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东异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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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母亲不也弄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滚地龙就冲老太太说，老奶奶，我们饿了，想买几个包子吃，你这儿还有包子吗？
　　包子啊？老太太犹豫了一下，继而又说，包子还有，这样吧，你们进来吧，我去给你们取包子，刚好我才蒸熟一锅，新鲜又好吃。她又说，小子，你们有口福啊，难得我老太太亲自给你们做一回包子。
　　太好了！我们都叫道。
　　我个四个围了桌子，等着她从里面端包子出来。很快，包子就上桌了，老太太还特地为我们端了四碗稀饭。她端稀饭的时候，我看到她瘦得跟干柴棒似的手，指甲长长的，快赶上我的大拇指长了。而且黑乎乎的，似乎多年没洗过一样。我有点恶心，在心里默默地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呢？
　　她说，吃吧，小子们。吃了好早点回家。她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就到里屋去了。
　　快吃，滚地龙说，吃了就走，回家晚了又要被我爸打成熊猫。
　　说话这功夫，他已连吃带吞了一个。好吃！今天这味道怎么跟白天的不一样？他打了个咯，喝了口稀饭。我和苏可心半条命赶紧也吃了起来，看滚地龙那样，再不吃，我们稀饭都喝不到一口了。
　　除苏可心吃得慢点外，我们几个可以说狼吞虎咽。三两下就把桌子上的一扫而光。的确味道不一样，有点酸酸的又特别香，虽然我吃得挺快，可是没忘记品味道。苏可心一点一点地撕下来，再慢慢放进嘴里。
　　哎！真受不了，女生吃个饭都这样慢吞吞，我说。
　　我妈说的，吃东西要细嚼慢咽，这样才好消化。苏可心认真地对我说。
　　你吃快点嘛，滚地龙咽了口唾沫说，你这是想馋死我们啊。
　　苏可心吃得更慢了，突然她停了下来。说。呀！
　　怎么了？我们问。
　　我是不是吃到什么东西了？嘴被咯到了。苏可心张开嘴，把吃在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
　　我和半条命还有滚地龙，都扭开头去，说苏可心，你真恶心，吃到嘴里的东西又吐出来。
　　不是的，我真吃到东西了。苏可心认真的观察桌子上她吐出来的东西。她突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你们看，这是什么？她大声地叫起来，好像非常害怕的样子。
　　什么？我们也凑过去看。妈的，怎么包子里有块指甲？我们几个都惊叫了起来。
　　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说几位小朋友？什么事啊？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说，怎么有块指甲啊？
　　哪里有指甲啊？老太太不高兴地说，你们这几个小子是不是吃了我的包子，想赖账啊？欺负我老眼昏花看不到是不是？我做的包子里哪里可能会有指甲出现的呢？
　　老太太走过来，生气地审视着我们，好像我们几个人真的是来吃霸王餐的一样。
　　我跟你说，你这真有指甲，是我嘴里吃出来的。苏可心非常难受地说道，蒲大叔和蒲大妈平时做包子很讲卫生，怎么他们一走，你就这样不讲卫生呢。太过分了吧！小丫头非常生气，我还从没看出来这丫头会有这么大火过。
　　老太太把桌子上的指甲拿过来反复在灯光下看了看。灯光映着她那惨白惨白而且皱纹很多的脸，我们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心里往上冒。
　　看了一会儿，老太太说，还真是一块指甲，怎么会这样呢？哪里来的？我老太婆子可是很讲卫生的，她朝我们抱歉地干笑着。她说，你们不信吗？
　　当然不信。你看你那指甲，都多少年没洗过了。我生气地说。
　　她把两只手举了起来，说，小子，你别嫌弃老人，等你长到我这个年龄的时候，指甲也是黑的。
　　丫那个丫的！懒就是懒吧，还真会找借口。我在心里想。但是我不好意思直接说一个老人的懒，我说那你又怎样能证明你讲卫生？
　　老太太说，跟我到里屋里来，你就知道我老太太讲不讲卫生了。老太婆冲我们诡异地一笑。
　　好，我就要看看你把里面弄成什么样子了，连包子都能吃出指甲来！
　　苏可心拉了我的衣襟说，少林寺，别去吧，我感觉好害怕哦。
　　我哈哈一笑，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一个老太婆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滚地龙和半条命也嘻嘻哈哈嘲笑苏可心胆子太小，说女人真没用！
　　谁说没用？苏可心不服气地说。说完她也跟着我们进了里面的屋子。
　　里屋我曾经看到过，只不过是在白天，就是那次看蒲大叔切肉馅的时候，所以我比较熟悉。但是此时，我突然感觉到和那次有一点异样，淡淡的灯光下，屋子里有说出不的冷清。面粉袋子仍在，案板仍在，冰柜仍在，蒲大叔的刀仍在，只是两把菜刀上沾满了血渍。
　　刚才剁了两盘肉馅，所有点血丝。老太太看着我们阴冷地笑了一下。
　　是吗？可是那个指甲是哪里来的呢？苏可心不依不饶地问。
　　老太太说，我这肉都是新鲜的猪肉，哪来的人指甲啊？要不你们过来看看？
　　算了吧，可能是不小心弄到包子里的，半条命说，他说再呆一会儿回去迟了的话，我爸妈会骂死我的。
　　你们当然能算了啦，因为你们又没吃出指甲那么恶心的东西来。苏可心不服气地说，她边说就边往里面走去。
　　老太太阴笑着说，小丫头，当真要看吗？
　　当然啦！我这人就不喜欢冤枉人的。苏可心回过头来看我们，意思是一定要证明给我们看。
　　她走到冰柜前面，老太太说，那你看了别后悔哦。
　　老太太把冰柜上面的门打开。苏可心突然就站在那里。
　　怎么样了？我问苏可心，里面的肉干不干净？
　　苏可心没有回答我，她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条命说，苏可心，你看到什么了？少林寺在问你话呢。
　　苏可心还是站在那儿，像是定住了一般。半条命愤愤不平的走上去，拉了她一把，没动，然后也呆在那里了。
