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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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亢龙拉住他,“哎,不忙,下船还是要下船的,你且附耳过来,老熊也来。”
呼乐与熊鼎凑过去听,这一听听得忽喜忽悲,脸上变了三变,待陆亢龙讲完,两人沉默了一下,都点点头,各自散去。
三个人太挤,银锁才不去挤那个热闹,她耳朵比常人灵,早已躲在一旁听了个通透,等那两个人走了,陆亢龙冲银锁一笑,道:“听清楚了?”
银锁点点头,掀开面罩睁大眼睛等着陆亢龙下令。
陆亢龙一把把她的面罩扣上,笑骂:“装得像个小猫儿!还不躲起来捉耗子?”
银锁撇嘴遁走,陆亢龙也翻身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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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在船上憋了几天,上岸之后是照例要寻欢作乐的,因此码头附近的后街里,常常开满了酒肆肉铺同勾栏妓馆,呼乐带头请熊鼎和众兄弟寻了个干净去处包场吃饭,只留了五六个倒霉鬼看船。刚刚入席之时两方人马还有些火花,互相都看不大顺眼,待酒上齐之后,则渐渐变得喧闹非凡,觥筹交错,划拳行酒各成一圈,呼乐与熊鼎装作喝得兴起,却各自留意四周动向。
相对于后街灯火通明,码头上却是冷清稀疏,长明的路灯周围连蛾子也没有几只,北来的江风含了水汽,变得越发湿冷,刮在人身上,都不由得升起一阵刺骨的寒。冬天水位低,是航运淡季,港口栈桥上泊了没几艘船,每艘船上都挂了不同的旗子,呼乐船上有“靳”字旗,隔壁五艘船里有四艘都是“谭”字旗,另外一艘大船、几只小舟上栓的都是“张”字旗,乃是熊鼎开来的小艇。船上伸出一舷梯搭到栈桥上,每个梯前都守了几个冻得缩头缩脑的水手,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骂:
“他娘的,老子最近手气忒差了,待会儿一定要落跑。”
另一人嗤笑出来,“手气差还敢去赌,当心输光了!蛮帅说今晚站住这班岗,有五倍的工钱可拿,你就省省吧。”
那人还待再骂,栈桥上走过来几个人,开口便道:“你们是哪来的船?装了些什么东西?要去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二师弟三大爱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摸虎仔头,给老朋友报仇。
这几天起得挺早的,起来先写2000字,刷个牙洗个脸然后去上班,中午不睡觉再来2000,晚上加班结束再来2000,保持每天增加3000字#小师妹如何钓大师姐上钩#的良好势头。
明天晚上通宵加班,写不了……
☆、65夜航 六
一个蛮族青年道:“我们是靳老大的船;运米运木头往下游去;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那人哼道:“这里是谭老大的地盘,需得仔细些。你听着;我们谭老大有几样东西不准运:第一刀剑,第二矿石;第三马匹;你们真没有这些?”
那蛮族青年笑道:“真巧,我们靳老大也不准运这些;靳老大的口碑你是知道的,何苦互相为难呢?”
那人道:“那不行;我们得上船检查。”
蛮族青年冷声道:“你这是不把我们靳老大放在眼里了?”
那人不听;便要硬闯,那蛮族青年推着手下水手小声道:“快去叫蛮帅来,这里我拖着。”
对方见有人要跑,便要阻拦,那蛮族青年拉住这些想动手的,赔笑道:“别,别啊,你看我也是别人手下做事的,不好做主,我若是放你上去,船主怪罪下来,我就丢了饭碗。你要是硬闯,伤了两家和气,到时靳老大谭老大责怪,也不太好。让我们船主来定夺,怎么样?”
那人道:“那怎么行?你家船主来了也是这样,莫忘了这里是谭老大的地盘,就算靳老大亲来,我也是要看的。”
“郎君,你可不能不讲道理,便等我们船主来了不行吗?小的我可担待不起,你行行好,放一条生路。就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人不听,就要硬闯。几个蛮族青年见理论不过,一下子都把盾抽出来,挡在船前。
谭老大的手下见状,都愣了神,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动不动这个手,几个人合计一下,遣走一人,大约是请示上面去了。
几个人对峙在那里,周围的水手都出来围观,有人还从旁起哄,生怕这一架打不起来。
蛮族青年们压力甚大,有一个忍不住骂道:“那小子莫非真去赌钱了?怎么还不见蛮帅过来?”
呼乐没来,方才遣走的谭老大手下却提早一步回来了,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方才那人出言道:“此番放过你!下次再来,可得早早拜码头来,莫要等到我们找上门!”
这几人竟然就这样走了,蛮族水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来的是哪一出。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有打起来,纷纷表示不满,各自散去,又缩成一团喝起酒来。
直到半夜呼乐和熊鼎才带人回来,幸而呼乐管教得好,醉汉不多。上船之后,呼乐下令起锚出航。一些人下甲板睡觉,另一些爬上桅杆和瞭望塔待命。
江上雾气蒙蒙,一艘船也瞧不见,远处黑沉沉一片,呼乐的水手大多数没有来过襄阳以下的地方,呼乐自己也只跑过两趟,熊鼎亲自引水,将几艘船引到主航道上。
低沉的海螺声响起来,划破泛着微光的水面,离开了港口。
呼乐进了船舱,陆亢龙正擦着手从里面走出来,呼乐道:“影王,我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动。你这边呢?”
陆亢龙呵呵笑道:“自是有收获的。方才有人在外面吵起来了,你可知道?”
