去,越积越多,难受得她直想跳下床来大喊大叫,发泄一通。
    但在这么多手下面前,她只能坐在矮榻上,装作淡定地看着金铃的身影在场中穿梭。那身影渐渐与金铃曾在这院中练武的场景重叠,那些她发愿要忘掉的心事再也压不住,不受控制似地排队从她心头走过,逼得她重新回忆一遍。
    那些小心翼翼带着期盼的心情,那些望着这人便十分满足的心情,那些得到回应便满心欢喜的心情,挤得她的胸腔简直要爆开了,她无意识地抓着领口,领口被她自己扯得大开都尚未察觉。
    而那些小小心情,都被最后的背叛击得粉碎。
    周围不时有红色烟花两两一炸,和雨飘来隐隐刀兵相交之声,隔一会便有身着黑袍黑帽的明教弟子单膝跪在银锁面前,报告着某区已清,歼敌若干,俘虏若干的消息。
    金铃知大势已去,他们在城中的埋伏居然一一失守,戴长铗三人到现在也没出现,只怕凶多吉少,负隅顽抗的怕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万万也料不到解剑池居然是个弃卒,是诱她前来此地的一块饵。更料不到银锁布了个局中局,竟是要将乌山在此的势力连根拔起。
    银锁乃众敌之首……!
    她忽然挺剑往银锁那边扑去,一剑化作三条白练,速度极快地朝银锁袭来。银锁却连眼皮都没抬,似是已不再将这视若眼中钉的劲敌放在眼里。阿曼拦在银锁身前,一掌打在金铃肩头,把她打得退了回去。
    金铃重伤不支,手中长剑斩入地面,地面石砖龟裂,飞溅出碎屑。她方才全身之力都在剑上,除此之外全身竟然毫不设防,也幸亏银锁之前下令莫以兵刃伤她,阿曼才会以肉掌打她肩头,无意间捡回一条命来。
    阿曼回头见银锁仍是呆愣愣的,忍不住喊了一声“少主”,她已看出银锁有些不太对,否则也不会多事出手。
    银锁却毫无反应,深深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想要否认的,却因为重回这座宅子,而都摆到了她面前。
    她在旬阳好容易寻了个观察对象,到最后却怎么也瞧不明白到底哪个是爱,哪个是逢场作戏。
    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她霍地站了起来。敲了敲脑袋。拔出弯刀。
    银锁早下令座下弟子不得伤金铃性命,只可打伤,不可打残,好在金铃与阿曼一战之后,真的已是强弩之末。云寒单刀才能占得些许上风。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金铃越来越虚弱,被云寒连番攻势打得跪下,几乎失去了战力。
    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口鼻处溢出来,她面颊潮红,眼眶湿润,看着银锁朝她走来,长剑撑在地上,勉强撑住自己不倒下。
    金铃看着银锁,眼底都是*。
    这眼神银锁熟悉得很,每每看见那清亮的眼中浮着淡淡的一层,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能羞死人。曾经只要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即使是现在,被金铃这么盯着,她都止不住地呼吸急促。脸上的热度,便是雨点打上来,也无法带走。
    天上的雨丝落个不停,细细密密地斜织成一道墙。天际滚过隐隐的雷声。
    春天到了,万物惊醒。
    她走过去,抬起金铃的下巴,看着她眼中的情…欲浓烈如美酒,已忍不住快要吻上去。
    她撩起衣襟擦净金铃半张脸上的血迹,轻轻道:“大师姐,对不住啦,你若不死,我的功夫就练不好,你是我的心魔,我只好把你杀了,你不要怪我,来世我给你做妹妹,任你欺负,好不好?”
    金铃仿佛没有听到,那眼神无声地说着“吻我”。
    银锁似已受不住蛊惑,盯着她殷虹的唇瓣,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地将嘴唇凑了过去。
    凑到极近的地方,她手中弯刀忽然一翻,已抵在金铃的脖子上,金铃的表情不再淡漠,一把抓住了银锁的手腕。
    银锁却忽然惊醒,手臂往前送去,低声说道:
    “大师姐,再见……”
    蓦地耳边传来许多人的惊呼,银锁灵觉早已消失,此时猝不及防,弯刀脱手飞出,正要拔另一把,一柄长剑忽然横在两人之间。
    弩手都举起弩来,但顾忌银锁在场,并未射击。
    “传喻掌门令,你二人不得私斗!”
    金铃受这声音激荡,忽然清醒了一下,费力看清面前长剑。
    两人都低呼一声:“汉川!”
    那持剑的少年却并不是师叔喻黛子,少年稚嫩非常,瞧着还没有银锁高,不过却有些眼熟。银锁冷笑一声,道:“你拿了这把剑,就想号令我们两个?你是什么人?”
    少年挺胸,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朗声道:“我乃喻灰弟子许期,你二人见汉川如见掌门,还不跪下?”
    那玉佩盘龙,上面刻着一个“期”字。
    银锁冷笑一声,拔刀急砍。
    忽听“嘣”地一声,她手腕剧震,另一把刀也脱手飞出,一枚铜钱从天上落下来,她面前又多了一个人。
    她抬头望去,正是喻黛子。
    银锁单膝跪下,行了见陆亢龙才会行的掌门礼,唤道:“喻师叔。”
    旁人见她行掌门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阿曼挥手令他们仍指着场中,自己与云寒二人持刀戒备。
    喻黛子仿佛未看到这许多弩箭,站在银锁身前道:“哼,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叔。你还记得她是你大师姐吗?”
    银锁低声道:“我一直都记得。”
    喻黛子道:“记得就好。如有再犯,门规伺候!”
    他俯身抱起金铃,道:“阿七,走。”
    不料他这话出口,场中竟有三人同时低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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