　　不好！难道冰柜有魔力？让他俩都定住了？我和滚地龙互相看对方一眼，慢慢地凑了上去。苏可心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然后咚地向后面栽过去了。我和滚地龙看着那冰柜也定住了。
　　啊！太他妈恐怖了，所有的言语都无法形容我俩那个时候的心情。只见那冰箱里装的不是猪肉，而是两个死人，两个刚死去不久的死人。那死人已经被大卸八块，两只头颅并排放在一起，张大了嘴巴，四只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我们。这不是蒲大娘和蒲大叔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和滚地龙同时倒地，半条命和苏可心早吓得晕死了过去！然后我看到老太太嘿嘿地朝我们笑着走过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迷糊中，我又在拼命地逃，我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老太婆坐在大槐树下朝我招手，说大雨乖呀，快来我这儿，快来我这儿。我转身就跑了，老太婆开始追我，她跑得真快，我跑得满头大汗，可是她仍旧紧追不舍。我跑到了镇上，空旷的镇上一个人也没有，突然一条巨蛇追着一个男人跑了过来，那男人对我说，快逃，快逃！后来我跑到了医院，母亲在向我招手，我把手伸过去，母亲说儿子，快醒醒，快醒醒！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精神病人从走廊里冲了过来，他冲上来就把我扑倒在地，然后张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嚓的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啊的一声尖叫，我醒了，原来这是妈的一场恶梦。
　　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这么黑！我只记得，我们在包子铺里，一个老太太给我们吃了包子，苏可心吃到了人肉指甲，然后我们在冰柜里看到了两颗人头，一个是蒲大叔，一个是蒲大娘。丫那个丫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在做梦？
　　我想伸出手去掐自己脸蛋，妈的，我手怎么不能动了？我再使劲，居然被绳子绑了。啊？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被那个老太太绑了。那么苏可心呢？半条命呢？滚地龙呢？他们在哪儿？
　　我拼了命喊，苏可心你在哪儿？半条命，你在哪儿？滚地龙，你们在哪儿啊？我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是谁他妈在哭啊？我听到了滚地龙在骂。他说哎哟，哎哟！这是哪里啊？
　　是滚地龙吗？你小子在这里啊。我向他爬过去，你还没死啊，太好了！
　　你死我都死不了。滚地龙边呻吟边说。他问我这是哪儿？好害怕。
　　我也不知道。咱们好像被绑架了。
　　那怎么办啊？
　　凉拌！还能怎么办？我生气地说。
　　正在我们说话这当儿，我们又听到了苏可心和半条命的呻吟声。就在我们这动。
　　苏可心说，少林寺，是你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哭声了。
　　丫那个丫的，太丢人了，好不容易哭一次，被苏可心听到了，这下丢人丢大了！我立马说道，谁哭了？你才哭了呢。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好像是你的哭声呢，不然我不会着急醒过来的。
　　妈的，这事还有着急和不着急的。我简直哭笑不得。
　　半条命使劲问我们，我们这儿是在哪儿啊？
　　我怎么知道，你问少林寺，他最先醒来。滚地龙说。
　　我们被那个老太太绑架了啊。我说，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被绑的吗？我不问还好，苏可心顿时就哭了起来。她说，好可怕啊！那冰柜里是两个死人，你们看到了吗？是死人啊！
　　看样子，她被吓傻后，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提到那两个死人，顿时又吓得哭了起来，几个人哭成一片。苏可心使劲住我怀里钻，我知道这小丫头是被吓怕了。
　　我们几个人哭了好一场，都哭得累了，才停下来。谁也不说话，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谁他妈还说得出什么来？
　　好半天，苏可心才问我，她说少林寺，我们怎么办啊？你说那老太太绑了我们几个小孩子会拿我们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当然是像蒲大叔蒲大娘一样先弄死，然后用刀剁成一块一块，再用刀切碎，切成包子馅明天早上当包子被卖了呗！滚地龙回答到。
　　吓得苏可心又使劲往我怀里钻。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滚地龙，要剁也要先剁你，你那身膘包包子才有油水。
　　滚地龙也吓得哇哇叫。
　　我说，放心吧，这事你师傅我看得多了，想我小时候在山里被鬼魂抓去熬人油都没有皱一下眉头，还怕这个。我装作很有胆量的样子。又说，那个老太太要是想剁我们的话，早就把我们剁了，何苦把我们绑到现在？
　　也是哈！半条命半信半疑地说。然后他又说，说不定老太太这两天不差馅，先把我们当小猪一样养着呢？
　　就你妈多此一举，她不是有冰柜吗？用得着这样麻烦？
　　那我知道了。我爸爸说过，最近全国很多地方都在丢失孩子，国家公安部已出了通缉令，专门打击绑架儿童的人贩子。知道这些人贩子为什么绑架儿童吗？
　　
　　☆、第三十章绝境之中开天眼
　　
　　他们把儿童抓去后，一般都是先砍断脚，等脚的伤口好了后，再砍断手，再把整个头和身子装在一个大坛子里，用药水泡着。他们再从山里抓一条大蟒蛇，把蛇头砍掉，把蛇身子装在小孩子剩下的身子上面，然后拉着去全国各地表演，说是人头蛇身怪物小孩。这些小孩子通常被折磨不到一年就死去了。
　　啊！我可不想被砍了脚和手，半条命和滚地龙吓得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