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参的错+番外 作者:姬蛋皇(晋江2012-05-04完结)-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皱眉:“可是他们连面都没见过,怎么两情相悦啊?”
尹刁哭丧着一张俊脸,双手合十冲着我拜:“娘娘,在下也就知道这么点儿消息,您别跟这儿为难我啊?”
而后大家全部都一致认为是风无双贪图罗韶华的美色,所以把她劫跑啦。又因为风无双跟我有层干儿子的关系,搞的我也四面楚歌起来,我十分愤怒的大骂了风无双三百回合。
大家都觉得乐正浓的媳妇被人抢走了那么就该让乐正浓挂帅去抢回来,但是苦于乐正浓是一届文弱书生。
据说大婚那天被固伦公主一把从马儿身上推下来,给摔着了。
据说状元爷乐正浓身子脆的跟纸糊的似的,活活摔掉了半条命。
据说……
自此大家终于意识到身体强健的重要性,搞了一个武状元的科目,身居高位者择婿也多了条件:相貌要俊美,背景要雄厚,文武要双全。
当然这都是后话。
目前我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脸色红润如常,说话浑厚有力走路徐徐带风的乐正浓,明白了一个道理:谣言不可信啊不可信。
“干爹啊不是我说你。”我坐在他边上拿着手炉:“这么大年纪好不容易捞着一个公主娶,结果还让人家给跑了,你说说你让乐正伯伯的脸往哪儿搁?你的脸往哪儿搁?”
乐正浓挑高眉头,十分不以为然的说:“唔,那你不用担心,我早就不要脸了。”
我十分恨铁不成钢的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问:“真是想不通你究竟怎么考上状元的!”
他白了我一眼:“靠你考上的。”
乐正浓抱病在家,足不出户,闭不见客。
大家普遍觉得他大概是觉得有失男儿本色,羞于见人,所以对他十分的同情,纷纷表示对这件事情:乐正浓可忍,我们不可忍。
罗凌出奇的不表态,弄得大家都很忐忑,不知道皇帝陛下心里是个什么意思,打的什么算盘。
三月初,乐正浓病好了,苍白着一张小脸上了朝。
当天罗凌就给乐正浓挂了帅,要他出兵塔乌。这一次乐正浓为主将,科多博做副将,裴青参军,要守在边关的罗烨做接应。
我喝完尹刁给我的药,突然大彻大悟。
罗凌怕是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他不仅想要我的命,现在还想要乐正浓的命。我对罗凌脑子里的东西十分的好奇起来,恨不得剖开他的头颅看一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整日里不是要杀这个就是要杀那个的。
尹刁以为我担心乐正浓会死在战场上,天天开导我:“你看这树木,枝桠光秃树木脱落,可若是到了春天依然会开吐新绿,你就不觉得这万物皆有定数,凡事强求不来吗?”或者举着一片草药说:“你看这芍药,好好的长在深山里被人挖出来剥皮晾干入药,它即使有怨又能怎么样?生来的使命便是如此。”
……
他啰啰嗦嗦的说很多,看到什么都能信口开河说上一通,有时我都开始怀疑如果尹刁参加了科举,那么状元说不定就是他了。
今天一大早他又来于我说他那番大道理,我揉揉脑门开口说:“我知道你们不知道,乐正浓他会武功的!”
尹刁他震惊了,我也震惊了,因为我看到了罗凌。
心里咯噔了一下。
罗凌没有说什么,等了好久也没有别的动作,我开始抱着肚子反省自己心里太阴暗了把别人想的妖魔化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次风无双再也不是吊儿郎当的对吧敷衍我朝大军了,他披上战甲亲自上了战场,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我做了个梦,梦中大家全都是模糊着脸,互相算计。
四月初,乐正浓铩羽而归,裴青带了三百死士叛逃归于风无双旗下,据传,两军交战时罗韶华曾出面劝降,却是没有只言片语传回上京。
罗凌闻言镇怒,拔出长剑怒杀塔乌战俘一十二人,血溅午门。
那天晚上我喝了一碗鲜鱼汤,结果引得半夜胎动,痛的满地打滚生不如死,小玉把接生嬷嬷全都召来在椒淑宫门口跪了一串。
结果我疼了两个时辰之后肚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翌日,我小厨房的大厨被秘密斩杀。
我无意间听到后又痛了一次,再次把接生嬷嬷,手下丫鬟奴才闹得个人仰马翻。
三日后罗凌召罗烨回京赐了兵符帅印,罗烨立下军令状发誓将风无双斩于马下。而后太子罗誉正式参政,各地奏折先呈于太子府,待罗誉仔细定夺之后交给罗凌。
而罗凌索性搬到了椒淑宫与我同吃同住,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凡事我吃的东西先要让试毒小太监吃一遍罗凌自己再亲自吃一遍,然后我才能吃。
我知道罗凌紧张,他害怕。
夜间呓语:“再也,再也不会有别的美人了。”
我除了拥抱他之外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好,尹刁给我开的药全都乖觉的吃下去,只盼着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生。
罗凌他,再也,经不起上次的浩劫了。
丧子之痛,犹如切肤。
四月十八,罗烨再次率领大军北上,乐正浓前次无功而返,此次戴罪之身跟着。
当天我做了噩梦,浑噩梦中惊坐起,回过神来却已然把梦中种种忘了干净。
尹刁最近比我还要紧张,我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动静,他就嗖的一下跳起来,我担心长此以往要么是他疯,要么是我失心疯。
抱着“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心思给他派到上京向南二十里处一座山上去采药,好让大家都冷静冷静,这样对谁都好。
我没有想到尹刁今年诸事不利到如此地步,只是去一趟山中,结果三天都没有回来,我怕他暴尸荒野担心的不得了,正要派人寻他时他反倒回来了。
人是回来了,但是魂魄却像是留在了山中,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散发着诡异。
生孩子
数次追问无果,我也只好将此事放下。
四月二十,我再次胎动,活活痛了几个时辰后,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赶走宫女太监出去,自己着手开始写遗书。
最先把给乐正浓的写好之后仔仔细细的藏起来。
