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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剑三+花千骨同人)[剑三+花千骨]长留掌门上位记-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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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雨勃然色变,身形似一阵旋风般,方要抽身离去:“花千骨有难!”
  “……什么?!”
  杀阡陌讶异了一下,瞬间眼神便阴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已过,恢复更新,谢谢你们不离不弃!
不多说了,在这一章祝贺人民教师预备军跳跳试讲成功~!

  ☆、情思翩然

  四野寂静之时,凝神打坐的花千骨却忽而被一阵器物摔裂声惊醒。
  她苦练功法,五感皆强于常人,就算在有结界的长留山中神识也能探知到三十丈之外。再加上时刻关注着绝情殿内的动静,所以不等她回过神来,便下意识地疾步飞奔向了白子画的房间。
  可一路上皆安静如常,月光斜照着的半扇房门紧紧幽闭,没有一丝异常的迹象。清风朗月之下,脚步便不由得踟蹰了一下,甚至有点怀疑方才听到的声响只是自己的幻觉。
  没有贸然闯入白子画的房门,指尖抵着房门,花千骨迟疑地唤了一声:“……师父?”
  一室寂静。
  花千骨拧眉,微微有点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这声响当真是从师父的房门中传来,又怎会只有一声呢?她匆忙从入定中醒来也未曾听得清楚,现在细想开来自己也觉得有些怀疑。
  屈指轻叩,花千骨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却未曾料想到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以蛮力震破。木屑险险地划过她眼角,花千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满脑子都塞满了无名的恐惧。
  殿内灯火通明,白子画一袭白衣和他的面色一般苍白,如冰霜雕刻般的面容一阵扭曲,嗜血的双眸凶狠地紧缩来人的身影。若说白日的他像一把寒气凛冽的宝剑,那么此刻的白子画便是淬着邪气的妖剑,失控的法力在他周身混乱无序地挥斥万道。
  花千骨傻呆地站着,万万想不到师父速来温善的表面下会有这样一面,盯着她的目光简直炽烈地想要烧起来。那神情仪态,都不像自己记忆中的师父单是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师、师父……”
  她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嗓子,试图将这个不一样的师父给唤醒,然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满目凶光之下,花千骨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地被人锁在了怀中。下一刻耳窝处便贴上了炽热的鼻息,打了个战栗都能从头发传到脚尖,眼前蒙过一片黑暗,花千骨甚至忘记了这个时刻该做些什么。
  此刻的白子画,早已被挣脱出枷锁的毒素迷失了神智,满眼满脑都是怀中人那有致命吸引的气息。
  温热的血液自唇齿间溢出,他却沉迷其中不知何处,吮吸、啃噬、索取,大量的血液流失让花千骨噔地眼前发黑。师父他……竟然病重到了这种地步,每天放的血已经无济于事了吗,难道真的要看着自己被吸干?
  若能用神之血换来白子画的新生,花千骨必定是心甘情愿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的确是神的后裔,可那微乎其微的血脉关联和神的特质,并不能让她从一个人跳出六界,恢复神体。那日被困卜元鼎之中,虽激发出了她神魂中一些零星片段,但这都无法给予她最亟待的帮助。
  神力早已消殆于世间,落于她身上的不过千之一二,想以神力挽救白子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空有余而力不足,就是喝干了她的血也不能根治卜元鼎的奇毒。
  恨吗?
  ……恨也只恨自己没有听从无垢的话,没有早早离师父远一点,平白无故地害了他。
  明知自己是他的遇见了婆娑劫,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心底还要尚存着一丝希冀。她无意害任何人,更不想去伤害白子画,只是命运似乎特别爱捉弄人,一切奢求都在师父中毒的那一刻破灭……
  若是能恢复神体……若是让她寻到了医治师父的办法……
  “疼!——”
  吃痛之下,花千骨稍稍清醒了一些,身形却是一阵不稳。
  殷红的血自颈窝静静淌下滴在了手上,白子画却是牙关紧咬死死不愿松口,花千骨脚都软了,却也不得不下了狠心反手一掌将他震开。
  踉跄着后退一步,她再抬头看他,脸色也跟着微变。
  “师父,你醒醒……我是小骨啊……”
  素来整齐的发冠不知所踪,周身弥漫的风劲吹乱了长发。白子画充血的眸子冷冷看她,对这声呼唤充耳不闻,唇角的鲜血连带着润红了往日并无血色的薄唇。
  神智飘荡不知归处,这种局面下,不是花千骨血尽人亡,就是白子画发狂癫疯再去迫害其他人,这两个哪个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这么一张邪魅与仙气交织的脸,一眼便能望进花千骨的心窝。执念深种,有那么一刻,她居然发现自己仿若被蛊惑般,愿为他献出一切。
  潜意识中花千骨并未将白子画列为危险的对象,一步的距离,并不能避开白子画下一步的举动。所以他稍稍抬手,便扑倒了花千骨,额头抵着额头,婆娑而下的长发如牢笼般将两人困住其中。
  雪白如许的中衣被血污弄得狼藉一片,衣襟凌乱,吐息灼热,唇舌之间无声交缠。花千骨被迫仰面躺倒,脖颈的血顺势滴在地上,眼神迷离,两人皆是气息不稳。
  一室缱绻,却亦是一室凄美。
  ……
  验生石这种体现神奇的玩意,一般来说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最能直观体现验生石主人的情况。橙光大作,妖异的光色闪烁不定,代表着花千骨的安危定是受到了威胁。当年无意间交换的玩意儿,此刻也是派上了大用场。
  后殿零星的禁制拦得住旁人,却拦不住这世界无二的高手,杀阡陌先一步瞬移过去,险险地闪出了守卫弟子李蒙的视线。她疾行跟上,只是甫一入殿,便察觉到了前方仿若冲天的暴戾气息。
  先入目的,便是杀阡陌揽在怀中的花千骨惨白失色的小脸。
  被分尸彻底的房门,地上点点洒洒的血迹,凌乱衣襟掩饰不住的暧昧痕迹,刺目的红色在衣衫上蔓延成花。白子画虽然被暴怒之下不顾一切的杀阡陌打晕了,脸上却因沾染了情玉而有些淡红;看得人颇为惊奇。
  往日清冷高贵的禁欲气息挥散不见,眼尾鼓动的青筋昭示着他内里的备受煎熬,紧阖双目瘫倒在地。混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脸色虽然苍白,但一眼看去竟是比往日多了三分生机。
  是控制不住毒发,吸了徒弟的血才变成了这样吗?安雨若有所思。
  “他奶奶的……小不点,你快跟姐姐走!呆在这长留真是受气!我若晚来一步,你就该死在白子画手里了!!”
  忽闻一声杀阡陌怒喝,安雨回过神来,继而调转了大量灵力灌输入花千骨体内。在目光触及她脖颈未干的残血时,眸光微动,柔声问了一句:“疼吗?”
  花千骨面色苍白,虚弱地连站都站不稳,仍强笑摇头:“……不疼的。”
  其实那伤口真的不疼,疼的地方在心里,这才是真正的难以言说。
  无力地揪着安雨的衣袖,花千骨咬了咬下唇,惴惴不安地说道:
  “小雨儿,杀姐姐,你们别怪师父,他不是故意要吸我的血的……师父毒发的时候把自己锁房中,是我放心不下,自己跑来看的,真的不怪他。我本以为会像往日一样,任他吸食片刻便足够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说着,花千骨黑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白子画遗毒不清,也曾有过半夜闯入她房中吸血的经历,只不过被她给小心掩饰掉罢了。手腕的伤疤已经比第一次多了好几条,她都没敢让其他人看见,就连去医药阁抓补气血药也只是干笑说是替别人跑腿的。
  对于自己的事她不甚在意,但对于师父的事却处处留心。若是将师父轻薄了自己的事传出去,花千骨真怕长留会容不下她,那样便再无机会侍奉在师父身前了。
  “往日?”
  安雨疑惑了一句,目光瞬间奇怪起来:“这么说,师兄这般毒发的情况之前便有了?”
  花千骨艰难点头。
  杀阡陌微蹙着眉,陡然一动,探向了花千骨故意背在身侧的右手。层层的细布裹着的是满眼伤痕的手腕,有旧的刀剑割痕,也有新的还在沁血牙印。花千骨受惊忙往回缩,然而为时已晚,随即便迎来了满腔怒火。
  杀阡陌看得又恨又怜,咬牙切齿道:“都是白子画干的好事?他竟敢如此伤你?!”
  众所周知,杀阡陌素来是爱护短的。
  此番亲眼看到了花千骨受得折磨,爱美加妹控的杀阡陌被踩了底线,自然忍无可忍了。可现在日渐孱弱的白子画已经被他失手打昏了,花千骨还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就是想趁虚而入胖揍白子画一回也没机会的。
  横眉瞪眼干着急,魔君大人心情顿时阴郁。
  “姐姐你别担心,这些都是小伤,小骨修养两天就好了。”
  看着正在炸毛的魔君大人,花小骨只能忍着头晕无奈出声。
  杀姐姐的眼神要是能化成眼刀子早把师父戳死了好不好,她是傻,但是不瞎啊……人还在地上生死未卜躺着呢,花千骨很捉急,求救我师父啊QAQ!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口的,安雨听了表情是没什么变化,杀阡陌却是被她噎了一下,黑着脸满身冒寒气。
  “……那小不点,你就先呆在长留好生休养吧!白子画那里,我会去寻来一位名医为他治病的。”
  安雨沉默片刻,远目。
  她没听错吧?杀阡陌居然要给白子画请名医治病?
  见了面就开启嘲讽模式,恨不得打一架,这该不会请来的是一位兽医吧……
  然而第二天,安雨便被刷了一脸血。                        
作者有话要说:  太虐了,每天都抽两小时码字,然而只有一千。
一千也就算了,明天接着写会不满意,推翻五百字重新
然后再写一千,第二天又推翻……
所以这章是推翻了三次出世的!再多一天我就疯了!
发发发!有问题以后改!!

