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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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金铃狠下心咬住舌头,暂时震慑了心头思绪,灵台短暂清明,趁此良机,她强运心法,将奔蹿的内息镇压下来,心头魔障也因此蛰伏下去。
至此,金铃总算是渡过了最危险的阶段,饶是如此,方才一震之下,也使她脏腑皆有损伤,此时喉头一甜,腹中绞痛,她松开牙关,呕出一口血来,烦恶之感却轻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时候是大标题下一直写,然后发的时候分章节,所以有的字数多有的字数少,另一方面是配合榜单要求的字数(当然是压线
所以我写肉的时候,自然是一气呵成,发的时候拆成四章。这章完了之后还想呼唤八号的话大概要等七万字,要珍惜啊!
☆、28书读百遍 四
她舒了口气,起来喝水,伤口碰到水,又是一阵剧痛。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舌头左边缘已然全部被咬烂,尖锐的痛楚渐渐转为麻木,她吸了一口气,舌头又一阵痛。金铃重又坐下运功疗伤,直到天光将出,方才完毕。
她盯着房门,好像如此便能看见两重门后的银锁,忽然哑然失笑:金铃啊金铃,若你早早便能痛下决心,又何必拉那小胡儿下水?是你优柔寡断,软弱无能,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怪别人不得。
她白日出去,脑中却总想着不要小胡儿讨厌自己,是以事毕便返身赶回。
连寒儿亦是不解,忖道:“平常少主杀人务尽,今次连刀也不补,是所谓何事?”
金铃都已到了藏马的地方,翻身上马,又止步道:“回去。”
寒儿跟着金铃回到原地,眼见她一人补了心头一剑,心中又道:“原来真是忘了吗?少主怎会如此大意?”
她心中担忧,不由得问道:“少主,你……无恙吗?”
金铃摆摆手道:“昨夜失眠,脑子有些乱。”
她赶回去,跳上堂屋屋顶,顺着屋脊走到后院正房的阳台上,把正在擦地板的银锁吓了一跳,“少主,你回来了?”
金铃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在她面前停下,低头道:“昨夜我……不是……总之我……不要讨厌我。”
银锁皱起眉头,道:“虽然不怪少主,但我也想……你和我一样……”
金铃缓缓摇头,道:“我练的功夫,需少欲少念。似昨晚那般,就有些凶险,一旦识得□,我也……我也……我也不知道会如何。”
她似是十分疑惑,又似是十分懊恼,银锁见她忧虑,也跟着无端端忧虑起来。
金铃抬眼看着她,本该无喜无怒的眼中似有哀求,银锁踮脚在她唇上一吻,又忍不住咬开她的嘴唇,不料金铃向后一缩,银锁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马上要留下眼泪来的感觉。金铃只得道:“咬破了舌头,很疼。”
银锁又忧虑起来,边从屋子一角拿起药箱边问道:“怎么咬到的?金创药有用吗?怎么洒?”
她对这箱子里的东西已然十分熟悉,见金铃并不反对,便捏住她的下巴。金铃配合地伸出舌头,银锁见她舌头边缘一片狼藉,舌头因为金铃不敢见水而干裂,靠舌根的地方却被浸润上来的唾液泡得发白。
她看着便觉得疼,于是沾了些清水,替她稍稍滋润了舌面,又一点一点把金创药洒了上去。
金铃紧紧闭起眼睛,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绷起来了,银锁上完药,她默默地躬成一团,死死捏住下巴倒在平常坐的垫子上。
银锁手忙脚乱地跪下去,把她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金铃脸色惨白,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睁开眼睛,含混不清地道:“晚饭吃不成了。”
银锁本想追问她是如何将舌头伤成这副鬼样子,见她说话困难,只得作罢。
翌日,金铃与寒儿又出门去,莲儿与银锁在屋里各自做各自的活。
到了下午,莲儿终于忍不住问银锁:“少主怎么就忽然伤了舌头?”
“我也不知道,是昨日出去弄的吗?”金铃早已和她说过是前天晚上弄的,必然与自己脱不开干系,是以撒了个谎。
莲儿当然也早已问过寒儿,知金铃昨日在外一切正常,暗中观察银锁,觉得她似乎也没有骗人。
正当她思考之时,后门被人一脚踹中,发出闷响。只因后门有额外的支撑,才没有被踹开。莲儿心中一惊,先行捉起银锁,将她推过墙头,蹲在别人家屋顶上,低声道:“若是打起来,你就先跑。”
银锁木然点头,莲儿见她明白,遂拍拍她的头,把她按下去躲着。
她自己反身跳下,执剑走进门洞,喝道:“什么人?”
却是寒儿的声音传来:“莲儿,开门!”
莲儿松了口气,挑开顶门的木撑,打开门闩,寒儿一口气冲进了金铃的房间。两人手忙脚乱一番,莲儿问道:“少主怎么了?”
金铃极其虚弱地趴在寒儿背上,似乎想说话,莲儿赶紧道:“少主勿动,让寒儿说”
“少主真气岔行,与敌两败俱伤,肩头中了一棍。”
莲儿道:“莫上去了,你放下少主,我去拿药箱。”
两人手忙脚乱一阵,将金铃肩头衣服剪开,露出一大片肿胀破损的皮肤来。莲儿伸手去摸,摸出骨头尚且完好,便对寒儿点头。寒儿手中已配好一碗药糊,见莲儿点头,就一股脑糊在了金铃的伤口上。
金铃立刻从半死状态弹起来,发出低声□,又立刻吞了回去。
莲儿立刻扶住她,“少主!少主张嘴!”
金铃微微张口,莲儿将一颗药丸拍进她口中,寒儿立刻端水来喂她。
两人关切地问:“少主,觉得怎么样啊少主?”