接着第二封是写给周复满的,信中我句句言辞恳切劝他:“周复满,你恨我恨了一辈子如今也到头了,待我在地下和娘亲相聚之后我会帮你隐瞒着你那八个小妾的事情。你身子一直康健,这么多年也赚了不少钱,我自认为在朝中并未树敌,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想在死了之后还要连累你们,见信如见人,速速撒手远走。不管你去哪里都好,潇洒的活下半辈子,你听或不听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的心意已经尽到,这辈子咱们做了父女却处的如此尴尬境地,实在是可惜,若是还有来生就再也不要相见了罢。”
我本来想叫他一声爹爹,但是落笔时却又瑟缩起来,终是觉得没这个资格唤他爹爹。
第三封是写给乐正伯伯的,我希望他能劝劝乐正浓弃官回乡,娶一房娇妻美妾安享美好人生。至于人家听不听我倒是要另外再说了。
待我着手开始给尹刁写时罗凌忽然自外面推门进来,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的照进这一房天地,驱散了大片阴霾。
他面色不善的走过来拿了我的信件过去看,看完之后粗暴的将信团成一团狠狠的踩在脚底,捏着我的肩膀前后晃了晃:“你就那么想死!?你就那么想死吗?!”
我被他晃的头晕目眩,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命由天不由我!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我会努力把孩子完完整整的生下来,我只求你在我死后不要为难别人,我消受不起那么多人给我陪葬,与我同走黄泉路什么的。”
罗凌高高扬起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极力压制着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捶在书桌上:“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不过是生孩子而已。”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说:“嗯,你也不要跟我这儿发脾气了,如今内忧外患的,太子他可当真撑得住?”
“撑不住朕要他何用?”罗凌反手搂着我低声说:“对了,你想好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没有?”
我诧异问:“这种事不是应该由您来做主的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罗凌轻轻的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终于咧开嘴笑了:“名字自然是由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取。”
四月二十四日,本该在边关的罗烨突然出现在宫中,罗凌支开我与罗烨密谈三个时辰。
罗烨匆匆而走,罗凌面色凝重。
我有心追问他当日都跟罗烨说了什么,罗凌顾左右而言他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又不知从哪里听来说快要生产时要保持心情愉悦,于是大费周章的把宫中的乐师聚在一起给我做一系列能让人心情愉悦的曲子。
无奈的是我怎么都愉悦不起来,想把他们都撤了,罗凌不许。
我变得更加不愉悦。
四月三十那天我独自在小镜湖发呆,无意间看到顺德一路鬼鬼祟祟,心下好奇便笨拙的跟上,一路跟到天牢附近,把人给跟丢了。
下午把尹刁捉进宫来拷问,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五月头一天太子罗誉突然就遭了殃,手上权力不论大小一概撤之,对外称太子染上恶疾,其实是被软禁太子府,不得出大门一步。
我还来不及担心他,自己也跟着被禁足在椒淑宫,我大闹一场,把宫内砸了个稀巴烂。
晚上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以为是做梦,在手上掐了一把疼的龇牙咧嘴:“你是何人?”
那老头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说:“快了,快了,就快了。”
我恼:“本宫要叫人了。”
“来,让老夫给娘娘把把脉。”他说完嗖的一下我手腕子上就多了一根透明的丝线,他捏着丝线的另一段有些懊恼的自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明不是这样写的……”
我极其愤怒的扯那根线,口不择言的骂:“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可是那根线却纹丝不动,我半点儿也奈何不了它,倒是把自己的手腕子扯了个鲜血淋漓。
我还没来得及疼,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伤口诡异的自己愈合。
捂着脸嗷的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弹起来擦发现那是个梦,而自己手腕正和帐幔缠绕在一起,当下怒火中烧:“来人来人!给本宫把这些碍事的玩意儿拆了!拆了!通通拆了烧掉!”
五月十七日,我依然被禁足,外界半点消息也传不进我的耳朵里,闲着没事自娱自乐正饶有兴致的坐在那颗秃头树下看着它嫩绿的新芽傻笑。
突然觉得腹部有些抽痛,一阵阵的,我今天心情不错,觉得和这孩子一起总是戏弄那些接生嬷嬷总是不好,于是扶着大树慢慢站起来,围着它绕了两圈却痛的更厉害。
小玉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拿着手帕擦干净我额头上的汗,像是供着一尊佛那样扶着我进了屋子。
坐下后我反倒不怎么痛了,只觉得心悸的厉害,咚咚咚的喧嚣着,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喊小玉:“本宫要如厕。”
小玉面露为难之色,我摔杯子。
小玉搀着我起来往外走,迎面撞上一个风风火火跑进来的嬷嬷,她见我要出去,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鸡那样骂小玉:“干什么呢你!怎么做奴才的!?带娘娘出去做什么?”
我心跳快的很,一阵阵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