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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何以致拳拳-第27章

小说: 何以致拳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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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party办得十分热闹,这一帮人个个都是吃喝玩乐的好手,不一会儿就连在周边安营的牧民们都纷纷赶来凑热闹,更不肖说下午和他们一起赛马的那帮藏族小伙们,不一会儿一个简单的生日party就演变成了一场民族大联欢。众人喝酒的也有,划拳的也有,喝酒跳舞的也有。这片神奇的土地赋予它的子民能歌善舞的天赋,藏民们自然也不吝啬展现,年轻的人们围着跳跃的篝火尽情地起舞歌唱,饶是顾修捷心里再怎么别扭也不禁渐渐放开胸怀,接二连三被在场的人们灌了不少酒。 
  对于这些出身富绰的豪门贵公子来说,交朋友并不难,难得的是他们丝毫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很快就和他们的新朋友们打成一片,彼此勾肩搭背喝酒划拳,简直热络得一塌糊涂。 
  他们的新朋友次仁旺堆有一副好嗓子,唱起祝酒歌来声音高亢嘹亮,振奋人心,林薄言听得热血澎湃,跟着众人拼命鼓掌,被顾修捷回过头来恨恨地一扫,又立即很没用地把手给放了下来。 
  谁叫今天是他生日呢,他最大!林薄言在心里腹诽,一扭头,恰看见拉则从人群后走过来,站在顾修捷面前,双手捧着条洁白的哈达,一身华美的藏袍衬得整个人窈窕匀称,颇具野性美。 
  林薄言知道献哈达是藏族欢迎客人最普遍的礼仪,只是穿得这样正式却不免叫人惊愕,她不经意间扭头,正对上刑力似笑非笑的眼睛,刑力勾着嘴角说: 
  “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当然有意思。任何稍有眼色的人都不难看出他们这一帮人非富即贵,而顾修捷更是盛名在外,被人认出来毫不稀奇,惹得这帮小姑娘们春心萌动也不稀奇。林薄言只是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想了想,竟然觉得像那些古代小言里常常出现的场景,她刚才喝了几杯酒,慢慢地酒劲儿上来,只觉得浑身火热,意识轻飘飘的,现在再这么一晃神,以致于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穿越了。 
  那倒是好,省得这么心烦意乱的了。     
  拉则给大家唱了一首《草原上的格桑啦》,这首歌林薄言曾经听过,大致记得其中的意思是:“在那辽阔的牧场上,有只百灵鸟在歌唱,那是我们的格桑啦啊格桑啦,多么美丽的好姑娘,多么美丽的好姑娘,迎着春风去放牧,迎着晚霞回毡房,姑娘的歌声像团火,暖在我心上……” 
  小姑娘的歌声婉转清亮,清脆如出谷黄莺,十八九岁的少女看人的时候尚不知掩饰眼里的热情和期待,只是不知道顾少爷是否觉得她的声音像团火,也暖在了他的心上?这个酸溜溜的想法叫薄言胸闷气短,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少爷,那家伙竟然正在专心致志地听那“百灵鸟”唱歌,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再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刑力,这少爷却是咧着嘴,笑得无声却极其猖狂,标准看好戏的嘴脸。林薄言一气,顿时拧起眉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刚喝了酒,两颊粉红,潋滟的眼波盈盈如水,刑力猝不及防,视线对上她的那一瞬间心里竟然“咯噔”一跳,神色突然僵住。这一幕落进顾修捷眼里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心想这丫头可真能给他惹桃花,千万不要才打发一桩又来了一桩啊! 
  拉则表演完毕,众人立即大声地鼓掌叫好。叶俊尧是他们中最活泼的一个,一整个晚上不见林薄言有所表示不免心有不甘,撺掇着大伙儿一起哄她上台表演,这帮人混得熟了,为了激她简直就有些荤素不忌,她被闹得没办法,只得扭头向人求助,却忘了那家伙其实比谁都想要看她出丑,表情虽然似笑非笑,眼睛里却明明写满了期待。薄言看他这副眼巴巴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软,想想他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她从未为他做过任何事,平常因为自己刻意疏远,对他总是爱理不理,从不主动关心他任何事,现在不过是这么点小小的要求而已,她又何必要叫他难堪? 
  场中的设备一应俱全,这帮人既然有备而来,自然会把一切都准备好。林薄言虽然学了十几年的舞蹈,近几年到底练得少了,上场之前还不忘先给顾修捷打个预防针: 
  “我要是丢了你的脸,那可怪不得我!” 
  顾修捷笑得一派喜气:“当然不会。”事实上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她离乡别井离他而去,他却仍然记得这个热闹的草原之夜,她当风而舞的样子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她是临时起意,想不出别的办法,身上的长裙勉强算作舞衣,又问顾修捷借了刚才的哈达权充彩袖。顾修捷虽然满口答应,拉则却明显有些不高兴,鼓着小嘴闷闷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林薄言长得虽然娇小,但是胜在玲珑有致,身体非常柔韧,大家开始也只是为了哄顾公子高兴而已,谁知当音乐响起,场中广袖翻飞,楚腰款摆,真真叫人明白什么叫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竟然哄对了人,难怪刚才顾少爷不慌不忙,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叶俊尧煞有介事地感叹:“长袖拂面为君起,扬眉转袖若雪飞。顾少爷这下开心了吧?” 