金铃摆摆手,低声道:“行功,护法。”
两人听令走出两步远,护在金铃身前,金铃盘腿趺坐,双手捏指诀运功。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见金铃睁开了眼睛,寒儿莲儿放下了一半的心,同时问道:“少主,何以走火入魔?”
金铃摇头道:“我也不知。龙若呢?”
岂知龙若二字刚出口,她便如胸口遭锤击,又呕出一口污血。
莲儿道:“龙若藏起来了。少主莫要多说话,行主曾经交代过,若是少主走火入魔,我二人需在少主耳边不停念诵冰心凝神心法口诀。少主请。”
金铃微微点头,又闭起眼睛。
她二人轻声念起口诀,金铃心底趋于平静,奔窜的真气也都蛰伏下去。胸口烦恶感渐渐被压下,总算是从鬼门关转了回来。
她再次睁眼,倒没问龙若在哪,问了一句:“寒儿,人死了吗?”
寒儿一怔,忙答道:“死了死了,一剑斩在颈上,一剑捅在心口,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铃点头道:“做得好。此番不至酿成大错,全是你的功劳。”
寒儿红了眼圈,急道:“但盼少主没事!”
金铃摆手道:“不会有事。”
她想了一下,又问道:“龙若呢?”
作者有话要说:
☆、29书读百遍 五
不料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胸口仿佛给人压了,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内息又隐隐有作乱之势。莲儿见她脸色煞白,急道:“别管小龙王了,她能有什么事?少主莫言,再歇一会儿吧,想是理气丸还没完全发开药性。”
金铃捂住胸口大口喘气,总算止住了咳嗽。莲儿道:“我去找她,少主先行休息,千万不要出事啊。”
寒儿也道:“少主,我扶你上楼。”
莲儿推门出去,寒儿扶金铃上楼歇下之后,忍不住问道:“少主,此番要紧吗?严重吗?要通知行主来吗?”
金铃摇头道:“只是征兆罢了,并未真正走火入魔。只因我体质异于常人,因此症状明显些。”
金铃即刻睡下。银锁被莲儿找回来,驱使着生火做饭。她问过莲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莲儿简单跟她讲了少主受伤被寒儿抬回来的事情,却让她十足担心起来。
金铃的舌头受伤,莲儿为了照顾她,煮了烂稠的白粥,三人一言不发地吃过饭,都不约而同地往金铃的房间走去。
莲儿以眼神屏退二人,道:“寒儿去歇着养伤,我待会儿再来问你。龙若你去洗碗,我不叫你,你别上来。”
她面色严峻,像是要发生不得了的大事,寒儿一向以她为长姐,大事以她为尊,见她这么说,自然是退后一步,站住不动。
银锁担心金铃,又怕露出什么马脚,心中犹豫不定,犹豫之间,莲儿已经走出去带上了门。
莲儿走得很慢。
她曾两次提醒银锁,在少主面前须得谨言慎行,不得多喜多悲,影响少主修行。只因行主曾反复交代,喜怒哀惧爱恶欲乃少主修行大忌。如今少主走火入魔,便与银锁脱不了干系。
且方才金铃两次问起龙若,都气息不稳,说二者没有关系,三岁小儿也不会信。
她打定主意,走上楼,推门进屋的时候,金铃忽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眼睛半眯起来,道:“是莲儿啊。”
莲儿道:“少主放心,龙若刚才和我们吃完饭了,正在厨房收拾。”
金铃点头道:“那就好。”
莲儿忽然恼道:“少主,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管别人死活做什么?”
金铃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遂道:“我需为所有部属的性命负责”
莲儿一时语塞,又问:“怎地没见你问寒儿!”
“寒儿背我回来,尚且中气十足,应无大碍。”
莲儿两次被她驳回,又道:“龙若一没出门,二未与人交手,三来顽劣狡狯,滑不溜手,手底下还很有几下子,少主到底担心她什么呢?”
金铃摇头不答,道:“你先下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莲儿忙道:“少主喝了粥再睡,否则身体怎么受得住?”
金铃犹豫了一下,坐直身,端起粥碗,默默执起调羹,一口一口慢慢送到嘴里。
她吃得半点声息也无,莲儿看得心惊,挣扎许久,终于问出口:“少主此番走火入魔,是否与小龙王有关?”
金铃听得心惊,却道:“我自为‘狂魔’谢都和‘邪魔’谢伯印所伤之后,内伤就一直反复,怎可说是龙若的错?”
心中却知道此番与龙若纠纠缠缠,必然与功力有损。
莲儿欲言又止,低下头收拾了碗筷走出去。
少主从不说谎,她说谎是什么模样,莲儿也无从得知,只是兹事体大,容不得她半点疏忽。
银锁在外面,对着寒儿,却有些不自在。寒儿自见她起就对她颇多微词,虽不知为何,有人敌视你,总是不大舒服。
她不欲与寒儿起冲突,起身便去厨房收拾碗筷笼屉,不料寒儿跟来了,在门口看了她半晌,忽然说道:“少主怎会对你青眼有加?不,少主对谁都漠不关心,为什么对你就不一样?她回来就问你在哪,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银锁冷笑道:“你才多大年纪?你才见过几个人?你怎知少主对天下千千万人都一样?”
“你!定是你魅惑少主!”
银锁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会说‘魅惑’?怎么?我是苏妲己还是夏妺喜?少主是周幽王还是夏王桀?”
“你……”
“我魅惑少主作甚?少主与我投缘罢了,怎地你便有这么大的帽子扣给我?”
寒儿咬牙切齿,红了眼眶,一把扭住她的领子,“你!你害的少主走火入魔,竟然还、竟然还……”
“寒儿!瞎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