呼乐笑了一下,道:“知道知道,有人去喊我了,我听影王的话,没有回来。影王真是算无遗策。”
原来方才那一场争吵,竟是调虎离山之计,明里是谭老大的人要入内检查,实际上成与不成,都有人先行潜入探查,只可惜船里早先就躲了一群精于隐蔽暗杀的冤家,叫这几个偷偷潜入的人出师不利,一网打尽。
陆亢龙摆摆手,“这一艘船抓了两个人,嘴还挺硬。”
正在此时,一阵凄厉的夜枭嚎叫划过江面,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陆亢龙听后又笑道:“嗯,银锁在那边也抓了两个。”
说着,有什么东西扑棱棱从对面的桅杆上飞过来。呼乐定睛一看,竟是银锁轻巧落在船尾楼上。
他不由得傻笑了起来,想要开口打个招呼。谁知银锁竟是没看到她一般,只是对着陆亢龙行了个礼,问道:“师父,如何处理?”
陆亢龙道:“问出什么了?”
银锁道:“问不出什么,都是小卒子,唯一知道的是他们早几日就得到了消息,那还是我们准备出航之前了。”
陆亢龙道:“问出来了便好,沉了吧。”
呼乐心中一惊,暗道影王好魄力,当下便要人去舱底找些压仓的石头来。陆亢龙在甲板上,双手一抄站在一旁,看着几个明教弟子把这两个倒霉鬼五花大绑绑在石头上,推进了河里。
银锁凑过来,问道:“师父,是不是太狠了点?”
陆亢龙奇道:“有吗?”
“杀多了人,总是不太好嘛……”
陆亢龙道:“奇了,我又不是大师兄,干什么要怕杀人?况且我可没动手。”
银锁本也只是和他抬杠,见他如此赖皮,笑道:“是了是了,教主圣谕,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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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到天明,倒是十分安静的,江上居然看不到一艘船,呼乐心情大好,大早上就在船头敲起木盾唱起山歌。熊鼎在瞭望台里呆了一夜,早上有人替班,这才下来,下来之后表情凝重,对呼乐说:“呼乐小子,你还唱的出来?老熊觉得这不大对劲,我前几天一路划上来,江上还是能看见几艘船的,如今一艘都没有,别是已经被人清场了。”
呼乐一愣,道:“我们船上只有二十匹马还算值钱,值得如此劳师动众?莫非是有人悬赏影王?”
熊鼎笑道:“小老弟心眼实诚,我们收到的信里说船上不但有马有粮,还有金子,样样都值钱。否则要杀你们,凿沉了船便是。”
呼乐嘴上道:“这可离谱了些,货是我亲自搬的,可不觉得里面有金子,有没有金子,一掂量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着,心里也能确定陆亢龙并没有撒谎骗人。
然而这话听在银锁耳朵里,却让她又生了些疑问出来,这疑问却不是她想出来的,乃是隐隐的一些念头,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而陆亢龙确确实实是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非是陆亢龙不信任她,若是连她也不告诉,那么这些东西真的只有陆亢龙本人知晓了。
难道他真的运了黄金?
船越开,熊鼎的担心越盛。此时正值隆冬,襄阳这一片虽然不至于封冻,而冬季少雨,河道窄了许多,船也少了许多,但总不至于零星到这种地步。
呼乐早上经熊鼎提点,也留意起江上往来船只,心里渐渐地没有底了。他连走起路来都两股战战,结巴着问陆亢龙:“影、影王,如何是好?我觉得我们要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了……”
陆亢龙吸了口气,道:“呼乐,水战你和老熊是大行家,我有个计划,你们看如何……”
经昨晚一场好计,呼乐已经知道陆亢龙的厉害,熊鼎更是恨不得立即嫁给陆亢龙免得他再跑了,两人附耳听计,有时摇头,有时又点头称是,讨论了许久,才分头行动。银锁又躲在暗处偷听,等那两人又走了,陆亢龙走过来,摸着她的脑袋问:“听懂了?”
银锁反问:“师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问题。”
陆亢龙一愣,道:“什么问题?”
“你不嫌扎手吗?”
陆亢龙哈哈大笑,“我早就习惯了!”
银锁撅着嘴等他笑够了,才道:“战有常法,而无常法,我还要参悟一阵子。”
陆亢龙却道:“你最近越来越爱不高兴,活像我大师兄。怎么,你要反出师门,加入大师兄门下了吗?”
“加入大师伯门下有什么好处?”
陆亢龙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大师姐就真的变成了大师姐,你可以和她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免得两人见面,火气那么大。唔,我年轻的时候,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和大师兄很是相亲相爱,就算我和他再吵,他都不会不做我的饭饿我肚子……”
看上去陆亢龙是陷入了甜美的回忆里,银锁呲之以鼻,反诘道:“那你又何苦和大师伯结下血海深仇?”
陆亢龙又是一愣,不说话了,沉默地看向别处,半晌才道:“我与大师兄固然反目成仇,但同门情谊,却是一辈子也颠不破……”
银锁自知失言,说了一句“我去准备了,如若掉下水去,千万捞我上来”,就跑得不见影子。
一晃又是晚上,呼乐的心悬了一天没放下来,眼睁睁看着落日的余晖烧成暗紫色,叹气道:“熊前辈,他们什么时候来,怎么不给个痛快……”
熊鼎坐在他旁边,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笑道:“这叫以逸待劳,他们舒舒服服在原地等我们,反叫你一个前锋大将心里焦急。到时打起来,你已成疲惫之师,自然灭你不费吹灰之力。”
呼乐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道:“那、那怎么办?”
银锁从桅杆顶上轻轻落下来,道:“自然是原计划行事,好在你的任务很简单,原不需要你费心去想。”
她拐弯抹角骂呼乐笨,呼乐不大听得出来,还以为银锁为他着想,脸现喜色,忙点头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