  他哪还看得着他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心上人,脸上神色痴迷。刑力见他这样,轻轻“啧”了一声,举起手里的酒瓶和叶俊尧碰了碰,两人心神领会,摇头笑笑各自喝酒。 
  一曲舞毕,满场叫好不绝,林薄言却不免有些气促,毕竟放下这么长时间,刚刚又喝了不少酒,活动了一阵酒气上来,脑袋微微有点发晕。没等走回座位,顾修捷却一把把她给抱住了,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叫她心里一暖,身体越发柔软。而他把她抱在怀中,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任谁都看得出他有多么开心,满眼都是快乐的星星,眼底流淌着星星点点的柔情。此情此景,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亲一个!”立即赢得满场声援,大家齐声呐喊:“亲一个!亲一个!” 
  她羞得无地自容,脸藏在他怀里,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但这想法根本没能得逞,他有力的手指突然勾起她的下巴,湿热的唇瓣准确无误地印在了她的唇上,她现在终于可以肯定自己的确是喝多了,浑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叫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是茫然地任他予取予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后来想想简直都快要疯了。 
  场中的气氛因此达到顶点,众人热血沸腾,纷纷过来敬酒,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喝多了,散场后相互扶持着回到帐篷,她“咕咚”一声就要往草地上倒去,他手还揽在她腰上,猝不及防顿时摔倒在她的身上,她“啊”的一声,哼哼唧唧地抱怨: 
  “疼。” 
  “疼?”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嘴角,又把脸凑过去亲了亲,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嘶哑难耐,“这样呢?还疼不疼?”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声笑语中,心脏被巨大的快乐包围,脸上笑容未退,盈盈的眼波好似秋水。这个轻柔的吻叫她身心愉悦,所以她迷迷糊糊地摇头:“不疼。一点也不疼。” 
  他笑起来,薄薄的嘴角微微勾起,性感而迷人。她看得心里头痒痒的,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谁知纤细的手指才触到他的唇瓣,却被他突然间一口咬住,她惊得整个人一哆嗦,轻声抗议: 
  “不要。” 
  他不再理会她的抗议,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手指,轻轻吮吸,灵巧的舌头不经意扫过她小小的指尖,她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防备轰然倒塌,她惊喘一声还未回神,他的唇骤然间落了下来,带着无法阻挡的霸气和掠夺,将她整个人一股脑地困在其中……     
                  第五十章 
  睡了没多久就被冻醒了,高原的夜晚气温一直降至零下,林薄言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仿佛是睡在了冰天雪地里,迷迷糊糊中往里靠了靠,手掌不经意间触到一片滑腻,入手有点凉,但仍是温热的,意识混沌,有一瞬间她甚至想不起自己现在究竟身在哪里,但是忽然间脑子里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差点没跳起来。她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傻到单纯地以为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只是为了方便取暖。深夜的草原一片寂静,四面除了呜咽的风声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她躺在帐篷里,用毯子紧紧地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心里混乱而不安,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她不是铁石心肠,自然绝不会对顾修捷的心意毫无感觉,但是突然走到这一步却实在是叫她始料未及,以后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很羞愧,明明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竟然还和他做出这种事。林薄言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内心里其实十分传统,和陆东宁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深爱所以心甘情愿,完全不计较奉献自己。但是像歌词里说的那样“身体给了你,心留给了他”,这样的潇洒是她万万也做不到的。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如果因此而留在顾修捷身边的话,这对他来说何其不公?另一方面,如果她厚着脸皮只把这次的亲密当成是简单的酒后乱性,又把他的真心置于何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越想越乱成一团,越想越睡不着,这时帐篷外忽然一阵疾风吹过,耳边一阵扑簌,黑暗里自己身边的那人似乎不胜寒冷,身体微微地哆嗦了一下,林薄言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和顾修捷竟然还睡在睡袋上,身上胡乱地裹了条毯子。 
  顾修捷睡得很熟,似乎是醉得深了,梦中却仍然不忘伸长手臂把她紧紧地束在怀中,双腿紧紧缠住她的——这样的姿势,暧昧而温暖,叫她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涌上一股暖流,这温暖慢慢地一点一滴蔓延至全身,她忽然之间有些释然,想要忘记从前重新开始,不给自己和别人机会又怎么能行呢?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重新审视起自己身边的男人,没有灯,只有丝丝微弱清冷的月光从帐篷顶上透进来,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薄言忽然笑了起来,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呢?笑着的他,生气的他,耍酷的他,郁闷的他,失望的他……她忽然发觉自己脑子里的影像要比想象中清楚许多,也许他在她心里远比她以为的要重,只是她一直逃避惯了,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伸出手去想把顾修捷给摇醒,刚唤了声:“阿捷……”话未说完,嘴巴已被人给堵住了,她“唔”一声,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可恶,居然还装模作样骗了她半天!她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想把他给推开,没想到手掌正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的喘息忽然乱了,压在她嘴上的双唇力道忽然加重,灵巧的舌头不断地试图撬开她的贝齿,她虽不是未经人事,在这事上头却实在害羞得紧,和陆东宁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由他来主导。现在突然被人偷袭,脑子里一片迷蒙,过去那点可怜的经验仓促之间竟全部忘记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他。他温热的唇压着她的,热情地碾压、吮吸、舔舐、探索,滑腻有力的舌头一次次地尝试撬开她的口腔,以此品尝她口中的甘甜,可她像个小傻子,固执地紧咬着牙,他情动已极,嘟囔着出声抗议: 
  “言言……” 
  声音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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