  ☆、霍然醒悟

  
  “他身上的毒当真无可救药了?”
  “然。”
  “……那先生为何要来?”
  “看热闹。”
  “……”
  安雨倒,抑郁而终。
  沈书墨见安雨和笙箫默皆脸色很差,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救人我是没法子,但害人我还是有些门道的。”
  o_O……搞什么,不救人就罢了,竟然还要害人?
  想不透,一旁照顾人的夏紫薰忍不住蹙眉问道:“沈先生不妨直言。”
  “意思就是,我可以去用旁人的性命,救下这个濒死之人。以命换命,可不就是害了人吗?”
  沈书墨笑得高深,眼中也有些缥缈的意味,可看在笙箫默等人眼中便是有些匪夷莫测了。玉笔持于掌心,看似漫不经心,但一言一句皆给人以极为的沉稳感觉。柔和的话语,自信的眉眼,还有那万事不惊的性情,淡定得……就像是洞察生死的在世医仙?
  “沈先生的想法倒是独特……”夏紫薰低语了一句。
  常言道:医毒不分家,说是害人,却亦是救人。沈书墨这番骇人听闻的话说,看似荒诞不经,但细细推敲起来却别有深意。害了别人,却也是救了白子画,两者之中必要曲折求得一个的。
  夏紫薰自己束手无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白子画被卜元鼎的毒性摧折了性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她所害,刨除那永远得不到回复的一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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